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空了红绸,迅速收回,梵宿星没好气:“不好学”。
“可好学了”牧遇禾依旧笑嘻嘻。
“那黑白无常,真是两亲兄弟吗”?眼里展现出了无比的好奇。
“这??应该是吧”??在梵宿星的记忆里,从认识初,二人就是以兄弟相称,倒也实在没细问过究竟二人是不是亲兄弟。
这回答,牧遇禾差点憋出内伤,心里暗自忍住忍住:“那万一他二人表面为兄弟,暗处乃断袖,岂不是很刺激”?
口里的果子还没来得及下肚,便吐上了桌子:“怎么可能”!!!
梵宿星惊了。
“您别吐,我就开个玩笑,嘻嘻嘻”灿烂无暇的笑容,映在他那张脸上,真的只有两个字,天真!
让人起不了别的心思去怀疑。
这下,梵宿星是真的不淡定了,他二人寻常可真的是算的上是形影不离了,不会真是那种关系吧
天哪~~
一直还在水里的牧遇禾看着她自顾自的想着,就觉得可爱极了,自己也就随便说说,她居然还信上了。
为了继续和她单独相处在这儿,他自然不能断了这话题,小声询问:“冥王?可否给我些果子吃?您一个人吃着,看着我眼馋”。
如他所料,他的话,果真打断了她正在继续的想法。
只见她随手一扔,便抛出了一串果子。
牧遇禾稳稳接住:“谢冥王”。
随即,却接道一副特别认真的嘴脸:“你说,他二人不会真是断袖吧”?
平时,在忘忧崖上见惯了她厉颜的模样,突然这番,真是有些特别的动心,心里笑开了花。
学着她的样子,一手往自己嘴里塞果子,一边认真地开口:“我只是听司命君瞎说的,您可别信”。
又是他?梵宿星好奇上了:“这司命君,寻常里,是做何的”?
见她一步步单纯的上钩,牧遇禾十分认真起来:“司命君掌写世间生灵的运数,可以说,每个生灵都是按照他笔下所写的剧本度过生时的一世,不过呢,只限于人界,上次去他那喝茶,便听他随口说着,黑白无常二人生时可是让万千女子羡慕的那种关系,加上二人本就生的灵魅,再不过呢,我猜那些女子多是嫉妒吧,这些好看之人,心里却只有男子,怎么想,也是想不过去的”。
听他说着,梵宿星倒觉得挺是真实:“他二人生的的确好看,冥界好多女魂都喜欢,不过璎云从来不屑这些,璎风更不用说了,而且从我见过的那些女魂看来,的确没有一个配得上他们”。
自己随口的一说,却听到她说起这两兄弟的好来,委实让另一人心里泛上了不舒服,别过头就哼气:“哼,前世情缘,今世不忘,正常正常”。
“这”梵宿星尴尬地语顿。
“改日,我帮您去月老那儿瞧瞧这二人的缘线,要牵要剪,我一刀的事儿”牧遇禾又成功拉下水一人。
顺时,梵宿星的眼里便亮起了金光,更有些激动:“这是个好办法”。
牧遇禾:“”,原来她真的信了
下一秒,却见她笑出了声:“罢了,任他二人去吧,宁毁一座庙,不拆一桩婚,我平时已是犯下了许多罪了,也没见我领个什么罚,我还做出这般无仙道的事儿,哪日,这九重天的天君心情不好,便用了这事儿和我老帐旧账一起算,就亏大发了”。
玩笑话里,更多的是事实。
她知晓她平常的做派的确不合天规,但也确实是从未受罚过。
她也更知晓这天界换了新主,恐是处理新政太忙,还顾不上自己。
加上,璎云、璎风二人寻常待自己的真心的好,若确还有情,对于死气沉沉的冥界来说,也是一桩喜事了。
“对了,我还听说,孟婆无论身材还是样貌,可算的上是三界绝世的美人”牧遇禾有模有样的学着天界那些爱慕孟婆之人的样子。
梵宿星的脑海里,瞬间闪过的便是楼咏月拿着孟婆汤,一翘一扭的靠近自己,亲昵的眼前就是她那双极为娇红的蔻丹,丰满又性感,然后威胁着看着自己:“小星星,要不要试试我这最新研发的孟婆汤啊”??~
冥界谁没经历过那暗无惨道的试汤日子,还曾经足足喝吐了璎云三个时辰,可怕的过去,可怕的现在,可怕的未来,越发想着,越让梵宿星后背发凉。
这是寻常人看不见的一面,也是她最最真实的一面。
赶紧咳了咳嗓子:“的确是”。
“既然如此,那孟婆实则只是枯骨,也是真的咯”?牧遇禾继续下套。
又是一口果子喷射而出:“谁说的”?
“司命君”牧遇禾乐呵极了,继续卖着他。
另一人的脑海里,仿佛继续着楼咏月的声音,正提醒着自己:小星星~你要敢说出去~你知道下场的~
“这个我并不清楚”梵宿星很满意自己的答案。
牧遇禾看着她心知面不知的样子,实在是好笑极了。
面容上,却只是故意轻轻笑出了样子,实则,也是故意让她看见:“您这冥王当的可算得上是够称职”。
转眼,刚还细声细语的梵宿星,慈善的一面落下,迅速换上寻常的脸色:“星君,可是活腻了”。
他摆明了是在嘲笑自己对冥界的一切根本不了解。
而这话,只是肯定句,她怒了。
“您又要烧我”!牧遇禾挤出两滴马尿子挂上眼角,委屈极了。
他这副样子,梵宿星已不是第一次见,不知道为何,总觉得心里就想怜惜他。
越看上去,更是生不起他的气来了,只是这明明是男子,怎么就能这般让人怜的样子?
另一个想法直冒上心头:“你不会是女子吧”
这次,直接换上的捧腹大笑:“哈哈哈哈,这话如何说”?
“哪有男子这般娇气可爱的”梵宿星正儿八经的说着。
“分明就是女子”她十分确定自己的想法。
只听一道出水声,湿袍与身体的完美贴合,牧遇禾直接站足了身子:“您可见过这般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