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人的呻吟,曼妙的身姿。
崔云的眼前,似乎又出现了那个男子,这回他不靠近她,只远远的望着她,冷冷的对她说,“想要吗?想要就求我。”
崔云不清楚眼前的人是谁,却知自己入了迷障,闭着眼,咬唇。痛楚让幻象消失。
这种不日不夜的折磨,迟早会让她奔溃。
只是,她不甘心,这一世又会落得一个如此悲惨的下场。
全身像是着了火一般,崔云喘息着,扭动着,迷糊中,她不禁自嘲一笑,拓跋屺,还有王七郎,不知会不会去乌衣巷找她。
夜晚太过漫长,手腕脚腕处已经磨破了皮,隐隐的开始渗出血迹,崔云偏过头,眼神有些迷离。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竟似乎听到窗户边有响动。
拓跋燕儿此刻应该早已安寝,那外面的人究竟是谁?难得的清醒,只足以让她思考这一下,连番而来的身体躁动又一次迅速的淹没了她的理智。
王显将钉在窗户上的木板取下后,翻窗而进,看到的便是这么一副让人血脉偾张的画面。
床榻上的小女人,浑身只着了肚兜,四肢被缚,白皙的皮肤一团粉红。
她的发是散乱的,身子是被汗浸湿的。此刻她在床榻上磨蹭着自己的身体,发出小声的喘息。看着那诱人的曲线,刹那间,王显觉得自己血气上涌。
他学医十几载,刚一走近,便立刻知道屋中燃着媚香。
控制不住的,王显的眼神落在崔云的身子上,她娇小的身子似乎渴望更多,只这一看,王显便再舍不得移开眼睛。
不自觉的,王显吞了吞口水,想要伸手。
寂静的夜里,门外却突兀的响起了脚步声,有侍女开了门缝小心的查看,见没有动静才又退了出去。
拓跋燕儿到底是不放心崔云这般的,专门派了心腹的侍女在门口守着。
王显从屏风后走出,眼眸微敛,极力的控制着自己。上床不发一言的开始解崔云手上脚上的麻绳。
绳子解开,王显找来崔云的外裳披在她身上,同时轻拍她的脸,小声的叫,“女郎!醒醒!”
反复拍了两三遍,崔云才嘤嘤转醒,王显刚要松一口气,崔云却忽的像是藤蔓般的缠了上来。
还不清醒的崔云,只知道刚刚还在冷冷看着自己的男人,此刻到了她身边了。她想要他,想要他重重的捏捏自己,想要用他的体温来给自己降温。
王显的身子一下子僵了住。
崔云抱着他,使劲的将自己往他身上蹭,她的外袍之下,除了肚兜什么都没穿。王显好不容易平息下来的欲火,腾的一下子蹿了起来。
明烛已经燃了一半,再耽误下去就会天亮。王显深深的呼吸,一个狠心,手刀重重一劈,崔云晕了过去。
他此番是穿着宫人衣裳,摸清了羽林卫的巡逻时间,趁着夜黑才混进琴嫣殿的,距离下次羽林卫经过琴嫣殿,最多半刻。不敢多加耽搁,王显抱着崔云便从窗户上又翻了出去。
御医院在皇宫北侧,此刻只留下几个宫人守夜。
王显不敢在宫中多待,匆匆换了衣裳,上了马车便赶往了宫门口。
御医出宫不受宫禁限制,他亲自赶车,出示自己的御医玉笏,宫门启,马车出。
崔云还在昏睡中,王显却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了,一路快马加鞭。
他白日里便察觉到不对劲,若崔云大费周折的让他带话给乐平王,便说明长公主不可能那么便宜就放过她。
可白日里,琴嫣殿的侍女却说,公主已将崔云遣送回了乌衣巷。
那一刻,他便知崔云装病的事情被拆穿了,他本该是担心自己会不会被牵连的,出乎意料的,他满心里却只有一个念头。他怕长公主不会放过欺骗她的崔云。
下午时,趁着来给宫妃看病,他特地绕了远路,经过琴嫣殿时便看到有人抬了木板出来。
当时他就怀疑,崔云被长公主囚禁了。抱着拼命一试的心态,果不其然,让他在这偏殿中发现了这个中了媚香的小女人。
回府,屏退下人。
他将她从车中捞了出来,她依旧在昏睡,身子却不安分。一靠近他,崔云便开始扭动。
王显不禁便苦笑,若她清醒时也能这样,倒真是再好不过了。
现在这种情况,只要天一亮,拓跋燕儿便会发现崔云不见,最好的处理方法就是将她藏起来。
可王显却不愿也不想就这么将中了媚香的崔云随意丢在一个地方,他将她放到了自己的卧房。
简单的清洗,王显回屋。
床榻上的崔云已经转醒,见着王显进来,正双眼迷蒙的盯着他瞅。
王显被这眼神看的心头一跳,他端着茶水靠近,扶起她喂她。崔云还未清醒,就着他的手喝了几口,微微一偏头,水便顺着她的嘴角留了下来。
水印湿了她胸前的外衣。
王显的视线一顿,手一僵,脑子里不由自主的便想起刚刚在宫中那让人惹火的画面。
他的身子再次开始紧绷,脑子里竟不自觉的有了一个念头,只要将这外衣解开,只要——
手不自觉的发抖,他抬起胳膊,脉搏加快。
呼吸逐渐的加重,手碰到她衣裳的瞬间,王显却突然的清醒,他不该趁着她神志不清就如此欺辱她的身子,否则,等她清醒了,恐怕这一辈子都不会再原谅他了。
刚要抽身离去,崔云却忽而抓住了他的衣袖,茶杯顺势落地,他却再也听不着了。
着魔似地,望着那泛着水光的唇,王显吻了下去。是一种幽香的,软滑的触感。他控制着自己,小心翼翼几乎是虔诚的去描绘她的唇形。
崔云觉得折磨了自己整整一日一夜的火热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她舒服的嘤咛了一声,手一勾环住了王显的脖子。
王显的理智消失殆尽,低吼一声将崔云推倒在床。
满室旖旎,在王显掀开她外衣的时候全部消失。
崔云的左肩,有一个牙印,属于男人的牙印。
王显的理智慢慢恢复,崔云却觉得还不够,再要去勾他的时候,他却迅速的起了身。
催情暖香,再过几个时辰自动会解。
崔云受不得这种难耐,开始用手撩拨自己,王显心思百转,却只觉难受的厉害。不发一言的,他紧紧的用力的抱住了她,不让她乱动。
天终于大亮,崔云身上的药效过去,陷入了沉睡。
王显拥着她,虽也觉得疲乏,却怎么都再也睡不着。心头便像被人用刀尖狠狠的扎了一下,疼的有些喘不过气。
胡思乱想中,王显不禁苦笑,这牙印会是拓跋屺的吗?他原先只当崔云与拓跋屺的婚约是谣传,原来,他俩早已私定终生!
怪不得她会让自己去找乐平王求救!怪不得乐平王知道崔云中毒之后,那脸色会如此的难看!
崔云此刻是狼狈至极的,药效过后的身子,开始变得苍白。因为用尽了力气,她此刻整个人都瘫软的蜷缩在王显的怀中。
王显觉得自己该唤人来给她清理一下,却又恶意的想,不知她醒来后看到自己就这么软在一个男人的怀中,会是什么表情!是懊恼,羞愤!或者是——会要求他负责?
几乎是想到最后这个可能,王显便是心头一动。他望着崔云,伸手轻抚她的发,若是她真的让自己负责,恐怕自己也不会拒绝的吧。就算她的身子已经被别人碰过。
崔云从一片混沌中挣扎着醒来时,看到的便是王显微闭着眼靠在床头的画面。她整个人都快缩进他的怀中,那些零散的记忆开始在脑海中浮现。
拓跋燕儿放荡至极的笑声,还有鼻间那若有似无的催情暖香。她记得有人趴在她的胸口,却不知道是自己的幻觉,还是确有其事。
外面的天微亮,有光线透过窗户洒了进来。崔云不知昨夜究竟发生了什么,却知,是面前的这个御医救了自己。
她缓而慢的将自己身子从他怀中抽离,头有些痛,像是宿醉。稍微坐直的时候,衣裳划过皮肤的触感便清晰的传了过来,崔云一惊,低头稍稍撩开自己的外袍。
外袍之下,只余肚兜。
全身发寒,崔云拽着自己的衣领努力的回想,却怎么都记不起发生了什么。稍稍缓了缓,她谨而慎之的屏住呼吸,抬起左臂,撩起了衣袖。
王显本就没有睡着,此刻便在她的身后静静的观看。
出乎他的意料,崔云没有哭没有闹,也没有揪着他的领子问为什么。只是静静的,悄悄的自己起了身。
他没有看到崔云背对着他在做什么,却莫名的觉得不舒服,难道她就这么和一个男人搂抱着醒来,也丝毫不动容!
如此想着,心中便有愤怒蔓延,他手一伸将崔云拽进怀中,声音气恼压抑,“崔云!你究竟在想什么!”
崔云被他这一拽,衣袖自然滑落,挣脱了几下没挣开,她的面色颇有些不愉,“御医大人,你逾矩了!”
暗含警告。
王显满腔的愤怒便被这不冷不热的语气压了下去,他松手,将她转过来。
崔云又拽了拽自己的衣领,面不改色,“无论发生了什么事,崔云以及崔府都会感念御医大人的恩情。”
王显眉头一蹙,他不敢相信,经过昨夜,她今日还能够如此淡定自若的和他撇清关系。
崔云没有在意他脸上阴晴不定的表情,稍顿了一顿,“如果可以,崔云可否再麻烦御医一次,去崔府,告诉我的母亲,长公主陷我于不义,崔云逼不得已,逃出皇宫。”
王显望着她不语。
崔云往后挪了挪身子,“你便说,崔克一案,务必!千万!请父亲尽快查出真相,就算这个真相露洞百出,也要还我一个清白!”
她的言下之意,是说要让她的父亲捏造假证,找人顶罪。
王显依旧不语,清秀的面容在晨光熹微之下,竟显得有些明暗不定。他伸手抚了抚崔云衣摆处的芷兰,“崔云,你如何知晓,我这次也一定会帮你?”
崔云一怔,他明明说过帮她是心甘情愿,还以为他是真心纯良。眸子里闪过一抹冷嘲,她抬眸看他,“那御医大人想得到什么?”
王显看到了她眼中的不屑,压下心中忽然生出的自我厌恶,他收回眼神,嘴唇轻抿,凉凉开口,“很简单,只需你用这里碰一下我的这里!”
随着他的话音,他的手指在崔云的唇上轻轻一触,又缓而慢的回到了自己的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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