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呈现出蔚蓝的颜色,白云和蓝天交织在一起,绘成一副颜色鲜明的水彩画,整个城市都笼罩在太阳的照耀下,站在山顶看到的是一片金黄色的光辉,神秘而美丽。
苏念成嫣然一笑,看到席幕城的头发被凤吹起,高高的竖起来,她踮起脚尖,伸手帮他托平,可又被风吹起,她多次帮他托平,却抵不住风的吹拂。
“行了,你再怎么弄都无效,何必再费力去完成,有些事并不是努力就可以做到的。”席慕城把她的手从头顶上放下来,看她气喘吁吁的模样,猜她一定是支撑得太累了,毕竟他比她高出大半个脑袋。
“你是在暗示不管我怎么努力地想要你喜欢我都不会有结果吗?”
苏念成的语气带点质问,她的头偏在一边,长长的头发被风吹得遮住她半张小脸,她伸手把头发捋到耳后,眨着晶亮的眼睛问他。
“你还不算太笨。”
“我从来都不相信命运,那只是用来打败自己的借口,我不会向任何人低头,因为我坚信不放弃,总会得到自己想要的。”
席幕城指着下面繁华的城市,“你知道一个城市要繁华要发展靠的是什么吗?”
“拼搏和人们的智慧。”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舍弃,抛弃那些老旧的,过时的观点而不断创新,它会是一个漫长而又艰辛的过程。”
席幕城凉薄的声音穿透至她的内心,她很喜欢和他这样待在一起,心格外地平静,听他讲述人生的意义,让她明白了许多事。
苏念成双手拢成一个喇叭状,用尽自己全身的力气向外喊,把自己的坏心情全都发泄出来。
“啊……。啊…。”
席幕城在一旁看她,她似乎也没有看起来那么开心,她的身上又有什么样的故事,他皱起眉头深思,看她重重地吐出几口气,心情愉悦不少。
“这样就能让自己开心吗?”他问她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她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气息,对他摇了摇头:“不,那只是发泄我不开心情绪的一种方式,把自己心里压抑的事情全部喊出来会让自己轻松不少。”
“小时候我妈就告诉我要笑着面对未来,不管遇到什么事都不要对未来失去信心,可是后来我发现人越大烦恼就很多,并没有以前那么快无忧无虑了。”她叹了叹气,眸子里闪过一丝忧伤。
“人总要学会独立,还要不断成长,这是一个必经的过程,你总要经历的。”
“我很想我妈妈,可是她再也不会在我身边了,她去了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不会再回来看我了,不管我是难过还是伤心,她都感觉不到。”
她的眼里滚动着泪花,一闪一闪地像两颗晶莹剔透的珍珠,他的心忽然就软了下来,把她娇小的身子按到自己怀里,轻声安慰她:“当你晚上仰望星空时,她就在天空的某一个角落望着你,你把自己的不开心和开心的事都说出来,她总会听到的。”
“你说的是真的?”她埋在他胸膛上,带着鼻音问道。
“真的,不信你以后试试。”席幕城把她的身体移开,笑她:“这么大了还像个爱哭鬼似的,记住,眼泪只能显示你的懦弱无能,不能带给你任何好处,想要做一个强者,首先要做到的就是绝不轻易掉眼泪。”
这句话深深地烙进她的心里,她永远记得在这阳光明媚的午后他一脸认真地告诉她要做一个强者。微风吹起他的碎发,他的脸在自己面前不断刻画,浓密的眉舒展开,她深邃的瞳孔里倒映着自己灿烂的笑容。
“想要去下面的寺庙看看吗?”苏念成抓起他的手朝小路跑下去,他们又沿着上来的路下去,一路上她都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时不时地回头看他。
“你信佛吗?”她转过头问他。
“不信,那都是迷信,只是用来安慰自己的,并不能起到任何作用。”
“可是还是有那么多人信佛。”苏念成脚下一个不注意整个人向前倒去,她只有急的大喊大叫,席幕城眼疾手快,在后面扶住她的腰稳住她的身子。
苏念成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还好有你在后面,不然我铁定摔成猪。”
席幕城白她一眼,提醒她:“自己小心点儿,下次可没这么幸运。”这么说着,席幕城还是在后面小心地护着她,下山更不容易,只有紧紧抓住两旁的树木稳住身子。
下来时只用了十几分钟就到了寺庙,苏念成轻车熟路地走进大厅,寺庙一个有三座都是古老的建筑,看上去年代有些久远,外面还有一颗有大的黄果树,上面挂满了红色的布条,大概都是游人们的愿望。
“你看到那条红布没有,那是我去年写的。”苏念成伸出手指着头顶上那条红布,被风吹起还可以看到上面写的有字,只是看不清楚。
“写的什么?”
“不能说出来的,不然就不灵验了。”苏念成翘起嘴,不愿告诉他。
他往寺庙的大厅走去,里面多多少少有些拜佛的人,里面的佛像都是金光闪闪的,大厅很气派,红色的樟树横梁,里面还摆放着一个上香的大鼎,里面插满了成千上万的香柱,隐隐飘来檀香的味道。
苏念成跪在席上,双手合十,态度虔诚的向佛祖叩头,嘴里还念念有词,不过很小声听得并不是很清楚,她睁开眼睛问他:“你不拜吗?”
“我不信佛。”席幕城站在一边,四周打量一番,一个老僧人坐在一边敲着木鱼,左手的佛珠还在不停转动,嘴里念着听不懂的佛语。
“施主,来这里就没有什么向佛祖祈求的吗?”那个老僧人站起来,走到席幕城面前问他。
“不是没有,只是没用的东西又何必寄寓希望。”席幕城不咸不淡地开口。
苏念成走到他身边,“你别听他胡说。”
老僧人和蔼一笑,倒也不在意,“信不信佛都是自己的兴趣爱好,但大多数人都是愿意相信佛祖的,看施主和我有缘,我就免费给你算一卦吧。”老僧人在一旁的桌子里拿出算卦的工具,在询问了席幕城一番话后开始算卦。
“你最近运气尚佳,遇到贵人可助你平步青云,但你现在只愁一件事,就是你家母的病情。”老僧人徐徐道来,见席幕城的表情立即转变。
“不知大师可否指点一二?”
“贫僧也无能为力,正所谓天机不可泄漏,施主只管好生照顾母亲便可。”说完,老僧人便转身离去,走之前还给了一条红布给苏念成,她像拾到宝一般笑眯眯地接过。
她在书桌上拿起毛笔一笔一划地认真写着自己的愿望,字体娟秀漂亮,席幕城低头下来看,却被她伸手挡住,“愿望不可以被别人看到的。”
席幕城见她这么说,走到一边,提醒她道:“快点儿,没多久就要天黑了,我们要尽快下山。”
苏念成小心翼翼地把红布晾干,走到外面的黄果树下,站在楼梯上把红布挂好,红布在空中飘扬,这是用千年墨水写的,并不会被雨水冲刷掉。
她心里暗自想着每年的这个时候她都要来写一次,希望可以实现自己的每一个愿望。
“走吧。”席幕城把她从楼梯上扶下来,刚打算走出寺庙,便下起了倾盆大雨,他们只好跑回寺庙,在屋檐下躲雨。
苏念成拍了拍衣服上的水渍,有些不开心道:“这么大的雨,我们恐怕回不去了。”
席幕城倒也不在,“等等看吧,要是雨不停就只有在这里将就一晚了。”
外面的雨势依旧不减,一切都处在一片朦胧之中,黄果树的红布全都被雨水浸湿,向下面垂落着,只有豆大的雨滴打在树叶上面的声音,寂静而又悠扬。
她和席幕城住在一间简单的厢房里,中间隔着一床被子,她侧着身子看他,眼珠子圆溜溜地转着,“对不起,都是我害的。”
席幕城不说话,只是闭着眼睛,“你睡着了吗?”
“没有,早点睡吧,明天一早就回去。”
苏念成安心地闭上眼睛,她永远记得这个夜晚,他就睡在自己身边,呼吸匀称。她甜甜地进入了梦乡,嘴角挂起浅浅的笑,仿佛有他在,她就没有任何忧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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