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刘氏队和非刘姓队比武三场,非刘姓队通过吴汉和耿弇赢下两场,刘氏队只是通过刘嘉赢下一场,暂时刘氏队一比二落后。
第四场,冯异代表非刘姓队出战,刘氏队就剩下刘玄和刘秀了。刘玄再次看向刘秀,刘秀再次推辞道“冯异处事冷静,武艺精湛,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而且人家是队长上阵,理应由你对阵啊。”
刘玄也很清楚,五战三胜制,对方已经取得两胜,如果派刘秀上阵,再输一场,也就没有第五场了,更没有自己表现的机会了,所以只得硬着头皮走上操场,对战冯异。
冯异和刘玄互相行礼,就开始打斗起来。冯异学习努力,练武方面也是学的很扎实,虽然刘玄也很优秀,但还是冯异略胜一筹。
刘玄觉得就这样打斗下去,迟早会落败。刘玄边打边退,来到操场边框附近。突然,冯异一掌打来,刘玄被攻击后,顺势倒地。冯异见胜负已分,便伸手想拉起刘玄,刘玄也伸出一手拉住冯异的手,趁冯异毫无防备,刘玄突然跳起,牢牢的拉着冯异的手,将不知所措的冯异甩向操场边框。冯异正准备挣扎,奋力不让自己离开操场边框之时,刘玄狠狠的一脚踢向冯异肚子,冯异来不及反应,被踢出了操场边框之外。
非刘姓队的吴汉、耿弇等人纷纷指责刘玄耍赖。
刘玄解释道“木先生有言在先,身体倒地算输,我刚刚虽然倒地,但是单手撑地,身体并未接触地面,所以我并未战败。”
众人看向木先生,木先生点了点头说道“不错,先前刘玄倒地,并非身体着地,此战刘氏队获胜,双方二比二打平。”
吴汉、耿弇等人不服,指着刘玄大骂无耻之徒。
刘玄好笑道“兵不厌诈,军事课堂上老师常说的。”
冯异愧疚的阻止吴汉、耿弇等人,说道“是我技不如人,既然战败,不能再怨天尤人了。”
贾复担心的说道“邓禹不是刘秀的对手,这可怎么办啊?”
邓禹认真的说道“你们放心,我不会轻易被打败的。”
冯异鼓励道“恩,量力而为,只要尽力了就行了。”
刘玄退到刘秀旁边,说道“现在就剩下你和邓禹了,邓禹绝非你的对手,这次我们刘氏赢定了。”
刘秀觉得刘玄使诈获胜,赢得并不光彩。刘秀没有回答刘玄,径直走向操场,与邓禹互相行礼,两人开始打斗起来。
邓禹不但文学方面博学多才,武艺方面也毫不逊色,并非很多人想象中的文质彬彬,不善格斗的形象。
刘秀虽然在太学中学习吊儿郎当,但是各门学科都还过得去,武艺方面平日在家也得到大哥刘演的指点,再加上刘秀年长邓禹7岁,所以总体实力还是刘秀高出很多。
但是,刘秀却无意获胜,聪明的邓禹也感觉到刘秀的谦让,邓禹也就不好意思强攻,也渐渐的放慢了进攻的节奏。两人越打越斯文,这让两边观看的人很是焦急。
刘秀觉得这样打下去不是办法,便退向操场边框,打算假装被邓禹攻击,不慎跌出操场边框。
机智的邓禹发现了刘秀的意图,跟着刘秀来到操场的边框,突然故意假装失手,拳头打偏,摔向操场边框外。
刘秀急忙跳起,伸手想将邓禹拉回操场边框内。邓禹在半空中被刘秀拉了回来,邓禹眼看刘秀快要超出操场边框外,急忙顺势倒地。与此同时,刘秀跌出操场边框外,摔在了地上。
两边的人看到邓禹倒地,刘秀摔出了操场边框外,不知道应该判谁胜谁负。刘秀首先爬起来,急忙辩解是自己先跌出操场边框外的,是自己输了。邓禹也跟着爬起来,匆忙反驳是自己先倒地的,是自己输了。
两边的人看到刘秀和邓禹争着说是自己输了,都看傻眼了。只有一直保持严肃面容的木先生笑着说“刘秀和邓禹打成平手,刘氏队和非刘姓队今日比武五场,也是打成平手。”
吴汉、耿弇、刘玄、刘永纷纷表示不满,希望能够再加赛一场,定要分出高下。
木先生说道“有言在先,比试五场,既然五场比完,平分秋色,此乃天意。”
刘玄十分不满的说道“刘秀、邓禹分明是有意想输,这第五场是他们二人作假,不能算数。”
木先生说道“我希望你们能像刘秀和邓禹一样,珍惜这份同窗之情,懂得谦让,不要为了一点小事,便拳脚相对。”
刘永讥讽道“听先生之言,刘秀和邓禹比试作假,不但没有惩戒,反而得到赞许?”
刘玄反驳道“如果按照先生之言,比试武艺只需互相谦让,无需使用真功夫,那我们还来京城学什么本事,只要在家学习如何礼让就足矣。”
木先生看了看刘玄,略有所思,说道“好吧,既然如此,晚饭以后,刘秀和邓禹来我房间,我会重罚二人今日比试作假之事。”
说完,木先生生气的离开了操场。大部分学生都对这个打成平手的结果很是不满,扫兴的离开了操场。刘嘉很担心刘秀和邓禹晚上受罚之事,刘秀和邓禹满不在乎,相约一起去吃晚饭,之后一同去木先生的房间请罪。
晚饭过后,刘嘉陪同刘秀和邓禹去见木先生的院落,看到院落周围已有刘玄、刘永、吴汉、耿弇等人等候着,想看木先生会如何惩罚刘秀和邓禹。
刘秀视若无睹的来到木先生房间门口,敲了下木先生房间的木门,禀报自己和邓禹前来请罪。木先生让刘秀、邓禹、刘嘉一起进来。
木先生问道“外面是否还有别的学生观望着?”
刘嘉点头,恩了一声。
木先生说道“刘嘉,你出去,将房外的学生带出院落外,并看着他们,不准任何人偷听房内之事。”
刘嘉领命来到房外,示意是木先生的意思,让大家离开院落,刘玄等人听说是木先生的命令,也不好拒绝,只得跟着走出院落外。
木先生问道“近日京城流行一句谶语,你们是否听闻?”
刘秀一边忙着收发货物的小生意,一边心里念着南阳的阴丽华,哪里还有心思打听京城发生的事情。摇了摇头,表示不清楚。
邓禹倒是知道一点,说道“木先生说的谶语,可是‘刘秀发兵捕不道,四夷云集龙斗野,四七炎际火为主。’这句谶语?”
木先生点了点头“不错。”
刘秀一脸茫然,问道“这句谶语什么意思,怎么还有我的名字?”
邓禹直接说道“这句谶语的意思,简单的说,就是将来的皇帝,叫‘刘秀’!”
刘秀大惊失色,急忙说道“邓禹,这样的玩笑可别乱开,是要杀头的!”
木先生说道“这个你倒不用在意,当朝国师刘歆,与太师、太傅、国将并列为四辅,位列‘上公’。刘歆自从推算出此谶语,便改名‘刘秀’,而且后来还在宫中谋反,准备杀了王莽自己当皇帝,结果事情败露被杀,所以朝廷没有为了这句谶语而大肆抓捕名叫‘刘秀’之人,你也不用害怕。”
刘秀松了一口气,说道“既然如此,就是说与我无关啊。”
邓禹说道“自古至今,谶语无不应验的。当年,王莽也是以‘告安汉公莽为皇帝’的谶语,顺理成章的改朝换代,当上了皇帝的。”
木先生也说道“不错,所以现在京城,甚至整个天下,还有很多人相信,将来会有一个叫刘秀的人,会夺回王莽的新朝,重建汉朝。”
木先生说完,看着刘秀。
刘秀解释道“既然国师刘歆可以改名叫刘秀,那别人也可以改名叫刘秀啊。再说了这天底下,叫做刘秀的,又何止我一人。”
邓禹笑道“人人争着想做皇帝,为何刘兄如此不情愿啊?”
刘秀说道“如今王莽执政,百姓日子尚可,如果要兴兵造反,百姓必定陷入水深火热之中,饱受战乱之苦。为了一人能做皇帝,而要百姓受苦,生灵涂炭,何必呢。”
邓禹敬佩道“与刘兄相处多时,已知刘兄有一颗仁爱之心,没想到刘兄如此心存百姓安危。”
木先生笑着说道“今日比试我很看好你们二人,你们二人将来必成大器。刘秀你将来必定会振兴刘氏皇族,而邓禹也一定会功成名就。”
刘秀急忙说道“刘氏后人,人才济济,我决不敢当。”
木先生摇头道“今日比试的刘氏队五人,已经算是刘家的佼佼者了。刘永傲慢无礼,刘恭过于迂腐。”
刘秀说道“那刘玄呢,太学中他不但成绩优秀,而且喜好结交朋友,在学堂中人脉甚广。”
木先生笑着说道“不错,原本学堂之中,我原本也比较看好刘玄。可是今日比试,刘玄让我大失所望。刘玄为了取胜可以不择手段,喜欢表现逞能,比试结束还坚持要我惩罚你和邓禹二人,足见平日刘玄结交朋友,只是表面,其心十分虚伪。刘玄没有你刘秀那样的仁爱之心,一旦他当了皇帝,他为了享受荣华富贵,百姓一定难以丰衣足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