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做了一个遥远的梦,梦里的故事好像在现实中也曾发生过,只是醒来的时候很快就忘了内容,就像记忆中那些曾经以为挥之不去的笑脸,昨天还记的,今日重新想起的时候那些脸就渐渐模糊在了脑海中,也许明天就不会再出现了,他们在哪里啊,随着记忆的长河慢慢消逝了,只是笑容还留在耳边。
那个寒冷的冬天,那个平静的夜晚,不是平安夜,也不会下着雪,只是当眼神停留在了某个焦点的时候,这个世界被定了格,没有人过望的街,没有人在意的路边,一句语言,断了画面。
当炎枫叫住年年的那个瞬间,那些回忆就如同被挖掘的财宝,水晶还是那么明亮,一切浮出了水面,相隔的几米却是一条银河的距离,年年站在那边看到黑夜里火烧云还在天边,一切被粉红色占据,天使落到了人间,然后碰到了自己,真的是一场梦,是自己做过很久很久的梦……
第二天浑浑噩噩的起床的时候,想说那真是一个不可思议的梦,想说在梦里炎枫喝的烂醉,想说在梦里炎枫把自己包得那么紧,想说那吐出的酒气还留在鼻子前,情乱的眼睛,自己把他拉了回来,他很配合得跟着走,直至最后跟自己一路回来,他的手握住自己的腰,他的眼睛盯了自己很久,他结结实实的卧倒在了床上,自己很嗅到了他古龙水的味道……
头疼,自己没有醉,还是大骂了一声:“shit!”
屋子里蕴热的空气,还保留着酒的味道,一种没有化开的味道他在空气里凝固。年年把头埋到最低,他没有喝醉,他清清楚楚明白昨晚发生的那些不是虚幻的存在,而是自己切实体会过的曾经,但是确实是无法坦言面对的曾经。情投意乱的夜晚,炎枫脏乱的外衣,自己替他把衣服一件一件除去,连瘦版的牛仔也费力的拉了半天,炎枫宛若熟睡,幼稚的脸庞,连皮肤也被沾染上了酒的韵味,酒红色的脸庞,粉质的皮肤,雪白色微微泛红的脖子也表露了出来,内衣遮挡不住的还有坚实的肌肉,坚毅的脸,完好的身材就这样展现在年年的眼前。
年年原本想替炎枫盖被子的手就这么停在了半空中,突然产生了一种很猥琐的思想,很想抚摸眼前的这个人,却抱着一种想偷腥的心情,很害怕,身体什么都没动,心却悬在了喉咙,一种从高空之坠落的感觉,手还在原地,想动不了。
“啊,豁出去了!”这么想着,想给自己打气,慢慢的摸向了脸,停顿了一下,还是鼓起勇气放在了上面。白净的皮肤如同其他男生一般,不是那么光滑,但是却有一种消瘦的感觉,明明这么结实的人,脸还是凹了进去,就是在这个地方,笑起来的地方那个就我还是可以清楚的看见。慢慢向下,脖子上的肉也被自己按着,年年停顿了,回想着什么,闭上眼睛,那个人的脸就这么浮现在眼前,一颦一笑,阳光的味道,微笑着缓慢就收抽回。
“砰!”刚拿开没有多远的地方,被另一只手紧紧的扣住,温热,却有力,一瞬间年年被炎枫拉在了怀里,看着炎枫的脸,那样悲情的说着:“别离开我好不好,我不能没有你……”双目紧闭,表情却痛苦极了,眉头皱在了一块。醉酒的一句话,一声破碎,年年的心也摔裂了,抽不回的手,空洞的脑海想着那句话,承认着自己曾经几度不想承认的结局:“炎枫他……果然有着某个心爱的人,住在了他心里。”
痛苦交杂,好想自己最珍爱的东西被某个喜爱的人踩在脚底,还在对周围人说:“你看这东西还真是一文不值,哈哈。”诡异的画面,却动不了身躯,木然的看着炎枫的侧脸,嘴唇在动:“其实我很喜欢你,没有说出口啊……”
什么都无所谓了,在炎枫转头的瞬间,年年还是轻轻靠近炎枫,嘴唇轻碰了炎枫的嘴唇,没有小说中说的那么柔软,没有那么浪漫,年年甚至尝到了嘴唇的涩味,不停想要离开却无法动弹,脑海中还有着这样的一个假设:“假如今天没有碰到你,假设不知道你爱谁,假设没有爱上你,一切由会是多好,从今天起,我不会再爱你了吧,希说,爱一个人希望他幸福也很好啊……”不争气的泪落着,上帝给人一种叫绝望的情感在年年的胸口浮现着,在年年心中生长着,直至什么时候睡着了也不知道……
“shit!”摇了摇头,低声骂道,轻声的跑进厕所,拿冷水拼命冲洗了一阵脑袋:“北冥年,别贱了,祝福他吧,本来就什么都不可能发生,你贱什么,淡定,微笑!”看着那个镜子中跟疯子一样的自己说道,然后讲头又一次扔了进了冷水盆里……
冬日的阳光就是那么清凉,寒风带来的沧桑掩盖了阳光本有的暖意,当然,那是玻璃窗外。而玻璃窗内的暖气使得这个不大的房子格外闷热,像是某个夏天,海水不断冲洗着身躯热气却停留在身边不肯离开,梦中有个温湿的触感侵略了嘴唇,那么甜不想离开,梦中和某个身影不断远离,却追随不到。
阳光照到炎枫脸的时候,他感到一阵闷热,一阵乏力,拉走了身上的被子好像呼吸才得以顺畅,世界不断翻滚好一会又渐渐平息,这个不大的屋子了多了很多很多的闷热,却多了很多很多的暧昧,一种独特的气息漫步在这个世界,好像很熟悉很熟悉。
炎枫看了好一阵以后才发现刚刚的梦醒了,现在并没有跌入了领了个梦境,宿醉的头痛麻痹了大脑,残存的理智告诉他貌似自己并不熟悉的世界,没有在那个哥们家里。“对了,想起来了,他们走了,我又喝了一些。想起来了想起来了。”
残存的画面,支离破碎的记忆,这么随随便便的拼凑出一个结局,因为有个不得不解决的疑问:“这是哪里?”坚持头痛站了起了,感觉上还有浑浑噩噩的存在,大量着这个并不大的地方,“被什么人拖回来了?”一阵热气停在身上,汗水湿透了的内衣,脸上还是红色的,“热死了,先脱了再说。”心里这么一想,就把上衣脱掉,感到一阵凉爽。找不到什么关键性确认这是怎样一个地方的东西,想了想,炎枫没有开口叫嚷,向门外径直走去。
“吃的东西不少,不过有没有人?”看着桌子上年年提溜的一大包的零食,炎枫摸摸了自己无法平息的肚子,咽了一口口水,馋虫出现了。“不对不对,人家好歹照顾了我,怎么能又吃又喝这么不厚道,不行!”把头别过去,又看了一眼装饰:“不过地方真小,噗,家具也这么复古。”面对年年家里的东西,少爷又开始大肆打量起来,“没想到还有这么旧的洗衣机还有人在使用,唉唉,这是个爷爷还是奶奶家啊。”
的确是个不知人间疾苦的王子,不过估计年年听到这句话一定会说:“早知道我就冻死你也不带你回来!”
水流冲洗的声音在这个时候传入了耳朵,炎枫回了回头,看到某个房间发出的灯光在白天不是很显眼,声音发出的地方那么近,炎枫悄悄走了过去,本来想打声招呼,这个时候又突然看到了把脑袋放进水盆的年年。
“你……”那句“你好”就这么被塞在了嘴里,换而替之的是一句:“你在干什么?!”
水盆里的人被惊了一条,差一点又就这么被呛进去一口水,还没把头拿出来就听见一个声音的靠近,自己的脑袋就这么被提溜了出来,水盆却突然打翻,水花四溅而出,没有站稳的自己被一个身体抱住,然后那盆水就这样的浇在了两个人的身上,顿时湿了的画面,水浸透了身体,心的冷漠刚好冰冻了水。
眼睛没法睁开,就这么凭着力气站了起来,回头指着抱住自己的人说:“傻逼,我在洗脸,你发什么表,你在干什么?!”
说的时候缺少了很多底气,脸也不争气的那么红了,因为即使不能睁开双眼也能感觉到,刚刚炎枫火热的肌肤与自己接触,残存的感觉留在心里,留在记忆中,那么激情。“他,好像,没有穿上衣?那我睁开眼睛会不会直接看到?”
一点也不邪恶的想法驱使他胡乱摸了两下,想要这么睁开眼睛,却还是一点也无法睁开,只是把某个滑稽但是可爱的形象留在了亮一个人心里。
窗外,冷风停了,阳光,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