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首要的工作——咱们得弄清被害人最后这段时间都做了些什么，去过哪里？”刚一回到5＝2，深蓝急不可耐地就向那落提出要逐一询问与秦仲前有关系的人员。那落是自己有盘算的。可作为警察，想必这机器人的程序就是这么编的，所以他虽不热心，还仍然表示认同。在这个星球上一共只有四十多个“人”，就算全问一遍也不会耗太久。
机器人的工作有板有眼，计划安排得当。打开始他就向机场方面借了一间办公室。除了昨天见过的任长安之外，四十三个人全部联系到。为了保密，特意打开了隔音罩。
“您的姓名？”
“陈越……”第一个来的是个姑娘，大约二十出头。深蓝像个“人”是的一项项的询问，在提前打好的表格上飞快的记录。那落半合着眼，靠在椅背上。人与机器的差距体现得很明显，他已经很难克制身体上的疲劳了。一到了安静的环境中，眼皮不住的打架。
“您在这里的工作是什么？”
“您是什么时候来这里工作的？”
“这个星球上的人，有没有德高望重的，就是说大家凡事比较听那个人的？”
“您认得秦仲前吗？”
“你们之间熟悉吗？讲过话吗？”
“他在本地有什么朋友？和谁关系最密切？”
“他平时生活中什么作派？”
“他常去哪儿？”
“发现尸体的地点，你去过吗？”
“最后一次见到秦仲前是什么时候？在哪里？”
“……”大概坚持到深蓝的第十个问题，那落的意识消失了。等他再睁眼，已经过了二个小时。深蓝依然坐在那儿，不过桌子对面没人了。桌上有一叠纸，应该是都结束了。
“你可是睡醒了。”箱子骨碌碌的过来说。
“我没打呼噜吧？”那落没有看深蓝，对着箱子问。
“声音不大。没关系。”
“那好。”那落站起来，伸着懒腰。“都问过了？”
深蓝把桌上的纸都装进包里。也站了起来。
“那落警官，十分抱歉，我忘记你已经连续工作太长时间了。这个星球的时间和安卓也不同。”他嘴里的话听着是好话，不过并没有拿出相对应的表情来。
那落不想和一个机器一般见识。他下意识地按了按衣服右边的口袋——里面装着秦仲前尸体上取下来的芯片。
“回去吧。回安卓。”
回到安卓的第二天，深蓝和那落原本计划整理下手头的资料，分析下案情。正在这时防卫司令林德一突然打电话过来了。
“你最好别呆在这屋里。”那落冲深蓝猛地挥手，深蓝赶紧闪身到可视电话的背后。
屏幕上林德一还是那幅让那落别扭的官僚脸。那落装得很热情。一边点支烟一边和他慢慢聊。两个人讲话半天都是绕圈子。先是天气，接着是饮食。反正林德一聊什么那落就跟着他，就像是拉家常但就是不提手上的案子。
那落看出来林德一其实很想问案子的事，这家伙的眼睛不住的四处打量，很显然是在找一个“支点”来翘起开那个关键的话题。
不过那落没有配合他的义务，深蓝则呆在他对面老老实实的呆着。林德一问起机器人怎么样，那落对他说机器人正在“自我检查”。
“好了，你有需要的话，直接找我就成。”林德一终于不耐烦，但脸上依然客客气气的，那落不想过多纠缠，马上向他道别，感谢他的关心。
“他一定想问咱们去5＝2都有什么发现，就是咱们都干了什么之类的。”关掉电话之后，那落长出一口气。
“那落警官，你看起来有点不那么自然。”一直在观察他的深蓝说。
“你心跳有点快，吸烟是为了掩盖心里的不痛快吧。”
“你说对了。如果你也能感觉心里不痛快，要掩盖什么情绪，那也抽一支吧。”那落这回没有掩饰他的挖苦，顺手把半盒烟扔给他。
“没准会有机会用上的。”深蓝毫不示弱的接过去了。
“如果有人问你案子的事，你会怎么说？”那落进一步问他。
“先看是谁问的，能说的说，不能说的不说。”
“恩，执行保密规定，把林德一，列入你的黑名单。所有的话由我来说。”
“你凭什么把防卫司令列黑名单？”
“他没有权利管我的事，给我发工资的人不是他。就算这是他的地盘，就算有什么属地管辖权，但只要我什么都不说，他就不知道我知道。好了。我有点事要出趟门，你和箱子就在家呆着。”
“你去哪儿要保密吗？”
“是的，我也有一套保密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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