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那个大汉回来了,上了男子这辆马车,手里拿着水和干粮。
“问你个事儿。”大汉做到男子对面。
“请说。”
“你叫什么?”
“不知道。”
“你叫布吉岛?是哪个布?做衣服的布?”
“······”
大胡子是真的不认识自己?还是装傻?男子轻叹一声,“不,是我忘了,我不知道我叫什么,我甚至不知道我是谁,我失忆了。”
“哦。”大汉听后,露出一脸惊讶的样子,不过,那惊讶在男子看来太过刻意,倒像是故意做出来的样子。然后大胡子摸摸头,笑着说“那你以后就叫十三了。”
“十三,数字十三?”
“对。”
“为什么是十三?”
“我瞎起的。”
看男子一脸的不可置信模样,大汉又一笑,“嘿嘿,其实这车队你来之前有十二个人,你是第十三个,所以叫你十三。”
“哦。那你呢?”男子想着,这是暗示吗,这种代号表明我果然要加入了?
“叫我何叔。”
还以为也会是代号什么的,原来不是,十三想着。
“我要向他们一样吗,割掉自己的舌头?”男子最终没有忍住,出声问道。
“咦?”何叔眉头微挑,“你也有这癖好?不,不行,你可不能自残。”
男子松了口气,但又感到何叔言语的不对劲儿,好像,他很关心他?
“这是你今晚的食物,我走了。”何叔放下干粮,起身,走了出去。
十三看着食物,一个饼,戳一戳,硬的。那种该死的熟悉感又来了,不过不太一样,好像很久远。
泡着水,十三把晚饭吃了,掀开帘子,发现天色已黑。
马车却还在行走。
这帮人都不休息的吗?十三想着。
突然一声尖哨的笛音响起,马车停了下来。十三想下车看看,拉开车帘,却发现车夫不在,跳下车,也没人拦着他。
这是不是意味着他可以逃走了,虽然这帮人没怎么着他,可他还是不安,他不想呆在这里。
“诶,你下来了。”
何叔手里拿着笛子,显然,刚刚的笛声出自他手。
“这是要休息了嘛?”十三问道。
“不,换下班而已。”何叔顿了顿,接着说,“你要是觉得闷,也可以出来溜溜,但不要走太远。”
“你们不限制我”
“限制你干嘛?”何叔笑到,“你小子还能跑了不成。”
十三没有说话,他看向车队,这个车队一共有四辆马车,每个马车上有一个人驾驶,现在那个原来架着马车的人进到了车里,又有一人从车里出来,把昏黄的灯笼挂在马车檐上,代替原来的人接着驾车。
何叔看都换好了,便又拿起笛子,吹了一下。马车缓缓使动。
“你们不休息吗?”十三对何叔说道。
“不,那个人等不及。”
“谁”
何叔摇摇头,没有回答十三,骑马向队尾走去。
有人在等我,他想干嘛?我接下来会怎样?一连串的疑问又出现在十三的脑海里。
还有茶馆里的那个女人,她一定认识我,也认识那个绑了我的人,可他干嘛绑我十三想着,就是为了让我去见一个人,商量一下不就好了,我还是很好说话的。
得到了可以下车的允许,十三便跟着马车溜达,山风吹来,凉凉的,十三紧了紧自己的衣裳。寒冷,更有助于人思考。
“阿嚏!”十三还是打了个喷嚏。
“回去吧,夜里凉,冻坏了就不好了。”何叔骑马过来,对十三说。
十三看看何叔,两个人黑亮的眼睛在黑夜里又对视了。
气场上被压倒。
十三叹口气,点点头,回到了马车。
躺下,将白天何叔扔进来的衣服胡乱的裹在身上。
十三一闭眼,脑海里便是那车夫半截舌头的嘴。
还是要逃走,十三想着,用这种方法训练家奴的主子,总不会是什么好人。况且,拿这种方式要我见他,一定是因为我失忆前不愿意见他,那我就更不能去了,万一是仇家呢?十三认为,那个要见自己的人一定认识自己,不然不会这么大费周章的见自己。
感到胸前一抹冰凉,那个小盒子!十三突然想到,反正也睡不着,钻研一下怎么开它。它应该也与自己的身份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