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发翩跹,长如墨玉,丝丝缕缕在胸口飘佛,晕染着朦胧火光,暗沉如夜。
长裙晕染着雨雾,夜瞳抿了抿唇,一双碧瞳充满讽刺,声音平静无波:
“哼,能不来吗?”
再不来的话,说不定整个城市都被他拆了。
啪!!
夜瞳狠狠的将塔罗牌摔在桌子上,意味深长地说:
“这是你当年和我签订的契约,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清楚!”
威廉下意识的睁大眼。
(小翎:我竟无言以对……)
在灼灼灯光下,黑纸蓝字显得格外耀眼:
邵天愿以两年寿命,换王惠两年寿命。
塔罗牌下还有着男孩稚嫩的笔迹:邵天。
什么……!
邵天震惊地猛然站起,伸出手颤抖地拿起那一张清晰地不可理喻的塔罗牌,死死盯着它,语气充满着不可置信:
“为什么……”
“为什么不是二十年?!”
金发温暖如阳光,浅浅金色发丝晕染着光泽,柔顺披顺于腰间。
夜瞳冷淡的看着他,晶莹眸子冰冷又带着一丝残酷,眼神封冻着一个飘雪的寒冬。她坐在转椅上,长发翻飞,如同冰雪的审判者。
“我夜瞳可是有身份的妖怪,”
“怎么可能做出欺负小孩的破事?”
她白暂纤长的指尖在空中浅浅一划,被邵天紧紧攥在手里的契约便浮于指上,清脆讥讽的声音回荡在整个房间里。
“当初见你们有趣,来个玩笑罢了。”
“亏你还有脸找上门来!”
月光盈盈,星光闪耀,夜风吹动着窗口的珠帘,泛起淡淡银光。
“难怪我哪里也找不到写着二十年的破纸条。”
邵天脸色变得煞白,低下头盯着自己的手,大颗大颗如珍珠般的汗水从脸上滑落,语气带着几分颤抖:
“两年……”
“才两年……”
清风流转,仿佛平地而起。
卷起窗口的珠帘,发出叮咛轻响。
墨色长发犹如飞泻的瀑布,自双肩飞泻而下,随风散落于腰际。
夜瞳那洞察秋毫的眼眸里微微闪烁,若有所思着,像在观赏什么有趣的表演,唇边缓缓勾起一丝意味深长的浅笑,玉指在空气中绘出一个奇异的图案。
“算了,区区两年,还你吧,谁让我是个大度的猫妖呢?”
邵天一愣,还没有反应过来,塔罗牌忽然浮在他手中,悄无声息化作光芒融入他的体内,仿佛某种神秘的规则也相继解除。
“既然你的契约已经解除了……”
“我又是只公平的猫妖,干脆,把王惠妹妹的契约也解除吧。”
指尖一动,又一张塔罗牌悬于其上,散发出纯洁而柔和的光芒。
邵天那充满脂肪的脸充满疑惑,眼镜框后面的眼眸里闪烁升腾起不解。
“她?”
“什么契约?”
黑发轻拂,纤长细密的睫毛低低垂落,洒下一片淡淡的影子。
夜瞳看着他,眼睛一眨一眨,一双碧瞳亮晶晶的,像是洒满星星的湖泊。
低下头,拨弄着那清凉顺滑如丝绸质感的黑色长发,唇边弧度又加深了几分。
“我把你当年为她做的事告诉了她,也把你的情况告诉了她,”
“王惠妹妹是个知恩图报的好姑娘。她拿不出寿命来报答你,于是就用灵魂和我做了交易。”
塔罗牌之上,那个可爱清纯的小姑娘,长发飘飘。
雪白的,神圣的,洁净的——
她如同天使一般圣洁,宽容的看着他。
夜瞳朱唇轻启,一字一句地开口:
“王惠祈求让她的好朋友,那个叫邵天的男孩,长命百岁,一世富贵。”
就像听到了天方奇谭,邵天不可置信地向后退了一步,似乎想掩饰住自己的不堪:
“可,可是我身体里的肿瘤……”
“不碍事的良性瘤子吧?”夜瞳毫不客气地反唇相讥,眼睛里充满无奈,透露出几分冷酷。
“可惜你想着自己少了二十年命,算定自己死期将到,性子也忒急了,也不去好好查清楚。”
“……”
邵天叹了口气,眼神空洞,缓缓闭上了眼睛。
“就算撕毁了那份契约,我活回自己的寿命,也算是命中注定,怨不得天地。”
墨黑长发随风轻拂,镀着一抹朦胧光亮,如倾泻的瀑布散落于胸口、腰际。
清风流溢,化作一丝一缕,四散消融开来。
“命中注定啊……?”
她抬起头,邪魅如冥河两岸娇艳盛放的曼陀罗。
“再告诉你个有趣的内幕消息吧,”
“你当年住院,患得是一种极难治愈的心脏病,寿命只比王惠长四五年。”
“你父母心疼你,怕你接受不了,哄你说是需要疗养。”
怎么会?!
一阵如刀绞的疼痛猛然自胸口传来,邵天死死捂住胸口,头上冒出丝丝汗水,一个不稳跌在了地上,伸出一根手指颤颤巍巍地指着夜瞳,上气不接下气地骂道:
“你……你这个可恶的……”
“恶……恶魔……”
夜瞳抄着手斜倚着转椅边,俨然一幅悠闲看戏的模样,几缕黑发自脸颊边垂落,沿着胸口洒入腰际。
“由于王惠的契约撕毁,你现在倒欠我三十二年寿命,待到下辈子轮回,我定会追讨到底,到时候你希望我用什么法子杀你好?”
“不……”
少年一头明媚如阳光的柔软金色长发束在脑后,柔顺垂落于腰间。金色发丝微微轻拂,泛起柔和光泽。
天渐渐亮了。
晨曦迷蒙,俊秀圣洁仿佛就要融化在清透晨光中。
晨风微微撩起少年脸颊边较长的金色发丝,悄然飞舞。
见邵天不甘地闭上眼睛,威廉转过头,轻声问道:
“夜瞳……这样好吗?”
“这事算我占理,就算上界知道了也不怕。”
“不错!”
一个突兀的声音想起。
仿佛平静的湖面被惊扰,悄无声息地,空气中微微波动扭曲着,悄然出现一个透明漩涡。
蓝凌安静出现在漩涡中。
“本来我还担心你会蛮干,”蓝凌像猫伸了个懒腰,慵懒的眯着狭长的凤眸,“这下总算可以和妖怪管理局交代了。”
夜瞳不满的嘟囔声传来:
“管你什么事?”
“别生气,”唇边带着一抹浅浅微笑,威廉对蓝凌打圆汤,“夜瞳没有恶意的。”
蓝凌懒洋洋推一下鼻梁上的眼镜,笑着说:“没事,夜瞳性格别扭,喜欢口是心非,她的话你反着听就对了。”
夜瞳猛地炸毛:
“谁别扭了?!你才别扭!你还傲娇呢!”
“王惠的灵魂上等,你却一直没有吃,”
蓝凌不紧不慢地戳穿内幕:“难道不是因为同情这两个孩子,想等邵天寿终正寝后放了她,让他们团聚吗?”
“胡说!我忘了吃而已!!”夜瞳的脸颊因为着急显得红扑扑的,愤怒的跺着脚,小耳朵泛着春日里桃花一般的浅粉色。
晨风扬起白净长袍,暗红眸子朦胧在迷离晨光中,晶莹通透,溢满温情。
晨风清浅,浅金长发被风扬起,少年白暂俊美的脸庞晕染着阳光,几近透明。
暗红双眸流淌着阳光,他注视着她,唇边扬起一抹浅笑,眼神透出些怜爱。
“夜瞳果然是好妖怪!”
蓝凌笑着站起身:“好了,我走了……”
“替我向红羽问声好。”
夜瞳冷冷看着他,神情冷漠,甚至有些刻薄:“她不想见到你,你也不许再靠近她!”
蓝凌张了张嘴,垂下眼帘,掩盖住他眼中的黯然与悲凉,一句话不说,缓缓消失在透明漩涡中。
威廉看着蓝凌落寞的身影,又看向神情复杂的夜瞳,不解地问道:
“红羽和蓝凌有仇吗?”
夜瞳摇摇头,轻声说道:“没有,红羽喜欢蓝凌。”
“喜欢为什么不能相见?”
夜瞳叹气。
“红羽是天地间仅存的一只毕方鸟,天生带着烈焰,所有走过的地方都会化为焦炭。她每年都要去找师父加固符咒,封锁自己的能量……”
“但封印的力量是有限的,她不能有灼热的感情波动,更不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她的每个吻,每个拥抱都是致命的,会将情人活活烧死!”
阳光斜斜飞洒,浅金的发丝微微闪烁。
耀如白光的金色发丝自清风中轻轻飘拂,闪耀着蜂蜜色的光泽。
“那……蓝凌呢?他不怕火?”
夜瞳扭头看他,长长柔顺马尾在空中拂过,加重了语气强调:“怎么可能!蓝凌是冰妖,他喜欢红羽根本就是找死!”
良久的沉默。
威廉突然笑了,暗红眸子流淌着血华,温和地说:
“我明白了,夜瞳很关心红羽和蓝凌,所以努力棒打鸳鸯。”
砰——!!
夜瞳猛地跳起来,一拳揍在他头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不屑地吹了吹拳头,大声喊道:
“胡说八道!我最讨厌红羽了!没见到她天天和我吵架吗?本喵平生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和那只臭鸟对着干!”
她歪歪头冷哼一声,傲娇地抬起头,纤长黑发随风飘舞,晕染着晨曦火光。一对机灵猫耳在风中一抖一抖,白暂的脸上晕染着几抹玫红,妩媚可爱。
“不过她是我师姐,专职给我顶罪,若她要死要活把自己关禁闭,我去哪里找人帮我收拾烂摊子?”
“是、是这样吗?难道我猜错了?”
“当然!!”
黑发柔顺纤长,一丝一缕如飞泻的瀑布散落于腰际,白暂秀美的侧脸晕染着烛火光亮,仿佛薄纱轻拢。
“走啦……”
夜瞳转过身,伸出手用力抓住毛茸茸的狗耳朵向前拖。
“夜瞳,你说你最讨厌狗,其实是最喜欢狗吧?”
“更加不是!”
金色长发束于脑后,纤长发丝沐浴着清透阳光,随风飘拂。
“……可我还是觉得蓝凌说的对,你是只口是心非的别扭猫。”
“闭嘴!全世界最讨厌的生物就是狗,再唧唧歪歪就揍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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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小翎时间紧,又要上辅导班,又要写作业,又要弹钢琴,又要更文……所以不能实现以前的诺言了,之前两天一更,如果灵感爆发写的多会三天一更,但这种几率很小。
只要有一个人支持我,我就会一直写下去,一直写到完结。
大家的支持就是给我最好的鼓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