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明尼克沒帶他們幾個上島中央,而是繞著中央高台,到蚌殼島的東邊去。至於喬治他沒讓他跟著,一開始就打發了他去上他的課。
[放心吧,這些人現在都想開了,更何況我這個教授可不是擺設。]
喬治嚴重懷疑,他覺得多明尼克剛剛那番言論,實在是太危險了。不過少爺卻好像渾然不覺一樣,趕著他去上課,他也只能聽命了。
真理之塔南方學院在學園村的範圍內,設置了強大的魔法結界,在結界中,除了配戴教職員徽章的人可以免疫,照常調動魔力、轉換元素外,學生們是放不出魔法的。但冥想吸收元素因子,轉換成自己的魔力,卻還是辦得到的。
像地球英國上世紀某著名的奇幻小說中,描述的那座魔法學校那樣,學生們可以在學園裡自由自在地施法亂鬥的情況,如果讓這裡學院的管理高層聽到了,肯定要搖頭,大呼不可思議。
有了這個魔法封印結界在,牽涉到魔法實務操作的課程,自然不會在中心高塔的教室裡上。這類的課程,最常帶去島上東邊的露天靶場,那裏一些機關裝置,做過魔法防護的木頭人傀儡可在教職員的操作下,藉著絞鍊等裝置在溝裡移動,作為學徒們練習魔法時的靶子。在學徒們之間,又戲稱這裡為木人場。
一路上,剛剛那幾名攔路的少男少女仍不時對吳憲孟怒目而視,反倒是為首的那位姓古亭的少年,沒在把眼光多停留在吳憲孟身上。對此吳憲孟也不太在意,他遠在十幾公里外的海島上,他的老師都能知道他的一舉一動,沒理由學院方面的監視、管理能力與力度會比老圖克差,自己在島上生活的期間,稍微注意一點,安全應該是無虞的。
至於先一步打擊對方,甚至找機會下手做掉對方這種思路,先不說自己沒那個能力,退一萬步說,即便他有,在地球上連螞蟻都沒踩死過,穿越兩年才學會殺鳥宰魚,吳憲孟不認為自己像那些穿越小說的主角,一穿越就能因環境很快調整心態,有殺人的覺悟。何況三個連魔法施放都不安定的小孩,就算站著讓他殺,他也實在是下不了手。
真正讓吳憲孟感到有壓力,還是那位古亭家的小孩,那種沉穩的反應,才是最令人覺得可怕的。但既自己現在無計可施,他也只好走一步算一步,待日後遇到時再來煩惱了。
吳憲孟跟著多明尼克來到這裡,發現已經有許多學生席地坐在靶場裡,一個妙齡的女子,看似費爾多教授的助教,正站在學徒面前講解一些環式運用上常見的錯誤。
[瑪琳貝兒,辛苦你了,這兩個二年級生翹課了,你帶著他們去克拉克那裡報到。]
那妙齡女助教應了一聲,帶著攔截吳憲孟的其中一名男孩與一名女孩,離開靶場。
[你們兩個入座,吳家的小孩,你留下來。]
吳憲孟雖然眼尖,一眼就到坐在學生堆裡的羅伊與桃樂絲,他們兩個正擠眉弄眼,拼命地給吳憲孟打暗號,奈何吳憲孟不管是穿越前還是穿越後,都沒學會這種高深的”讀臉術”,沒能體會他們兩個確切想傳達什麼,但想來不會是什麼好事。
果不其然,費爾多教授留下他後,開口就道:[各位同學,這位就是請假三個月的吳同學,我們鼓掌歡迎他回來上課。]
稀稀落落地掌聲停後,費爾多教授續道:[之前每個同學都上來測試過施術的水平,今天就請你實際演示一下,讓我了解一下你現在的水平。]
[怎麼做?]
[攻擊我,手段隨便。]
[好。]
吳憲孟一抬手就是自己最熟悉的法術,一環的”風彈術”幾乎是瞬間成形,配合他練過武技暗器投擲的手法,從成形、抬手到風彈飛臨兩格(21米)開外的多明尼克面門,加起來的時間不到一滴瞬(108秒)。
風彈打到多明尼克教授的臉上,在他臉前帶起來一陣青綠色半透明的魔力漣漪,同時吳憲孟左手上的一環魔法”水彈術”也成形,元素因子在魔法的作用具像化,成為暫時有實體的虛擬的物質,變化成一顆去勢凌厲的水彈,朝費爾多教授咽喉襲去。多明尼克抬手一擋,水彈撞在包裹在青綠色的光芒中的右手,四散破碎,還原成肉眼無法看見的元素因子。
吳憲孟攻勢未停,右手又凝聚火焰,放出火彈,接著是沙彈。他結合老圖克教的暗器手法,利用切換四系一環低階魔法的方式,有效避開魔法冷卻時攻擊中斷的浪費,串聯起自己的攻擊。但這等綿密的攻擊,卻對費爾多教授起不了作用,他只用一隻手,將空氣排列成一面從邊緣吸氣,持續向外噴風吹氣的大盾牌,手中輕舞,便將吳憲孟攻來的低階一環魔法,悉數擋下。
[你只有這樣的手段嗎?老圖克的魔動武技呢?]
多明尼克連擋了五十多發魔法後,忍不住開口問道。他說話的期間,吳憲孟又打了一輪四發各系魔法,聽得教授問話,停下手來回道:
[老師還沒教我魔動武技。]
[嗯,你表現得也不錯了。你對我發一發你現在能做到的最強攻擊試試。前面的同學,你們退後一點,免得被波及。]
費爾多教授說的事情似乎實際在課堂上發生過,前排的學徒們聽他這麼說,如聞大赦,每個人都起身,坐到後面去。
教授有要求,吳憲孟也不客氣,靜氣凝神,引導魔力,轉換成指定的元素因子後,環式:凝聚、塑形、振動,三式堆疊,花了三滴不到的時間,一道半月狀的弧形綠色氣刃,順著他手指移動的痕跡,現形後急速飛出,多明尼克舉起氣盾,與三十公分長的風刀硬撞了一下。
碰的一聲空氣相撞聲後,吳憲孟擊出的風刀碎裂,費爾多教授手上的氣盾安然無恙,強力的空氣亂流從碰撞處流竄出來,要不是盤坐在前面的學徒先撤離,可能會被風颳得仰躺在地。受傷不至於,但狼狽是肯定的。
看著自己的所有攻擊被費爾多教授輕鬆化解,吳憲孟重新認識到自己的無力。對於拯救世界這樣艱鉅的任務,信心又自薄了一點。殊不知多明尼克˙費爾多心中的驚訝,不比他少。
他剛剛面對吳憲孟的第一下攻擊,看似沒有任何動作就化解,其實那是他身上一樣魔法裝備,隨時釋放的”風膜術”,吸收抵銷了吳憲孟的第一下風彈。實際上當時他是沒反應過來的,若身上沒有這個裝備,那一下風彈就會直接砸在他臉上。雖然傷害不大,但在學徒們面前可是要丟大臉了。
之後吳憲孟的連串攻擊,也讓多明尼克震撼不小。
同樣的魔法術式不能連續施展,是因為大腦如果連續處理一模一樣的作業,會負擔不了。就好像你短時間內連續使用某處的肌肉一樣,有可能會導致肌肉疲勞拉傷。腦內神經要比肌肉更為纖細,自然也就更容易受損。因此各種魔法通常都有所謂的冷卻時間,亦即”連續使用相同魔法時的安全間隔時間”。通常智力發達,腦神經之間的連結較強者,這種安全間隔愈短,直觀地來說,智力高等於魔法冷卻時間愈短。
為了避免低階法師因為魔法冷卻時間,而導致後續火力不足這種情況發生。通常即便自己沒有元素親和力的系統,也會練習少環式的魔法,藉著切換不同的系統來避開不能施法的空窗期。
但亞斯提這小孩是怎麼回事?
即便他四系連著切換使用,這種連續不間斷的攻擊,不代表著他的一環魔法的冷卻時間,平均不到三滴瞬(324秒)嗎?
還有這種近乎瞬發的魔法成形速度,又是怎麼回事?有元素親和力的風與水系幾乎不到半滴的時間就成形,火與土系也不過多花了一點點時間,差不多半滴的時間就完成。
更變態的是那個魔法的量,就算統統是一環的魔法,連續打完五十多發,臉不紅,氣不喘,好像還能繼續一樣,你媽(防和諧)的四年級生能做到的也不多啊!
這真是一個腦子受過硬傷的三年級生,而且還是入學時,年紀比平均入學年齡十四歲,還年輕兩歲的學生嗎?
吳家就這麼有錢,能給一個小孩那麼好的裝備,可以靠裝備來大幅提升法師的相關能力嗎?
伊佐娜你當初是怎麼看的?月神琴卡洛巴來訪(月經),失血過多導致精神力掃描失靈了嗎?
儘管在心裡罵翻了天,多明尼克臉上還是那副沒睡醒的表情,他也沒讓亞斯提下去找位置坐著,而是開始用剛剛亞斯提的表現做例子,開始給大家講課。
[亞斯提的表現非常好,這就是我平常要求各位,即便自己沒有元素親和力系統也要練習的緣故。特別是當你們魔法的造詣還不夠精深,掌握的魔法不夠多、魔法的冷卻時間不夠短時,練習一些你沒有親和力的簡易魔法,能避免你因為魔法冷卻時間,出現的攻擊輸出上的空白。
還有你們看亞斯提剛剛的投擲手法,左右手互換,非常流暢。這也是我一直跟各位強調的。不要以為你們走上了魔法師這條路,身體的訓練就可以怠惰下來了。在你們實力不強,無法使用精神力引導術式軌跡前,有很長的時間,遠程攻擊的魔法需要靠你們投擲的準頭來生效。]
羅伊和桃樂絲在下面聽得嘴巴張得老大,幾乎可以塞進一顆雞蛋。他們倆這兩個月可幾乎沒見過費爾多教授這樣稱讚過上台的學徒的。
不過,費爾多教授很快就回復本色演出,話鋒一轉,開始損人。
[可大家若細心點,也可以發現,吳同學犯了一個教授之前說過的問題。也是你們大部分的人常有的問題,沒有真正地了解元素的特性,硬是扭曲元素的物性來構成魔法。譬如說剛剛這招風刃術,亞斯提照著教科書上寫的方法,將魔力反哺回風系元素因子,凝聚爾後用塑形排列成月牙刀狀,再用振動的環式讓風系元素因子擁有切割的能力,以物理的方式投擲推送出去。
乍看之下這種作法沒有任何問題,但這麼做其實是叫法師去衝鋒,叫牧師去轟炸,事倍功半!
風的特性在於運動,永續的運動在於循環。
真正的風刀應該要把握循環這兩個字,才能兼具威力與效率。
比如說,在凝聚後,不用塑形的環式,改以指向引導的方式,讓風的元素因子,從上下兩方向後然後彎曲,往前推,在風被推到前面時,在那個位置上再以振動的環式,賦予其切割的能量。像這樣……。]
說著費爾多教授手一抬,也沒做投擲的動作,一道風刃就飛一樣地從他手上飛出,砍在數格外的鍊金木傀儡上,震得木傀儡不斷搖晃。
[雖然成形的過程要耗費較多心力,去做細微的操作與引導,但這種施法方式,不需要你用投擲的動作,就能把風刀射出去,而且速度絕對比你用手投還快。再比如說,引導風在水平的方向做移動,像漩渦一樣……。]
費爾多教授手往另一個方向一指,一道中空的風輪盤旋轉而出,飛了二十幾格,打中了靶場邊緣的一個木人靶。
[這樣輕微的改動,風刀的射程就能增加兩三倍。當然,細部的魔力引導操作,要精密到讓振動附於風輪的邊緣,風輪的方向也容易左右跑偏,對於施術者的意志力要求也更高。但速發!遠射!才應該是風系的優勢!也是擁有風系親和力的法師,應該走的方向!]
穿著微風法袍的風系教授,多明尼克˙費爾多這番話,在場的很多學生已經聽過了,反應沒像吳憲孟那麼大,但吳憲孟聽他這麼說,不禁在心中比較。老圖克確實在魔法上的造詣不淺,對他的指導也很是盡心。但他所擅長的是土系魔法,對於風系的見解與心得確實是差了點,自己在他的底下學習,真能取得最大的成就嗎?他心中忍不住有些迷惘。
課程還在繼續,吳憲孟被費爾多教授當例子講解完後,終於在教授的示意下下了講台。
他理所當然地坐到了羅伊與桃樂絲的旁邊。他一坐下,羅伊略帶興奮地壓低聲音道:[你好厲害,費爾多教授很少稱讚別人的。]
吳憲孟呵呵一笑,沒多做回應。他才自孤島回來,昨晚又被老圖克打擊了一陣子,信心都還沒回復過來呢,被一個不認識的教授讚了一半損了一半,在他看來真沒啥好得意的。
課後,費爾多教授帶著眾人移動,回學員村的法師塔,準備上上午的第三堂。看似年輕的美貌助教瑪琳貝兒在課上到一半就回來了,跟著多明尼克一前一後地趕學生去上課。
到了第三堂課教室,將人交給下一堂的教授後,費爾多教授又跟那位教授討人,把吳憲孟單獨帶走。巧的是,第三堂的教授就是一年級教吳憲孟進階通識的那位土系教授,科普教授。
看著風系的人繼火系後,又當著自己的面,在課堂上把自己的學生接走,而且還是同一位學生,那位開學後請假三個月,他正想好好修理的學生,他心中的不快都寫在臉上了。不過費爾多教授沒理他,象徵性地打個招呼,也不等他回應,就把人帶走了。
[科普教授的臉色好難看。]
[是嗎?]
[費爾多教授你跟我有仇嗎?]
多明尼克停下腳步,歪頭奇道:[為什麼這麼說?]
[剛剛煽動皮爾斯報仇,現在又故意讓我得罪科普教授,這是為何?]
[人總是要有些對手、有些競爭、有些動力,才會進步的。老圖克把你保護得太好了。]
[吳家跟著凱恩鎮壓貴族,教授你就沒有一點想法嗎?]
[不要做無聊的試探,亞斯提,我才剛對你有點好感,不要破壞它。王都的事情在我看來再正常不過了。弱者服從、依附強者,向來是但丁大陸上的鐵則。只是這一次,強者不是貴族聯軍,而是凱恩罷了。]
[那麼最後一個問題,教授您是打算把我帶去哪?]
吳憲孟看多明尼克將自己帶進升降梯中,往法師塔的高層走,說心裡不擔心是騙人的。
[你的腦力應該回復了吧?你身上的裝備我掃描了一遍,凡妮絲工坊的留底斯法杖,訂做的風舞法杖,制式的學徒法袍,還有一些減輕重量的靴子,與帶點魔法、元素防護力的飾品,這些裝備對施法的加成微乎其微,你剛剛在課堂上的表現,靠的都是你自己的實力。就算你記憶沒有回復,你現在的智力、精神應該有王都分部當時傳回來的紀錄那樣,對吧?]
吳憲孟沉默不語。
[放心吧,我沒有揭穿你的意思,只是想測試看看。你自己就不好奇嗎?來島上後,你就沒做過腦力測試吧?]
吳憲孟確實有點好奇,他可沒有帶著什麼系統穿越,對於自己現在的能力屬性,他可沒有量化的指標可以參考,唯一比較確定的是,他的精神這項數值應該有24、25左右。
跟著費爾多教授來到了法師塔的高層,一路來到他私人的實驗室裡。
在遊戲裡,蚌殼島南方學院上聳立的法師塔中高層,屬於”遊戲背景”,玩家是沒有任何手段可以進來一看的,吳憲孟也是第一次來。不過他也沒看到什麼,出了升降梯後,這層的研究室以環型的方式圍繞中心,每一扇門戶都緊閉著,也看不到裡面有什麼。
多明尼克的研究室沒有吳憲孟想像地那樣,堆滿文件或是實驗器材。而是打理得乾乾淨淨的,所以的東西都收在櫃子裡,靠牆放好。一眼望去,看不到什麼亂堆亂放在外面的東西。
多明尼克手腳俐落地從櫃子裡搬出幾個裝置,讓吳憲孟一一使用。
測試智力強度的裝置有點像一個漏斗,多明尼克讓吳憲孟對著漏斗,盡其所能,瞬間爆發他所能釋放的最大幅度魔力。
測試意志強度的裝置則是一個空箱子後面接了一堆管線的東西,箱子的一個側面是空的,吳憲孟將手伸進去,在裡面以魔力,用最快的速度構築幾個基本環式,並在環式成形後,儘可能地維持其存在的時間。
測試精神強的裝置,看起幾乎就是一個有底座的水晶球,只是底座上刻有帶著數字符號的標尺,讓人可以看到測試的結果。吳憲孟兩手放在水晶球上,全力輸出的結果沒有意外,刻度破表,超過所能顯示的最大值20。
智力與意志也分別出現16與18的結果。
而最後用鑲著魔法水晶的棒子,貼在他額頭上檢測元素親和力,結果仍是風以及水系的親和力高階,火、土、命三系,近乎沒有。
[你這資質,走老圖克的路子可惜了。怎麼樣,要不要考慮轉來我們風系,贊恩主任會很願意培植你的。]
吳憲孟想了想,還是婉拒道:[老師對我很好,雖然我不知道我前面的兩個師兄與他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但我答應過大師姊,不會辜負他的栽培。所以,只能謝謝教授你的好意了。]
費爾多點點頭,沒再多說什麼。似乎原本就沒想著這麼樣簡單地勸誘,能起什麼效果。
[畢業之前你若改變主意了,隨時可以來找我。老圖克的路不是不能走,只是那通常是給資質低的人,用刻苦來彌補與天才差距的一條苦修之路。以你的資質,完全不用這麼累的。]
[謝謝你,費爾多教授。我想再試試。]
中午吳憲孟跟羅伊他們倆一起吃飯,他們兩個現在早就不需要吳憲孟再給他們補課了,通識的功課早趕上大多數的貴族子弟。只是兩年來養成的習慣、培養的感情,使得他們三個大部分課餘的時候,都在一起。他們倆曾去吳憲孟住的崖洞裡看過,見過吳憲孟的母親,吳憲孟也去他們的宿舍做過客。同年級的其他人,早把他們三個視成一個組成成員較奇特的小團體。
[費爾多教授叫你去幹嗎?]
[沒幹嗎?給我做點測試,問我要不要轉去風系。]
[那你答應他了沒?]
[沒有。]
[怎麼不答應?戰鬥法師沒前途的!]
羅伊這麼說,被桃樂絲白了他一眼:[你不要亂說,每一種系統的法師都有他們的長處,你講這話要是讓巴魯朋克教授聽見了,看你怎麼辦。]
[我沒亂說,大家都這麼說的,說戰鬥法師同時修練鬥氣與魔力,沒辦法走到極致的,是在浪費時間。]
桃樂絲不屑地道:[走到極致?這麼多法師誰能走到極致?也就那一小撮人而已,與其走了一輩子才發現自己走不到,還不如把握眼前的技巧與力量,比較實際點。]
[你說得對,謝謝你,桃樂絲。]
吳憲孟聽桃樂絲一番話,豁然開朗。他一個穿越來的,面對即將來臨的末日,能不能活上幾十年,慢慢地成為大魔法師、魔導士、大魔導士、乃至禁咒法師、聖域法師,最終成為半神,都還不知道。與其怕辛苦、怕分心走不進元素法師們的殿堂,還不如爭取儘快學會魔動武技,在低階的時候就有更高的傷害輸出。
回到住處後,吳憲孟就將今天的事情,刪去一些不想給老圖克知道枝節,如與皮爾斯˙古亭他們的衝突,告訴老圖克,並說明他想開始學魔法武技。
[呵呵,多明尼克這小子,居然想來撬我牆角。他說的倒也沒錯,你可以不用這麼累的,你自己怎麼想的?]
吳憲孟正面迎上老圖克盯著自己的雙眼,平靜而又堅定地說道:[願意追隨老師您的腳步。]
[呵呵,原本還想等你武術的基礎再扎實點,才開始教你。既然你願意多吃點苦頭,那就從今天起,開始跟我學習如何更進一步地結合武技與魔法吧。原來的課程與練習照舊,晚上再抽一個神辰的時間來學。]
[啊?]
[哈哈,我會請伊佐娜幫忙,讓你深度睡眠,這樣你只需要短時間休息,就能有睡上四五個神辰的效果,充分地回復體力魔力的。別愁眉苦臉的,平民子弟的學徒想有一個教授專門指導都難,你一下有兩個教授親自指導,還有什麼好嫌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