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六点多,遥远的东方渐渐地露出了一片红霞,接着红霞的范围越来越大,越来越红,一轮红色的太阳从天际慢慢的爬上来,天亮了。
吴颠带着胖子和黑狼从梯子上刚下来,小舅妈家的院子里呼啦啦的就跪下一大堆人。
“哎呦,可别这样,我可受不起!您快起来,大家都快起来…”吴颠看到王建军等七个小孩在家长的带领下都正在下跪,赶紧出声。
“谢谢小神医!要你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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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乡们很真诚,他们怕吵到小神医休息已经在院子里站了半个多小时。临走时又把带来的鸡,鸭还有好多鸡蛋留了下来,吴颠看着这些东西很感动,心里很暖。老乡们把自己舍不得吃的鸡蛋鸭蛋送来,并且把下蛋的母鸡和鸭子也一起送来,他们不会花言巧语的说什么,他们只会用下跪这种流传很久的方式,来表达他们淳朴的谢意。
实在推却不过,吴颠只好让小舅妈把这些都收了起来。早饭很简单,每人一碗稀粥,一个煮鸡蛋,一点小咸菜。黑狼没喝粥,躲到一边连皮吃的鸡蛋,看的小胖子直吸凉气。
院子里的狗在叫,吴颠的目光温柔如水,郭祎萌今天穿着白色的连衣长裙,脚踏一双乳白色的凉鞋,葱白似的玉趾俏皮的裸露在外,小巧美观止不禁的让吴颠想到了凌波微步,裙裾生香。郭爱民夫妇紧跟在后面进了院子,吴颠起身迎接。
吴颠今天的表现比昨天傍晚强了很多,最起码说话没结吧。又重新给郭祎萌把了一次脉,这次没有悬丝。让郭祎萌放心不少,毕竟回去后一家人也商议过,都说这悬丝诊脉没听说过,只有李院长说这是只有最高明的医师才会的特殊技术。比如古代的好多御医才会这门手艺。
吴颠今天检查的很细,眼睛,嗓子,舌苔,连手指都检查过,还好没检查脚趾,也不知道这些地方该不该检查。
“阿姨,您的血型是不是很特殊?另外您的女儿是家里最小的吧?从您女儿的脉象上看她应该还有哥哥或姐姐,在家里她应该是第三个孩子!”吴颠检查完一边喝着水一边说。
“我有个哥哥,还有个姐姐,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啊?”如黄莺般清脆的声音响起。郭祎萌的父母也面带疑惑的看着吴颠。
“其实中医的脉象能看出很多问题,阿姨的血型应该非常稀有,而且和叔叔的血型不大配,生一个孩子完全没问题,第二个孩子就容易生病,第三个怎么说呢,你应该还是比较幸运的!”
“哦你说的真准,我姐姐身体也很不好,你说我很幸运吗呵呵我都要愁死啦!”郭祎萌知道吴颠这话的意识,要是不幸运自己恐怕早就…可是白血病不也是绝症吗?他说能治是能治好吗?能像以前一样吗?这个小孩还真厉害,把把脉就知道家里这么多事情,那么自己康复的希望就会更大!
吴颠看到郭祎萌凄苦的笑容,心没来由的疼,真想伸手去她那所剩不多的秀发,大声告诉她:“别害怕,一切有我!”可自己知道那太唐突,郭爱民肯定得揍自己。
“啊!是啊,我体检的时候大夫就说我的血型和很多人的都不一样,是什么型我忘啦,小神医您真是神医,那祎萌的病您能治好吗?”郭祎萌的母亲李洁轻轻惊呼后才关心自己的宝贝女儿。
“阿姨您不要叫我小神医,您叫我吴颠,或者颠子都可以,这个病怎么说呢,治好肯定是没问题的,可能时间要长一点。”
“那要多长时间?”郭祎萌很关心自己的未来情况。
“可能要一年!”吴颠说话的声音有点小,不像刚才侃侃而谈,这是心里没底啊。
这是小舅舅给出的主意:要想追女孩子首先要认识对方,这一点吴颠已经做到,知道人家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然后要有机会和对方经常接触,你老见不到人家你怎么追?所以吴颠要治疗一年;最后展示自己才华给人家看,人家认可你才会和你经常接触,才会日久生情,至于展示什么才华吴颠还没想到,这个可以以后再说。
吴颠和胖子仔细研究小舅舅的追女孩三招,反复推敲认真商议到后半夜,才定下把人留住的妙计,现在吴颠提出要治疗一年后,就眼吧吧的望着郭祎萌的母亲,心里扑通扑通的跳。
吴颠的担心是多余的,哪有病人不听大夫的道理啊!吴颠一说完,郭爱民夫妇包括郭祎萌都很是松了一口气,这么严重的绝症,整个世界都没办法,看人家小神医!一年就能治好,太有效率啦!
“才一年啊!,没问题的,我还以为要多久呢!”郭祎萌的声音清脆悦耳,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对了阿姨,我这还缺一味药需要你们买一下,何首乌,年份越长越好。”吴颠想到配置固本培元的药物还少点什么,就赶快提出来。
“没问题,我们这就去买。”郭爱民很爽快。
“叔叔不着急,明后天都可以,我今天会回县城去,我准备在县城租个房子,反正也快开学了,我今年不打算住校,准备住在学校外面,做事情也方便一些。回头新住址怎么通知你们啊?”吴颠想在县城租个房子。
“没事,一会大家一起去就好,现在我们住在县医院的李院长家,反正都要回县城。”
“行那就这么办,那个郭祎萌,来进屋咱们开始第一次治疗。”吴颠起身进了西屋,然后让郭祎萌爬在火炕上面。
看着郭祎萌的背和那翘翘的臀,吴颠深吸一口气,没敢让人家脱衣服。有心没胆的说!取针,消毒,顺着郭祎萌背部的督脉开始下针,银针或深或浅,捻转提插等各种手法层出不穷。吴颠用针的时候,表情极为认真,动作潇洒写意。郭爱民虽不懂中医确也看的如痴如醉,来对了,女儿有救啦!
郭祎萌只觉得自己整个背部一片火热,尤其是沿着脊椎的那一条线,好像有一股暖流从臀部开始一直向上缓缓流动。这是什么?他在用手摸我吗可是那里不能让人随便摸啊!越想那股暖流流动的越快,好像有一只火龙在自己背上游走,须臾之间俏脸绯红。
“放松不要紧张,对放轻松点有助于经脉运转。”
听到吴颠的声音沉稳有力,郭祎萌偷偷的回头扫了一眼,见到吴颠正皱着眉束手站在边上看着自己。背上的暖流依旧!人家没摸我!错怪人家啦!
郭祎萌大羞,脸色更红简直娇艳欲滴。
吴颠伸手把了把郭祎萌的脉,嘴里小声嘀咕着:“没问题啊,这脸咋这么红啊?”
郭祎萌直接把脸趴在了炕上,悄悄用左手把自己那顶小帽子往拉下一点把脸盖住。
半小时后,吴颠按顺序收针,收完针轻声的问一句:“好啦可以起来,感觉怎么样?有没哪里不舒服?”
郭祎萌没有开口说话,站在地上默默流泪,那眼泪就像珍珠一样在顺着还有些红晕的腮边滚落。“祎萌怎么啦”李洁看着女儿落泪着急的问。
郭祎萌用手擦擦眼泪,展颜一笑。多久没有这种感觉啦?身体好有活力!
“妈我没事有点激动,感觉超级好,身体很有活力,平时比较虚弱无力,现在好像有用不完的劲。”清脆的声音听起来中气很足。
“那就好,明天早上在扎针灸。好了一会我们出发去县城,胖子,帮我找个好点的房子。”吴颠开始收拾用过的银针,眼神时不时的瞄一眼正在整理衣裙的郭祎萌。
郭爱民一家子是骑着两辆自行车来的,吴颠让他们先回去,等找到房子吴颠会让胖子去通知李院长。一家人走的时候欢天喜地。
小舅妈热情的挽留,让他们一定要等开学再走,小舅妈还说家里不缺这点口粮。可吴颠还有好多事要做,小舅妈要把那些鸡鸭都给吴颠带上,吴颠看的直头疼,推拒不下最后只能带了好多的鸡蛋鸭蛋。黑狼还是抱着那块玉石,胖子和吴颠背着背篓,三人步行向县城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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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那几处房子都没这套好,院子还大,房租也不贵,院里房子还多。”胖子满头的汗。
“房租还不贵?一个月就要八快钱,那几处都是五块钱一个月!”吴颠也喜欢这处房子,离学校近,院子大,就是房租太贵。
“这不是房子多吗?你看以后黑狼也住这,下个雨啥的我也能住这啊!每人一间还有的剩呢!”胖子努力争取。
“你该回家就回家住,到这填什么乱。这房租不能便宜点?”吴颠还嫌贵。
“人家说了就这价,以后可能还要涨呢。要是以后祎萌姐晚上来针灸的时候赶上下雨啥的也能住这啊!”胖子小眼珠乱转,大热天的实在不想走了,都找五六家啦,就这儿吧老大。
“也是哈,虽然贵了点,但院子宽敞,房间也多,也还划算。那行就这里吧!找房东交钱先租半年。”吴颠考虑到房间多院子大真心不贵啊!
房子租好以后,三个小伙伴开始打扫卫生,一通忙活。午饭黑狼依然还是吃生肉,人家闲猪肉炖粉条太烂没嚼劲。
下午生活用品大采购,吴颠好像爆发户一样见什么买什么。一应生活用品置办齐全才花了吴颠七十多块钱,加上交房租的四十八元,吴颠兜里还省下三百八十元巨款。
“胖子粮票能弄到吗?布票也要!”吴颠一边数着钱,一边想着家里空空的米缸,还有过年时剩下的二斤白面到现在妈妈还没舍得给家人包饺子,只是说留着做病号饭!想想小雪已经两年多没做过新衣服,更是不记得妈妈有多久没穿过不带补丁的衣服,心里一阵发酸。想起小雪都二级了还没有交过一次学费,生活真的好难,我除了会治病赚点小钱还会做些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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