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昊逞狡黠一笑,说道:“现在金狐之睛是你的了。我给你爹爹的是赝品,但也是价值不菲的西贝货,不是顶级的通天眼是看不出来是假的。真的我要留给娘子你。这件宝物带上妖力大增,你的法术不如我,你带着防身吧。虽说做我华山神龙李昊逞的妻子是不会遇到危险的,哪个不长眼睛的敢动你一根头发,我剁了他包包子。”
谢自随被他逗笑了,笑时双眼弯弯,眸子如星辰般闪烁,李昊逞光看就要醉了。忍不住去摸她的神仙般的脸蛋,她没有躲开,只是笑的更深了,脸上浮上一笼红霞,李昊逞才明白,原来做神仙眷属竟是这般愉悦。
谢自随还是要卸下宝贝,她说:“我不过一介女流,你行走江湖,比我更用的着它。”
李昊逞佯怒说:“我堂堂七尺男儿岂能抢女人的东西,这是我给你的定情信物,你敢不听我的,为夫可要惩罚你了!”说着侵入她身前,她连连躲避,还是被他拽入怀中,他轻轻的在她头顶柔亮的秀发间吻了一下,接着从发丝抚摸到她的脖颈,手指在项链上一块块宝石间抚过,项链一下子就不见了。
“我知道你害怕戴着这个宝物招摇,这个隐龙诀是最高级也是最有效的隐形法术,我教给你,你把它隐形了,一般的妖怪看不到的。自随妹妹,这宝物是我对你的心意,我是上古神妖黑龙的后裔,你又是神仙妃子一样的天才,只有这样的妖界至宝才配的上我们的爱。你若再拒绝我真的生气了。”
在谢家宽敞的庭院中,二小姐谢自芳起了个大早,换上一身精神的箭袖马裤开始晨练,先展开轻身功夫,在娇艳的迎春花间起落纵横,却不见相约的白公子白玉堂。
她跃出繁花丛中,落在半米高的珐琅金鱼缸上,踏着缸沿上转来转去,环视庭院四周,依然不见白公子的身影,实在失望之极,只好抄起平日健身的流星铜锤开始操练,挥舞的虎虎生风。
隐形在在梨花树上的小白龙白玉堂看了,顿时大跌眼镜。
“呃——,这么漂亮的软妹居然使如此笨重的流星锤,真是不失狼妖本色!”他不禁自语道,不料一说话妖气一散,隐形咒破功,顿时显形。
梨花雨纷扬而落,芳儿看见在洁白的梨花深处,坐着一位翩翩公子,正是白玉堂,他左手拿着皮革封面的素描本,右手握着一截铅笔,正在画二小姐花间跳跃的倩影。寥寥数笔,将谢自芳的俊俏英气勾勒的格外传神。
谢二小姐尚武轻文,对书房文具不感兴趣,并不认得新式铅笔,好奇的看着他手中的铅笔本子说:“白家哥哥的兵器好生别致,不知道威力如何?”
白玉堂十分忌惮那丑陋的流星锤,立马躲开。没想到芳儿轻巧搁下流星锤,取下发间的描金发带朝他打来,招式轻巧华丽。他心中大喜,原来不是挑战是调情!
他们白家素来重视法术,并不精于武术,芳儿武艺精湛,但毕竟是个姑娘,打斗并不近身,挥舞的发带轻拢慢捻抹复挑,只是想知道白玉堂的武器怎么个玩法。
白玉堂直接用妖术将芳儿定住,用铅笔在她的发带上签了上大名说:“呐!这兵器是这样用的。”
他觉得芳儿被定住的姿势不错,戏笑说:“嗯,这个pose不错,我给你画下来。”
他使出妖法,掏出数个钢笔在纸上飞舞。10分钟后,撤去她身上的定身诀。
“你使诈!”芳儿被定了那么久非常恼火,将发带向白玉堂抽过去,白玉堂用手一档,发带缠在他满手彩墨的手指上,顿时染的红红绿绿的。
“啊!你把我的发带弄花了,赔钱!”白玉堂毫无防备,硬挨给了她一拳。他并不恼,刷的将刚画好的画像从本子上扯下,她眼前展开说:“我没带钱,这个赔你行吗?”
芳儿接过画像,惊讶的张开了嘴巴,她看着他的画,用钢笔勾出线条,又用彩墨上色,染出漂亮的朝阳光晕,一角有他帅气的签名。
她不由的赞叹说:“好逼真啊!你专门为我画的吗?这就送给我了吗?好漂亮啊,我要把它裱起来。”
白玉堂听了有点不好意思了:“这个是钢笔画,不适合裱糊的,这画画的比较仓促,随便看看就扔了吧。你要真心喜欢,改天我好好为你画个油画肖像,用玻璃框了挂起来才好。”
芳儿柳眉一竖,说“不要!这个好,我就要这个。”她将画仔细的卷成细束,和发带一起编到头发里,民国时代中式女子衣衫是没有外兜的,她闺阁小姐,在男子面前是不好意思解开内兜放画。
白玉堂看着她编头发的样子,格外娇美,朝阳抚弄着她的发丝脸颊。画面美好极了。
芳儿梳好头发后,对着白玉堂说:“你本子上是不是还有很多的画,能给我看看吗?”
他不好意思递过偷偷画她的素描本,瞬间用妖法替换成祖父的笔记本,将厚厚的牛皮封面递到她面前,她反而有点不好意思起来,小心的问:“不会是妖术秘笈吧?我看不要紧吗?”
他发现她并不是那种莽撞的低级妖怪,问这话那瞬间,又变回了超级甜美的软妹纸,连忙说:“看吧看吧,这可是比妖术有趣百倍的秘笈呢。”
“这光线不好,我们上去看。”她拉着他的手肘一跃而上就上了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