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喜婀娜的侧影玲珑有致,特别是心口位置的弧度更让墨子骞喉间一滞。
脑海里想多了拓拔骁与荼靡之间的暧|昧情事,在此时,突然全酝酿成翻滚的热浪,劈头盖脸席卷了全身。
凤喜的动作优雅而温婉,三千青丝在梳理下缓缓洒落,像瀑布又似轻纱,从梳齿间每柔柔泻下一缕,都能轻轻撩动墨子骞的心弦。
墨子骞突然感到口干舌燥。
他心脏突突狂跳,迷离的眸光泛起猩红的光芒。他感到特别焦渴。
平日里,无数次在这里观望着凤喜,又无数次遐想着与她发生点什么,可是无数次他拼命压抑住自己,那些夜晚,荼靡是唯一可以将他往后拉扯的轴线。
可现在呢?他的心已经越飞越高,就像一只渴望挣脱羁绊的风筝似的,拼命向蓝天飘去。
墨子宸呼吸湍急,醉意昏沉的脑袋陡然一阵冲动涌了上来,他立刻霍然离榻,不顾一切开门,向对面跑去。
房门锁了,墨子骞“笃笃笃”敲门,把凤喜吓了一跳。
天方蒙灰亮,万籁俱寂,这样的敲门声实在有些突兀。
她本意见墨子宸回来,想早起亲自做点精致的点心给墨子宸吃,顺便打探一下苏碧落与窦琏珺的情况。
她虽然没有打算认窦琏珺,不愿意再因为她们之间的特殊关系而再起波澜。可是,好歹窦琏珺也是她的母后,好歹她的疯病也是因她而起,关心一下她的身体健康也是为人子女的孝心。
可是,还未等梳妆完毕,就有人敲她的门,会是谁呢?
莫非是锦儿?
凤喜想来,八成就是锦儿,因此放下手里的梳子,长发散落,她也不管了,反正锦儿来了,自有锦儿侍侯梳洗。
她赶去开门,门轻轻“依丫”一声,“锦儿”二字刚唤出唇,外面就倒下来一个酒气薰人的高猛汉子,整个人如泰山压顶般向她压来。
凤喜出于本能,一把扶住他,可因为来者重量过大,一下子反把她整个人抱住。
“二公子——”熟悉的气息,魂萦梦绕的英俊面孔凤喜怎么会认不出,只一瞟,就认出了墨子骞。
她紧紧抱住他,转了个方向,把门关闭。
“二公子,你怎么又喝得这么醉?到底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凤喜紧张的注视着墨子骞,诧异地盯着他灸红的眼眸,像要吃人似的瞪着她。
她还天真的等他回应,他却恼恨面前这张樱红小|嘴的聒躁,这是怎么回事?荼靡那么清冷的性子,哪来的这么多嘴?
不要说,不要问,墨子骞猛一低头,唇精准无比地找到她的。
他雄性的气息扑在她的脸上,成功挑起她砰砰乱撞的心跳。
唇被紧紧掠夺,蛮横的搅乱她的心湖。眼角,一颗如珍珠般晶莹的泪珠倏的滑落。
太苦涩了。没有什么感情比心爱的人心里只有别人更加苦涩。
爱与不爱之间,是多少夜辗转反侧的无眠。那心头的道道鞭痕,以及泪湿的枕巾,刻画着她无尽的伤痛。
“二公子——”凤喜突然用力推开他,“啪——”用力甩了他一记耳光。
“二公子,”她再度哭喊道,“你看清楚我是谁,我是凤喜,不是你的荼靡,所以,你不要再对我做这种事情了。”
她哭着转身,扑在被子上痛哭。
这段感情,她压抑得太痛苦了。每当她要进一步,他就退一大步。他永远在她面前晃,可永远让她触摸不到。
不!不要对她这么残忍。
如果对她无意,就不要再来撩她。
她对他那么好,为他付出了那么多,没关系,她不求回报,但是别让她带着回报的期望啊。那样比至始至终明白没有回报都更加仁慈。
可是,凤喜不能将心里的话痛痛快快喊出来。因为过于在乎,所以她害怕,害怕墨子骞听了,为了她好,索性连这暧|昧不清的状态都收回去。
那样,她就会真正感到绝望。
正是因为发现自己太可怜了,明明心上人爱着别人,却非要贪恋这暧|昧的温存,缺乏果断拔出慧剑斩情丝的勇气,这才放声悲恸。
这样软弱的自己,连自己都不认识了。
墨子骞听到她的哭声,早已醉到七荤八素的他惊出三分醒,他踉踉跄跄过去,猛然扑在凤喜的背上,紧紧环抱住她的削肩,脑袋偎在她耳畔,酒气亦扑在她鬓边。
然而,这气息,并不难闻,酒气反而更加放大了男性的力量,让她闭上眼眸,沉溺其中。
“别哭,我知道,我知道,你是凤喜,我没有把你当成荼靡,没有,你是凤喜,凤喜——”墨子骞说得准确无误,脸颊上五个指印那么清晰,许是方才真是被凤喜打醒了。
他一边呢喃着确认凤喜的身份,一边将吻如雨点般洒落。
凤喜呼吸漏了好几拍,紧接着小心肝砰砰跳个不停,那小脸绯红如霞,任是蔓延燃烧至耳边。
他的吻落在哪里,哪儿就是失了火,无法控制的熨灼着,让凤喜不由自主的颤怵。
本是从背后怀抱着凤喜的墨子宸,顺手捏造着形状。
凤喜气息又急又促,羞得脸像火烧云似的,从未有过的感受蔓延了全身。
凤喜不是傻瓜,意识到可能要发生,不禁抗议道:“不要,二公子,不要!”
尽管眸光已迷乱,身体也有了感应,但她依旧极力控制住自己。
“唔——”
嘴又被堵上了。
不要什么不要。墨子骞心底被一阵阵狂躁填满了,满脑子的不耐烦。
这个女人,真的很聒燥,很不像荼靡。可是,那有什么关系呢?荼靡这棵好白菜都让猪拱了,为什么自己还要压抑得这么辛苦?
墨子骞被墨子宸的话刺激着,心底已经陡然对荼靡产生怨怼。
尽管他还深爱着她,可是,墨子骞就是怨她,怪她,为什么荼靡不能像大嫂一样想想办法,就一定要被拓拔骁吃干抹净呢?
失望有多彻底,他的迁怒就有多偏激。
墨子骞紧紧扳过她的脸,深深的吮着。
直至魇足,他毫不客气的,不带一点怜惜,硬挤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