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没有声音,朴宥真也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留在自己印象深处的只有那个吻。
真碍眼。
从到这个陌生的房间开始,他们就开始接触,从拥抱到亲吻,而画面也正好暂停在那个接吻上,其余的什么也没看见。
她知道这是吴亦凡的阴谋,自己不应该妄下结论,可是心里却仍有一丝丝埋怨,她的伯贤,怎么能亲吻别的女人呢?即使她猜到伯贤一定有难说出口的原因,
可是还是心如刀绞呢?
“我现在不好奇你的心情,因为我也深有体会。”
“朴宥真,你想知道,一直停留在边伯贤额头上的那一把红叉吗?你知道那是什么吗?”吴亦凡坐在朴宥真的对面,悠闲的靠在柔软的沙发上,轻佻着眸子,望着她。
“你想说什么?”朴宥真回过头,没有任何掩饰,视线就这样直直地射向吴亦凡,似乎要把他看穿。
再一次转换镜头,画面上出现了一个隐藏在黑暗中的黑衣人,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而黑衣人手中紧握的东西,朴宥真却再熟悉不过。
深黑色的洞孔,充满了绝望与恐怖,就像恶魔伸长了血红的舌头,露出贪婪的大嘴,里面有太多死亡的怨灵。
而那象征着死亡的洞孔正死死盯着边伯贤。
“你到底想怎样!”朴宥真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那就发泄出来好了,反正吴亦凡也不会管自己。
“生气了?朴宥真,你说如果那东西不小心走火。。”接着是吴亦凡笑着纯真的脸,用修长的手指在朴宥真眼前做了一个爆炸的动作,就像小孩子无聊时,用来消遣的游戏似得,
可是这是枪啊!这关系到边伯贤的性命啊!。
“我。。。要怎么做?”朴宥真抬起头看着吴亦凡,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而朴宥真的眼睛却只剩下灰暗,那些脆弱不堪的东西,她不需要。
“很简单,把桌子上的东西解决掉。”吴亦凡冷着脸说到。
他说完,里面上来了几个人把双层桌子下的夹层打开,然后把夹层提上来。
揭开桌子上的黑色的纱布。
大大的长方形茶桌上,一排排,一列列,摆放着五颜六色的瓶瓶罐罐。
朴宥真知道这东西是酒,这东西太多了,多到她一下子都数不过来。
“只要边伯贤离开地下室,他就会开枪,而你的任务是在他离开之前解决这些。”吴亦凡关了房间里的灯,敞亮的房间一下子失去了灯光的照耀使人不安,
吴亦凡坐到离朴宥真一个座位的旁边,慢慢点燃一支烟,深吸一口。
“开始吧,我在这里陪着你。”
话音刚落,朴宥真从第一杯透明的开始,好样的,一开始就是白酒,预计有五十多度。
吴亦凡把自己隐匿在烟雾中,表情似在回忆往事。
朴宥真一口一口喝桌上的酒,一杯一杯下肚,各种五颜六色的,喝多了,她总要觉得第二天自己流的汗也会变成五彩缤纷的。
冰冷的酒进入身体时却是过分的炙热。
本来就不是一个会喝酒的人,更何况又容易喝醉,第一杯,脸红,第二杯,头晕,第三杯,眼花。。。。
微微睁开眼看了眼桌面,却怎样也看不清,晃晃脑袋,思绪突然停止,手上拿酒,喝酒的动作却从未停止过。
仿佛内心有一股恶心的东西在不停翻搅,胃很痛。
身体很真切地感受到那些痛楚,脑子也不停地叫嚣,可是她不能停,在酒味和烟味相互充斥的狭小空间里,终于忍不住,急切地想要吐出来。
顺势无意识地向吴亦凡那边倒去,却被他一句话吓得滚到另一边。
“如果吐我身上,信不信我立马开枪。”
最后几乎是边喝边吐的,
吴亦凡一点而怜悯心也没有,露出一贯淡薄的表情,不停地吸着烟。
眼眶早就发红,可却丝毫没有想要流泪的样子,早说了,眼泪这个东西,她不需要,可说到底,不过是,留下的眼泪太多,流干了吧?眼睛有些干涩,甚至是疲惫,那就闭眼好了,正好不用看到吴亦凡。
。。。。。。。。。。。
最后一杯四十度的伏特加下肚,朴宥真总是觉得下一秒她就可以酒精中毒而死去,望着空空的酒杯,朴宥真笑了一下,轻轻打了一个嗝,脑袋里嗡嗡作响,什么也听不见了,只是在沙发一旁不停地呕吐。
吴亦凡把烟掐灭,塞进已经装满了的烟灰缸,有点感叹幸好没有在别墅那让朴宥真喝。
他把昏昏沉沉的朴宥真放到自己腿上,像是抱着一个小娃娃,没有灯光,周围一片黑暗,他低下头,嘴唇略过她的耳际。
“为什么不肯求我。”
“求你?。。。。有用?”朴宥真含糊不清地答道。
吴亦凡将她抱起,径直走向房间。
白色的床单,黑色的枕头,一切是分明的,却又显得冰冷。
朴宥真又吐了,吐了吴亦凡一身。
“**!”他骂了一句,接着不知从哪拿了一条毛巾给朴宥真擦嘴。
“张嘴。”面无表情地说到,手里是一杯清水。
朴宥真好像没听到似得,死活紧紧咬死牙关。
吴亦凡用力揪住朴宥真的头发,紧紧的,仿佛一用力就会掉下来一大片,朴宥真吃痛地喊了一句,吴亦凡就乘机往她嘴里倒水。
“脏死了。”他又骂。只是现在的朴宥真什么也听不到了。
朴宥真来回吐了数多次,吴亦凡都要同样的方法对她,她的头皮发麻,感觉自己快要变成秃顶。
最后,吴亦凡伸出手,托住下巴,捏住两边的脸颊,把她的嘴巴强行打开,看了看,至于说了什么,朴宥真没听清。
朴宥真头皮疼完脸疼,却不知道吴亦凡这么做的意义是什么。
听到吴亦凡的脚步声渐渐靠近,朴宥真想睁开眼看,却发现她已经累得连眼睛也睁不开了。
听到窣窣的脱衣声,然后是自己的胸前一片冰凉,朴宥真不想反抗,也反抗不了。
胸前的纽扣被一粒粒解开。
“你有没有和边伯贤这样?”吴亦凡问她。
“这对你来说重要吗?”朴宥真呆呆地笑。
“我不会让他有机会碰你。”他冷冷地笑,附身在朴宥真雪白的锁骨上留下一串绯色的印记。
“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你现在阻止是不是有些晚。”不屑地回过头,朴宥真不清楚自己在瞎说什么,反正她有理由,因为她醉了,真的醉了。
“你真的和他?”吴亦凡眼中又露出火焰般的颜色,她真的很会激怒他,因为只要一想到她被别人搂在怀里,就有一种无名的怒火在燃烧,烧到他不自觉加重手上的力道。
只是五分钟,吴亦凡突然松开朴宥真,转身走到外面,慢慢传来水流的声音。
太累,就像失去了骨架都支撑不起自己的身体,顺势倒在床上,真想就这么睡下去,脑子里的嗡嗡声还没有停止,而胃部也依旧在疼痛,不过把吃撑的东西吐掉,莫名舒服了不少。
吴亦凡洗完澡之后,从柜子里拿出一些东西,对朴宥真说。
“趴着,别动。”
砧板上的鱼就是这么被人摆布的,朴宥真第一次觉得自己就是一件物品,为了讨吴亦凡开心。
随之而来的疼痛席卷了全身,比他刚才的施(纯洁)暴还有疼上千百倍,那是针刺在背上的感觉,她疼得感觉自己的身体快要和自己的脑子一样裂开。
吴亦凡摁着她,缓缓地说
“我就是给你刺青,死不了。”
朴宥真不敢动了,她知道吴亦凡要做的事,你越要抵抗,你的下场也越惨,她只能忍受巨大的疼,让刺骨的痛在自己身上蔓延。
。。。。。。。。
面前的朴宥真早已沉沉睡去,可能她实在太累了?吴亦凡睁着眼睛,望着她睡着的样子,心里莫名的难受,伸手触碰到她光滑的皮肤,却发现异常的冰冷。
看着她裹着单薄的被子,缩作小小的一团,吴亦凡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他也想对她好一点,可她的所作所为总是无意识激怒着他,吴亦凡主动靠近她,将小小的一团搂在怀里,紧紧抱住。
其实今晚就是一个骗局,边伯贤早走了,朴宥真高估了吴世沫的能力,再说他根本不可能开枪,边伯贤是政府的人,动他也不是轻易的事。
闭了眼
在浑浊的月色朦胧下,静静编织着一个又一个扑朔迷离的梦。
吴亦凡静眯了会眼,不知道现在的时间是多少,可能是睡得太浅,竟感觉到怀里隐隐约约传来阵阵颤栗感。
抱紧那个瑟瑟发抖的人儿,才发现她的背后,隔着单薄的衣服,竟渗透出一层薄薄的冷汗。
为了不吵醒她,安静地缓缓起身,打开房间的灯,仔细观察起朴宥真。
整个人像只刺猬一样,紧紧蜷缩起来,甚至颤颤发抖,双手紧紧捂住肚子,额头上一层细密的汗水,牙齿死死咬住下唇。
“宥真?”吴亦凡试探着叫她,大手轻轻附在她的额头上,是炙热的触感。
发烧了。
帮她捻好被角,吴亦凡走到外面企图把房间里的暖气打开,才发现房间里根本没有这个设备,在心里暗骂一句。
在桌几上找到自己的手机,屏幕已经碎裂,触屏有点失灵,艰难地打开通讯录,光是拨号这个键就按了五分钟。
电话一遍遍耐心地拨打,终于在第三遍接通。
而电话另一头的张艺兴在第一二遍因为睡意浓浓而自动忽略,在第三遍被铃声吵醒,在看到拨号人姓名—吴混世,还是不得不醒来。
“大哥,现在凌晨四点,你有事?”刻意压低的声音,因为张艺兴怕吵醒身边的熟睡人。
“马上赶到医院去。”这一边的吴亦凡的声音的响度也降到了最低。
“出什么事了?”张艺兴的声音微微透露着紧张,都怪家父为了历练自己,让在市中心医院做了实习医生,从而锻炼出来良好的医德,所以听到医院这个词立马从睡梦中惊醒。
“总之你快点来,我会叫人来接你。”说完便急忙挂断电话。
张艺兴看了看怀里正环抱着自己的袁柯语,含泪把她的手拿开,再恋恋不舍地起身,换衣。
吴亦凡走到卧室的床边,用公主抱抱起难受的朴宥真,想了想又拽上那一床薄薄的被子。
开始朴宥真不舒服地反抗,抵触着吴亦凡的怀抱。
“乖别闹。”吴亦凡低声说到,也不知道怀里的人是否听见,不过小动作少了很多。
飞快地乘电梯下楼,走到停滞在外面的车内,打开车门,把朴宥真小心地抱到后座上。
“开暖气,去市中心医院。”简单的四一串话,吩咐着一直坐在前头等待的司机,而车子平稳地开动起来。
吴亦凡自己坐进汽车后座,车厢的空间很宽阔,他小心翼翼地把她搂在怀里,把被子帮她盖好,大手在暖气下来回摩擦,觉得达到温暖的温度,将手伸进被子里,轻轻盖住朴宥真紧紧捂住的肚子。
空气中的温度渐渐温暖起来,怀里的她也少了些颤栗,整个空间都安静极了,只剩下她轻柔的呼吸。
就这么安静地抱着一个人,没有特别的想法,两个人都鲜少对彼此放下心戒,久久地这样抱着,竟然不会感觉到酸痛,是她太轻了吗?摸了摸肚子,完全没有肉,甚至抱着还有一些磕骨头。
好像是有多久没在家里做过一顿饭了,这个傻瓜都不知道自己吃东西的吗?
可能是车子开的很快,所以一路上不少颠簸,朴宥真眉头紧皱,在他怀里不安地动了动,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手臂紧紧环住吴亦凡的手臂,整个人缩进吴亦凡怀里,小脸紧紧皱在一起,似乎做了一个不好的梦。
吸吸鼻子。
小嘴一张一合不断地嗫嚅。
在说什么?
吴亦凡难得的好奇心,低下头,想听仔细点。
“为什么?。。。伯。。。贤,为什么?”
脸色瞬间垮了下来,不知道是一种什么样的情绪,只要朴宥真和边伯贤一接触,这种情绪就会在心中蔓延,然后飞速变成愤怒,去促使他做出伤害她的事情。
幸好目的地已经到达,否则,吴亦凡又会做出什么自己也不能预料的事。
本来想马上打开车门,抱朴宥真上楼的手,也在那一刻停了下来,耐着性子等司机来开门,然后自己走下车。
凌晨四点的医院,总是透着一种凄静的气氛。
慢慢地走进空置的电梯,按下顶层的按钮,再很有耐心地等司机把朴宥真抱到这里来。
电梯门一开,张艺兴就站在门口,伸手接过司机抱着的朴宥真,抱到病床上,一系列的检查,过了半个多小时。
张艺兴才从病房里走出,摘掉口罩,表情很严肃,
“高烧,严重胃炎,加上营养不良的贫血,差点酒精中毒,吴亦凡,我看她迟早有一天会被你弄死。”张艺兴一边死盯着吴亦凡,一边报道着朴宥真的病情。
“。。。。。。”吴亦凡坐在等候区里,没有想说话的意思。
“就算不是朋友,以一个医生的身份问你,你是不是在虐(纯洁)待她?我就想不清,一个好好的孩子,才多大,就被你弄成这样。”张艺兴生气地大声说到,反正顶层是vip间,现在这个点几乎没人。
“你有种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就不要叫我来治,幸好她喝不了酒,全部吐出来了,否则要么就是酒精中毒,要么就是胃贯穿,还有她要是真出了什么事,你也不可能好受。”见吴亦凡还是没反应,张艺兴就把事情的严重性全部说了出来。
“她现在还好吗?”想说的有太多,可为什么到嘴边的却只有这一句,吴亦凡从来不是一个会表达的人,
从头到尾朴宥真都极少向吴亦凡表达自己的情绪和想法,除了万不得已,唯一表露出来的只有恐惧。
两人之间的沟通极少,有时候,吴亦凡也会很无奈,除了暴(纯洁)力与性(纯洁)爱,朴宥真无法拒绝,其余的,她都对他无限抵触,这也是吴亦凡从来不想去承认的一点,吴亦凡和朴宥真之间是单方面的爱情,而缺乏心灵之间的沟通,那场单方面的爱情,无论一方如何拼尽全力地挽回,都只是徒劳。
都只是徒劳。
真的只是徒劳吗?
他不信。
“。。。不好。”张艺兴慢慢地说,在看清吴亦凡变化的神色,他突然有些后悔,说了这么多不该说的话,猜到了两人必然发生了些什么,吴亦凡也一定因此发怒了。
张艺兴疲惫地靠在休息室雪白的墙上,就在病房的门口,观察朴宥真的病情。
“不进去看看吗?”张艺兴轻声问道。
“。。。。。。”吴亦凡没说话,低着头,脸上是看不清表情的一片昏黑。
张艺兴从来没有见过吴亦凡露出这副表情,就像一个怯弱的失败者,颓废而又阴郁,全身上下散发着荒凉的气息,使人不敢靠近。
记忆中的吴亦凡不是这样的,那个傲慢到不可一世的王者,总带着无所不能的态度,去完成任何事,好像无论是任何难题都会在吴亦凡手上迎刃而解。
现在看来终究是栽在朴宥真手里了。
张艺兴转头无奈地叹了口气。
病房里的朴宥真早已醒来,刚才的检查,她一直在装睡,是疼痛把她硬是从睡梦中闹醒的,太疼了,全身上下都是这样,好似整个人都要这样裂开。
想记起刚才发生了什么,却只是头昏脑胀得很。
睁着眼睛,望着白花花一片的天花板,望着擦得极近透明的落地窗,天空的颜色是一片灰蓝,太阳还没来得及升起,就望见站在树丫上灰色的小鸟,小小的一只,成双成对,叽叽喳喳的,唱个不停,
只可惜这座建筑的隔音效果太强,强到把整个世界的嘈杂都隔离,就像一座孤岛,孤零零地飘荡在这片寂寞的海域。
看着挂在视线顶端的盐水瓶,滴答滴答的液体,经过容器的温暖,再打进自己的体内,冰凉的身体早已回暖。
止疼片的功效也慢慢显著,渐渐失去知觉,可她却没有想要休息的意思,不想要再做那个梦了,太辛苦,也太难受了。
就这样睁眼到天明,空气中没有刺鼻的消毒药水,淡淡的焚香,有安神作用。
在太阳出现在视线的一刹那,天空中的灰暗渐渐被金色的光芒驱逐,露出专属于蓝白色的柔和,橘黄色的阳光穿过皎洁的云朵,在射进她的眼里,是一种用语音也不能描述的美好。
从床上做起,抬头发现那瓶巨大的盐水还未打完,朴宥真吸吸鼻子,拿起放在床头的药粒,丢进嘴里,又喝了点水。
“醒了?”吴亦凡就在这时出现在她的视线里,踩着遍地的阳光,穿着和天空一样颜色的衣服,不快不慢地走到她的面前。
“。。。嗯。”朴宥真把药丸咽下,才慢悠悠地回答道。
“有哪里不舒服吗?”吴亦凡突然伸手想揉揉她的脑袋。
“没有了。”很干脆的回答,伴随的动作是往后一缩,避开吴亦凡的接触。
吴亦凡微微愣了一下,尴尬地把手收回。
朴宥真也没在意吴亦凡的想法,低头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
“送我去上班吧,我们一起去吃早饭,怎么样?”朴宥真突然说到,甚至有些唐突的热情。
“身体真的没事了吗?”吴亦凡有些担心地问道。
朴宥真飞快地摇摇头,嘴角一直挂着怡人的笑容,可谁知道她到底在笑什么,真搞不清吴亦凡的脑袋回路,昨晚做的那么绝情,现在来问东问西,是不是晚了点,这种打一巴掌再给糖的事情,她也要随着他的心思笑着接受?
朴宥真一下子蹦下床,昨晚疼到肌肉都有些蜷缩,现在更是酸痛无比,忍着痛,笑着走到病房的卫生间里,进行洗漱。
回头看了看吴亦凡阴沉的脸色,
“还在生气吗?”似乎是撒娇着说到。
“。。。。。”吴亦凡没说话,看着在卫生间蹦跶与昨天判若两人的人,突然有些陌生。
“不要生气了,好不好?我知道错了。”
朴宥真带着玩笑的语气说到,
“对了,我没换衣服,送我回去换一身吧,穿成这样,对形象不好。”洗漱完,看着镜子中凌乱的自己。
“我让人给你买了衣服,去换吧。”吴亦凡对这样的朴宥真有点不适应,声音微微沙哑。
“昨天因为我没有睡好吧?用不用去休息一下。”朴宥真走到吴亦凡面前,渐渐露出担心的神色。
“没事,换好衣服,就去吃早饭吧。”吴亦凡隐匿起脸上的疲惫,对朴宥真说到。
“那我去了,你也别太勉强自己,反正现在还早。”朴宥真踮起脚尖在吴亦凡面前说到,拿好放在柜子上装衣服的袋子,距离太近,吴亦凡能闻到她空气中的牙膏味,是薄荷的。
看着她远去的身影,吴亦凡不知道该说什么,鼻息间还是有那种味道,清新而已美妙,久久不能散去。
经管一切都在都在如常的顺利进行,但吴亦凡清楚地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变了,可那东西就在卡在喉咙里的一股浓痰,咳不出,也咽不下。
就比如,两个人面对面坐在咖啡厅里,看着朴宥真咬着褐色的摩卡面包,店里放着柔和的纯音乐,可他们却说不出话来。
从开车到这里开始,朴宥真眼里流连的都是窗外熟知的景物,点餐时,因为就在公司旁边,所以也会有monarch的员工在这买咖啡,大家都看见了,打完招呼也像陌生人一样不语,就像约好了一般。
“小姐,一杯美式咖啡,摩卡面包,谢谢。”朴宥真走到柜台边点餐。
“咖啡不用,换成热牛奶。”吴亦凡冷冷地插了一句。
“咖啡喝多了,对身体不好。”转头对朴宥真说到。
“嗯。”朴宥真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先生,那你呢?”
“我和她一样就好。”
“先生,你对你女朋友真好,你们很般配。”服务员笑着说,把点好的东西给他们。
“是吗?。。。谢谢。”朴宥真甜甜地笑了,吴亦凡端过食物,走到餐桌边,而朴宥真跟在他后面。
“亦凡,工作上,我落下了很多,也没有时间帮我补补。”朴宥真停下动作,对着对面的吴亦凡说到,眼里写满了期待。
“你忙完斯瑞上的事,来办公室找我。”
“嗯。”朴宥真重重地点了下头。
紧接着,又是一遍无言的沉默。
吴亦凡也不知道自己在担心什么,他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她现在人都在自己身边,还怕边伯贤把她抢走吗?
也没有什么好想的,那就和她这样安静地过下去,总有一天,她会对自己改观的不是吗?
吴亦凡不知道自己哪来的自信。
也就是凭着这盲目的自信,想要自私地把她困在自己身边一辈子。
。。。。。。。。
朴宥真坐到自己的办公室里,办公桌前四个人站了一排,低着脑袋,到处都透露着紧张的因子。
“这就是你们这几天的交代?这是什么破方案!”朴宥真一张一张地翻阅,最终还是不耐烦地丢在他们的脚下。
“都是实习生的基础,拿来糊弄我吗?这就是monarch高材的实力,连三流公司都比不过的垃圾东西?!”朴宥真声音不断加大,甚至从座位上站起。
“其实我们。。。。”站在最前面的女人小声开口。
“我不要解释,那都是借口!拿出点实际点的东西?好吗!”朴宥真对着最前面的那个女人说到。
“切,”女人不耐地侧过脸,小声嘟嚷。
“滚。拿着你们的东西都给我滚!”朴宥真指着门口大声训斥。
几个人捡起脚下的东西,慢悠悠地走出去,甚至那个顶嘴的女人还撇了朴宥真一眼。
“切!她以为她是谁呀!不过是攀附着凡总上位的狐狸(纯洁)精,有什么好嚣张的。”走在后头的女人叫嚣到。
“你声音小点,会被听到的。”前面的男人提醒她。
“听到就听到,反正我被开除了,我就不信凡总会任她为所欲为。”
“也对,都是你的坏主意,故意把方案写差,现在好了,被开除了。”
“你不知道今天我刚看到她和凡总在咖啡厅,笑得那个灿烂,就怕别人不知道她和凡总的关系。”
“也不知道凡总到底看上她哪一点。”
。。。。。。。。
朴宥真明显听到了外面的讨论,不过也装作没听到,手指飞快地敲击着键盘,果然有些事,还是亲力亲为的好。
敲了敲脑袋,盯着电脑屏幕看太久,眼有些发晕,突然传出敲门声。
疑惑了一会儿,“进来。”
门被打开,助理端着杯子走进来。
“喝点开水,别生气了。”助理把冒着热气的被子放到朴宥真眼前。
“嗯,帮我倒杯咖啡进来,美式的。”
朴宥真头也不抬地说到。
“凡总提醒过让朴董您少喝咖啡。”助理小声说到。
“你是他的助理还是我的?”朴宥真还是刚才的态度,。
“对不起。”
“没事,。。。你先去吧。”朴宥真意识到了自己有些过激,只好这样说。
为什么今天的脾气会莫名的暴躁呢?
朴宥真自己也说不清楚。
待她离开后,头靠在靠椅上,揉揉脑袋,很少有的疲惫,因为睡眠时间不足,朴宥真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快点把今天的工作完成,然后去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