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玉暗自发笑,寻思这孩子真是不懂男女之事。便正色道:“这草屋是个伪装的驿站,这里面还有机关。”
说着一股脑站起来,走到草屋里面,冲着墙就往里面钻了进去,玧儿跟在后面也走了进去,原来这看似一面草垛的实墙,却是个依照五行而建的障眼草帘,这草房依山而建,而草帘掩盖的是一个露天的山隙,进去一瞧里面的木桩上果然系着十来匹马,玧儿心中好奇问青玉道:“这马到底是什么人捆这里的,你又是如何知道驿站的机关的?”
青玉姗姗一笑微嗔道:“玧郎问题真多,那有这许多说的?先回伊帕尔汗山庄再慢慢告诉你。”
翻身上马,夺帘而出。玧儿自讨了没趣,心中不快,但转念一想现在事态紧急,却也不便谈论诸多问题,赶忙骑了一匹马,出了草屋。
两人认明了道路,纵马快奔,行出数里,忽见道旁杨树上悬着一具尸体,近身一瞧却是适才集结的胡人。
再行出数丈,山坡旁又躺着几具胡人武士的死尸,伤口血渍未干,死去未久。玧儿道:“这些胡人遇上了对头,你想是谁杀的?”青玉道:“瞧这几人的伤口各异,不像是一人所为,这些胡人都是好手,却被不费吹灰之力杀得人仰马翻,真是厉害。咦,那边是谁来了?”
只见大道上两队人马并辔而来,马上为首的那人身着对襟甲,拢手护肩,正是马忠。
马忠见到玧儿大喜,远远叫道:“玧少侠,你到哪里去了?真是让我们好找!”待走到近前,玧儿指了身后青玉向马忠道:“你瞧,我把谁带来了?”
马忠先前心中焦急只瞧着玧儿,听他这么一说这才侧脸看去,猛的吃了一惊,慌忙下马行礼道:“不知长者大人在此,失敬!失敬!”
玧儿回头朝后面望去,除了青玉却无其他人,心中大奇,道:“什么长着?银尸长者吗?在哪里?”
青玉脸色微变,赶忙下马扶起马忠,暗自使了一个眼色,柔声道:“什么长者?马统领是我啊,我是小青呀,陈太守的女儿青玉呀?小的时候你还抱过我,忘了吗?我是青玉呀……”
(ex){}&/ 马忠问道:“他们走了没有?”那兵士指着城门里面,道:“已经打进去有一会儿了。”
马忠递给他们一瓶金疮药道:“你们快走远些,若给那些番人捉到就麻烦了。”两个兵士接过金疮药,谢了众人,踉踉跄跄的走了。
玧儿道:“不知是什么番人,竟有如此大本事竟然能拿下整个凉州城府衙?”青玉道:“这黑衣胡人倒是见过,戴黑帽却不曾听说过。”
马忠也奇道:“这么多黑帽番邦难道是凭空冒出来的吗?捉了这些官兵又做些什么?”
玧儿道:“要不要先进去救人?”青玉摇了摇头道:“不妥,不妥,正赶上去伊帕尔汗山庄报信,万一中了埋伏脱身不得,岂不是耽误了大事?”
马忠附和道:“青姑娘所言极是,这黑帽番邦来势汹汹也不是几个人马能应付的了的,少侠我看凡事还是还得分轻重缓急。”
玧儿心中正迟疑,忽听头上传来咯咯笑声,众人抬起头来,只见一个白衣少年正坐在头顶的树上听他们说话。
玧儿见这白衣公子正是先前救人的那满公子,顿时心生好感,坐在马上报腕道:“那位公子有何见教,还请下来说话。”
那满公子吹了口哨,一头枣红色的小马循声从树林中奔出,他跳下树来,正好落在马背之上,一拉辔头,也答话径直就向凉州城内奔去了。
马忠心中大为不悦忿忿道:“玧少侠,这什么满公子与你是旧相识吗,怎的如此无礼?”
玧儿正欲答话,青玉却冷不丁的在他背上重重的拍了一下,大声叫道:“玧郎,你瞧他背上附的是不是靑釭宝剑?”
此言一出,玧儿马忠皆是一惊,再仔细望去,那满公子背上果然附了一个布囊,布囊裹了剑身留着一把剑柄在外,阳光之下散发出一缕青光,不是靑釭宝剑还是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