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的白光一闪,纯阳子只觉脑后生风,一股劲力骤然而至,纯阳子心中一惊,慌忙把两女放开,回过身来双手便挡,哪知那人在空中姿势一边,双腿齐飞,但两腿左一脚右一脚,连环六脚,都是快要踢到他身上时倏地收回,然而已将他逼得连退六步。
纯阳子一运真力,纵身跃起,空中转身前扑,左手双指点向那人后心,忽听身旁一声长啸,那人双手一转一股劲风猛向腰间袭来。
他不暇攻敌,先拆来招,右掌勾住来人手腕一带,哪知来人丝毫不动,自己却被他反力推了出去。
纯阳子自出道以来,从未遇到劲力如此深厚之人,不由得想起那日在大船上碰到墨、羽两大高手之事,心道:“我原只知大师哥武功胜我一筹,没料到接连碰到硬手,这人如此神力,似乎还在这些人之上。”
他不敢怠慢,猛运阳极内劲,落下地后,身子便如木桩般猛然钉住,毫不摇晃。叫道:“好家伙!来着何人!”
叫声未歇,那白衣人左掌已欺到身前,运掌之快,手法之奇,生平未见。
纯阳子瞧得分明,白衣人原是个十五六岁少年,长相英俊无比,好似在哪里见过。一时不及多想,左肩微侧,锁骨一缩,来掌打空。
那白衣少年适才跟他一带一推,已察觉他内劲至阳至刚也是深厚无比。纯阳子不敢怠慢,使足生平绝学,出手如电,眼见一掌便可打到他肩头,知道对方滑溜异常,在间不容发之际竟尔躲开,不觉也是一惊,喝道:“你这是什么身法!”
拳随声落,呼呼数招。他拳法乃是天山绝学混元拳,纯阳子苦练二十余年,功力之纯,收发之速,实已臻炉火纯青之境,但是竟然一招也打不到那白衣少年。
纯阳子既惊且佩,眼见那白衣少年翩翩起舞,身法飘逸,宛如白龙。心想:“我纯阳子在武林中享名已久,就是几个徒儿出来,武林中一般好手都敌之不过,现在这少年年纪轻轻却犹在我之上,武功路数更是完全看不出来,当真是天底下稀奇古怪的事情。”这时哪里还敢有丝毫怠忽?
(ex){}&/ 那白衣少年朝后一跃,卸了大力又翻身上了戏台。却见那纯阳子借了这力,往后直飞,后面众小道赶忙用无顶轿子将他接住。
纯阳子本以为那白衣少年,中了这归元式不死也得重伤,却见他卸了真力竟丝毫无恙,又跳上戏台,暗自心惊之余,忽听得身后人声鼎沸,刀剑之声大作,原来庄子里发现戏台这里有人闹事,上百家丁持了兵器正从后方赶来。
纯阳子眼见情势不妙,也顾不着那千两黄金了,对着小道高喊:“快!快!我们走。”
那些小道功夫兀自不弱,待到家丁赶来之时早已溜得没有了踪影。
台下众人眼见数百家丁过来清场,怕被误伤,随即散去。
那些家丁赶来后,慌忙扶起刚才被纯阳子打伤的樊栎抬回庄子,剩下的众人,却不知刚才发生的情形,眼见大小姐二小姐站在戏台旁边,怕遭不测,将这戏台里三层外三层的团团围住。
蓦地里听得一个威严的声音喝道:“谁敢在此造次!”
蓝影晃动,有人自旁窜到,举手朝着站在台中的白衣少年就是一掌。
那白衣少年随手一格,那蓝影人竟然立足不定,急退数步,眼见便要坐倒在地,那身穿蓝袍之人微运真气,朝后空一翻,纵了回去这才立定。
沈千凝和丽莎一见此人同时叫道:“爹!”这人正是沈千凝和丽莎之父沈从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