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布省心饿醒了,揉揉眼睛爬起来,四处看看,屋里空荡荡的。那个叫初七的人已经走了。
桌上留了张银票,都是一万钱的大票。还有一套男人的衣服,她过去提起来在身上比了比,正好是她的尺寸。这男人是怎么知道她的尺寸的?他昨晚去办的事,难道就是给她做这一套衣裳么……他究竟是谁呢?每次想起他,心里都会暖暖的。
布省心抬头扫过空荡荡的房间,叹了一口气。麻利穿好衣服,把塞进衣袋里去,发现里面有一张纸条。扯出来一看,上面画了一个吐舌头的鬼脸,旁边画了一颗桃心,再旁边画了一根草,上面打了个大叉叉。布省心“扑哧”一声笑出来,这字条的意思是说他很好不要担心,他会想着她,叫她不要沾花惹草。
这个初七。
她把纸条叠好,塞进包包里去,扎了个马尾,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出了门。
市集里不通行银票,布省心得去银庄换钱。她出门前问了一下客栈老板,他说银庄在市集东边叫“拂尘”的园。据布省心的理解,那就是个富豪集团开设的商业圈,入驻各种一线牌分店,为上流社会提供消费和娱乐服务。
布省心按照老板说的线,找到了那个叫“拂尘”的园。里面果然都是穿着打扮华丽贵气的公小姐。她低着头进去,直奔银庄。
话说布省心穿越前是个懵头懵脑的穷生,跟钱不沾边。穿越来这里之后,从小就穷苦,饭都吃不饱,碎银一年难得见一个,更是从来没见过银票长什么样。但是她惊讶的发现,自己似乎很熟悉银庄换钱的流程。从进门到换好散银出来,整个过程不到十分钟。
她把银都分散装好,抬头见银庄对面有一家餐馆,名字取得古怪,叫“布省心勿进”。那店牌巨大,就那么明晃晃的挂在店门上,无限扎眼。
“呃……”布省心咋舌,她在想自己是不是真的失忆了,这期间又发生了什么,她是不是得罪过什么厉害的人。
人家不都说舍不得孩套不着狼么,她决定进去探一探究竟,说不定能想起来点什么。
布省心深吸一口气,迈着大步进了对面那家餐馆。她小心翼翼的低着头,四下扫了扫,桌上的菜色一味都是她爱吃的。什么冰糖大肘、红烧小鸡仔、香焖大螃蟹、水晶肉包……她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摸着肚,寻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
小二过来为她送茶点菜的时候,仔细看了看她的脸,表情一下变得古里古怪。点完菜后,那小二就过去跟另一个貌似大堂经理的人咬耳朵,还不时往她这边瞟,两个人嘀嘀咕咕说了几句,就都进了后堂去。过了一阵儿,也不见有人来上菜,布省心有些发毛,估计她是被人认出来了,要坏菜的节奏,还是赶紧开溜大吉的好。
没想到屁股刚离开凳,对面落坐下来一个玉面公哥,白白净净的,皮肤吹弹可破,浓眉大眼,唇如凝脂,一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眼,在她身上扫来扫去,看得她很不自在。她换了位置坐下,那人又跟了过来,还是坐在她对面。她抬头打量他,小哥哥一身玉青色绣暗花的绸缎袍,天蓝雕花冷翡翠腰带,高高束起的发髻用一个淡蓝的宝石拢发束得整整齐齐,那么大的宝石,雕工精细,还镶了金,小哥哥看来是个典型高富帅。
他在桌下面踢了她一脚,问她,“你看着我干什么?”
布省心回敬他一脚,“谁看你了,我看狗呢。”
小哥哥疼得“嘶”的直吸冷气,呲牙咧嘴的喊,“你骂谁是狗呢!你这女人,骗了我的大好青春去不说,还敢跑到店里来踢我骂我,看没看见店的名字叫什么?”
“呃……你……是店主?你认识我?”
小哥哥蹭的一声站起来,啪的一下拍在桌上,指着布省心的鼻,“坏女人,又装什么失忆?我可再不会信你了。”
店里本就热闹,人来人往,这小哥哥嗓门大不说,动作也很大,人群纷纷投来犀利的目光。小哥哥见势,做出痛苦万分的表情博取同情,布省心自然成了众矢之的。旁边桌一个彪形大汉“哐当”一声把白花花的大刀拍在桌上,横起一对眉毛来对她大吼,“谁敢惹小小公不开心,我就劈了谁!”
布省心吓得一抖,急忙摆摆手澄清,粗着嗓说,“这位公认错人了,我是男人。”
小哥哥探起身来,一把拉下她的发带,长长的头散落下来,他似哭非哭的说,“大家看看,这是男人还是女人!”
众人都看着布省心,小哥哥挡着脸,在众人看不到的角,对她吐吐舌头做了个鬼脸,比口型说,“你完了。”
布省心也有些慌了,眼见那边彪形大汉提了桌上锃亮的大刀过来,一把将她提起来,把她两只抓在背后,大刀按在她的脖上,怒吼,“小小公,你说怎么处置她。”
小哥哥假惺惺的做出痛苦状,手按着阳穴,表示于心不忍,“奎大哥,你不能伤害她,毕竟……那夜她对我……”说到这里,小哥哥皱起眉头,抓紧了领口,偏头做羞涩状。众人都纷纷惊呼起来,奎大汉更是气得眉毛连在一条线上,瞪圆了眼睛,“你这女人,竟然做出这样惨无人道的事!我杀了你!”
布省心真心不知道这是个什么世界,她一个女孩,要吃亏也轮不到他呀。
那小,还趁着众人怒视她时,偷偷向她幸灾乐祸的眨眼睛。她恨得牙痒痒,这些人看来都是他这一边的,她怎么解释也没有用了。
小哥哥眯起梨花带雨的那双猫咪眼,向着奎大汉求情,“奎大哥,别伤她,我只要她……承认对我犯下的错,欠我多少年的青春,一样的还给我。”
众怒爆发,大家争相抢后的喊,“不能就这么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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