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的瘟疫基本上得到了控制,茵他们也就起程前往京都,一上从城外到城内,姓们见到他们感恩戴德的样着实让茵找到了归属感。
四人一同进朝面见圣上,圣上大为赞扬四人,二皇,皇都推辞了赏赐,朝中大臣都佩服这两位能力不相上下的皇。皇上赐给了相府的两位小姐绫罗绸缎十几匹,从此,相府的两位郡主清平郡主和清安郡主名声大震。
回到相府,丞相和老夫人携领一大家人在客厅等候依、茵。两人刚一进门,就看到众人满意的神情,随从们把宫中赏赐的绫罗绸缎都带了进来。
看着两个孙女带来的赏赐,老夫人笑得合不拢嘴:“皇恩浩荡啊,依、茵,这次你可给我们丞相府挣足了脸面。”
“母亲说得是,这府中一下出了两个郡主,这可是无上的荣耀呀。”丞相说道,脸上尽是骄傲的神色。
茵到城外的五六天,大夫人很是担心,现在看到她平安回来,原先的郁气一扫而空,拉过茵的说:“女儿,你总算平安归来了。”
“母亲,女儿一向福大命大,只是几天不见,母亲倒是消瘦了。您也是大病初愈,怎么不好好调养自己的身体呢。”茵深情的对大夫人说。不同于丞相只关心她给他带来的荣誉,她的母亲是真的关心自己。
这时候依到大夫人身边,关心的问道:“母亲,你的身体可康复了?”
“嗯,好得差不多了。”大夫人点点头,继而抬头看向自己的女儿茵,握住她的手。
茵看到依假惺惺的关心母亲的样,心中冷笑:当初能做出那样的事,现在却假装关心,这女人的心思真是毒辣。
茵朝身边的金钰递了个眼色,金钰拿出了一个盒,茵松开大夫人的手,慢慢朝姨娘走过去,恭敬地朝她行礼,“姨娘,我从圣上赐的绫罗绸缎中各剪了一小块布料放在这盒里,你看看有没有你心仪的,算是我感谢姐姐一上的照顾吧。”
姨娘的狐狸眼满意的眯了眯,心想:算这丫头识相。态傲慢的接过茵手中的盒,用手慢慢打开,只打开的一瞬间,一双眼突然睁得老大,“啪”的一声,盒被扔得老远。
“妹妹,你不喜欢也不用这么打人家的脸吧。”二姨娘一脸看好戏的讽刺道。
依看到母亲如此大的反应,心中也疑惑不已,在看到那块布料的时候,心中一滞,她记得那妇人手中的布料已经被她销毁了,那这块布料就是……依的瞳孔微张,想到布料里还带有瘟疫,就想离得远远的,但面上还是故作沉静。
“这布料,这布料……”姨娘张着嘴,眼睛瞪得老大看向茵。
“这布料怎么了?”茵一脸平静,神色温和的看向她。
“这布料如此名贵,还是留给老夫人和大夫人吧,皇上也赏了我同样的布料,我已经替姨娘挑了几匹了。”依上前拉住姨娘的胳膊,提向她保持冷静,面带微笑朝茵说道。
老夫人疑惑的看向那被抛出的盒,各种锦衣华缎的布料都散在地上,可那一小块素的的布料在这五颜六色的布料里显得格外醒目。
大夫人也看到了那块素色的布料,想起是那位妇人送她的,只是现在被茵把它和那些名贵的料放在一起,心中有些疑惑。
“姨娘若是不喜欢,私下里可以还给二姐姐,这样做让二姐姐难堪了。”琳替茵委屈。
茵缓步走过去,捡起那块素色的布料递到姨娘的面前说:“姨娘,我看你平时的衣服都挺鲜艳的,这块布料可是里面最素淡的,你看给你可好?”说着就递到姨娘面前。
姨娘见状向后一退,茵紧追其步,把布料放在她的眼前,碰到了她的脸颊,姨娘闪身一躲不小心摔倒了。
“姨娘,来我扶你起来。”茵把拿着布料的那只手伸了出来,姨娘见状不敢接。茵低下身说:“姨娘。”姨娘被她逼得往后退,依见状赶紧扶起姨娘,厉声对茵说道:“茵,你要干什么。”
茵冷冷一笑,面色平静的说:“我就想把姨娘扶起来呀,姐姐。”
“好了,闹够了吗?”丞相勃然大怒,厉声质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茵握住母亲的手忽而转身走到老夫人和丞相面前,茵双腿跪地,面色平静。
老夫人见状说道:“茵,你这是干什么?”向身边的嬷嬷递了个眼神,嬷嬷下去扶她起来。
茵面色严肃的看向老夫人和丞相,语气坚定:“请祖母和父亲主持公道。”
丞相的脸色微怔,众人都面带疑惑的看着眼前的人。
“茵,有什么事你站起来说。”老夫人心疼的说道。
“老夫人,前不久我母亲患了瘟疫您也是知道的,若是我那几天言之不出解药,只怕我母亲……”茵哽咽,眸中含泪看了大夫人一眼,大夫人也看着她。
“本以为是上天给每个人设的劫数,可没想到确实有人有意为之,想要致母亲于死地。”茵的一句话让众人面色遽变,听到有人谋害大夫人,心中冷冷的一抖。
“茵,这话可不能乱说。”姨娘声音尖锐,鄙夷的看向茵。
“老夫人,茵若是没有证据还不会乱说话的。”茵直接无视这个尖酸刻薄之人,表情认真地看向老夫人。
“说下去。”老夫人一改刚才的慈眉善目,马上换作一本正经的严肃样,这气势竟有几分那位朝中地位尊贵的护国夫人的庄重。
“我去城外治疗瘟疫的这段时间,恰巧遇到了一个身患瘟疫的妇人,她告诉我当日有人告诉她在清净寺下山的上会碰到一位贵妇人施舍给她银两,那人递给她一块布料,而她需要做的就是把身上仅有的还算名贵的布料回赠给贵妇人,以表答谢。那妇人见这布料名贵,私下里剪去一块放在身上,却不想染上了瘟疫,而那幕后给她布料的那个人正是丞相府的大小姐靳依。”茵转身指向身后站着的靳依。
依听后一脸委屈的看着茵,说:“妹妹为何要冤枉我,我占了你嫡女的位置,你不高兴可以告诉我,怎么能这么冤枉我呢。还说什么妇人,布料这些莫须有的东西。”说罢一手掩面,半遮半漏出她无辜的样。又慢慢走到丞相面前,诚恳地说道:“父亲,我是冤枉的。”说着唤过身边的丫鬟,问道:“珠儿,快讲讲你都听到了什么?”
珠儿唯唯诺诺的走上前去,不敢看眼前的主,低着头说:“奴婢经过二小姐的帐时,听到二小姐让那妇人诬陷是大小姐毒害母亲,还说事成之后,就给她一车的白银,就放在那妇人住的客栈的院里。”
这时候,所有的人的目光都瞄向了茵,想不到她会是如此恶毒之人,茵只是静静地立在那里,眸光一转,对丞相说:“父亲,那是姐姐的丫鬟,主让她说什么她就得照做,她的话不可信。”
“可不可信传那妇人就清楚了,顺便院里有没有那一车银两。”姨娘尖锐的声音再次响起。在看到依向她递了个眼色,她才放下了心。
不一会儿,丞相府的护卫向丞相汇报说:“去的时候客栈的人说那妇人两个时辰前就收拾行李离开了,不过在院外看到了一辆车,但里面全是石头。”
“石头?”依听到这话,泄了气,心中气愤,本是收买那妇人让她说是茵陷害她,如此一来她在家中就更无地位可言,可没料到那妇人卷着她的钱就走了。
茵看到依吃闷气的样,心中畅快,这次让她破财就当是给母亲出口气的利息吧,待会儿,让她连地位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