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达林曾经颇为自负的调侃教皇:我有个师,你有什么?
在二战东线战场上,苏联为了抵抗携暴风军团战术狂飙突进的纳粹德军,组建了万人的庞大部队,确实惊人!
相对于梵蒂冈几个童话剧似的兵,斯大林的自负也在情理之中。
但是,在随后的东欧剧变中,继任教皇对故国波兰的访问,却是构成该国颜“色”革命的关键因素之一。
这牵涩到构成人类力量的两大基本要素:铁血军团和精神皈依。
在神兵大陆,与教皇对应的职业是祭师,他们兼负着训兽和觉醒两种神圣的使命。
觉醒是一种仪式,每个孩子六岁时,祭师都会举行仪式,唤醒人族与生俱来的神兵,从此,小小少年就像东方喷薄而出的一轮红日,纵横莽苍世界,告诉那些邪性未敛的魔兽,谁才是这个世界真正的主宰。
训兽好理解,“左牵黄,右擎苍,千骑卷平岗”!这句任侠豪迈的词句中描写的猎犬、鹰隼和健马之类,经过祭师训养之后,能够通灵,能够和人类勇士缔结灵魂契约。
动物通灵,是一件极为非凡的事情!
当然,这事在神兵大陆极为平常,所有的魔兽都通灵,不过,已经通灵的魔兽极难驯服,人类往往都是逮住未通灵的魔兽加以训养,慢慢的也就甄别出适合与人族缔结契约关系的魔兽种类。
适合与人类缔结灵魂契约的动物称之为灵兽,反之,则为凶兽。
由此,可以看出,祭师在神兵大陆,拥有崇高的地位,但并非一枝独秀,还有另外两种职业,炼师和法师,同样拥有颇多异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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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心害死猫!
哪怕这条猫是邪恶祭师派遣的也不行。
因为伴我而生的神兵,在我遭遇致命危机的时候,极为罕见的提前觉醒了。
相对于母亲足足怀了我一百年的漫长胚胎期,神兵提前觉醒,就是十足的早产儿。
所以,它很愤怒!
那道细若游丝的泛着白边的黑线,从我的身体内迸出来时,矫矫不群,惊若游龙,气息之残暴,令那头大黑猫的一双噬血的通明眼睛流露出惊惧眼神,蹿空扑来的身子抖若筛糠,身形一顿,瞬间匍匐在我的脚下,浑身瑟瑟发抖。
神兵泛出的阴冷气息,即便是哇哇啼哭的我,都被它散溢的暴戾气息震住了,比这个陌生世界带给的恐惧还要强烈百倍、千倍。
于是,我止住哭嚎,睫毛颤动地盯着与我血脉相连的神兵,把眼前这头乌云盖雪的大黑猫,当作一块棋盘,纵横切割。
但是,没有碎肉横飞,没有血溅床单,那头大黑猫仿佛重来没有出现过一般,就这样消失在我的眼前。
我笑了!
因为,一团磅礴的血气凭空涌入我的四肢百骸五脏六腑,让我仿佛置身于温暖的海洋。
那种感觉,就跟我在母亲胎腹中时一样,让我感到温暖舒爽。
这是神兵反哺,神兵靠吞噬成长,也会返哺宿主气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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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河,在清风堡脚下深深的沟谷内翻卷,浊浪滔天;
山峰之上,则突兀的矗立着一座塔,高七层,由辉绿石和花岗岩筑成,显得古朴斑斓。每一层六角形的塔沿上,都有凶禽栖息在上面,时面有神鹰展翅而起,搏击蓝天。
塔内静室之中,有一个木木登登的老头,正躺在榻床上,搂着一个黑发如瀑的艳媚入骨的女子戏笑。
伴着那头乌云盖雪的大黑猫凭空消失,那位肌肤光洁如玉的女子突然嘴角溢血,两缕暗红的血丝,如同弯弯曲曲的蚯蚓一般,溢出她着嘴角,顺着着她鹤颈般娇俏的脖颈,跌入她颤颤巍巍的胸膛,将一袭薄如蝉翼的白纱衣浸润得触目惊心。
这个女妖精,浑身的纱衣没有一两袜子重,特么妖娆放荡。
或许是暴力刺激**,那老头发出了疯狂的笑声,一手搬住那女子的胸脯,一手揽住她的腰肢,癫狂的笑道:“猫妖,你这玩的是哪一出?”
就在神兵斩妖之际,远在塔内这个被称着猫妖的女子,怔了一怔,突然发出一声惊叫,狠命一推,将老头推开,旋即瑟缩到床角,浑身抖若筛糠,嘴里惊恐的呢喃道:“祭师,我丢了一条命,我的命又丢了一条!”。
那个木木登登的老头豁然睁圆双眼,凶光四溢,就跟杀过人一般,沉思半晌,眼中凶光渐渐敛去,再次恢复那种木木登登的死气,阴森森的冷笑道:“居然有人敢对本祭师的灵仆下狠手,不管你是谁,你都死定了!”
他顿了顿,上前拍了拍那女人的肩膀,沉声道:“告诉我是谁,本祭师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那女子颤声道:“这是本猫最恐惧的地方,不知惹下了什么高手,我的一条命凭空丢失不说,连记忆都被斩断了!”
祭师闻听此言,死气沉沉的眼睛透露出狰狞,翻身下床,背负双手,在房间内走来走去,显然,他的大脑在急剧思索,天上地下,古往今来所有灵异的神兵异都在他的脑海内翻转,也只有那些灵异至极的神兵才有可能达到这种人力所不及之处,轻轻松松就能斩断猫妖的记忆,这让他感到很是棘手。
猫妖瑟缩在墙角,继续颤抖着声音呢喃道:“祭师,咱们别惦记吴梦琛腹中的胎儿了,猫妖记得你派我潜藏在秦家窥视吴梦琛,待她临盆的时候暴起发难,但是本猫除了记得你临行前交待的这句话,离开此塔后的所有记忆都荡然无存,这太让我恐惧了。”
“富贵险中求!”
祭师恶狠狠的呢喃一声,右手抬起,在空中狠狠一挥,带起一阵风声,转身走到床前,俯下身子,狞笑道:“秦惜花降生,有凤来仪,本祭祀好奇之余,翻阅典籍,偶然发现上古记载,飞凤往往伴随着腾龙,而且是天龙,神秘优雅的天龙,猫妖,你懂不懂?”
他连问三声,有些歇斯底里。
猫妖显然早就懂了,所以,她猛然蹿起,双手猛然掐住祭师的脖子,原本光洁如玉的手背瞬间布满毫毛,原本贝壳般红润的指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蹭蹭蹭”的暴长到五六寸,就跟锋利的弯刀一般。
她的双腿已然缠住祭师的腰身,扭动的身子就像一条活力四射的蛇,将祭师缠缚,夺目的红唇向外翻卷,洁白的牙齿瞬间獠牙森森,嘴唇上突然冒出支棱八叉的虬劲铁须,分明是一只猛虎状的猫头。
“嗥!”
她“嗥然”一声,发出虎啸山林的气势,双手死死掐住祭师的脖子,使劲的摇晃,利刃弯刀般的爪子深深的嵌入祭师青筋暴露的苍老脖劲,溅起飞血三千尺。
她裂开血盆大口,仿佛要将祭师吞没,森森獠牙要将他的筋骨嚼碎。
但她没有这样做,而是劈劈啦啦的咆哮道:“祭师,我受够了,你打秦惜花的主意,害得本猫丢了三条命,你才罢手,转而打吴梦琛胎儿的主意,害得本猫又丢了一条命……”
猫妖歇斯底里的数落声戛然而止,但闻一串急促的“叮铃铃”响起,清脆如磐,如罄如钹!
猫妖瞬间软软滑落在地,只见祭师左手摇着一个铜铃铎,迈步间,右脚踏在猫妖的胸脯上,俯瞰着她双手抱头凄厉哀鸣的样子,狞笑道:“猫妖,你有九条命,怕什么?如果你不能够将情况探查清楚,本祭师就让你时时刻刻享受这灵魂撕裂之痛!”
他顿了顿,狠命摇了摇铜铃铎,继续阴森森的狞笑道:“小猫咪,个中滋味如何?不用我说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