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靑釭宝剑不是交给千凝了吗?难道他们在路上又遇上了麻烦……”玧儿心中疑惑,眼见这满公子渐行渐远已容不得多想,玧儿对众人道:“你们先去庄上报信,我去看看,随后赶来。”
当即纵马疾驰,朝着那满公子的方向便追了过去。哪知这满公子马却是匹宝马,玧儿在后面紧追却始终追不上,不到一会儿,已奔至城中,幸喜始终没见黑帽番邦,想是已经离去。
凉州城中心是南北通道,塞外皮毛集散之地,人烟稠密,市肆繁盛,一如往常似乎并未有打斗的痕迹。
远远望见那满公子手牵红马,来到一家大酒店之前,把马系在门前马桩之上,进店入座去了。
玧儿紧跟其后,栓了马匹也进入店来,迎面撞见那满公子正坐当中,桌上放了一盘牛肉,一壶玉酒。
玧儿走上前去一报腕道:“满兄,刚才何故突然离去?”满公子微微一笑学着玧儿的口气道:“玧兄,你不是有要事在身,何故闲情雅致跑来小店喝酒,难道是为靑釭宝剑而来?”
他一语便道破来意,玧儿只觉好生尴尬,脸色泛红站在一旁竟不知说什么才好。
那满公子似全然不见一般,继续道:“兄台,这个什么靑釭剑嘛,好说,好说,来来来,坐!”
待得玧儿坐定,便斟了一杯酒,双手捧着站起,说道:“玧儿,敬你一杯。恭贺你我们久别重逢……”
玧儿傻傻的坐在一旁,瞪大双眼望着这满公子,心中早已是一头雾水,只觉这人颇为眼熟,又见他直接叫出自己名字,还说什么久别重逢,更是大惑不解。
玧儿斟了一杯酒道:“兄台想必是认错了人。
前几日见着兄台在凉州城见义勇为,小弟很是佩服,请啊,请啊!”说罢一饮而尽。
那满公子一听他说“认错了人”心中更是不快,不悦道:“兄台倒也爽气,只不过你的酒杯太小。”
叫道:“酒保,取两只大碗来,打十斤十年陈的女儿红。”那酒保和玧儿听到“十斤十年陈的女儿红”,都吓了一跳。
酒保赔笑道:“爷台,十斤十年陈的女儿红可是大价钱,喝得完吗?”
(ex){}&/ 那满公子见他大汗淋淋,知是酒气已被内力催出体外,不禁暗暗佩服,笑道:“兄台酒量居然倒也不弱,不过再喝下去,估计就要洗酒澡了。”
玧儿笑道:“实不相瞒,我第一次喝这么多酒,要不是内力催逼,估计早已醉死过去了,倒是兄台,这酒量确实了得,两大碗酒下肚,兀自面不改色,无半分酒意,在下心下好生钦佩。”
那满公子听他夸赞,脸色微微一红,瞪大双眼望着玧儿道:“你再看看我,还记不起吗?”
玧儿借着酒意又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呆呆的道:“真的很面熟,却不曾记得在哪里相识。”
满公子长叹了一口气,忽的站起来就欲离去,玧儿大惊慌忙抓住满公子的左手,一握之下,只觉他手掌温软嫩滑,柔若无骨,不觉一怔,满公子脸色一红,俯下了头道:“怎么,你都不认识我,还不让我走不成?”
玧儿本就没说过谎话,虽然内力催逼,但酒意尚在,便实话实说道:“别,别走……”
满公子心下一喜,以为玧儿执意挽留,却听见他接着道:“那,那青缸剑……”满公子只羞的满面通红,把背上的包裹往桌上一拍,忿忿道:“看好剑吧!我去茅房!”
拂袖就走,玧儿呆呆的看着满公子的背影出神,也不知是哪里惹得这满公子如此不悦。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玧儿酒已经醒了大半,店小二走过来问道:“客官,您还需要点些点心吗?”
玧儿摆了摆手指着对面的桌子道:“点心就不要了,刚才喝了些酒正好有点燥乏,你就照着那桌人面条给我下一碗。”
那小二道了声“好嘞”转过身去便欲离去,一不小心身上的腰带勾到了那满公子放在桌上的布囊“呼啦”一下便把那布囊带倒了地上,小二赶忙把那布囊拾起拍了拍上面灰尘交到玧儿手上道:
“大爷,抱歉,您看看有没有东西给摔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