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虽是神兵大陆,却没有斜塔、裤衩、水立方哪类创意无限的建筑,我跟着老婆子进入院落之中,只见占地数十亩的布局颇具江南园林的精致风格,主建筑是“五幢楼房”,即楼上五间,楼下五间的二层小楼。
学堂实行类军事化管理,我不可能独自占据这么幽静雅致的山间别墅, 但也不至于象地球人的学生时代,八个孩子挤在逼窄的房间内,睡的还是上下铺,毕竟莽苍山野广阔无涯,古木遍地,又有炼师法师这种神奇的职业,盖上千百幢山间别墅,也不是多大的难事,因此,像我这种孩子,不论嫡庶,住个拥有私密小天地的单间还是很正常的。
院落虽大,却静悄悄的不闻人声,估摸着应该有比我报名早的孩子,十有**跑到外面疯玩去了。孩子嘛,都是不坐窝的兔子,何况新进学堂。
老婆子趋前引导,絮絮叨叨的给我安顿一些上学注意事项,看看近得主建筑前,她扭头问道:“小少爷,你是住楼上呢,还是楼下?”
我当然选楼上啦,就跟曾经上学总喜欢睡上铺一样,并非仅仅为那么一种离天近离地远的感觉,起码每个学期洗床单的次数比住在下铺的同学少好多哦。
我的话音刚落,耳听得“登登登”一路脚声,伴着清脆如磐的铜铃撞击声,只见一个小女孩正掀起帘子,站在二楼的楼梯口往下张望,眉目如画,憨态可掬。
这小女孩上穿一件玫瑰紫夹袄,下着绢锦紧身裤,腰系一条熠熠生辉的铜链子,锃亮!
她瞥了我一眼,望向老婆子,浅浅笑道:“金婆婆,这个小女孩是谁,难道也是同期学友吗?”
我将这个小女孩从头到脚的打量一番,猜测她腰系的铜链子,极有可能就是“伴她而生”的神兵,因为那根铜链子在她腰间,叮铃铃的响,给人一种跃跃欲飞的感觉,如同活物一般,灵性十足。
很快,小女孩就将目光专注的看向我,待我走上楼梯,当即伸出粉嘟嘟的小手,发出天真烂漫的笑声:“小妹妹,太好了,今后咱们就能一起玩了,哪些男孩子出去玩,也不带人家,讨厌死了!”
我满脸黑线,尴尬的伸出手,握了握,挤出一丝笑容道:“小美女,哪些男孩子现在不带你玩,长大后想和你玩的帅哥猛男能排成一条街!”
哪小女孩同样并梳着两角丫髻,垂着两股流苏,闻言有些懵懂的羞涩,脸上泛起丝丝红晕,两只手播弄着流苏,娇滴滴的道:“不会啦啦,再说,女大十八变,说不定会很丑的。”
我见这丫头的小脸蛋娇滴滴的越显粉嫩,十足一个美人胚子,着实惹人心生亲近之感,顿时对自己这个蛋疼的年龄很是着急,除了用“泥巴捏一座城”,天真的整一句,“长大后要娶你过门”,其它什么都是“然并卵”——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
老婆子踩着木制楼板,脚声咯咯吱吱的进入房间,喊道:“囝囝,来帮老婆子替小少爷铺铺床。”
“什么?少爷!”
小女孩一听,眼睛瞪得溜圆,发出连声惊呼。
我呵呵笑道:“小美女,没事,你不知道我有多么羡慕女儿身,早上起来嘘嘘,迎风跄了一裤子,我一气之下,拿把剪刀喀嚓一声,把那玩意儿剪下来,喂了狗!”
“啊!”
小女孩闻言,彻底惊呆了,张开的小嘴都能塞进一颗鸡蛋!
我一脸坏笑的径自走向宿舍,留下小女孩独自傻傻的站定当场。
这房间,内有乾坤,太令我满意了,“粉壁素帏,铁床玻镜,像水晶宫一般”,后面还套着一个小小的卫浴间,有超星级宾馆典雅单身房的感觉。
金婆婆在给我铺床,名叫囝囝的小女孩帮着打下手,我在房间内溜溜达达的转了一圈,也就踅摸过去,想着继续和小女孩兜搭两句。
小囝囝六七岁的样子,也是个的乐天派,度过了最初的震惊之后,瞅向我的眼神透露出憨态可掬的神情,甜甜的笑道:“我叫秦囝,乳名囝囝,你叫什么名字!”
我反倒有点不好启齿,呐呐的半晌没出声。
小囝囝咯咯笑道:“名字有什么不好说哒!”
她的眼睛眨呀眨的,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一定是你的名字忒难听,不好意思说出口,我前段时间跟父亲进入魔兽山脉外围露营,他们在篝火晚会上玩击鼓传花的游戏,得花者罚酒一海碗不说,还得说出自己的乳名,结果,一帮伟岸如山的大男人家家,尽皆拥有狗剩子之类贱歪歪的乳名,听得人家笑得都合不扰嘴。”
击鼓传花是流行在猎人和战队之中的小游戏,为古老广阔的狩猎生活点缀着些微光彩,毕竟,一帮大老爷们即不可能吟诗作对,也不可能在猛兽出没的山野之中观赏艳姬妖舞,而击鼓传花,即风趣盎然不说,震天价的鼓声还能惊走黑夜之中游走的弄风山鬼,为旷野露营带来一些祥和安宁。
丑媳妇终究要见公婆,我一咬牙,索性大大方方的道:“囝囝好,我叫秦小姬,大秦的秦,小荷才露尖尖角的小,霸王别姬的姬。”
“什么大秦,什么霸王别姬?”
我这些新名词,再次把小囝囝整懵了,忽然,大门之外传来阵阵吵闹之声,然后,是院门豁然推开的声音。
我便去楼窗口望外张看,只见几个七八岁的小孩子急惶惶的奔进来,嚷嚷着:“金婆婆,不好了,和打起来了,血都溅到三万英尺的高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