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口,突然来了些许急促的脚步声,未见其人,却见其音:“大事不好……大事不好啊……我的蛇……”本一向看着贤淑的馨兰,跨着大步前来,扑通一声,“是馨兰不好,没有看管住这些蛇灵。”就这样跪在地上了。
一旁的侍女扶住馨兰,“不是馨兰姐姐的错,是我向馨兰姐姐学驱灵之法,但火候未纯,让那些蛇失了心智,到处乱闯。”
甑卿拍了拍手,用土灭了火,站起身,问道:“这蛇是馨兰姐姐你的?”
“倒也不是我的,我只是一名驱灵师,能唤之生灵,可我天生蠢笨,教出来的徒弟更是胡闹,这下拿捏不当……此蛇是山庄的野蛇,有些生性顽劣,怕伤了人,我想着如能管束,也算是一件好事。”馨兰站起身子,看了一眼圆石上的蛇头,“还好没有伤到卿妹妹的性命,否则我该当何罪?”
妙欢挥了挥扇子,说道:“馨兰平常喜欢召唤一些蝴蝶、喜鹊之类的,而毒蛇这些阴险之物,可难控制?”
甑卿心里寻思,她万万没想到是馨兰,不管她是存心的还是无意的,总之,她未犯过她,如若这个馨兰再犯她,她也绝不手软。
她馨兰糊弄过去,她这次也作罢,毕竟她吃得挺饱,“嗝……”打了个饱嗝。
妙欢听着,用扇子拍了一下她的头颅,“观天山庄到处是宝,这有几条蛇都是成过精的,你吃了它们,等于吃了它们的修为,成人之美,这些蛇也算造化了。”
什么意思?正当她估摸着妙欢的言中之意,只见妙欢搭其她的经脉,又抱起她的腰际,翻身一旋,害得她上下血液来回倒流,待她站稳后,妙欢笑道:“我帮您顺一顺这些蛇肉,也恭喜你,功力长了二层。”
“恭喜卿妹妹——”馨兰迎上,笑问:“敢问卿妹妹是如何将这些不受控制的蛇灵就范的?”
甑卿上前一步道:“甑卿不才,从爱看爱听一些奇书怪闻,这也是误打误撞,用了带有晨露的竹叶,吹奏一曲儿歌,倒真是奏效了。”
妙欢闻言,觉得可笑,“你真应该去‘五声门’里去当差。”
“五声门?”明显感觉到妙欢的嘲笑,甑卿便不去理会她,走至馨兰面前,“馨兰姐姐是个驱灵师,能否给我召个大鸟,我想马上离开这里。”
“这……”馨兰提起袖子,不敢答上。
正当时,一道声来——
“你们谁都不许走!”老夫人提着嗓子,面上笑呵呵,步伐却急匆匆。
跟随而来的,还有许多侍女与弟子,一向冷清的竹林苑,这下变得可热闹了,侍女与弟子,虽然跟着其后,但眼儿都在找那个传闻中的女子,这庄主带来了一名奇奇怪怪的女子,可是传得很开,连天上的鹤儿几乎都知道,但只闻其名,未见其人,今儿个都来看个新奇。
妙欢看到自己的老母亲,将扇子在鼻尖点了点,心里有股不详之感,本傲气的站姿,此刻宛如缩了一截,一动不动地杵在那儿。
“大家都在啊,在就好,”老夫人也不怨自己的儿子,这一回山庄就闭关疗伤,睡醒了也不来请安他老人家,因为她有的是办法对付这个不孝儿子,“今儿个,农历正月,好一个日子,我要给我儿安排婚事,观天山庄里的侍女按入庄先后来排名分。”老夫人眯眼,眼神放向远处,最后留在甑卿身上,“你……就只能排最后一个了。”然后一手抓住馨兰的手,欣慰道:“兰儿,从跟在我身边,庄里上上下下都是她在辛苦打理,定是要成为你的结发妻子的……”
“荒唐!”妙欢收起折扇,一脸严肃,从未见过的严肃。
如此一声,在场的一些侍女,都立马跪下,各各面色难堪,而一旁的甑卿,真是懵了,觉得自己真是无处安放,怎么就卷入人家的娶妻纳妾的大事里了?这是万万不可的,便立马跳出来喊道:“老夫人厚待,你怎么可知在场的侍女都愿意嫁给庄主呢?”
老夫人一挑眉,从来没有想过竟然有人敢挑衅她,“也对,像你这样的媳妇不要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