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捏住她的下巴,咬牙道:“你就这么忘不了那个人?都已经结婚了还想红杏出墙,我看你早已不是什么洁净之身了吧!”话一出口,他有些后悔,他怕不小心伤了她,让她更要逃离,可是看着她身上披着的另外一个男人的衣服,心里的火就直冒,粉碎了理智。他用力地扯下她身上的衣服,他不准她的身上有其他男人的气息。
她只能是他的,只准是他的…
她抬头惊讶的望着他,他怎可这样侮辱她,任由他将衣服扯了下来,扔到一边,眼睛顿时酸痛了起来,倔强的笑着说:“是啊!早就不是了,是你非要和我结婚的,如果你后悔了,就放我走啊!”
“你…”仅存的理智瞬间被她的话语击溃,用力地将她拉进怀里,一手固定她的脑后,一手紧紧地搂住她的腰身,不容她反抗,撕咬着她的唇。
“嗯…你干什么?”她奋力的挣扎着,所有的呼吸都被他夺去,“放开我!”
她越是挣扎,他心里就越恼火,这么抗拒他就是为了那个人吗?不管心里有谁,现在她只能属于他了,留不住心就留住人!
夏初兰感觉快要窒息晕过去了,口中还有他淡淡的烟草气息,她咳嗽了几声。在他终于放开她时,她才缓和过来,急促的呼吸着。
“啊!孟然,你干什么?放我下来!”
在她刚得到呼吸时,孟然拦腰将她抱起,她惊呼的搂住他的脖子,防止摔了下去,看着他盛怒的脸色,心里直打鼓,害怕极了。直呼着让他放她下来。而他却未理她,抱着她径直朝卧室走去。
“夏初兰,这是你作为妻子应有的义务!”他眼中的怒火似乎要将她烧成灰烬般,粗重的呼吸着。
“孟然,求你,别这样,我害怕…”她呜咽着,从未见过如此暴怒的他,就算恨她,也没这样对待过她。今夜是怎么了?她不要这样!本是一件美好的事,却要这样继续下去吗?
他猛地停了下来,望着她害怕的哭泣着,伸手抹去她眼角的泪,放在唇边舔了一下,苦的…为什么,为什么要抗拒他,因为面前的人不是严肃吗?如果是他,你是不是就不会这样?他败了,彻底败了,败给了她,也败给了自己。他轻轻的将头搁在她颈项处,他不忍心看着她哭,她的眼泪,他不愿见到,他心痛。
他苦笑着,摁亮房间的灯,起身将她的衣服穿好,看着她狼狈的样子,心一阵绞痛。在她双手得到解脱时,慌忙撑着床往后挪去,离他远远地。眼角还带着泪痕,防备的看着他。
望着那样的她,一阵苦涩涌上心头。忽然感觉胃痛了起来,准是这么长时间饮食没了规律,再加上休息不当,好不容易好了一点的胃病又在此时犯了。他捂着胃部,眼前开始发晕,一阵阵抽蓄的痛,让他额头开始冒汗。
夏初兰看着他脸色不对劲,变得惨白没了血色。慌忙挪了过去,问:“孟然,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他用力挥开她的手,强忍着痛,“不管你的事!”挣扎着起身走到柜子边开始翻找,迅速拿出一小回头时,瓶子,拧开,倒出几粒药吞了下去。
他回头时,只见她迅速的爬下床,连拖鞋都顾不上穿,跑了出去。
呵,她就这么害怕他,居然这样急着逃开。胃里的疼痛渐渐缓和了,他只撑着床弦,坐了上去。
夏初兰倒了一杯温水跑了进来,递到他面前,“赶紧喝一口,你那样吃药很难受,很难吞下去的。”
他一怔,愣愣的看着她,又看了看她手中的杯子,她手上还洒了些水渍,浸湿了袖口。她不是急着逃开,忽然感觉心里一阵暖意。
“孟然?”见他迟迟没接,喊道。
他接过杯子,一口喝了下去,刚刚干涩的喉咙好多了。
望着她被他弄乱的头发,心里一丝愧疚,他刚刚在干什么,他居然在对她用强!因为嫉妒吗?不,他不是,他不可以,也不能…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折磨他?可是娶她是他自己强迫她的,怪的谁?只有他自己!他愤恨的起身,走了出去。
夏初兰不知所以,站在那不知所措。走到客厅,见孟然走进了浴室,越过她,没看她,仿佛不存在。她只好坐到沙发上,打开电视,百无聊赖的看着,电视放着什么,她也没看在眼里,心里想着其它的事情。
他和她之间就不可以像正常的夫妻那样吗?她苦恼的将脸埋在抱枕里,她想努力的试着让他不那么讨厌她,她不想以后在一个屋檐下生活,连陌生人都做不了。
一阵电话铃声响起,夏初兰顺着声音寻找,是她的包里传出来的。她将包拿了过来,掏出手机一看,是严肃。
“喂,怎么了?”
“我是看看你到家没?你不让我送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啊,你这女人怎么回事?”
“好了,我已经到家了,时间不早了,我要睡觉了。”
“那晚安了,”严肃挂了电话,愣愣看着手机好一会儿,怎么感觉这个女人有些奇怪,是他太多心了吗?
她挂了电话,一扭头,吓了一跳,孟然正站在她身后一米处,冷冷的看着她。
午夜电视里放着婆婆妈妈句,那些老掉牙的对白,安静的屋子听得清清楚楚。他一步走了过来,捏住她的手腕,由于动作过猛,头发上的水滴到她的额头上,一丝冰凉。
“夏初兰,你到底有没有一个作为人妻的意识,不管你心里爱着谁,我始终是你法律上的丈夫,你最好给我收敛点,不要试图挑战我的忍耐极限!”说完用力甩开她,大步跨进卧室,门被砰的一声用力关上。
她想要解释的,可是他根本不给机会,欲张的口被他隔绝在门外。她知道他误会了她和严肃,可是不是不在乎吗?为什么会生气,她也想他是在吃醋,可是却是不可能!
她抱着枕头看着电视发呆,等再次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居然躺在床上,而且还是孟然的房间,他早已不在了。她什么时候摸到房间来了?难道她梦游进来了?想想就毛骨悚然!应该不是。昨晚明明记得他将她关在门外,而她在沙发上看电视的。
吼!脑袋混乱!
窗边的小腊梅开花了,前几天还是几个小小花苞,什么时候就开了,现在才发现。她起身走了过去,推开窗户,弯着腰,嗅了一下。虽不像玫瑰花一样颜色艳丽,有着浓郁的香味。它的花瓣小小的,呈淡淡的黄色,还有点透明,一点儿也不张扬。一股股沁人心脾的幽香,清晨里欣赏着这一番景象,身心都变得愉悦起来。
“不经一番刺骨寒,哪有梅花扑鼻香。”它那如玉米粒般大小的花蕾就顽强地贴着深褐色的枝干欣然怒放,为寒冷的冬天增添了一丝丝生机和暖意。
旁边的小苍兰也开始长出一些小嫩芽了,青青的带着写小水滴,很是可爱。她轻轻伸出手指头触碰了一样,就像刚出生的小娃娃般小心翼翼的。
小娃娃!
心里一丝异样的情绪,想起昨夜的孟然,脸上有些红晕。小娃娃,她和他之间会有那么一天吗?
门突然被推开了,夏初兰从思绪中回过神来,转身,对上孟然的视线,慌忙低下了头。他瞥了她一眼,径直走到衣柜边,打开柜门,动作一滞。望着里面挨着他衣服的那些衣服,心里五味成杂。
她余光瞟了一眼,睁大眼睛,急忙道:“呃,我,我不知道要放哪,就,就先把衣服挂在里面了,我…”
声音越来越小,想一个做错事的小孩子,不敢大声呼气。等着他的反应,她已经做好被骂的准备了。
他没作声,从里面拿了一件外套出来,自己打了领带。
“这点事不用和我汇报,你要是不想放在里面,就拿走。”孟然冷着脸道。
夏初兰抬头看着时,见他一脸疲惫的样子,昨天没睡好吗?
“等一下,你吃饭了没?”见他拿起公文包准备走,忙问道。
看着天色还早,也不用这么早就去上班吧!怎么不多睡一会儿?他一怔,侧过脸看着她。
“呵,我看你好像没睡好的样子,要不你先补下眠,我给你做早饭,吃了再走。”她回道,一定是她霸占了他的床,所以害得他没睡好。
“你在愧疚什么?”
“什么?”夏初兰疑惑,刚刚心里冒出的一丝歉意就被他发现了?
“不用了,你自己吃吧!”孟然冷笑了一声,为了昨天的事而愧疚吗?终于知道作为一个妻子应有的羞愧了。
孟然大步走了出去,接着是关门的声音,她走到房门口,望着紧紧关闭的门发呆。忽然想到什么,立刻跑到阳台上,望着他的车开出小区的大门,渐渐看不见了。
站在风里许久许久,等回过神来,浑身冰凉。一阵头晕,眼前泛黑,她蹲了下来,闭上眼,再睁开,好像好多了,但还是有些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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