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法自然（楚留香手游同人_邱居新/蔡居诚）》 16.第 16 章

    十六

    画中是一派山峦叠嶂，但又有一处曲径通幽，小路两旁桃花灼灼，一人独自站在山涧中的一座小桥之上，桥下水中有花瓣漂浮。那小人儿不过寥寥几笔，只堪堪辨出身形，似是负手而立，正低头望向水中的月影。

    他记得那幅画上只题了半句诗——

    沅有芷兮澧有兰。

    没有后半句，也没有落款。

    邱居新看了半晌，这画被摆在书案上，定是还未完成，主人便被叫了出去。但他却不知那未写完的究竟是什么。

    他自然知道那首诗的后半句是什么，只是彼时的他不通凡情，便是众师兄弟聚在一起饮酒赏月之时，他也未曾对他们心驰神往的红尘俗世有何感触。

    而如今这番下山游历，却让他心境诸多改变。他想起一直未能寻到的蔡居诚，又想到了还在客栈中熟睡的“曹阿金”。

    邱居新靠在一处山脚下，三面视野空旷，无可藏身之处，头顶上方几十米内亦无落脚之处。这虽不是一处上佳的藏身之所，但利于观察周围敌情。

    他收敛神思，迅速用密文写好了门派回信，准备装进机关匣里传回武当。

    正在这时，他突然听到不远处似有草木窸窣声。那声音极其微小，非功力过人之人难以捕捉到。

    邱居新微敛眼睫，将尚未发出的机关匣收回袖中。

    还不是时候。

    听动静对方少则三四、多则六七人，若眼下贸然将密信发出，极有可能被对方劫道。

    他观察了一下地形，自己所处之地虽无甚遮蔽，但胜在敌人靠近时亦无可遁形。

    不远处便是密林，对方从那里过来，人数绝不止两三人，自己不可能用剑气控制对方，只可先除掉其中打头阵落单的一两个死士，再将剩下的人全部引到一处，自己在高处结阵击之。

    邱居新敛住气息，气运内府，右手两指相并，有剑气凝结。

    对面树丛中一人先冒出头来。邱居新左手隔空一掌，五指张开，关节微曲，以迅雷之势将那人抓至自己身前，右手冷冽剑气顺势在其颈间一划——咽气了。

    这次的杀手依然是死士，死士绝不会因为恐惧而后退半步。但后来的几个人见此情景，脚下俱是一顿，竟是生出几分错愕。

    然而这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死士悍不畏死，第二人眼底泛红，依然冲了上来。

    邱居新趁对方反应的时间也已经调好了内息，再次蕴足内力，一掌一剑，如法炮制，解决了第二人。

    同伴接连丧命，让剩下几人眼中的血色更加浓郁。五人蛰伏在树丛之中，五双眼睛如同嗜血的野狼一般死死盯着邱居新。

    死士的神智虽被掌控，但杀手的本能还在。邱居新知道他们不会再给自己机会了，他们不可能再单独行动，只会五人联合出击，他必须全神贯注，伺机而动。

    邱居新依旧背靠着山石，握上腰间的剑匣和八卦盘，打算趁其不备御空结阵。

    只见对面树林中原本散落四处的五个黑影瞬间交错移动起来，邱居新怕对面又使出障眼法，便凝神专注地看着那边。

    然而他再怎么专注也实在难以置信，对方并不像先前那三个死士一样以速度障目，这五人速度并不快，但邱居新却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合为了一体，身形虽没有变化，但五人合体后一瞬间爆发出的威压还是让邱居新险些支撑不住。

    他向后靠着，稳住了身形，内心异常清明。

    他可以肯定这绝非寻常武功，定是些惑人妖术，虽看似奇诡，却也绝非不可破。毕竟他曾在严州城外经历过真正强大的威压，此时敌人的这点伎俩，尚不及那白貉之万一。

    邱居新想起那时和“曹阿金”并肩作战的场景，嘴角轻轻弯了一下，然后便御起剑气，腾至半空中，脚下一点山石，借力向那“五人”飞去。

    那“五人”——或者说“一人”，尚在树林之中。邱居新御剑过去，轻轻落在不远处的一棵茂密古树之上。

    那人抬头看向邱居新，伸手便是隔空一掌劈来，邱居新脚下的大树便被拦腰斩断。

    邱居新也不急，蓄力飞上另一棵树冠，那人又是奋力一掌。

    邱居新接连换了几棵树，地上那人便接连劈断了几棵。

    待那人几乎将自己周围砍成一片空地之后，正欲寻一处新的遮蔽之处，邱居新却不等他反应，飞速御剑至半空中，结下九宫八卦阵，甩出八卦盘，将那人死死钉在原地。

    那人内力暂时被封，无法运气，只好不断撒出数枚淬毒暗器，扰乱还在半空中的邱居新。

    邱居新不疾不徐，只微微侧身躲过。没有丝毫内力的暗器，速度再快，角度再刁钻，对他也无甚杀伤力。

    待八卦阵闭，邱居新回落到地上，那人神形俱散，内力已不足以支撑合体之势，于是邱居新又眼睁睁看着他们在自己面前解体成最初的形态。

    虽然又恢复到了五个人，但与开始时相比，功力已衰减大半。

    邱居新再次抽出长剑，剑气扫过几人，所过之处经脉俱裂，几人支撑不住，匍匐倒地。邱居新又将真气注入剑匣，抛掷空中，地上几人见那剑匣如乌云一般遮天蔽日，顷刻间无数道剑雨如倾盆暴雨，纷然落下，避无可避，有的被直贯咽喉当场暴毙，有的则是插入心脏，挣扎了片刻也没了生气。

    邱居新长舒一口气，脚下一软，赶紧用剑匣撑住身子。

    他靠在一棵大树下，粗壮的树干足以帮他挡住背后的攻击，让他可以安心做接下来的事。

    他从袖中拿出之前备好的机关匣，那是危急关头武当内门弟子与掌门之间直接通信的途径，算不得什么奇门异术，但必须要灌以武当纯阳内力，且使用之人当会操作其中的几重机关，那匣子便可如信鸽一般，自动飞至空中，以最快的速度径直前往武当金顶之上。

    这机关匣一般轻易不会动用，因为若当真事态紧急，武当弟子想必需全力应战，无暇将内力持续灌注，若是中途被打断，其中密信则极易落入敌人手中。

    邱居新又四下张望一番，确定无虞后方准备向匣中传入内力。

    就在此时，他刚刚运起真气，耳边突然破空传来一声“师弟小心！”紧接着便被一股巨大的蛮力扑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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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

    写在后面吧。

    今天鸡血连更了几章，稍后还会有一两章。虽然没人看但能写到这里还是有点开心。

    只是写着写着突然有点恍惚，到底谁攻谁受来着……o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