两个人竟然自来熟的聊起天来。布省心在一旁各种忧桑,白小小招人待见也就算了,初七更是叫这个玄霄捧到天上去了,还有,他那一句娘在哪里他就在哪里是几个意思,他们现在正在闹别扭好吗,这样说他都不会觉得尴尬吗?
执事长老懒得理他们,早就回办公室处理公务去了。布省心站在一旁听这两对好基友夸夸其谈,天南海北,心里越发烦闷。话说上天门山已经这么久了,她一直被宿微师兄逼着修行,真是挤不出一点空闲,难得今天放假,她很想去打探一下手腕上的丝巾是不是天门山的东西,初步确定下一条线该去哪里找。
布省心看大家聊得正嗨的时候,偷偷绕出肃明阁,悠闲的在阁前的水池边转悠,抬起手腕,拉开丝巾上的字迹仔细的看。话说这方丝巾已经很旧了,但上面的字迹却一点都没有褪色,好像是才风干的一样。她忽然想起来,第一天她抄法术书的时候,宿微师兄是告诉过她,天门山的墨汁是特制的,写在纸上就算遇水也不会晕开,但制作工艺很麻烦,因此也很贵重,主要的意思是叫她不要浪费。
嗯……这么来说,那个宿景的话还是很可信的,这方丝巾果然和天门山有关系。她又细细摩挲了一下那丝巾的质地,这手感,貌似跟身上的术服是一样的。也就是说,这丝巾也是天门山上的东西!
天门山上专门做衣服的地方,貌似叫做染素阁。名字还满艺,做出来的衣服款式别提多让人忧桑了,她身上这一件,且不说颜色暗到像是生了霉,而且从头到脚都一个宽,上衫直达膝盖,没有腰带,裤腿肥肥的,裤脚又收得很紧,像个大气球,走起来兜满了风,感觉自己快要飞起来了。
布省心一问着师兄师姐们,朝那个染素阁进发。走了好远的,终于看到了染素阁的牌匾。这座建筑很小巧,一道楼梯直通门口。她提起长衫吃呼吃呼的上完阶梯,正遇见有人从门里面开门出来,门板一下拍到她的脸上,她向后一滚,啪嗒啪嗒又从楼梯上滚了下去。还好有土系法术在身,摔得不重。她趴在楼梯底下,抬眼向上看去,楼梯上飘下来一身的蓝衣服,蓝衣服是长老弟级别的术服,布省心当下把到了嘴边的“你不长眼吗”五个字咽了回去,乖乖从地上爬起来,低头行礼。
那人走近,问了她一句,“染素阁向来少有人来,你有什么事?”
布省心撇了嘴,垂下头,低声碎碎念。“我有什么事关你什么事。撞了人也不说对不起,长老弟了不起啊。”
那人伸出手来,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抬起来,“你说什么?”
布省心一看见那张脸,整个人就弱爆了,皮笑肉不笑的作面瘫状,“呃,原来是宿景师兄啊,好巧好巧……多亏你撞了我一下,让我的土系法术有了很大的进步呀。”
“是么?”宿景似笑非笑的问,尾调上扬,“那你是谢我的意思么?”
布省心把脸从他的手里缩回来,面部表情僵硬,闷怂的回答,“是呀是呀,谢谢师兄,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她脚底正要抹油,宿景一把把她揪了回来,提住她的领,拉到身边来,低头瞧了瞧她那张被衣领卡到憋红的脸,“谢礼还没给我,怎么就要走?”
“给给,放!放!”
宿景松开手,“别的我也不要,你只告诉我,你来这里是要做什么?”
布省心咬牙,在他看不见的角暗暗白了他一眼,苦涩而屈服说,“报告师兄,我来主要是想问问,你给我的丝巾,是什么时候做的,做好之后给了什么人。”
“哦。”他低吟了一声,就没有下了。
布省心又借口要走,他又把她提回来,勾了勾手让她靠过去。布省心浑身发寒,硬着头皮凑过去,他在她耳边小声的说,“天门山所有的布匹出入、成衣时间、分发领用记录都在染素阁里放着,不过……这里由我负责,你想看记录,就先想想怎么让我开心好了。”
这不科了有木有!当日可是她死不要命的冲他喊“小狗才要求你”的,布省心脑海中浮现出自己化身呆萌小狗,乖乖向这个邪恶的男人摇尾乞怜的场景。
“哎,师兄呀,当初是我不懂事,有得罪您的地方,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一般见识。”布省心瞪圆眼睛,眨巴眨巴黑亮亮的大眼睛,一脸无辜的看着他。
宿景勾唇一笑,真的是电影里面那种经典的完胜加不屑的笑容,“我不是什么大人,也没有什么大量,你自己看着办吧。”
布省心被他一句堵得胸闷气短,怒气直逼头顶,又怂得不敢发作,只能暗自咬牙,小声嘀咕泄愤,“办个鸟淡啊办!难道还要我以身相许不成!”
也不知道宿景的听力怎么这么好,他深笑起来,“你这小身,许给谁要?”
“你!”
“我怎么?”宿景挑眉。
布省心有求于他,到底也不敢得罪他的,只能委屈的忍气吞声,乖乖的回答,“宿景师兄大仁大义,我知道您是好人,您就明人不说暗话,告诉我到底要怎么做,您才能给我看看那本记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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