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过后,浑浑噩噩起床,缓慢地睁开眼,窗帘是拉着的,没有的阳光的照耀,周围是昏暗的一片,而吴亦凡也早已离开。
朴宥真只觉脑子里一片混乱,随意地挠乱原本就凌乱的头发,伸手摸到床头柜上去寻找手机,却没有发现任何,踉踉跄跄从床上爬起,扶着墙,慢慢走到卫生间。
镜子里的自己,衣衫褴褛,凌乱的发梢,毁坏的妆容,红肿的嘴唇,还有从脖颈处一直蔓延向下的暧(纯洁)昧吻(纯洁)痕。
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自己会不记得,用凉水洗了把脸后,又走到客厅里,仔细汇集焦距盯着旋转的指针看了又看,十一点三十,用手使劲捶了捶自己的脑袋,企图寻得关于昨天的任何思绪。
昨晚发生了什么?耳边突然回应起吴亦凡那句“我对你好吗?”然后呢?
腹下突然传来阵阵痛意,还有红糖生姜水?想到这里,朴宥真走到厨房,想看昨天喝的汤还有没有剩余,却发现碗具早就被吴亦凡洗干净,整整齐齐放在消毒柜里。
不管他怎样掩盖事实,大体应该也只有这样了,吴亦凡在汤里面下了药,八成是安眠药,用量应该很少,不然自己也不会这么快醒来,可吴亦凡做这些事的用意是什么?为了不让她去上班?也这个理由太幼稚了,
沙发夹缝里传出一声声短信铃声,朴宥真带着疑惑走过去,点开才发现自己有五六条消息未读。
点开,是一串陌生的号码:
设法参加吴亦凡的一个八点半的会议。
边伯贤在里面。
和他说明白,这是助我们打败吴亦凡最好的盟友。
会议快开始了,你在哪?
。。。。。。。
朴宥真猜测到了发匿名短信的主人,嘴角扯出一抹自嘲的笑容,自己又一次被吴亦凡耍了,在汤里下安眠药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她错过这次会议,错过与边伯贤交流的机会,导致他们之间的误会越来越深,想来想去,心中竟有少许伤感,吴亦凡这么‘心思慎密’,就凭自己连他的想法都猜不透,怎么可能扳倒他呢?
还有就是边伯贤,真的释怀了吗?在这场血腥的战争之中,都以受害者的身份,能够互相理解,互相原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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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重要的会议上,不知道金小姐摆弄手机多久?”吴亦凡不经心地用手撑着脑袋,看着坐在金总旁边,一脸焦虑的金敏英。
其实会议也不是那么重要,只不过是金总把金钟大收入麾下的一个仪式,告召一下众人,来的人都是商界政界的巨头,比如自己,还有朴海天(朴灿烈的父亲),鹿晗,张艺兴,金钟大,。。。(一些无关紧要的人们)至于边伯贤,本来这是一个适合朴宥真交际的机会,凭自己的能力顺水推舟让斯瑞和这几位巨头合作是绝对的事情,
只是因为边伯贤。
吴亦凡不想让朴宥真见到边伯贤,于公于私都不想。
所以也不知道那女人在家里睡到现在醒没醒,不过这也是件好事,朴宥真是有些时间没休息了。
那晚后来发生了什么呢?
吴亦凡用吻将朴宥真几欲脱口而出的答案封存在唇边,因为他恐惧于,一旦自己知晓她的某一个答案后,将会一无所有,连最后的执念都会失去。
他的吻温柔却极具掠夺性,炙热的,不断摄取着他所期望的温暖,只属于朴宥真的温暖。
可不过一会,怀中的人儿渐渐闭了眼,呼吸越来越浅,不一会就瘫软在自己怀中,吴亦凡用力搂紧了她,把头埋进她的颈窝里,闻她发尖清香的薰衣草味,用嘴唇在白皙的肌肤上落下一片细密的痕迹。
可能是想到了朴宥真睡着的蠢样,吴亦凡嘴角一直挂着惬意的笑容。
“嗯?。。。凡少一直在关注我吗?”金敏英愣了愣,感觉到周围的视线都向她聚拢,知道这件事对父亲很重要,金敏英笑了笑,回了这样一句。
“可能是金小姐的小差开得有些严重。”吴亦凡漫不经心地答道,撇开眼,现在他有点想回去的意思了。
那就快点结束吧,反正金钟大是不可能进入金家的。
“那金先生的抉择是什么呢?”吴亦凡抬眸一瞥,弯着眉宇问金钟大。
之所以将无聊的会议持续这么久,都是前面那些人对金钟大多余的阿谀奉承,而这个问题也久久没有被人问起。
而吴亦凡就这么直白地说了出来,谁都知道有些不合乎礼节,
“抉择?实在有些对不起各位,我早已和凡少签约了。”金钟大翘起猫咪嘴角,戴着一副金丝眼睛的他显得文质彬彬。
“你?!这么不早说!”金总刻意压制的怒气,虽说是因为吴亦凡而恼怒,可在场的后辈也只有吴亦凡敢惹他,一个无父无母的人,也是少了累赘的人,因为他根本不怕威胁。
而吴亦凡就是这样的人,做事再残忍,也不用给任何人留情面,毫无后顾之忧。
至于金钟大,也不是金总想惹就惹的。
除了忍气吞声,怕也是不能做什么了。
“我拒绝过的,不是吗?是伯父硬是把我叫来,让各位误会了。。。真的和我无关哦。”说完,金钟大笑了一下。
只是在他还没说完时,吴亦凡早就走了出去。
这也没办法,谁叫他交了一个只要女人不需兄弟的‘好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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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这里?朴宥真脑子冒出的第一想法,随意裹了件灰色的针织衫,腿上是黑色的打底裤,朴宥真踩着一双白色的帆布鞋,把披散的红发放进能装进她两个脑袋的帽子里,顺便把帽子戴好,好不容易露出一双眼睛。
可能是这见衣服的款式太宽松,一抬手,袖子就轻易地盖过。
关好门,本以为走到海边,因为衣服太宽松会漏风,但却出乎意料的温暖。
戴好灰色猫咪的口罩,却隐约记起这是灿烈哥的。
一路都沿着海滩走,朴宥真有自己想去的地方,在家的时候,金敏英发信息给自己说边伯贤没有回公司,他去哪里了呢?朴宥真不知道,可他又能去哪里呢?
海边的风吹得很狂妄,朴宥真知道用这个词形容它不适合,沿着河畔走了太远,慢慢地看到了别墅设置的安全系统,一扇高高的围栏。
深红色的,很高,比自己还高处几个头,
那我要爬过这扇墙去找到你吗?
答案是肯定的。
心一横,朴宥真踩着从海边一下下搬来的礁石,不小心弄脏了衣袖,还是矮了一点,那就跃过去吧,
可如果我这么做,不要嫌弃之后的我,更不要让我失望。
我亲爱的边伯贤。
朴宥真往后走了几步,冲刺了几步,踩上那块礁石,一跃而上,朴宥真不敢看前面,风极速地从脸颊两边划过,流下少许的刺痕,朴宥真闻到一股淡淡的咸腥味。
然后本来以为会脸很痛苦着地的朴宥真因为衣服太大被挂在了墙上面,好在已经跃了过来,撞在墙上的滋味真不好受,不一会就因为地心引力,朴宥真用手臂做了缓冲,才没导致脸受伤。
这么多年,朴宥真小时候的爬树是没有少学的,那时候摔得比现在还惨,因为害怕父亲骂,只好躲在外面,等朴灿烈给自己送饭,送药,要么就直接窝在朴灿烈家里。
所以现在应该是比较成功的一次吧?除了衣服,对了,还有衣服,灰色的针织衫上还有裤子上沾染了不少泥土,白色鞋子也不干净了,这些都没关系,主要是从腋下到肚子的衣服都裂开了,露出了里面的白色衬衣打底,针织衫也被穿成了蝙蝠衫的架势。
朴宥真从海水的倒影看自己狼狈的样子,突然觉得有些好笑,稍微整理了一下,不管后面的警报器已经响起,接着踩着柔软的泥土,飞快地跑起。
不知道多久没有这么疯狂地放纵过自己,迎着海风奔跑是一种什么感觉,感觉像是一支萧瑟的风筝,没有了套绳的束缚,自由却又迷茫,它沉迷在湛蓝的天空里,慢慢失去自我,即使可能失去自己的生命,可却实在忘不掉自己最终的追求。
只要想到故事的结局会是你,路途遇到再多的荆棘,也能一笑而过。———————by朴宥真
心中有忍耐不了的喜悦,不自觉地扬起嘴角,朴宥真也没有想到边伯贤会在自己心中这么重要。
她不知道一路到底跑了多久,路途越来越荒谬,几乎是毫无人烟,只是这歌城市的海就这么一个,就像地球是圆的,无论绕着多大的弯去寻找。
都不是会回到原点的吗?
有些累了,她没带手机,也不知道现在的时间。
更不知道你是否还在。
多久呢?过了多久呢?朴宥真才望到那远处的人烟寥寥。
就是这个地方,这个被那些穿金戴银的无知者们称之为贫民区的地方。
朴宥真深吸一口气,在最后绝对踏入时,却被突兀的彷徨感充斥,她在害怕什么?
害怕见到你,边伯贤,有多久没有见到你了,时间太长了,长到忘记去想念你,长到忘记去记起你。
朴宥真在心里为自己打气,然后又想远处跑去。
那个地方的人还像我们第一次来到的时候那么多,拥挤,吵杂。
四处传出的叫卖声,小孩的嬉闹声,老人的谈笑声,妇女的谈论声。
这个地方太吵了,可是被这种喧嚣声音充满也未尝不是一种幸福,不是吗?朴宥真仔细看着每一个人脸上挂着的笑脸。
时间久了,这里却没有你的身影。
走进店铺,呛人的油烟味,油腻的味道充斥着她的鼻腔,朴宥真觉得异样的满足,一次一次穿过人群,试着寻着到你的身影,甚至在喧嚣处大声呼唤你的名字,只是她的声音也被着汹涌的人潮淹没了。
在一户好心人家里喝了点茶水,掏掏口袋,却发现身无分文。
无奈地笑了笑,不经意间,心中竟会不断涌现疲惫感。
朴宥真慢悠悠走到海边,她走了太远的距离,脚好痛,肚子也很饿,嗯,早饭连着中饭都没吃,不想借别人的手机打电话给吴亦凡,朴宥真能想象出他生气的样子,紧皱的眉头,勾起的唇,就随意吐出的话语也是尖酸刻薄的。
慢慢走到沿岸的最高处,望了望沙滩旁嬉戏的孩子,还有打鱼回来的渔民,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
穿着浅绿色的衬衣,偏长的黑色头发,发尾处微微卷起,安静坐在沙滩处,低垂着头,把脚放在海岸线迎面袭来的地方,一片清凉。
朴宥真眼前一亮,看了看现在的自己,实在狼狈的不成样子,和以前的样子一定大打折扣吧?
只不过,这样又有什么关系呢?边伯贤不还是让她找到了。
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到少年的背后,可终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朴宥真伸手轻轻地碰了碰少年的肩膀,可眼前的这个人却没有然后反应,是没有感觉到吗?
“边。。。。伯贤?”朴宥真迟钝地开口,有些瑟缩,断断续续地。
少年慢慢回过头,看着朴宥真,眼里有一扫而过的疑惑,接着露出干净的笑容。
在朴宥真眼中却是陌生的样子。
“你好。”很有礼貌地打招呼。
“不好意思,找错人了。”朴宥真垂下头,在少年看不见的角度,不小心红了眼眶。
慢慢地移过身子,失望像开闸的洪水,将她仅存的希望与自信冲垮的丝毫不剩。
这算什么?安静地坐在沙滩上,金黄色的细沙被太阳晒了一天,也沾染了不少光芒是味道,耳边海风悠扬的吹起,中间有海鸥清脆的鸣叫。
轻轻地,柔柔地。
是很温柔的声音。
她太累了,不要打扰,就让她好好休息一下吧,成天戴着完美的面具太累了,累到身心俱疲,累到没有力气去想念一个人,更没有力气去寻找那个人。
可你知道吗?边伯贤,我不是来寻找你的,我是来找到你的。不是说好,不让我失望的吗?——————by朴宥真
天色越来越暗了,朴宥真看着太阳慢慢落山,不知道是地球旋转的速度变慢了,还是世间的一切都变轻了,她慢慢闭了眼睛,只是为了掩盖眼眶里的那一片猩红。
恍惚间,她宛若听到有人走近的脚步声,极其细小的声音,宛如玻璃碎片一般,轻盈而透明。
那个人的动作太轻了,轻到这个狂躁的世界都容易将他略过。
一张纸帕被轻柔的他递到她眼前,朴宥真轻轻楞了一下,转过头,却看到一个隐匿在黑暗中少年的轮廓,那一双眼睛犹如晴朗的夜晚,瞳孔无比漆黑,却布满碎钻似的星辰。
太久没有见过这双眼睛,也太久没有见过这双眼睛的主人。
朴宥真接过纸巾,胡乱地擦擦眼睛,起身,却正好对上少年好看的笑颜。
边伯贤笑起来得时候,犹如绵长的海岸线,是一眼望不到瞳孔深处的宁静。
边伯贤每次对她笑得那一瞬间,朴宥真都会有一种心跳被他带走的感觉。
有太多美好的形容词,可以笑容眼前这个美好的少年,不知道为什么,朴宥真喜欢用美好这个词来形容他,因为在她眼里,他真的太美好了。
“让我听听你的声音,好吗?”朴宥真有些无力地望着他笑。
“嗯,不好意思让你等久了,很累吗?靠着我的肩休息一下吧?不要太勉强自己了,累的话要说出来,知道吗?”边伯贤温柔的话语还在她耳边回荡。
朴宥真没说话,点点头,将头靠在边伯贤大腿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
“这样的我,你会嫌弃吗?”朴宥真闭着眼睛,带着疑问和她的期待说到。
“傻瓜,怎么可能呢?”边伯贤看也没看朴宥真身上的脏乱,只是伸手帮她整理凌乱的发丝,朴宥真有些庆幸今天里面穿了件衬衣,拦住了昨天吴亦凡留下的痕迹。
不然边伯贤一定会在意的。
只是边伯贤真的知晓她问的问题的意义吗?吴亦凡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真的,真的不会嫌弃吗?
朴宥真转过身用力地抱紧他。
“饿吗?我好像听到你肚子的叫声了。”边伯贤轻笑出声。
“可是,我好累。”我找你找得好累。后面一句朴宥真没有说出口,不为什么,不想让她的伯贤难过而已。
自己寻找了他这么久,他能不知道就不知道吧,不然应该会很自责吧?好不容易在一起的时光,朴宥真不想因为自责而毁坏心情。
边伯贤顿了一下,像是猜到了什么,把朴宥真的脑袋扶起,朴宥真惊讶的“干什么?”还没有说出口,边伯贤就把她背在了背上。
“我背你好了,不能饿着,那样对胃不好,现在就得让你动动脑筋,在哪个地方去吃了。”边伯贤用哄人的语气说到。
可能是自己刚刚的要求,平时话不多的伯贤,今天既然说了很多。
朴宥真心头一暖,
“听你的吧。我很好养的。”也不知道是被幸福冲昏了头脑,朴宥真突然冒出了后面这句话。
两个人都有些愣住,久久地沉静,边伯贤刻意绕远路走在平缓的路上,
她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可‘养’又是一个什么概念呢?她真的清楚吗?
如果可以,我真的很想放下所有的羁绊,来养你。。。———————by边伯贤
路很平整,很适合她来休息,但却很长,长到朴宥真看不见它的尽头,可她却希望他们能一直这样走下去,就只有他们两个人,安安静静的,平平淡淡的。
朴宥真把头埋进边伯贤的颈窝里,只是她闻到的味道不再是清香的香皂味,那种好闻的味道变成了一种淡淡的古龙水的味道,她只知道是古龙水,却闻不出是什么味道的。
同样是很好闻的味道,可后者却不如前者安心,不知为何,朴宥真心头淡淡涌现出不安感。
小路快走到终点,朴宥真隐隐约约看到了市集,这一路上,边伯贤始终没有问她为什么,为什么突然又接近他,为什么放弃了对他的排斥。
这虽是温柔,却是一种变相的残忍。
只是朴宥真从未察觉。
“伯贤,你不好奇我为什么会来找你吗?”朴宥真早已将头靠在边伯贤肩上,因为不习惯他身上的味道。
边伯贤没说话,淡淡地摇了头。
“因为。。。我知道真相了,我都知道了。”她又一次抱紧边伯贤。“我好害怕”
“金敏英告诉你的吗?”空旷的无人地带,边伯贤的声音竟然出奇的冷静。
“你怎么知道?”
“除了她,知道这件事的人没有谁会告诉你。”
“我想复仇。”朴宥真仔细想了想,还是不想隐瞒边伯贤,把内心的想法说了出来。
“你想怎么做?”
“金敏英有他用斯瑞贩(纯洁)毒的证据,可是却不全面。”
“所以她让你去博取吴亦凡的信任,找到那些证据?”边伯贤突然觉得自己的想法很恐怖。
“嗯。”朴宥真说完紧紧抱住边伯贤。
而边伯贤的脸色却在朴宥真看不见的地方冷了下来,该怎么说呢?博取吴亦凡的信任,这完全是不可能的任务,除非,吴亦凡真的对朴宥真动真情了。
而吴亦凡需要的东西怎么可能轻易地放手,边伯贤不清楚金敏英是用什么方法让朴宥真明白那件事的真相,又是用什么方法伪造出让朴宥真误会是吴亦凡用斯瑞贩(纯洁)毒。
只是后者,金敏英编织所谓的真相,自己该去拆穿吗?
金敏英也应该是猜中了他的反应,才会放任朴宥真来找自己的吧?只是可怜了宥真,被人利用了,说这件事成功的几率有多大,就算吴亦凡再怎么爱朴宥真,也不可能那自己的身价开玩笑,那胜率有多少呢?不超过百分之零点一。
倘若计划失败,金敏英有金家护着,应该不会受到很大冲击,只是宥真呢?她没有什么靠山,事情一旦败露,吴亦凡绝对会毁了她。
可假如计划成功了呢?宥真应该会和自己离开这个令人悲伤的地方,忘掉那些不开心的记忆,永远地都在一起吧?
只是想想,都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不是吗?
“伯贤,你在想什么呢?”朴宥真看边伯贤愣了很久,连约好的饭店也路过了。
“没什么?”怎么可能会没什么呢?知道吴亦凡那些令人发指的行为,宥真应该很生气,非常恨吴亦凡吧,如果告诉她真相,她会不会放弃复仇了。
“伯贤,你帮我,好不好?”朴宥真开始说自己来的目的。
“傻瓜,你知道这么做,有多危险吗?”
“知道,可伯贤你知道吗?如果不是金敏英告诉我真相,我可能真的要放弃自己了,那时候就傻傻地想,反正在世上没有什么牵挂,如果我死了,我爱的人,会不会因此而伤心一会儿,可是,我现在已经明白了,也知道伯贤你的难处,知道你的无可奈何,所以即使事情败露了,也没有关系,只是拜托你一件事,帮我照顾好朴灿烈,那个孩子太傻了,总知道想着别人,当然你也要对自己好一点。。。”
“好了!不要说了。”边伯贤打断朴宥真的话。
“嗯,伯贤。。我开玩笑的,”说着说着,眼眶慢慢变得红润,里面蓄满了晶莹的液体,滴答滴答地落下,被边伯贤的衣服吸干。
“当然我们也要想好的一面,万一成功了,我们就一起离开这个地方,去任何人都寻不到的国度,在那个陌生的地域,只有我们彼此,然后安安静静的在那里过一辈子,好吗?”朴宥真用手擦掉眼泪,肩膀颤颤巍巍,嘴角努力弯起。
边伯贤突然停下,把背上的朴宥真放下,久久没有别过身子。
“伯贤,我。。不说了,你别生气。”朴宥真伸手像个孩子一样去拉边伯贤的衣袖。
“伯。。。”
后面的贤字还未吐出,就被边伯贤急促的吻堵住了嘴唇。
边伯贤突然转过身,伸手捧住朴宥真的后脑勺,对准她红润的嘴唇,深深的一个吻,时而霸道地深入,时而温柔地磨蹭。
朴宥真睁着惊恐的眸子望着过分深情的边伯贤,她还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因为有微微的鼻炎,只用鼻子呼吸的话是完全不可能的,因为稀薄的空气,朴宥真忍不住地反抗。
双手撑在边伯贤的胸前,不由得地去抵触,嘴里发出抗拒的声音,却都只是无用功。
好不容易,边伯贤是看朴宥真难受的样子才松开了她。
两人对视了会,朴宥真害羞地别过头,脸上立马变得血红,还有红肿的嘴唇,眼底挂着的泪痕还未散去。
“不要哭了。”依旧是温柔的话语,与刚才的行径判若两人。边伯贤看着朴宥真的眼睛,出奇的认真。
说完别过朴宥真的脑袋,捧住她红润的脸颊,另一只手轻轻擦掉她脸颊上的泪痕。
“不要哭了,我帮你,”
“如果成功了,我们就结婚,我养你一辈子。”边伯贤说的很认真,捧着朴宥真的脸颊,直视着她的双眼。
朴宥真也很认真地想过,对于他们承若的,那些所谓的一辈子,永远,不是她不想去相信,只是她不能去相信,什么一辈子,又或是什么永远,那都是以后发生的事,他们没有办法去保证,更没有可能去实现。
可边伯贤不相同,因为他是自己爱的人,听谁说过爱情总是盲目的,从来不分对错,
所以因为我相信我们之间存在的情感是爱情,就让我再盲目一次。
朴宥真相信了边伯贤,却忘记了边伯贤说得前提条件。
两个人都为诺言的实现付出了太多。
可他们却从未怀疑过两人之间的感情,是否经得起时间的考验。
随着两个人的越走越远,跟在后面的身影也冒出头来,女人默默拍下两人亲密接触的照片。
黑色的帽檐下,勾起的唇,落寞却又凌厉。
安静地按下手机上的发送键,收信人:吴亦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