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她只觉好笑,玉泽南凭什么堂而皇之地跑到她家里来对她说这些大道理?是不是在别人看来,他和她的关系真的很好。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说,别阻止季校长去看林阿姨,不管你看到了什么,都只是一个时间节点上发生的事情而已,外人没有看到全部,所以不要这样对待季校长,好吗?”玉泽南像只猫咪一样,喉咙里发出呼噜噜的声音,像是撒娇,又像是**,这可是他的招牌动作。
她厌恶地向后两步,冷笑着摇头,别的不说,现在她是夏青槐的女朋友,也算是他兄弟的女人,这样肆无忌惮地表示亲密,实在让她难以接受,好吧,自她重生之后,玉泽南就在她心里陷入了无尽的深渊,没有最深只有更深,除非自己不要看到他,否则的话,不管他说什么,做什么全都是错错错!
这算是记仇也好,算是偏见也好,反正只要他不靠过来,特地表示亲密就没事。
他带着诚意来示好,来开解,却还是让她恨不能立刻赏他两个耳光。
“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这个人骨子里有种高高在上的冷傲,从不把别人放在眼里。”他并不知道她在努力压抑不让自己爆发出来,得寸进尺地向前两步,走进了她的卧室,同时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浅笑道:“虽然在这屋子里住过几个晚上,也时常走动,进你的房间还是第一次。”
“玉泽南。”她眯起眼睛笑了笑:“你觉得我应该再撮合阿姨和季校长是不是?”
他点了点头:“换做任何人都应该这么做。”
“我做不到。”她认真地看着他的连摇头:“话说到这里,我就能做到这里。”
“这对你没有任何好处。”玉泽南看着她,软软地一笑,骨子里都酥麻了的的感觉。
这种随时随地都会表现出来的小暧昧实在让人无语,她哼了一声:“不是所有人做事都会像你一样,只问有没有好处。”
“那是不是要像你一样,不顾后果地随心所欲?连爸爸和公司的利益也不顾?”玉泽南又慢慢向前了一步。
“你觉得你能拆散我和夏青槐吗?”太可笑了!就凭他?
“不用我拆,你们两个早晚都得散了!”玉泽南接下来脸上露出一个十分诡秘地笑,然后转头就走出门去,十分浮夸地冲她做了一个鬼脸:“不信吗?让我们拭目以待吧!用不了多长时间!”混元女修
“你以为你可以断言我的人生吗?我是什么样的女人,你知道吗?”她是撞破南墙,撞得头破血流也不会回头的女人,只要认准了,她就不会迟疑,不会退缩,前进,就是习以为常的状态。
“你说得对,我是不清楚你是什么样的女人,毕竟我认识你的时间不算长,加上暗恋你的那几年,充其量也不过几年的时间,不过我知道夏青槐是个什么样的男人,从我出生起的那一刻就和他住在一个小镇上,穿开裆裤的交情,你说,是你了解他,还是我了解他?”玉泽南扶着楼梯向下望了一眼,深深吸了一口气,啧啧道:“九婶做的火锅肉最好吃了!我喜欢!这里所有的东西我都很喜欢!”
贪婪是一切罪恶的根源,现在的玉泽南就是天下间最邪恶的东西,他贪婪并且毫不掩饰,无耻到了极点!
“我们好得很,什么问题都没有!”嘴里这么说,但心里已经开始打鼓。
“那就好,一个是我暗恋过的女人,一个是我从小用命相交的兄弟,你们两个好我也觉得很好。祝福你们!”咬牙切齿地说着反话,玉泽南根本就没有容人之量,这种话说出来也不过是句笑话罢了。
“谢谢!”她还他一句咬牙切齿的话。
两个人都想吃掉对方的感觉不太好,她不想在这种事情上分胜负,但玉泽南总是咄咄逼人,如果要想彻底将他从记忆里抹去,看来只有一个办法了,让他死!
刚想到这里就忍不住丧了气,怎么可能?他是畜生,她可不是,那种害命的事情她可做不出来,就算为了自保,完全可以想出聪明一点儿的办法,没有必要把自己身上弄得血淋淋的。
她看着玉泽南一面讨好九婶,一面将肥得流油的回锅肉塞进嘴里,转眼就吃了三碗饭,还夸张地央求九婶把剩菜让他打包,全程都只和九婶说话,甚至连看都没有看过她一眼。
这种下三滥的小把戏在九婶那里讨喜,她看来也不过是惺惺作态,搔首弄姿而已博眼球而已。
将盘子里的沙拉吃光,她先站起来,快步上楼,提了装着瑜伽服的袋子,背着瑜伽垫走下楼来,九婶忙走过来拉住她说:“你陈叔叔现在还没有回来,没有人送你,出租车也不必等了,干脆就坐着小南的车子出去好了。”寡妾
她挥了挥手里的钥匙,九婶的心思本来就很简单,并非有意撮合,只是方便而已,而且对玉泽南好,也不是因为喜欢他,而是觉得他是个没爹没娘的孩子可怜。
早有准备,怎么可能乖乖束手就擒,她将瑜伽垫甩在背上,柔声笑道:“不麻烦小南了。我晚上还回来呢!打车、搭车都不方便,反正梦涵的车子丢在这里,我就开她的车子好了!”
玉泽南并不意外,没有开口反对,也没有上前积极争取,只是讳莫如深地一笑,提着九婶打的一大包吃的,点着头说:“九婶,那我就先走了!”
以说客的理由跑到这里来的玉泽南根本没有想过要完成到什么程度,也不奢望自己一句话就可以扭转乾坤,只是面对狼狈不堪的季林,实在开不了口拒绝,更何况他还能用这种方法和陆家拉近关系,所以才来,他越来越喜欢这个游戏,一直欢蹦乱跳、狡猾灵动又叛逆的猎物,能增加猎手的快乐,也能为这个捕猎的过程提供更多的乐趣,唯一让他感到意外的是,如此难缠的猎物居然自投罗网,直奔夏青槐的身边去了。
他发动车子,缓缓地跟在她车子后面,嘴角露出一抹讥诮。
玉泽南可谓煞费苦心,一直很贴心地跟在她后面,不远不近,两辆车子一前一后驶入了环城高速,她加快了速度,玉泽南在后面也跟着立刻提速,她只要放慢速度,他也就放慢速度,只为保持十几米的距离,从快车道到慢车道再到超车道,一黑一红两辆车子飞驰在笔直宽敞的路上如同两条游龙,车子不多,只要她一打转弯灯,他就会很自然地提前打灯转过去,别住后面的车子让她安全从容地转过去,始终保持着十几米的距离。
她轻轻地摇头,玉泽南的坚持只为一个目的,早被她看透,还有意思吗?直接间接说过无数次,他就是要这样表现得一往情深、不离不弃的,外人看来实在伟大,可她只想笑。
看来这个玉泽南软硬不吃,也算是个脸皮厚到让人敬佩的人了。
将车子开入地下车库停好,玉泽南没有跟着过来,她取出袋子和瑜伽垫走出车库往健身中心去。冷妻18岁:腹黑男女对对碰
刚上了电梯就看到电话响了,夏青槐打开的。
她忙按下下一层,出了电梯接电话。
“在干什么?”他第一句话就问。
“打算去上瑜伽课。”她用手在可以反光的电梯按钮上轻轻绕着圈,转过身站在商场的玻璃扶手前面,看着从透明屋顶上掉下来的层次不齐的绿色雨伞,俨然一朵朵散开的蒲公英,好像风一吹就放能飞向无尽的长空,如果她也是一朵蒲公英,她很想一下子飞到他身边去,这几个晚上他都按时给她打电话,平日里就不太喜欢说话的他只是在里面做个很好的倾听者,听她每天的行程,听她的小心情,说来也奇怪,有的话当面真的讲不出来,但用电话却可以自然地说个很多遍。
即便接着他打来的电话,她还是心有余悸,玉泽南那句话像是在偌大的鱼池里投下一枚重磅炸弹,表面看依旧平静,但内心却早已是翻江倒海。
这种滋味又谁知道,她现在身份证上的年龄是二十一岁,但心里却是早过了三十的人,希望自己的爱情得到所有人祝福的天真年纪早已过去了,可是在听到玉泽南说的那些话的时候,她还是深深地被刺痛了,不是盲目地去相信,而是玉泽南结结实实地命中了她的死穴。
她的确是有一个秘密瞒着夏青槐,而这个秘密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会导致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彻底分崩离析。
一直觉得天真是种病,可怜又可恨的病,可是现在却发现,原来女人不可以没有天真,正是因为天真,才会彻底地付出、完完全全地相信,也才会得到真正意义上的爱情。
她一直站在爱情的池水边,将手指轻轻探入试温度、深浅,从不敢彻底深入其中。
对夏青槐,她一直不够坦白。
“怎么不说话?”他问。
“没什么。”她干咳了一声,小声问:“夏青槐,你有事情瞒着我吗?”
他沉默了一会儿之后,低声坦白地说:“有。”
她倒抽了一口凉气,旋即自我解嘲地笑道:“不要告诉我你在厕所里喜欢唱歌,用卫生纸的时候破了洞。”
“不,我没开玩笑,我真的有事瞒着你。”他的声音沙哑,却充满磁性:“等我回来,就全都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