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氏喻斫轮,桓公弃旧文。理随前圣去,遗愚迫今人。”逆世论念着诗号走到永夜剧作家对面坐了下来。
“难得听你念诗号。”
“你应该从来没有听过这个才对。”毕竟是某日前才想出来的。逆世论笑着接过永夜剧作家递过来的茶水看了一眼,又是牛奶又是糖块,忽然不想喝了“或者如果你想听应无骞的?某也不是不可以念给你听。”
“不必了,眩者只是在想你若是敢将那两句念给君奉天听,哎呀呀,眩者都能想象到画面了。”
“虽然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定然不是什么好事。”
“啧……你的语气……为何让眩者不悦呢?失了制约,你便开始放肆了吗?”
“哈,你找某来此,该不是为了听某对你之虚与委蛇吧。”
永夜装作沉思的样子:“好像是吧。”
逆世论忽然就不想理他了……你大爷的二奶奶袜子上有个洞。
“哈。”开始话题前的互怼,永夜剧作家略胜一筹“不如来谈谈你?”
“某如何?”
“想脱离幽界掌控吗?”
“上一个同某谈及此事的那位,现在正在幽界天魔茧之下鞍前马后。”
纵横子确实为了九五之盒投入幽界……卧底。
“……”永夜觉得他说的不对……但是好像又没有错……
“直说你之目的如何?”
“不如……你来说你想要得到的好处,眩者再来开条件如何?”
“啧……听上去你所求不小啊……”逆世论摇摇头“可惜逆世论无欲无求啊……”
“那眩者在此留你一命就算是你欠眩者如何?”
“这样啊……”逆世论化出长剑递给他,然后指着自己的心窝“来,这边,”
“你还真不怕眩者将你一剑毙命?”
俗话说愣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就是这样。
“你应该是同无限有什么交易吧……某若是真在此地出事……”就算没有朋友爱,但是无限不要脸吗……
“呵……”
“不过……在你在同无限交易期间又找上某,看来是有什么严重损害到幽界利益到连无限都无法帮你的事?”
“嗯……哈,同你说话眩者从来不用花费心思引导……”
“你倒不如直说有什么事……”
“原始魔君的生命之源,希望之瞳,夺胎消形棺,是你之前同眩者之交易,这次,眩者只不过是想提醒你这桩交易还未完成。”
“哈,既然这样,某亦要确认某应得之利益。”
“眩者一向言而有信。”
“那立下字据。”
“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呢?”
“既然有信何惧某之试探?”
“……”神烦!永夜把茶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傀一,纸笔!”
“哈。”早这样不就好了……
“只希望你日后不要后悔。”永夜将字条扔给逆世论。
逆世论并不去接,而是将杯子递给邪说:“某喜清茶,若是没有,清水也可。”
“就算失忆,规矩还这样多。”
“为了方便你,也方便某。”
“哦?”
逆世论接过茶杯,用手指沾水在桌上简单的描着一副地图:“这几日……幽界将有一场变动……棋邪纵横子会借复生九婴之机会助天魔茧清除幽界不安之因素。你记下了吗?记下了就擦掉了。”
“果然是你,滴水不漏。嗯……眩者知道你想做什么了。”永夜剧作家点头“你如何保证你这份地图是真的?”
逆世论将那张纸捡起来扔回给永夜:“某之性命掌握在你手中如何?”
派个人再乱局之中救人。
“哦,不留着以后换取讯息?”
“算了,你一言三分虚五分诈,就算告知某什么消息也怕是有目的的……你一定有把柄让某格外在意你之讯息……所以,还是趁如今不想知道,换点有用的……”
“那就希望你不要后悔。”永夜起身送客。
“请。”逆世论微微拱手转身离开。
永夜剧作家看着逆世论的背影冷笑一声:“任你自诩滴水不漏,可是终究不能脱离眩者的剧本啊。”
要引发一场内战除了理念不合的领导者,还需要一个稳定的环境,就比如如今对幽界失去兴趣的中原,再比如……
“将曙光之源交给某。”干巴巴的可以掉下渣来。
逆世论路上一直在想如何同玉梁皇周旋,但他所得到的情报上看,玉梁皇,无限,应无骞三人的合作很迷,似乎并不是三人合作,而是另外两人分别同应无骞合作……应无骞同无限是旧友,那玉梁皇呢?他要用怎样的态度对待玉梁皇呢?但是在见到玉梁皇的一瞬间,路上想好的套路全都不想用了,真是个令人厌恶的人啊,好想杀了他……
“……是你?”玉梁皇皱眉“日前无限来过了。”
来一次再来一次,你当劳资是自助提款机啊。
“某与无限,立场不同,目的亦不同。”无限似乎并不知道曙光之源就在山海奇观宝藏之中。
“是冥冥之神的意志?”玉梁皇想了一下,得出这样一个结论。
“你说呢?”啧,邪道魔神,害人不浅……
“罢了,既然是冥冥之神的希望,给你也无妨。”反正留着似乎也没什么用处。
这么爽快?逆世论愣了一下,装作漫不经心问道:“想不到山海奇观的宝藏在你手里,如此无虞,想精灵天下当初之狂热,而今竟然不闻不问?”
“消息还没有传得那么快。再说你不是牵引他们去针对夸幻之父?”
你以为谁特么都和你一样闲。
原来是……这样啊……
逆世论收好东西打算离开。
“你……”
“还有何事?”
“冥冥之神可有同你说过关于天子枪之事?”
“天子枪?”逆世论饶有兴趣的看着他“你说呢?”
玉梁皇皱眉,虽然看在冥冥之神的份上颇多忍耐,但是把他揍一顿以冥冥之神的性格也不会多说什么。
“冥冥之神若是要求你自己查明的事,会让如某这般这些同你接触之人知道什么吗?”
“……”好像,有点道理啊……
“呵,那某便告辞了,请。”
可就是有人不乐意让他安安静静的搞事情……
“啊!呔!”一把精致的剑就这么直直的插在逆世论面前。
“……”
“本芙女的忍耐是有限的,你这只狐狸,来,本芙女就要教你做人。”
看这个架势要相杀吗?
相杀就相杀。
虽说是精妙绝伦的剑法可单锋剑到底有一点缺陷,如果没有刀法的刚猛,就会被人从无锋的一面欺入剑阵,而阵脚一乱,便破绽百出。不过巧天工是谁,还能不知道这只狐狸的想法?
将执剑的右手腕送到逆世论右手中,然后,左手一个耳瓜子呼上来。
逆世论险而又险的避过,脚下一旋,擒着巧天工的手转到她背后,将她压在旁边的树上。
“虽然某真的很不想打你,但是……嘶……”
巧天工脚后跟狠狠地往起抬磕在逆世论小腿骨上。疼得逆世论眼泪差点掉下来。
“你这个衣冠禽兽!本芙女打你居然敢还手?厉害了!今天本芙女就要让众人知道你这个上床认识娘们下床认识……唔唔唔!”
逆世论忽然就不是很想听她接下来的话,于是用另一只手捂住她的嘴,用身体将巧天工顶在树上,低下头凑在她耳边道:“窈窕淑女方有君子求之。你这个样子,堪忧啊。”
芙女的老脸一红:“唔唔唔唔唔!”
忽然,不远处草丛传来隐晦的咳嗽声。
“原来……非是你一人啊……哼哼。”他翻手摘下巧天工手中的剑比在她脖子上“你不说话,某便松手如何?”
巧天工拼命点头。
逆世论想了想:“算了……某还是不想听你说话……”
“唔唔唔唔!”你二大爷!
“便是不用端着师表,无骞,你这是连礼仪都丢掉了吗?”玉离经有一点无奈的从阴影处走出来。
“哦,是阁下,上次擦身而过,某颇为遗憾。”
“唉……你呀……”看来要收拾这只包子还要圣司出马才行……玉离经有一点遗憾刚才跟出来打扎的时候没有顺手捞上圣司。
逆世论觉得有办法对这个温文尔雅的儒者生出敌意,但是,如果不能亲眼见证幽界那一场大戏似乎会很亏啊……
“姑且某手中算是有一个人质……不如阁下就手下留情……”于是他这样说。
“呵,既然堵到你了可就不打算放你离开了。”
“凭阁下一人吗?”
“加上我呢?”对于围应无骞这件事魔息珥图有还是一点兴趣的……
于是他和追着追着巧天工出来的红尘雪的龙戬(……)商量了一下,并鄙视了龙戬关键时刻心软会把应无骞放跑然后接管了身体。
“……”逆世论不知道什么时候收拾他要用上这样boss级的战力了……
就在他专心思考脱身之策时,一道人影飞快的从后方切入,然后就是一闷棍敲在他后脑勺。
……一切都安静了下来……
红尘雪熟练的收起枪杆拍拍手。
玉离经开始考虑,是不是这只包子当年离家出走不光是因为老爹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