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目光投向黄牛角上一坨节节缠绕,粘液四飞的一坨东西上“这不会是,,肠子被拉出来了吧!”我脸上表情不自觉就阴暗下来,嘴中喃喃,回过神来把自己吓了一跳。
“因果轮回,前世今生,阴阳相隔,不生不灭!”爸爸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话,瘆的我有些脊背发凉。
“爸,您今天怎么也神神叨叨的!你们到底都怎么了!”我有些崩溃,所有的人都在见证二娃子的死亡后变得有些不正常,我感觉到一种无形的阴沉气氛压在肩上,我快要窒息了。
“杨露,先回去吧!”我怕这种诡异的气氛继续蔓延,拉着杨露就想要离开。
“你说,他会轮回吗?”杨露突然抬起头,双眼无神的盯着我,隐隐有恶鬼在她的眼底挣扎。突然,杨露一个甩手,竟把我这个一米八的大男人横甩了出去。
我跌坐在地上,好像也被感染了“因果轮回,不生不灭,,,,因果轮回,不生不灭。”哈哈哈哈哈。
我脑子一片空白,突然,竟浮现出了二娃子的影子,亲眼看着他的肠子被拉出,还在地上不停地挣扎蠕动。
“啊啊!”我猛的清醒过来,发现自己正跌坐在地上。而这时,杨露的眼中恢复了一片清明“周文,怎么了,怎么,在地上坐着。”
“阿文,快起来啊,赶紧离开这个地方,小心被鬼魂附体呦!”爸爸赶紧把我拉起来,一边念念叨叨什么鬼啊,神啊的,一边拉拉扯扯的把还沉浸在情景中的我拉回家。
“爸,我先回屋休息一会儿,饭好了叫我!”我现在急想找一个安安静静的地方,好好理一理脑中一片混沌的记忆。
躺着躺在,我便感觉到一阵眩晕感,随后,全部意识都消失不见了,窗外,隐隐有一丝鬼影闪过,发出瘆人的尖声叫喊,但是我怎么觉得这个身影有一种莫名熟悉的感觉呢?
好像在哪里见过?不,一定是我想多了!“我怎么可能认识什么鬼魂。”想着想着,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周文,周文,饭好了,可以起来吃了!”杨露轻轻爬在我的耳边喃喃。
而正是这瘆人的声音把我唤醒了“唔”
刚一睁眼,杨露放大的容颜便出现在了我的眼前,杨露的五官很端正,说不上美但是也绝对不丑。高挺的鼻梁,中规中矩的眼睛。但是她脸上的笑容却让我莫名觉得诡异。
我坐在饭桌上,爸爸把饭端到了纯木质的手工小饭桌上,饭菜简单,我却觉得这散发着一股异香,瘆的我头皮发冷。
左右一撇,爸爸和杨露吃的正香“莫不是这一上午太过消耗体力,让我产生幻觉了?”也没有太在意,索性忽略不计了,端起米饭就开始大口大口的吃。
饭后,我觉得一天这样吃了又睡的总归不好,主动要求刷碗“爸,今天碗我刷了,不行和我抢!”
“去吧,小心点!”爸扭头便走了。
“什么小心点,我都这么大人了!”我喃喃,总觉得不安。
洗碗时,我甚至一度觉得水是血红的颜色,这是晃了晃脑袋,便消失了。
“爸,爸,你在妈?”我肯定爸爸今天肯定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一定要问清楚。
“进来吧”略显阴沉的气声从房间内传来。
“爸,您今天这是怎么了,从一看到二娃子加黄牛的时候您就开始不对劲。”我开门见山,也不想做什么铺垫就直接问出来了。
我感觉到在我说到二娃子的时候房间内的气息明显变了,爸的眼神也猛的收缩了一下,这可逃不过我的眼睛。
黑暗厄住了我的脖子,我感觉到自己好像在下一秒便会彻底与这个世界告别了。
“阿文,你在里面吗?”杨露的声音就像我最后一颗救命稻草,我一定要紧紧的抓住它。
“这里。”这简单的两个字几乎用遍了我全身的力气,成败在此一举了。“吱吱吱”仿佛密封依旧的门被杨露推开
爸爸一下子跌回了椅子上,满脸颓然。本就皱纹密布的脸仿佛又来了几十岁一样。我的呼吸一下子又回来了,仿佛着一切都不曾发生过
第十二章空空如也的棺材
“你们两个,,先出去吧”爸爸沙着嗓子和我说“有些事情,就不要问了,轮回转世,得生亦是死,这也不是我们可以看透的。”
“走。”爸爸既然不想和我说,我自然不会勉强,只能拉着杨露离开,无奈的将门在此合上,杨露在这过程中一言未发。
晚上
“阿文,我们把二娃子火化了吧!”爸爸在说火化一个人尸体的时候感觉就像吃饭喝水一样简单。寒意由上而下,但还是硬着头皮回答“也好,一直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祭坛前。
用秸秆磊成长方体状的平台,把二娃子的尸体放在了上面,又在尸体上放了几绺艾草,先在火盆里将艾草点燃,在将其灰烬和进旁边盆的清水了,直接把这艾草水,灌进了尸体里面。
身着异服的异能道士手里拿着据说是超度鬼魂的拂尘,先围绕着平台正走上了三圈,又反转了一圈,嘴中一直念念有词。最后,走到平台的正中央正对二娃子的尸体,说了一句我唯一听懂了的话“前世今生,不生不灭!”
我的身体狠狠一震,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只觉得连脚底板都麻了。随后,只见那道士随手一扫,整个秸秆堆就着了起来,火光覆盖了一切,尸体直接华为乌有。
天空已经接近黑色,给人无尽的神秘感,我躺在床上,想着今天的一切,一颗跳动的心总是安稳不下来,自然也无法好好入睡。
想着想着,终于算是勉强睡了过去。
梦境离奇
“我的凿子去哪里了?”那里有一个人?怎么那么眼熟?我迷路了,在一个荒野里,周围冒着蓝火,好像,好像是一片墓地。
走进了一瞧,“唉!那不是王木匠吗,他,,已经死了吗?难道这世上真的有轮回转世只说?”我暗声细语,愈发的百思不得其解。
我强迫自己从梦中清醒过来,“啊!”头好痛,我头痛欲裂,但是我现在似乎并不在意这些。“凿子,凿子”我好像走火入魔了一样,一边在房间了乱翻,嘴中还不停的念叨着凿子凿子。
杨露也被我的行为惊醒了,但是她虽然对此感到奇怪,但是一言不发,安静的看着我翻找。
“凿子,凿子。”我翻箱倒柜,终于在一个破败的木箱子里面找到了一个铁锈横生的破烂凿子。
也不知道怎么的,我把它当做宝贝一样抱在怀里,贴在脸上,慢慢的,竟向后山的陵墓走去。
一个墓碑上,刻着木匠王的字样,我混沌的脑海中,隐约记得,这好像就是他,是他的凿子。
于是口中又重新默念着“凿子,凿子”双手直接走到墓碑后面的土包上开始用双手挖掘,嘴里还是一直默念着“凿子,凿子”俨然就是一个疯子的感觉。
杨露也跟了上来,看着我的动作,眼中露出高深莫测的表情,有些莫名的邪魅,让人感觉到危险的气息。她慢慢走过来,帮着我一起挖,很快便到底了。
土包上的土层完全被移开了,而令我震惊的是,棺材竟然是敞开的,里面空无一物,只剩下一些干掉的血迹和破烂的陪葬物。
我看到这些眼神突然清明了起来,我猛的把凿子砸到了棺材了,放声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旁的杨露的脸上竟然也露出了诡异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