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有人来过?”无限发现茶盘里另外有三个个装过水的杯子,一个应该是剑非道的,另外两个……
“天琴不了情。”
“天乐院主?该是你所辖。”无限愣了一下“他来做什么?”
“万堺旧事,某曾是万堺儒门掌教,有些事也该知会某一声。”顺便还帮忙煮茶……
“嗯……”无限没有问下去,反正也没有多大关系“剑非道呢?”
“某请他去关注崇玉旨。”应无骞毫不隐瞒。
“现在不该着重在夸幻之父?”无限愣了一下
“不必。皇阳耿日与魔息珥图,玄家兄弟,还不够吗。”更何况正道身后还有一大帮子“现在就看任平生怎样说动圆公子不受夸幻之父控制了。”
“还有一个人呢。”
“是……和不了情一同来的……”
“既然你不愿说,那我也就不问了。”无限转移了话题“在众人都在关注山海奇观宝藏互相争斗之时,你居然直接将手伸向幕后主办者,该说你眼界广还是胆子大?”
“无限,你现在有空在此亏我,不如分一点心思给剑非道。”
“哦。”
“剑非道进入万堺,就要有被幽都旧人算计的准备。虽然某提醒过他,但……”你懂的……
“唉……罢了,就算是夔禺疆破茧比起圣母复生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哦……”
“前辈,你有没有觉得师尊有些异样?”
“是吗?”
“似乎在交代什么的语气……”
“哈,别太忧心,只是他最近不方便出面的原因吧。”
“多谢前辈提点,是我多心。”
“哈……”剑非道笑得很心虚,果然还是老实人,所以他选择了转移话题“崇玉旨……为何崇玉旨会被夸幻之父针对?”
“是解锋镝他们查到崇玉旨手中握有兽妖焚,而此物正是夸幻之父的武器,内中封印他的三个部下……师尊的意思是夸幻之父被逼走投无路之时,这是最后的希望。”
“那要我们去盯着崇玉旨的原因……以他的性格不光是为了夸幻之父吧……”
“持有妖剑者会被妖剑同化为剑兽。而近日剑兽杀人在万堺和幽都都曾出现……所以师尊的意思是不管他是否承认万堺往事,只要这件事被发现他万死难辞。”
“……真不愧是他……”剑非道叹了口气“都这种时候了,还有心思给人挖坑……”
“前辈……你说什么?”不了情似乎抓住了什么点。
“什么?”剑非刀一脸打死不承认的表情。
“唔……”他总不能逼迫长辈吧……
“是你?”皇阳耿日见到了熟悉的黑衣人“告知玉梁皇,狩宇不会失约。”
黑衣人摆摆手,道:“今天非为此事而来。是吾单独有话同你说。”
“哦?”
“这种花你是在哪里见过?”
“你为何会有禁城罂粟?”
“你以为这是罂粟?”
“难道不是吗?”
“嗯……”黑衣人仿佛在沉吟。
“不对吗?”
“原来如此,那就对了……”黑衣人双手背后,退后十步“这个距离,足够你信任吾了吗?”
“你这是何意?”皇阳耿日一头雾水。
“你内视己身,该在心脏魂宫之处。”
“嗯?”
“不用怀疑,这个距离,就算吾偷袭你,你也能反应过来了吧。”
“嗯……”皇阳耿日虽然不知道他在打什么算盘,但对己身也无什么关系,旋即敛息内视“这……”
“看到了?”
“吾之魂宫之中似有一粒种子……”皇阳耿日皱眉“似乎正是……禁城罂粟的种子……”
“嘘……看在你是如今狩宇之主的份上吾才提醒与你。”
“嗯……”皇阳耿日闭目沉思了片刻“是鬼谛的传谕?”
“非也,是吾之警示。”
“说清楚。”
“话已至此,希望下次我们还能说上话。”黑衣人转身离开。
邪说回来的时候正好看见永夜剧作家硬生生捏碎一个杯子,杯子里的酒流得满手都是。
“真是了不起啊……眩者刚说欣赏一下他之行动他就脱离剧本演出给眩者看,真是让眩者兴奋莫名啊……”
“冥……冥冥之神……您……您……”
“傀一,你回来了?”永夜剧作家似乎是在强压怒火。
“是……是……”
“嗯,去休息吧。”看这个样子就是被应无骞狠狠的怼过了……不过幸好监视的小术法没有被发现……不过也是应无骞习惯性的轻视一些人“接下来,就让眩者来亲自校对这偏离的剧本,应无骞,希望你做好承受眩者怒火的准备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方才去哪里了?”无限一个人在应无骞临时搭建的亭子里无所事事的等了好久。
“哈,无事。”
“哦……”无限明显是不信的。
还没等他逼问忽然天边飞来一辆华丽马车:“永夜是映照永生之光!洗礼万民,荣耀殿堂!”
应无骞旋即运起轻功,谁知背后无限一掌袭来。
“不听话的演员要接受惩罚,你准备好了吗?”
不能退,不能遂,无攸利,不祥也。
还好,都准备好了……
玉离经日常浩正五道门口饭后遛弯……可巧碰到了法儒尊驾。
“尊驾……亚……亚父……”
“嗯?主事?”君奉天正巧有些事,没有在意玉离经的称呼“正好你在,我正要去寻你。”
“亚父有事?”
“我封在应无骞体内隔绝异物的神皇之气方才莫名回归。”
“异物?”玉离经愣了一下“是那次?”
“正是。”
玉离经皱眉:“当初无骞游学归来,却莫名对同门大打出手,伤人无数,可惜当初墨倾池与云忘归皆不在,我一个人制不住他,多亏亚父出手……此后就再不见他有这种状况,如今……”
“当初我欲祛除他体内恶魔种子,他似乎不愿令我难做,所以只是隔绝此异物对他的影响……”
“那如今……”
“主事……主事不好了……还有,还有尊驾……”御钧衡跑的上气不接下气“文载龙渊……文,正御,圣,圣……他们……”
“慢慢说,无骞和圣司怎样了?”玉离经上前为他顺气。
“圣司来函告知德风古道,将正御文载龙渊之首的名位除了……”
“啊?”
“是说正御伙同外道压迫三教同志,投靠幽都邪魔,不配为人师表……这,这这……”
“……”玉离经默默叹气“这样还能如何呢,真是不省心……唉……御钧衡,准备发函给逆三教残党,应无骞迫害三教同志导其不得不逆,而今……唉,而今真相大白,若是愿回三教,依然是……同志……”
“是……可是主事,这样真的好吗?”毕竟正御真的没有这样做过啊……
“去吧。”
“是,主事,尊驾,御钧衡告退。”
玉离经看着御钧衡越走越远,而那份告知也将发出,不禁苦笑:“解决了逆三教的隐患又如何?这孩子,总是这样,做的都仿佛是让人省心的事,实际上让人更担心啊……”
这份公告一出应无骞声名狼藉。
毕竟是一手带大的包子……
君奉天看着义子露出这样的表情,不由得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做的很好。”
“……亚父?”
“光墨倾池一人统领文字首也不容易……”
“对,是该马上去看看。哈,圣司想必现在心情也不一定比我好到哪里。”
“去吧。”
“亚父,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