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夏再次苏醒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了一个类似于监狱的地上。
“好疼啊!”梁夏摸着自己的脑袋,惊讶的发现伤口已经包扎好,身上的衣服换成了带有条纹的病号服。
梁夏好奇的打量着这个十多平方的房间,四面都是厚重的水泥墙,没有窗户,只有一扇紧紧锁住的铁门。高高的天花板上,一个微型摄像头默默的注视着他,房间里弥漫着一种诡异的气氛。
“有人吗?快来人啊!”
梁夏使劲拍打着铁门,想要逃离这个压抑的地方。
这时门外传来很多脚步声,停在了门口的位置,梁夏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几步。
门开了,一群全副武装的军人的冲进房间里,黑黝黝的枪口对准了梁夏,后者自觉的举起双手。
“哈呀库!(快点!)”领头的东瀛军人指挥着,后面的军人抬着一个金属容器放在了角落里。
梁夏心里咯噔一下,他们说的是东瀛语!
“我们的游轮沉没了,我们是华夏人!请把我们遣送回国!”梁夏用东瀛语跟东瀛军人交涉着。
(梁夏东瀛语n1级,为撇清凑字数的嫌疑,以后所有的东瀛语直接翻译成华夏语)东瀛军人笑嘻嘻的说:“你马上就可以回家了!哈哈哈!”用猫戏谑老鼠的眼神看了一眼梁夏后扬长而去。
走廊里,猥琐的笑声渐行渐远。
“咚”斑驳铁门紧紧的关上了。
“这特么到底是什么鬼地方啊?怎么会有东瀛军人?”梁夏靠着墙坐了下来,脑子里毫无头绪。
“有人吗?”
一声仿佛来自地狱的呼唤从背后冒了出来。
“我凑凑凑!”梁夏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蹦起来,回头一看,原来是刚才搬进来的容器,差点把它忘了。
“你是人是鬼?”
梁夏踮着脚尖猫着腰,看着这个比桶装矿泉水大点有限的容器想:“阿拉丁神灯长得也不是这样啊?今年新款的”
“帮我把盖子打开。”
梁夏哆哆嗦嗦的拧开金属盖子,一个满脸血迹的脑袋冒了出来。
“妈呀!”梁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里面装着一个人!
“灯神”苦笑着说:“不要怕,你叫什么名字?怎么来到这里的?”
“梁夏,我叫梁夏,夏天的夏,我坐着游轮,遇到了暴风雨,游轮沉了……然后醒来我就躺在这里了。”梁夏语无伦次的描述着自己的遭遇。
“你又是怎么来到这里的,怎么变成了这样?你,这个容器这么小,你怎么进去的?”
“呵呵,说来话长了。罢了,反正我也活不了多久了,行动也已经暴露了。”
原来,这个人叫徐平,隶属于华夏国安五局,华夏国发现东瀛最近活动反常。根据华夏特工线报,所有线索都指向了远离东瀛本土的无人岛上。
华夏国安局根据众多线索和卫星图像分析,这个无人岛隐藏着一个生物研究中心,从事着各种非法的研究,研究中心的前身很有可能是东瀛臭名昭著的七三一部队。
二战结束后,七三一部队最高长官石井四郎为了躲过战争法庭的审判,把几年来在华夏国进行各种惨绝人寰的研究资料交给了美国。同时,东瀛自己偷偷留了一份研究资料。
前几年又通过暗地资助乌克兰,拿到了德国纳粹在二战时的研究资料。这份资料是苏联攻占德国时发现的,苏联解体后大量的科学家带着研究资料流落到了乌克兰。
国安局派出徐平,以游客的身份来到东瀛搜寻研究中心的详细情报,哪知刚登上岛就被抓了。
听到这里,梁夏问徐平:“你没叛变吧?”
徐平挣扎着吐了一口血水瞪着梁夏:“要是叛变了,我会成现在这个样子吗?”
“东瀛人好像早已知晓我的身份和目的一样,他们这群杂碎!把我的双手双脚全部剁了下来,把我扔进了这个罐子里面!避免失血过多而死,还给我处理好伤口。”
听到这么毛骨悚然的事情,联想到自己头上包扎好的伤口,梁夏全身的汗毛全立了起来。
“那个,徐大哥,我也是游客,我是真来旅游的,他们不会把我也当成特工了吧?”
“你是来干什么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一旦上了岛,就不会活着出去了!”
徐平怜悯的注视着梁夏,说出了残酷的现实!
回想起这几天的跌宕起伏的经历,梁夏脑子里乱成了浆糊,冷汗顺着毛孔流了下来。
梁夏呆滞的倚靠在墙边想着:“要死了吗?可我还没活够啊!我不想死啊!”
不知道过了多久,从铁门下面的半尺左右的窟窿里扔进来一个米饭团子。梁夏捡起米饭团子,吹掉上面的灰尘,掰了一半要喂徐平吃。
“你吃吧,我这样的废人吃了还有什么用。”徐平咽了一口血水,苦笑着摇摇头。
梁夏从游轮跳下来就没吃过东西,刚把米饭团子咽下去,徐平又说了一句:“快吃吧,吃饱了好上路。”
“咳咳咳,徐大哥,你啥意思啊?”梁夏被呛的满脸通红。
徐平说:“你看事情要剖开事物的表面看,从蛛丝马迹中找到真相。”
“这跟上路有什么关系啊?”
“你闻闻这个屋子里有没有什么异味?除了我身上的血腥味什么味道也没有。这个屋子没有窗户也没有马桶,你要是想上厕所怎么办是敲门让他带你去厕所?还是你在屋子里方便,然后东瀛人像保姆一样给你打扫卫生?你太天真了!”
徐平摇了摇头,他现在也只能摇摇头了。
梁夏问:“然后呢?东瀛人会怎么样?”
“很简单,说明这个屋子只是临时关押的地方。以前被关在这里的人,没有等到食物消化成粪便,就被东瀛人拉出去做实验了。给你个饭团是让你有力气惨叫,这群杂碎最喜欢听了。”
“徐大哥,你在逗我吧!快告诉我这不是真的!”梁夏的腿有点软。
徐平说:“一会你就知道真假了,但愿你能死的痛快点,少受点罪。”
梁夏愣愣的看着徐平,脸上的表情风云变幻,想张嘴说些什么又欲言又止。气氛变得异常压抑,房间里静悄悄的。
徐平愧疚的说:“梁夏,对不起!我保护不了你,事实上我连自己也保护不了,国家交给我的任务也失败了。”
梁夏看着罐子里的徐平,被截去四肢的身体不停颤抖,包扎好的伤口不时渗出鲜血,滴落在装满特殊药水的罐子里。
眼圈泛红的梁夏问:“徐大哥,你不疼吗?”
“疼啊,不疼那还是人吗?不过慢慢的就麻木了。”
“那你后悔吗?”
正说着,死神的大门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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