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嘀……嘟……”车子中控台旁边的对讲机发出声音,“儿子听得到吗儿子!”
哦吼?是老爸。“老爸什么事,我现在正在追企图杀死乙灵的歹徒,没别的事就别烦我了。”
“我知道,但是你看后视镜。”
我瞥了一眼右边后视镜,身后大概50米处有一辆银色与白色涂装的三菱翼神跟着,哦不,这不是翼神,是一台披着翼神外壳的正统原厂lancer evo x。这辆evo是停产前最后一批车子其中的一辆,至今已经有十多年了。不过就在3年前,老爸花费25万元人民币对这辆车进行了超级魔改,把原来的20t发动机换成了更加暴力的24t双涡轮增压发动机,为了装下这台发动机,机舱都进行了改造,变速箱从手动换成了赛车专用的双离合,刹车悬挂这些就不说了,连内饰都进行了大刀阔斧的改装,evo虽然停产了,不过他的配件还能从各种渠道得到,毕竟肯花钱没什么事办不到。
“儿子,趁这个机会,咱爷俩来飙一次吧”
“正事要紧,现在没空玩。”我很无情的拒绝。
“我就是说正事,咱来比比谁先逼停这龟孙。”
“这个可以有,来吧!”既然有两台车,也不用担心被他溜走的问题了。“今天我就让你见识一下,600匹马力和100匹马力的区别。”
呼——呜——
两辆性能跑车同时爆发出沉闷而又剧烈的轰鸣,这种热血沸腾的感觉是驾驶豪华轿车体会不到的。
面包车似乎发现我们加速逼上来了,排气管喷出一股青烟也开始加速,但是面包车终归是面包车,开上120码就会很飘,怎么可能甩的开两辆用来跑赛道的车。
“爸,你左边,我右边,我们压到他前面去。”
“早就想这么做了,走。”
车速加上了180码,我俩一左一右从面包车两侧超上,车尾离面包车就只有不足一米。要是被他撞一下确实挺心疼的。
“嘿嘿嘿!于因!出来!”我用意念呼唤着他。
“干嘛?”
“你是魔术师对吧,开面包车这孙子手里有枪,有没有办法挡住他的子弹。”
“哦吼?终于求助于我啦?行,接下来我就让你见识一下我63年的努力成果,不同于之前那个障眼法的真正魔术!哦对了,刚才你开车的时候我已经完成了你的记忆覆写在灵体里,并且把大脑和灵体连起来了,不出意外的话以后你就能直接在灵体上读写记忆,不出意外的话……”
“出意外的话会不会嗝屁?”
“大概不会吧,没试过我怎么知道。”
“算了我相信你,毕竟……现在……”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我们一起喊出。
“我会把要用到的魔术阵列挑出来,你自己理解……”
“我记到了……”我很有信心的回到。
“爸,别他!”我对着对讲机喊。
“走着!”老爸回。
两辆车离着面包车极近距离连续做出别车动作,虽然动作不大,但是这是车速160码的状态,动作太大会失控的。
面包车一会减速一会又加速,左右躲闪企图从两辆车的夹击中脱离。两个经常跑赛道的老司机怎么可能让他这么轻易脱离。
12个轮胎与路面剧烈摩擦的声音在高架两侧的隔音板之间回荡。面包车因为不停的左右扭,车速降到了100,现在差不多就是动手的时机了,我要活捉他,而不是要他死,速度太快翻车他就gg了。
“老爸你让开!我让他尝点苦头。”
“你别做过了。”老爸加速到前方30米,现在就只有我在面包车右前方1米了。
“于因!”
“准备好了!”
“来,动手——”
面空间停滞——!
我们一起喊出。
车身闪了一阵灰色光,又马上褪去,光消失后我能听到风噪变的更猛烈了。面空间停滞魔术让车子表面的空气硬的像坦克装甲。
用力踩油门,向右离开一点点距离,之后又猛烈左打方向。
吱!————
轮胎的摩擦声愈加猛烈。
我的车尾离面包车大概只有不到30厘米,我的车身是倾斜的。
机会来了,我又猛烈右打方向,同时拉起手刹。
吱——
嘭!
剧烈的摩擦声中想起一记碰撞声,我的车尾狠狠的拍在了面包车的车头。放下手刹控制车子保持稳定。
后视镜中看到面包车因为车头碰撞失控撞在了中间的车道车道分割墙上,车子冒出白色的烟,这大概是剧烈驾驶以后水箱里过热的水从破裂的水箱里留出冒的水汽吧。
我和老爸同时降低车速甩尾掉头,停在了离面包车50米的前方,我下车向面包车走去。
“儿子别过去,等警察来吧。”老爸在背后喊。
“没事,这孙子伤不到我。”我挥挥手示意。
小小手枪,打在面空间停滞魔术上还不如挠痒痒。当然我现在就是带着魔术效果走上前的。
白色的烟气笼罩着面包车,距离30米左右时,我却闻到了一股刺鼻的味道,汽油味!面包车漏油了!
“糟了,还不能让他死……”我轻声说。
我加快脚步冲上去,离得越近,汽油味越浓烈,如果现在发生爆炸,估计我也得被烧掉一层皮。
“刚才是比较基础的意念魔术,接下来让你见识一下逼格更高的幻想魔术。”于因说。
我的脑海里出现了一排奇怪的文字,虽然不是中文也不是英文,像是梵文但又不是,我居然能读懂这一串,这大概就是于因的魔术阵列吧,我俩的记忆已经融合在一起,他就是我我就是他,他的记忆就是我的记忆。
这串魔术阵列写的是驱动体内灵能,然后按照规则排列,激活灵能以后与周围的游离灵能发生感应,制造冰冻幻象。
我轻轻举起右手,激活已经排列好的魔术阵列。
刺骨的寒意从右手手心喷涌而出,同时手掌前方出现了一个直径大概15厘米的银白与蓝色的魔法阵。
霜结默示——
我微微张嘴,钻出几个字。没有一丝温度的四个字却唤醒了周围的水汽疯狂地向面包车聚集,又因为寒冷瞬间结成霜。周围的地面上,面包车的车身上,到处都是白花花的霜。霜结的范围还在变大,开始蔓延到最右边的隔音板上,连路灯的灯柱上都挂上了冰刺。
这样的高架桥上大概到处都是摄像头,我做的一切大概一点都不带修饰地展现摄像头另一侧的人眼里。
面包车车身上的霜还在疯狂生长,再厚一点看起来就像是雪了现在是5月份,这现象绝对是反常理的,车子里的歹徒大概已经被冻的快失去生命体征了。
我的视野里除了面包车没有任何东西,灵能还在源源不断地从我的右手手心喷出,微蓝的看似气体又不是气体的物质离开魔法阵就立刻消失在空气中。
我的意识中已经没有时间意识了,把我拉回现实的是急促的警笛声,警察到了,我迅速断开魔术阵列收起魔术,面包车上的霜失去了寒冷源头被太阳晒的开始融化,水滴浸湿了周围的地面。
警车在不远处停下,不止是警车,还有武警的武装车,后面还跟着消防车和救护车。
消防车朝着面包车喷洒了一阵以后武警一拥而上端着枪将面包车团团围住,面包车上的歹徒被拽出来,面无血色,手里还握着那支朝乙灵开火的m1911手枪,他没有做任何抵抗,大概已经被冻晕了。
我的左手突然被抓住,非常用力,我把视线从歹徒身上转移到左手,一双白皙的小手。这双手我再熟悉不过,从小到大,除了这双手就再也没牵过任何同龄女性的手了。
“干啥,这么激动。”我问乙灵。
“嘿嘿,没啥,看到我的司机用来开车的手没事就放心了。”乙灵一脸坏笑。
“你们就是截停这个歹徒的这对父子吧。”后面一个警察同志问。不知道什么时候老爸也站在我旁边了。
“对没错。”我还没张嘴老爸抢着回他了。
“那你们俩和这位被袭击的小姐一起跟我们回局里一趟吧,做个笔录,车子也要登记一下。”
“成,现在吗?”这回是我回答的。
“对就现在,你们开车跟在我的警车后面。”
最后做笔录的是我。
警察同志:“你叫于应对吧?”
我:“是的。”
警察同志:“这辆跑车是谁的?”
我:“这辆车是我爸在一场拍卖会拍下的,拍下时是在我爸名下,大概三年前转到我的名下了。”
警察同志:“你们父子俩是赛车手吗,在高架上敢跑这么快还离歹徒这么近,还别车。”
我:“不是,只是业余的赛车爱好者而已,我们父子俩周末经常开着我爸那辆车去郊区那条民间赛道跑几圈,我这辆车已经差不多一年没有开出车库了,今天是今年第一次开出门。”
警察同志:“周小姐遭到袭击时,是你用铁盒子挡下那一枪对吧,你知道会有袭击吗?”
我:“不知道,说起来也很奇怪,就像武侠电视剧里那种,感觉有杀气,然后我的手就不自主地抓起了铁盒子,谁知道刚拿起盒子就dang的盒子上了,当时我的手都被震麻了。”
警察同志:“那我再问你,我们到歹徒撞车现场时,歹徒的面包车整个都被冰冻住了,你是怎么做到在5月的大太阳下冻住这么大一台车的?”
我:“这个我也不知道,你们也看到了我当时离面包车足足有10米,身上也没有冰箱啥的,只是右手对着面包车,让他别开枪。当时我的车应该是车头对着面包车,行车记录仪记录下来了吧。”
警察同志:“好了,你们先回去吧,你们的两辆车我们也登记好了,之后有什么事情我们会联系你们,今天先回去吧。”
走出派出所已经天黑了。爸妈和乙灵已经在门口聊了好久了。
“哈啊……这么美好的周末约会就在派出所度过了。”我发出叹息。
“滚滚滚,最亏的是我好伐,辣么漂亮的项链,虽然15万是贵了点……”
“15万啊!小姐姐你这么有钱的吗?那个歹徒从某种意义上还真是救了你的钱包。”我说,“而且,最亏的明明是我,啥都没干白白烧干了一箱油,98号油老贵了嘿。”
“切,你自己要开gtr出来的怪我咯?”
“我今天要是开的博瑞,指不定还追不上这混蛋呢。面包车开到160我还是第一次见。”
“儿子,高架上开的不够爽,要不咱爷俩再去赛道比比?”老爸强行插入话题。
“好啊好啊!警车坐的我浑身难受,气氛太压抑了,我要坐赛车!”乙灵突然兴奋。
“你可拉倒吧,一天烧我两箱油,你要我下星期吃土啊。”我无情的拒绝了,别说油了,赛道跑过轮胎也很伤。
“切,小气鬼,我给你加一箱,跑完赛道再给你加满,够了吧。”乙灵一脸嫌弃又蹦蹦跳跳地跑到我的车旁边坐进副驾驶,“来,老司机快开车!”
老爸老妈在一边看我们俩演戏已经笑的前仰后合了。
郊区赛道,这是一条由这座城市得车友俱乐部集资建的赛道,一圈全长10公里。对外开放是收费的,但是也挡不住车友们的热情,建成5年,已经实现盈利了,不仅车友喜欢来这飙,吉利汽车有新的试验车也会来这条赛道测试新车性能。
我的老爸是俱乐部的元老级会员,也是参与设计这条赛道的20个成员之一,所以今天咱可以免费入场。
8点钟,赛道里还有好几辆车在跑,赛道被高悬在四周的灯照的通亮,不看天空完全看不出现在天已经黑了。
听说赛道霸主老于要和儿子来几圈,所有在场内开的车都撤到了起点旁边的停车位上。对没错,那个赛道霸主老于就是我爸,曾经开着魔改的evo x在这条赛道上超了俱乐部会长的魔改宝马m4一圈。
gtr和evo停在赛道起跑线前,所有人都在起点的休息区。
“儿子咱3圈定胜负吧,一共30公里,你妈坐我的车,乙灵坐你的车。”
“随意咯~其实我是为这箱油来跑的。”
(w)
“啧,真扣。”乙灵发出满是嫌弃的声音。
“老于你儿子车技怎么样啊?车神接班人别让我们失望啊!”周围人开始起哄。
老爸:“车技?哈哈,你们知道今天上午在城南高架桥上狂追歹徒的是谁吗,那是我儿砸!最后这家伙还用甩尾把面包车吓得撞墙了哈哈。”
周围人:“哦是吗?那今晚这场有看头咯?”
我:“少废话了,快开始吧……”
老爸掐灭了手里的烟说:“走。”
四个人坐上了车。我旁边的乙灵兴奋地不停左右张望。
我:“你先别兴奋了,赶紧把安全带系上,还有,待会别吐了,搞干净很麻烦的。”
乙灵:“切,本小姐才没你想的这么弱。”
起跑线的信号灯开始亮起红色。两辆车被这灯光唤醒,发出咆哮声。
倒计时开始
3……
呜————
两辆车都爆发出引擎猛转的声响。
2……
1……
呲——
轮胎剧烈摩擦地面的声音。
go!
呲……呜——咔——呜——
两辆车同时弹射起步跃出起跑线。
变速箱换挡的声音和引擎的嘶吼透过车身传到车内。
起步是一段长达1公里的直道,我的gtr占据了马力优势,一举领先拉开2个身位。
老爸则是跟在我的后面,就算是爆改的evo,马力也没gtr这么凶,落后是正常的,而一到前方的弯道,就是老爸的evo优势了,不管怎么说gtr还是太重,转向掉速相当严重,evo轻巧的车身在弯道中反而更加灵敏。
进入弯道,我贴着内圈漂移过弯,而老爸却是在入弯前贴到外圈,走线过弯。
引擎的轰鸣和轮胎的摩擦声淹没了整条赛道。直到跑完第二圈,老爸都落后我一个身位。难道老爸想学头文字d里高桥凉介那种跑法?
(烂大街情报室:头文字d中,高桥凉介驾驶的是一辆马自达的转子发动机rx7 fc,在与别的车手比试时经常前期落后,跟随前车模仿跑法,在最后关头前车出现失误时超车领先。)
我:“老爸你在搞什么鬼。”
老爸:“接下来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真正的跑赛道。”
前方是一个波浪弯,我最烦的就是这一段,速度要掉太多。
我还是本能地打方向拉手刹漂移过弯,我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前两圈我都是这样过去的。但是过完第一个弯,问题终于出来了,进入第二个弯很难再贴着内圈,不管我怎么调整第三个弯的漂移时机,始终都没办法走最短的线,第四个弯,一直不用漂移的老爸终于还是用优秀的走线全程贴着内圈超过了我,两车的距离不足20厘米。
长时间剧烈漂移带来的轮胎磨损让我在最后一圈始终无法很好地控制走线。老爸在最后一圈还剩2公里时开始漂移走线,最终拉开了我2个身位冲线。
老爸:“怎么样,儿子,服气不?”
我:“嗯哼嗯哼~是在下输了。”
老爸:“我说哈,咱这是在竞速,跑赛道,不是表演,没必要每个弯道都漂移的。赛道最重要的是啥,是走线啊,是out in out,表演赛才要华丽漂移。还有,这三圈跑下来你那车四个轮儿差不多是废了,自己掏钱换哦。”
我:“又没要你换,赶紧去看看老妈怎么样了,乙灵屁事没有,老妈下车的时候都站不稳了。”
老妈:“十多年没这么玩啦,老啦,三圈就晕车。”
我:“老妈你没事吧。”
老爸:“无大碍,你送乙灵回家吧,我和你妈先回家了。奥对了,回来的时候记得买点夜宵来。”
我:“买夜宵是没啥问题,可是这跑腿费……”
老爸:“一个轮胎……”
我:“成交。”
老妈:“路上慢点啊。”
我:“无大碍,三圈跑下来乙灵都没啥事呢。”
去乙灵家路上
我:“对了,我很好奇啊。”
乙灵:“啥?”
我:“出这么大事,你爸妈怎么一点响动都没的。”
乙灵:“他们啊,会管我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平时都不怎么回家,这么大间房子就我一个人住。”
我:“女汉子真凶悍……”
乙灵:“怎么,对我的房间感兴趣?”
我:“乱的都下不了脚的房间有什么好感兴趣的,我就是好奇为什么我每天去你家接你的时候都看不到你爸妈。”
乙灵:“我们都在一起蹦哒了快20年了,我爸妈你还不了解?自从搬到现在的房子以后他俩基本两星期回一次家,我都习惯了。”
我:“那你每天自己一个人吃饭的?啥时候学会做饭的啊?”
乙灵:“学个毛,一个人在家,叫点外卖嘛好嘞,洗碗多麻烦。”
我:“每天?”
乙灵:“每天。”
我:“你也不嫌腻。要么这样好了,晚饭来我家吃,反正对我家来说也就多一副碗筷的问题。”
乙灵:“这样不好吧……”
我:“有什么不好的,反正我爸妈早就把你当自己女儿一样了,就算你住我家都没啥问题。”
乙灵:“老流氓!”
我:“想啥呢,我看起来像是那种没自律的人吗,再说了我们都一起洗过澡了,慌啥。”
乙灵:“闭嘴!那都是小时候的事了。我们现在都是90后老阿姨老叔叔了。”
也不知道聊了多久,车在乙灵家楼下的夜宵摊前停下。乙灵走进楼梯口的防盗门,回头看了我一眼,我朝她挥了挥手,走向旁边夜宵摊正在忙着翻锅的老板说:“老板,3份鸡蛋牛肉炒面,不要辣,打包。”,“好嘞,等会儿哈”。
锅里的一份炒面出锅,老板刷了一下锅又放下一大份料,那应该是我点的。锅里立刻传出呲啦呲啦的声音。
还在等我的炒面,手机却响了,一个陌生的号码,是本地号码,应该不是什么诈骗电话什么的,我没怎么想就接了。
我:“喂?请问哪位……”
“喂?是不是于应。”
我:“我是,请问哪位……”
“我是今天派出所给你做笔录的那个警察,我姓林。”
我:“哦,林警官啊,找我有什么事?”
林警官:“今天那个持枪歹徒,你有什么印象吗。”
我:“印象?没啥吧,我只记得他开的很快,至于他的脸和身材这些,甚至性别,我都没注意。”
林警官:“是这样的,那个歹徒醒了,不过他就说了一句话,然后咬碎了嘴里舌头下的氰化物塑料胶囊,自杀了。”
我沉默了一会儿说:“他说了什么?”
林警官:“他说,‘告诉那个追我的傻蛋,死者永远没有权利指认凶手。’”
我没有再说什么,我在脑海里86年的记忆里拼命翻阅,始终找不到关于这句话的有关信息。“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句话。”
林警官:“行吧,接下来也没你啥事了,我们会把事情调查清楚的。再见。”
我:“再见……”
挂掉电话,我的炒面也好了,刷了下手机付了钱,坐上车往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