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这样降生在了神兵大陆,有惊无险!
大家还记得我混沌般的胚胎被萤火虫般的微光纷纷次递点亮吧,那瞬间恍若云海星空繁星密布的一幕,因为我冲出母亲的产道,被神兵返哺了猫妖的气血,所以,我的胎中之迷并没有伴随着我的出生就在旦夕之间烟消云散。
我恍惚感到自己前世可能积攒了些微功德,比如我喜欢一个姑娘而她醉酒之后我没有趁机上下其手,还有老师骂我考试抄袭我默不作声并从此改正,亦或父亲见我凡事沉迷太甚骂我懒而无用而我又觉得他骂得对……反正都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没有那么多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所以,让我今生飞跃到了这个更高维度的奇异时空。
我从不认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就一定值得歌颂,除了英雄救美然后双栖双宿。不然,我们什么也不用干,天天跑到丛林里赶杀狮虎让羚羊和角牛尽情繁殖得了。
而且,我也对那个湛蓝色的星球有着极为模糊的印象,那是一个极其年轻稚嫩的文明,有文字记载的历史不过五千年。
最荒唐的是,地球上哪些天文学家透过射电望远镜观察到浩瀚星空深处不知道有多少“亿兆”颗恒星,而且每天都有几百万颗恒星在消亡,同时又有几千万颗恒星在诞生,乍舌不已!
其实,哪不是什么坏事,几百万颗恒星的消亡,哪只是地球人能够观测到的,还有他们做梦都想不到是:伴着无尽恒星的消亡,总会汇聚成一道微光,跨越迷雾重重的次元空间障壁,新生在更高维度的时空,就跟男人和女人的结合,男人撒下团团簇簇的面包屑,女人总会怀孕一样。
所以,“人死如灯灭”这句话大抵是不可信的,而大家也知道,正是我父亲秦惊墉给我母亲吴梦琛撒了面包屑,母亲孕育了我一百年之后,我才能势如“共工去盔”撞向不周山一般,寻见那短暂而又漫长的生命通道,冲入这个号称神兵大陆的异世界。
最初的恐惧离我而去,我来到这个世界最开心的事,莫过于母亲吴梦琛并没有什么大碍,只不过我太壮实,带给她分勉时难以承受的剧痛,暂时晕厥过去一会。
那个时候,我还体悟不到,人一生的悲伤惊惧永远大于快乐开心,而且,也不知道我刚生下来时有多壮实!
后来,娘告诉我,我出生时重达斤,她都不知道怎么把我生下来的。
我知道我冲出母腹时肯定没有斤,但我不会告诉母亲,因为我怕她知道我伴生的“神兵早产”而忧心忡忡。
那个时候,“神兵斩猫妖”返哺给我雄浑的气血,让我稚嫩的身体就跟吹了气的皮球般迅速膨胀,毕竟,那是猫妖的一条命,而新生婴儿又能吃多少呢,我没被撑死实属万幸。
也正是因为这起意外事件,我拒绝吃母亲的“乳”汁,这带给了母亲长久的困惑,她一边担心我会被饿死,一边又不可避免浑圆尖挺的内蕴两团蜜的胸膛将胸衣前襟弄得奶渍斑斑的,这更让她上街就能引来无数男人暧昧的目光。
虽然我不吃母“乳”,但我依然为母亲拥有一对猪崽般结实的能够招蜂引蝶的胸膛而骄傲,同时为哪个一去无消息的叫做秦惊墉的男人而悲哀,当然,我不记得那个男人的模样,所以,我更为独守空房的母亲而悲哀。
大家不用大惊小怪,说小屁孩你懂个什?
是,我是小屁孩,但是大家知道,我的神兵斩了猫妖一条命,并且斩下了她这条命的部分记忆,所以,我已然人小鬼大。
这也是我拒绝吃母“乳”的原因,因为我觉得很尴尬,这都是生而神灵惹的祸,让我偶尔想起来心情都挺沮丧的,也对猫妖恨恨不已。
不过,恨也恨不起来,因为我那时以为,那条乌云盖雪的猫已经灰飞烟灭了。
是夜,母亲躺在床上,我被她搂在怀中,姐姐秦惜花穿了一件银红湖绉捆身子,走了进来,我睁眼一看,见姐姐前胸两颗“果实累累悬在枝头逼近熟透的玲珑”,特么感到羞涩,于是,我又闭上了眼睛。
姐姐上前,俯下身子瞅着我颤抖的睫毛,伸出笋尖般白嫩的食中二指拔弄着我双腿之间的小把把,咯咯浅笑道:“娘,男孩子真讨厌,长了个到处拈花惹草却又不用担心怀孕的小玩意儿,上天真不公平!”
我气恼的再次睁开眼睛,入目就是秦惜花“小荷已露尖尖角”的秀挺,我哼哼两声,又气恼的将眼睛闭上。
吴梦琛笑道:“丫头,睡吧,谁叫你出生时跑那么快,把根儿都擦没了。”
“娘,你骗人!”
秦惜花嘴里咕噜两句,放开对我的蹂“躏”和摧残,窝到母亲脚下睡了。
这一夜很好,我的母亲和姐姐全都睡到日上三竿才慵懒的从床上爬起来,因为昨夜我饿了,趁她俩熟睡之际,溜下了床,爬到院落中,斩了我家报晓的大红公鸡。
老实说,神兵返哺的血气没有母亲的“乳”汁好闻,但我没有更好的选择,总不能把自己饿死吧!
这事我越干越顺手,连日来,饥饿鞭策着我又驱使神兵斩杀了我家下蛋的几只母鸡,还有一只羊,包括蹿入我家院子里的一条昂首惊飙、尾巴一弹、匹练般射向我的一条蛇——青竹蛇。
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针!
这句俗语就是说这种蛇“毒性”很厉害,但在我“矫矫不群”“惊若游龙”的神兵面前,匹炼般蹿向的毒蛇完全不够看,那怕青竹蛇惊飙蹿射之速,恍若一道青影,结果当然是蛇毒没能注入我的身体麻痹我的神经,神兵早已吞噬毒蛇筋骨,而我则分享了蛇精蛇血,还有略微腥涩的蛇胆精气。
我有一种预感,如果我的神兵多斩几条这种毒性猛烈的青竹蛇,我多吸收点儿腥涩的蛇胆精气,我可能就会百毒不侵。
家中一只羊凭空消失不见,这事有些大条!
姐姐秦惜花提高了的警惕,断然否决了母亲黄鼠狼偷鸡狐狸叼羊之类的猜测,手持缀满繁复花影的万花剑,彻夜彻夜的守在牛圈旁,生怕我家那头能够拉动犁铧翻开灵田沁凉泥土气息的重达五六千斤的大犀牛不翼而飞。
从哪以后,我再也没有祸害自家的家禽家畜,不仅仅是因为姐姐的守护,而是因为我通过梳理猫妖混杂的记忆,发现了一句经典语录:小小偷鸡,长大偷牛。意思反正是说偷牛就很恶劣了,所以,哪怕饥饿鞭策着我觅食,但我也就止步于羊,不再惦记我家的大犀牛,想来“羊”是一个昏暗的中间地带,哪怕东窗事发,量刑重了,也能博得世俗的同情。
不然,老听人们讲:那个后生太可惜了,碰上“严”打,偷了一只羊,就被判了七年!
当即有人高声反驳:屁,那是他没有一个好老子,那个谁谁谁,好像叫高衙内是吧,祸祸人家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冲的老婆,屁事没有,林冲反而因此下了九重冤狱。
这猫妖的记忆太混杂,不知从哪些书肆戏院中听来这么些乱七八遭的东西,我斩!斩!斩!
我将那些乱七八遭的记忆全部斩去,但保留了那个有关邪恶祭师的一切,而且洞悉了部分阴谋,因为那个阴谋牵涉到我的父亲,所以我很愤怒,我卯足了劲,等自已有力量的时候,就要上演为父报仇的把戏。
我再告诉大家一个秘密,其实,自从吞噬了猫妖的血气之后,我不仅拥有了人小鬼大的思维,而且已经能够口吐人言,不仅仅是只会发出婴儿那咿咿呀呀的单音;并且,我的小胳膊小腿足以支撑我直立行走,但我不会把这些异能展现给母亲和姐姐看。
理由一如稚嫩的我是那么的纯真,我怕我的特异会导致她们的担忧,毕竟,我也并非真个生而神灵,弱而能言,只不过是一个悲催的神兵早产儿。
我纯真的举动,暗中消弭了冲天杀劫。毕竟姐姐出生的异像依旧震撼着全堡的人,赵家和李家不可能不关注我的一举一动,当然,我越平庸,他们也就越安心。
不然,秦家一门双杰,他们为了自己家族的存亡绝续,铁定会铤而走险。
这些事离我都还太遥远,我即想不到,也没有能力直面,而饥饿开始直正困扰着我。
因为姐姐彻夜守候在用大铁锁锁着的牛栏边,时而在缤纷的桃树下,舞着缀满繁复花影的万花剑。
她舞剑实在太美了,除了缤纷的桃花在剑势下盘旋翻滚,我还能闻到屋后小树林深处的浆果都把绽放的香味儿飘我家的院子,伴着桃花一起缤纷,香气馥郁。
而我,在这种香气刺激下,肚子饿得咕咕的叫,前胸都快贴上后背。
不行,我得想办法觅食,我不能把自个饿死,那种饥饿的日子,让我刻骨铭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