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住所后,被小祈发现我怀里抱着的二手梦境30,被问及时,我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将它扔到了角落里。
想我还在过去时,好歹也算是半个科技控,遇到这种数码产品,那肯定会心动不已,特别是在体验后,会有种澎湃的感觉,但如今就算拿到了,完全没有打开用一用的心情,毕竟,这玩意儿给我第一次的感觉,实在太糟糕了,所谓异如今,也就是这个意思了吧……
我告诉小祈任务顺利完成,之后便开始等待明日夜里的决斗了,因此,我们需要做一些准备,小祈做什么准备我不太清楚,毕竟他已经回去了,
但我做了很卖力的准备,
二十组俯卧撑,每组二十个,
接着是10组仰卧起坐,每组60个。
一通做下来,我饿的不行,而且那被子也有点发霉,加上如今这天气逐渐寒冷起来,货真价实的饥寒交迫伴随了我一个晚上。
一切都不会太糟,至少今天小祈来找我时,还给我顺便带了三两面,这让我这个身上只有两钱金的人,很感动。
除了面,他还带来了一个不太好的消息,那就是对方请来代理决斗的,是一个极其厉害的人物。
我就不明白了,这种下了战书的决斗居然可以代理,当即提出了疑问,
可是小祈轻描淡写的说,
“这样的死斗,如果都有人愿意代理,那么只能说明,对手要么觉得太自信,要么有赴死的决心,对于后者我们要尊重,所以允许代理,而对于前者,就必须死”
我很欣赏这样的说法,因为对于比自己还骄傲的人,特别是轻易赌上生死的,不骑上去,亲取其小命,不足以平心头之愤。
之后小祈便给我介绍了那人的情况,这让我一个纸上谈武侠的人,第一次对江湖有点发怵。
“江湖人称刺飞雪,手持两米长的牙枪,而刺飞雪的名号是据说在下雪天内,以自身为圆心,以枪长为半斤,片雪不沾身,且任何一片飞雪皆能轻易用枪尖刺中得名。最可怕的在于这人手法极其残忍,过往争斗中,被杀者身上都至少有一个贯穿性,拳头大的洞。”
拳头大的,贯穿性的,这太形象了,不知道为什么,过去看武侠小说的时候,就算是再凶残些的说法我是不会有这种感觉的,就是那种会代入自身,然后尝试着想象在自己胸口来个拳头大小的贯穿伤口的感觉,我摸着自己胸口,喉咙有些发干的向小祈问道,
“到时候我要和你一起去吗?”
小祈眼中充满了一种兴奋感,一种兽性的兴奋,跃跃欲试的亢奋看着我,说道,
“当然,我与那刺飞雪打起来的时候,你可要为我看好那个高式,必要的时候你需要把高式解决了。”
我有些疑惑了,“不是说好有代理的吗?怎么我还要解决高式?”
“代理活,他活,代理死,他俩都得死,这是规矩”
我心里咯噔一下,谨慎的问道,“那你死了?我……”
小祈高兴的望着,“我俩就得一起死。”
这真的不是什么好消息,说实话,第一次面对这种正式的约架场合,我认为对我这样的新手而言,最佳的方式应该是先找几个小流氓,用拳头干一场才是最好的,结果一上来给我看这个……
这就像是一个还没学会喝酒的小娃,正准备第一次喝酒,结果他外公直接给他上了一瓶工业酒精的感觉,
别问我为什么是外公,因为我第一次喝酒就是我外公怂恿的。
“我不去的话,是什么后果?”最终,我还是想要最后确认下自己的必要性,从而找找看,有没有什么刁钻一点的角度,让我不去。
小祈看了我一眼,轻松的说道,“你不去也没什么,无非就是他们多对一,另外就是可能中途那高式贪生跑掉,我就要到处找到他,然后结果了他。”
我小心翼翼的解释道,“那意思就是,我不去,你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吧?”
小祈皱了皱眉头说道,“生命危险?这个事情就像空气一样,不在后果以内,像是麻烦费事这些,才算后果”
我明白了,于是掏出他送我的拳套和弹道剑,向小祈说道,
“给我来点油,我擦擦武器”
庶民巷口,这个地方的名称很别致,像是一句脏话,我在想是不是住在这里的人一定就是庶民,但转念一想,谁不是庶民呢,但还是觉得像是骂人。
我在寒风中,昏暗的巷口路灯下,思索着这个问题,这时一块烟蒂被风拍到了我的脸上,我才明白过来,其实庶民本来就是你我,而我自所以觉得像是骂人,其实是因为有个说法,叫“看破不说破”,说直白点,就是虽然我是条狗,但不要说出来,因为狗也是要面子的。
我很满意自己在这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在这个一旁有块空地的巷子口,进行的一场很有哲理的思辨。
那群人来了。
注意,我的措辞,我说的是那群,而不是他俩,因为真的是群,在昏暗的灯光下,看过去简直是黑压压的一片,加上这晚上呼啸的寒风,夹杂着这群人的脚步,
发出了既有节奏的擦擦声……
果然是这样,在任何一个时代,对资源拥有的更多的人,总是很硬气,说直白点,那就是有钱人的排面,一向都很富有视觉效果。
我怂了,小声的对小祈说道,
“老哥,你倒是一对一,我盯这么多,怕是刚不住啊……”
小祈淡淡的向我说道,“别怕,我待会儿想帮你解决那些不中用的”
看他准备拔剑的那种状态,我就知道他是在努力的表现着轻松的感觉,因为他略微没有贴合上去的无名指,就已经暴露了他的担心。
小祈应该是一个很厉害的人,但在人海战术的面前,我也很难相信他的胜率,毕竟长年打斗的人,经验是可以预判的,但这种一群人的架势,很容易出现灵活性上的有劲使不上和随机性的乱拳打死老师傅。
我很担心小祈,
和我的处境。
对方离我们很近了,前端的人我看清了样子,大部分都是穿着贴身夜行服,拿着武器的人。
我戴上拳套,弹道剑也放在了前臂的衣袖里,以便能随时滑出使用。
小祈剑拔出了一截,右脚向前迈了一步。
人群突然被拨开,一个穿着笔挺西服的中年人走了出来,我认得他,是那天我下战书的高式,“且慢,我的代理人还没到,咱们再等等,这规矩你要守的吧?”
小祈合上剑,抱在胸口,笔直的站着,没有说话。
这高式果然是个生意人,对风险控制做的也太谨慎了,仅凭这足有四五十人,还不足以让他高枕无忧,竟还主动提出要等代理人,我很佩服他的谨慎,也对结果更加害怕起来。
这个空地是对着巷口的,并没有杂草,也没有堆放任何东西,地面铺着砂石,应该是工地多余出来的地方,我用脚划拉了一下地面,告诫自己待会儿冲的时候要控制好速度,别一不小心跌倒了。
一刻钟后,小祈说话了,
“我不等了”
对面发出了一阵拔剑举刀的声音,被寒风裹挟着,直让我肝颤。
小祈缓缓的将手放在了刀柄上,这次每个手指头都握的很紧,我想他应该准备好了。
大战一触即发,
远处传来了一声呼喊,
“别急,我马上来啦!”
紧接着一辆电瓶车出现在了我视线中,是一辆残破的电瓶车,车的前挡板是用绳子系在把手上的,车侧面绑着一把两米长的枪,
车上的人摘下了红色的头盔,气喘吁吁的说道,
“请给我一分钟,谢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