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若昀欢喜的带着海月参观自己的院子,他的院子里有一片竹林,风一吹竹叶哗哗响,好听的很。后院是一片漂亮的杜丹花,看着雍容华贵。院子里有三四个阁楼,像是安置女眷的地方。
“月儿,你看那是紫云阁,站在那里能看到这府里最美的风景。你我还未成亲,为了你的名声,我不好让你与我住松云楼,暂且你先住紫云阁可好。”
陈若昀的通情达理,让蒋海月很是松了口气。她本以为像这种权贵人家的孩子,定是刁蛮任性,想要什么便要什么的。没想到这陈若昀却是真的尊重自己。
尊重是爱的前提,有了这个前提,蒋海月才敢爱。
“都听公子的。”
“别叫我公子,好生分。”陈若昀委屈的嘟起嘴来。
“那我该叫你什么,要不我叫你昀哥儿。”
“什么啊,那是家里的长辈和一些体面的仆人叫的。你跟他们怎么能一样。”
“我总不能叫你郎君吧。”
“叫我昀郎啊。”陈若昀有点脸红的说。
蒋海月张了张嘴,试试说,“我叫不出嘴啊。”
“你试试嘛。”陈若昀不肯放过她。
“昀郎。”蒋海月赶紧捂脸,这好肉麻。
“月儿最乖了,快去休息吧,我就不上去了。等明天一早我去学堂的时候,我就站在这门口喊你一声,你听见声音了,出来看我一眼就好。”陈若昀羞涩的像个情窦初开的孩子。
陈若昀的守规矩程度,让蒋海月分外的意外。没想到他竟为自己考虑的这么周到。
只有这个男人把她放在心尖儿上,处处为着她着想,她才敢付出真心。
“好,我知道了。”从前没有好好谈过一场恋爱,便被家人催促着结了婚。如今总算也有人疼她爱她敬她,她红了眼眶,原来被人呵护的感觉,是这样的。
“月儿,这是我们的家,你不要把这里当相府。你要把这里当我们的家,我发誓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不让你受半点委屈。”
月光下陈若昀的眼睛就像一对漂亮的下玄月,明亮又温柔,让蒋海月的心也跟着温柔了起来。
“恩,昀郎我信你的。”就算前世受尽爱情的痛苦,此时此刻,她依旧想再信一次,这一次,她的爱情一定可以天长地久,恩爱偕老。
宰相夫人赵美茹,年轻的时候的美貌,也是在京城里轰动一时的。
如今虽然人到中年,但举手投足间依旧能够看出当年的风采。只是眉目间冰冷的气息,好像个冰人一样,让人不敢轻易接近。
第二天一早,赵夫人就派人送了好多的头面首饰过去,那镶着珠宝的漂亮金首饰,看的海月爱不释手。
“这些真的都给我了。”她还是难以相信,自己竟然一夜暴富了。
“都是送给姑娘的,这边橘红和莹草两位丫头,也都是夫人用着最得力的丫头,如今也一并给姑娘送来,也能照顾好姑娘的起居。”这位秦妈妈便是赵夫人身边对体面的妈妈,她亲自送了东西和人来,也是给足了蒋海月面子的。
“谢谢夫人赏赐,只是我该如何回礼啊。”蒋海月挺实诚的问。
那妈妈掩嘴一笑说,“不用姑娘回礼,姑娘只管好生歇着就是。”
“那妈妈带我去见见赵夫人吧,我想当面谢谢她。”海月挺诚恳的说。
听了这话,那秦妈妈的眉梢眼角浮现了一丝的轻蔑出来,不过瞬间就又遮掩了回去,她客气的说,“那边不用了,夫人平时礼佛,一般是不见客的。姑娘莫怪,只管好生歇着就是,我老婆子先回了”
“秦妈妈喝杯茶再走吧。”海月挽留到。
那秦妈妈轻笑着说,“姑娘好生歇着吧,老身还得回去听差遣呢。”
秦妈妈刚走,陈若昀便带着阿四路过了紫云阁的门口。他看着门口大声的喊,“月儿,我要去学堂念书了。”
蒋海月听见声音,赶紧放下了手里的金首饰,跑到窗口那挥挥手说,“好的,昀郎去吧,莫要惹夫子生气,好好念书。”
陈若昀看着蒋海月纤细的身影,心里也是喜欢极了,他高声喊道,“月儿放心,我定中个状元给月儿看的。”
“快去吧,别迟到了。”
陈若昀挥挥手离开了,蒋海月站在窗口那里看着陈若昀离开的背影,迟迟不愿移开目光。
恋恋不舍的滋味原来是这样的。
橘红跟莹草是赵夫人赏赐的,海月便理所当然的提了她们当大丫头,负责她的饮食起居。
橘红精明干练,帮海月把紫云阁大小事情料理的井井有条。莹草活泼可爱常想着法子的都海月开心。最难得的是,赵夫人除了那天早晨差人送了些东西来,便再也没有打扰海月的生活。
海月成了紫云阁真正的主人,每天过的锦衣玉食,人也跟着圆润了起来,皮肤看着也更加的白皙了。
这日陈若昀在院子的凉亭里教海月写字,一笔一划的教,他的鼻息擦过海月如凝脂般细腻的皮肤,惹的海月痒的直笑。
银铃般的笑声传在陈若昀的耳朵里,让他觉得心里也跟着痒痒了起来。
“海月,你最近越发美丽了,我可得藏好了,不能让别人瞧了去。”陈若昀想起了那日在客栈遇到的那个少年,心里的醋劲竟然比那天还大了许多。可又不敢表现出来,害怕海月生气,再也不理她了。
“那你可藏好了,要把我藏一辈子哦。”海月也调皮的说。
陈若昀听了这话有些紧张说,“怎么你还有其他想法吗。”
“没有没有,今生今世只许陈公子一人。”海月拿着毛笔往陈若昀鼻子上画了个黑点。
陈若昀一把抓住海月的手说,“这话可是你说的,不准反悔。”
“当然不悔,跟着昀郎,我此生不悔。”海月羞涩的低着头说。
陈若昀表情紧张的说,“那我去禀名母亲,让你做我的妻子可好。”
“好。”这些日子海月觉得赵夫人是个笃信佛教的慈悲人,她若知道了,也一定会成全的。
“你答应了,我这就去,你等我。”陈若昀欣喜的像个孩子。
“婚姻大事,自然要双亲点头,昀郎你快去快回。”蒋海月的脸颊羞的通红,衬着那雪白的皮肤,更是好看极了。
只是她做在紫云阁里一直等,从中午等到了晚上,从晚上又等到了早晨,从早晨又等到了晚上。如此这样等了三日之久,却没有等来陈若昀的影子。
蒋海月从满心羞涩,变得行销骨瘦,陈若昀哪里去了,为何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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