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倒霉啊,我咋就碰上俩人了呢……”
那人影开了口,声音听起来格外的别扭,我都有一种想上去抽他一嘴巴的抽动。
简单说吧,他说话的时候好像是带着哭腔,给人一种像是在哭丧的感觉,听起来就特别晦气。
丑男身子一颤,猛地抬头看了过去,顿时脸色就凝重了起来。
“丧门叶家,叶晦。”
丑男冷笑一声,咬着牙说:“怎么,长生教的人都死光了么,就叫你这么个选手来对付我?”
那人影没急着吭声,而是缓缓从阴影当中走了出来,借着手机手电筒的光亮,我才彻底看清了这人的脸。
说真的,我就没见过这么晦气的人。
他身材修长,穿着一袭破破烂烂的白袍子,头发很长,像个女人一样,皮肤呈现死灰色,乍一看就跟个尸体似的,下沉的八字眉,还长着一张苦瓜脸,可怜巴巴的看着我俩,我都感觉不到一丝危险的气息,反倒觉得这人贼tm可怜。
他摇了摇头,带着哭腔说道:“没人了,都走了,我真倒霉,他们都一对一,到我这儿,就一打二了,我咋这么惨呢……”
“哭你大爷!”
丑男收起罗盘,破口大骂:“你少给我来晦气的,要打就打,别来这套,你爷爷我还没死呢!”
哭丧男摇摇头,很是绝望地说:“你别跟我喊,我都这么惨了,你还忍心骂我啊,你这人心肠咋这么硬呢,呜呜呜……”
我在一旁看着,都尼玛看傻眼了。
这孙子不是来打仗的,是尼玛来搞笑的吧!
看他哭的那么认真,我都有点心疼了,凑到丑男身边,我就劝了一句,说:“大哥,这孙子也没啥战斗力,要不你给他轰走得了,咱们二打一确实有点欺负人。”
丑男脸上青筋暴露,盯着他沉声说道:“小子,你可千万别被他的外表迷惑了,河北叶家的人可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儿,这个叶晦更麻烦,咱们俩都不一定是他的对手。”
真的假的,就这个爱哭鬼,有这么牛逼?
我不信,瞧他那小身板儿,我感觉不用丑男上,我自己一个人都能摆平,一脚就能给他踹到门头沟去。
“你俩打不打啊,我都等尿裤子了,呜呜呜……”
冷不丁的,哭丧男还催促了一句,他从身后抽出了一根哭丧棒,一边哭一边朝我俩走了过来。
我愣了一下,就看见他手里的哭丧棒,好像还是用骨头拼接而成的,上面的白色穗子,好像还都是人皮一样的材质。
也就在我愣神之际,丑男一把就将我推到了后面去,头也没回的喊道:“你找机会出手,我先扛着!”
话音一落,丑男就摇起了招魂铃,一时之间铃声飘荡,伴随着一段段生涩难懂的咒词,丑男就开始动手了。
可哭丧男倒是没啥动作,只是哭的更加大声了,口中还说着一些乱七八糟的话。
“哎呀,列祖列宗们呀,你们快看,这帮瘪犊子是想弄死我啊,我都这么惨了,他们还想杀我,各位老祖宗你们能看得过去嘛,帮帮我这可怜的娃吧!”
说着话,哭丧男就挥舞起了哭丧棒,本来我还没觉得怎样,顶多就认为他是个精神病,可下一秒,我立马就收回了这个想法。
只见叶晦的身后缓缓飘出了十个黑乎乎的影子,看上去像人的轮廓,可实际上却是一团雾气形成,唯有一双眼睛冒着幽幽的绿光。
他们像是要保护叶晦似的,全都不约而同的站在了他的身前,有几个甚至还发出了愤怒的低吼声。
我是看不懂,但丑男可明白这些东西是啥。
他脸色微微一沉,强扯起嘴角笑了下,骂咧道:“狗日的叶晦,才刚上来就把你家老不死的们给放出来了,你是多怕我秒杀了你?”
然而这一次,叶晦没有在哭丧,而是露出了一抹冷笑,笑的格外的渗人。
“狮子搏兔还要全力以赴呢,湘西袁家名声在外,我自然不能小觑,咱这是第一次动手,也别往死来,点到为止就行,咋样?”
“点你妈。”
袁大哥沉声骂了一句,狠叨叨的说:“你他妈敢来拦我,那就别打算全身而退,不扒了你一层皮,老子也别再圈儿里混了!”
“为啥啊?”
叶晦耸了耸肩,颇为无奈地说:“我的任务就是拖延时间,你别让我为难行不?”
“去尼玛的吧!接招!”
突然,袁大哥跺了三下脚,大喊了一声:“尸门万鬼,听我号令,欢喜神临,破杀镇星!”
咚!
话音一落,那六具原本一动不动的尸体,突然就跳了一下,紧接着,他们像是突然活过来了似的,全都朝着叶晦那边跳了过去,一瞬间就将他给包围了。
叶晦也是暗骂一声,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他连连后退几步,有一只僵尸都快追上他了,可还没等出手,一道黑雾就飞了过来,直接将那僵尸给撞飞了出去。
我眼看着那僵尸胸口上塌陷一大块,要是人的话,估计这会儿都凉透了,可僵尸不知道疼,也就抖了两下,他就再次冲回了战场。
看到这一切,我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屁……哎不对,凉气!
这尼玛也太强悍了,我真的是在地球上吗?!
我赶紧跑去袁大哥身边,急匆匆的问道:“大哥,我能帮上啥忙吗?”
袁大哥咬了咬牙,额头上全都是汗,沉声道:“你刚入行,对付不了这孙子,你赶紧拿着罗盘,把我布兜里剩下的六个旗子按照阴阳八卦的位置插好,以第一次旗子为基点,很容易就能找到的。”
我点了点头,根本不敢耽搁,从他身上取下布兜,我赶紧跑去了水泊那边。
拿着罗盘,我有点发懵,虽然知道怎么操作,但尼玛实践起来还真的挺难。
罗盘对星位,能测出吉凶之地,断生死之命数。
我拼了命的回忆书里的内容,看着星空,对应罗盘,上上下下看了几遍,终于找到了一丝痕迹可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