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非道发现自己似乎被夔禺疆耍了。
于是他不顾寒毒加身硬闯幽都冥洞,一路披荆斩棘杀至夔禺疆茧化之处。
“尚未出关,便有如此庞大的祸世……”
“剑者……”忽然一旁的柱子后传来令剑非道异常熟悉的声音“某虽一声不出,你也不该无视与某。”
“你……你?你怎会在此?”剑非道大吃一惊。
“看来无限说的没错,你果然以为某已被你所杀,不过,某,匪理逆世论确实连阎王也不愿收留,只好,勉为其难的回来,向万堺的故人雪恨了。”
“等等,什么匪理逆世论?什么杀死?你在说什么?”剑非道皱眉看着眼前熟悉之人,俨然许多不同。
虽都是先天之人,甚至应无骞比他还年幼不少,却因为身居高位惯于将面貌年龄显得老成许多,而眼前之人,分明是少年,连额上几缕白发也隐去,嘴角带着嘲讽的弧度,也比往常更加明显。
“某记得你刚才念了诗号?不如,你且等等,某也想一个?”
剑非道忽然就想起为何他说应无骞深沉的时候巧天工一脸鄙视的说:“丫装出来的,本质熊孩子一个。”
“……”剑非道似乎知道了这个混蛋发生了什么“出招吧……我会将你带回去。”
“闭嘴,某之思路都被你搅乱了。”
“……”
“啊,有了。”那个自称匪理逆世论的家伙抬起头,忽然又迷茫了一下“你还记得某用什么兵器吗?”
“……”剑非道从背后抽出宝剑指着他,一点都不想理他。
“真是冷淡的人。”逆世论想起无限随手递给他一把剑,聊胜于无“扁氏喻斫轮,桓公弃旧书。理随前圣去,遗愚迫今人。”
一剑直扑门面。转眼缠斗不止。
忽然逆世论剑锋下压,砍在道剑剑脊之上,转眼欺近,却没有发动进攻,而是小声在剑非道耳边问了一句:“某是何人?”
“啊?”剑非道反应不及,余光看向身边之人,却见那人眼中充满嫌弃,嫌弃没马上回答他之疑问吗?
然后就被一脚踹出去了。
“啧……万堺第一高手啊……”
“一时大意……”剑非刀站起来。
“再来啊。”
“哼!”剑非刀学着方才逆世论的套路欺上去,压住他的脚步,轻声低语一句“儒门正御,应无骞。”
似是惊到,逆世论脚下一顿,被剑非刀一剑击退数步,脸颊被划出一道血痕。
“哼,再来。逆风行。”并没有多少剑法的逆世论用出了学兄的招术。
“你到底怎么回事!”剑非刀迷茫了,什么鬼!
“呵呵呵,你猜呀。”
“……”
言语间,两人距离又拉近,逆世论低声说道:“你阻止不了天魔茧了。”
“啊?”
“下一招,某送你出去。”
“这……”
“否则你某同葬与此。”
看见剑非道犹疑神色,逆世论懒得管他,极招出手:“清……啊不,魔风荡世!”
剑非道借着剑气退出去的最后一个念头是,圣司知道你这么改他的招式名字吗?
“圣司,我们还没有找到师尊……这该如何是好……”
“不用去找了。”墨倾池转身背对不了情“你之师尊失踪前让你做什么了?”
“可是……”不了情愣了一下,说不出是什么样的感情涌上心头“是,圣司,不了情告辞。”
“去吧。”
不了情正要转身离开,忽然,一人冲入文诣经纬。
“是道剑前辈?你不是去幽都冥洞……”不了情一惊,急忙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剑非道“这是……啊,你怎会伤得如此严重?”
“剑伤无事,倒是毒伤有一些麻烦先将他安置。”圣司看了一眼剑非道胸口的剑痕,大概知道了这是什么情况“中毒在先还有兴趣找人相杀,也是个不省心的……”
“前辈他无妨吧……从伤口看伤人者剑法似乎并不精深,前辈他……”
为何挡不住?
“因为人吧……”圣司略微思索,手腕比划了一下“该是这招的变化……你该认得”
“啊……这是玉伯伯的剑法啊……圣司说笑了,玉伯伯……啊?是师尊!”
“看样子就是了。”
“……我不信……”
“吾知道这很难接受,但你要有所准备。”
“圣司,师尊他从不用剑!”
“你可知道他的父亲是赋剑流殇的天剑老人吗?”
“可是……”
圣司学着应无骞的样子,从背后推了一下琴儿的肩膀:“如今你该在此无所事事吗?”
“是……不了情告退。”
可是知道了一些事情的不了情还怎么可能乖乖回龙渊,果然是要在幽都外围转转才放心。
然后他看见了他巧姨也在幽都冥洞附近的一个山头摆了一桌的甜点。
“巧……巧姨,你这是……”
“哦,在蹲点啊。”艺高人胆大的芙蓉铸客的注意力从甜点里拿了出来。
“……蹲……点……”
“对啊,蹲点盖布袋。”
盖布袋啊……
“哦对了,……巧姨你怎会知道师尊在此?”
“哦,是无限啦,本来么他说这话的意思大概是想招揽本芙女不,过嘛……哼哼哼。”芙女翘着脚冷笑三声。
琴儿忽然觉得自己该是最后一个知道师尊下落的人了……
“不过嘛……”巧天工放下手中的蛋挞,认真的看向远处的幽都冥洞。
不了情不由得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然后被不知道什么东西砸了后脑勺。
“碰!”
“嘶……巧姨你……”
“砰砰砰!”
~~~~ko~~~~
“本芙女是来盖你的。”
正在应付那只大脑一片空白的好友的无限实在不想继续下去了……真是为何他只是洗掉他的记忆……连意识也顺便控制了不好吗……
不如……说正事?按照这个好友死板的性格,马上就能进入状态了吧……
于是,“好友,你的计划顺利进行了,夸幻之父拿回兽妖焚,三化顺利解放,只是崇玉旨也被不动城之人拿住……”
“崇玉旨在幽界手中也不是什么有利的筹码,只不过白白让夺胎消形棺运作一次。不过……解放三化?”为何要解放三化呢?与幽界有什么好处?他想了想问道“与你合作的儒门之人呢?”
“他呀……”无限意味深长的笑了一下,试探道“也许死了,死后还被同门广传恶名,说他迫害三教同志,勾结幽界,现在应是声名扫地了吧。”
“呵,哪你为何不趁机散步疑问,为何儒门要等他身亡之后才发出诏安令?”
“这样又能如何?”
“控制,就是要在这样潜移默化……儒门另有图谋,也不是一件事两件事就能……”脑中为何如此绞痛……
“你无事吧……”
“不说此事了,你圆公子那里怎样了?”
“同样不出你所料,携了整个山海奇观宝藏出逃。”
“去向呢?”
“掌握之中。”
“接下来就是让玉梁皇与皇阳耿日一试圆公子深浅了。”
“夸幻之父呢?”
“你以为精灵一族会轻易放过他吗,毕竟……嘶……”又开始头痛……毕竟什么?要说什么来着?
“旧伤复发了吗?”
“无限,某到底受了何种伤势……”
“这呀……你同万魔惊座出征,回来以后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当年一同出征之人死伤殆尽,或许能说清你受了什么伤的人,一时半刻还真找不到。”
“哦……这样啊……”
“不必纠结此事,天魔茧重出,第一战,有兴趣一观吗?”
“哈,岂能错过。”
“天魔茧出关就约战一页书……这样令人费解到熟悉的令圣司想收拾那个孩子吧。”站在远处观战的玉离经忍不住笑了出来,看向一旁的圣司。
圣司没有理他,依然专注的看着场场中来往的两人:“这一战,要结束了。”
“确实。真是不错的一战,就算是观战也酣畅淋漓。”玉离经也专注到两人最后一招上。
一招过后,天魔茧擦掉嘴角的鲜血狂笑这离开,留下一句颇为让人回味的一句:“一页书,不凡也。”
“天魔茧夔禺疆……”一页书也拭去嘴角鲜血,意义不明的念了一句,转身离开
“示威。让众人见识幽界的实力。”
“也是示弱,让众人失去探索幽界的兴趣。”
“单纯武者之间的爱拼,让人认为夔禺疆有一方豪杰的胸襟。让正道与之结盟时少了一点心理障碍。”
“向叫嚣人魔灭绝的精灵发出警告……可能还有……”
“果然是他的作风,物尽其用。”
“吾比较好奇的是,为何夔禺疆会听从他的计策。”
“也许和那孩子现在的状态有关……”圣司沉吟“剑非道言他似乎记忆缺失……想是夺胎消形棺……”
“真是麻烦……”玉离经摇摇头,忽然看见另一处山头上一道墨绿身影“等等,圣司你看!”
“无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