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燕儿要疯起来,无人敢阻。
她厌恶崔云的一切,包括这次崔云装中毒,以及——她脸上的无辜。
偏殿门外,有侍女通传,“公主,湘夫人来访。”
拓跋燕儿收起脸上的表情,“崔云,等着本宫安排给你最好的享受!”
那笑容太过阴凉,等她出去,崔云竟觉出了一身的冷汗。现在她人在拓跋燕儿的手里,若拓跋燕儿真想做什么,真是再怎么样都来不及了。
崔云急急的穿好衣裳,简单梳洗。待推门出去,却发现偏殿内的两扇门皆被上了锁,一惊之下去推窗,外面正有人上钉,砰砰之声。崔云去推,大怒,“放我出去!”
无论如何都推不开,外面几个宫人的动作很快。
崔云深深的呼吸,觉得脊背发寒。湘夫人即便来访也不会直接进到这寝殿中,琴嫣殿如此大,就算她现在喊破喉咙恐怕也不会有任何人能听见。
拓跋燕儿这次不是吓唬她,是真的铁了心要与她撕破脸,好好的整治她一番了。
现在屋中没有月麟香,也没有云雾茶,崔云再想将自己弄成那副鬼样子也难得很。如此,她在偏殿中惴惴不安将近一个时辰。
日头升高之时,寝殿之外隐隐传来了侍女的声音,“公主,御医在琴嫣殿外求见,说是来给崔府女郎复诊。”
崔云的眼皮一跳,趴在偏殿的门口静听。
隔了一会,拓跋燕儿轻哼一声,才开了口,“胆敢期满本宫——这次就饶过他,告诉他,崔云身子已好,被遣送回了乌衣巷!”
侍女应声退了。
崔云皱眉间,偏殿门已被推开。
外面天气寒凉,殿内却时时燃着火炉,拓跋燕儿换了一身便服,轻薄的一层。她进来,手中亲自端着一个香炉。
随手将那香炉一放,拓跋燕儿在毛毡上盘膝而坐,“崔云,这回你该安心了。无论是谁,都会以为你已经回了乌衣巷,千百人中找你一人,想必得费些时候。不会有人来救你,自然也不会有人——来打扰你。”
她是笑着说这些的。明面上她不敢动崔云,可若是背地里,她有的是手段。
崔云的眼神在她拿进来的香炉上一扫而过,暗自警惕,“那是什么?”
拓跋燕儿丝毫没有遮掩,单手撑了下巴,“催情香,能让你快活的东西。”
崔云瞬时觉得呼吸一滞,她没想到拓跋燕儿会如此快下手。
门是虚掩的,想也未想,崔云三两步去推门,外面果然有侍女守着,两人一左一右将她驾了回来。
她们齐齐望向长公主。
拓跋燕儿一笑,凤眸一弯,“绑了。”
显而易见,这两名侍女平日里没少干这种事,力气大得很,此刻轻易的找到了麻绳,一上一下的控制住崔云,将她的两只手和两只脚呈大字型的绑在了床柱上。
这姿势,太过于羞耻。
两名侍女绑完人,不发一言的出去,紧关偏殿的门。
拓跋燕儿慢条斯理的走近床榻,顺手将香炉放到了崔云的一侧。香味蔓延,崔云不想闻,却不得不闻。
她此刻看向拓跋燕儿的眼神都是冰冷的,“公主,若你真如此执意妄为,但凡我能出去,绝对会十倍百倍千倍的还之与你!”
拓跋燕儿拨了拨绑着她的绳索,“瞧瞧你现在的小模样,真是个可人儿呢!知道这是什么吗?这是本宫专门命人制的绳,你越挣扎,绑的越紧。绑的越紧,你便越难耐,你说,好玩不好玩?”
崔云此刻想死的心都有了,满脑子里只有一句话,拓跋燕儿果然是个变态。
拓跋燕儿瞄了一眼香炉,脸色都带了媚意,“若是让二皇兄看到你此刻任君采撷的模样,呵,你说他会不会直接扑过来?哈哈,平日里他对人倒是冷峻的很,也不知他在床榻之上,是不是也如他在战场之上一般威猛!”
恐是被催情香影响,崔云竟觉得浑身开始发起痒来,一时间口干舌燥。
不想听她说话,拓跋燕儿却偏偏说个不停,“崔云,你可曾幻想过——被他压在身下?”
极力控制着,崔云才忍住没有破口大骂。
拓跋燕儿趴在她的胸口,忽而低了声音,“你没想过?本宫却想过。想他会像本宫如今对你这般的,来对待本宫!”
拓跋燕儿此刻媚态横生,崔云纵是极力想忽略她的存在都不可能,耳边听着她说的话,崔云分明是厌恶至极的,却忽而从身体深处升起一股渴望。
拓跋燕儿所说的禁忌之恋,成了点燃她身体的导火索。那种隐秘的可耻的感觉,迅速的将崔云的理智摧毁!
催情香似乎越来越浓重,崔云的眼前竟开始出现幻觉。似乎是拓跋屺,又似乎是王七郎。
暖香一片中,那人背对着她,应该是刚洗过澡,黑发简单的束起,腰间围着白布,半裸的背上挂着水珠。那水珠在烛光的照耀之下,竟显得那般的诱人。
男人显然在擦身上的水,可无论如何都够不着。崔云呆呆的看着,一时间竟觉得口渴,她无耻的,竟想为男人亲口舔去。
拓跋燕儿眼见着崔云的神色开始迷离,不由得便是阴沉一笑,坐起身,不慌不忙的开始解她的衣裳。
并未全脱,只是露出了里面的肚兜,就那么若隐若现的。
崔云恍惚间,竟觉得男人不知何时已经到了她的面前,她看不清他的长相,只觉得他的气味太过于熟悉,熟悉的让自己好安心。
她呢喃着唤着一个人的名字。
拓跋燕儿的动作一顿。
崔云却不满了,那男人不再动作,不自觉的,她蹭了蹭自己的身体,发出像小猫一样的叫声。
拓跋燕儿的眸色越来的深沉,逗弄一般的时不时的去触碰一下她,催情香已经燃的快见了底。
纵是早已对这香味有了抵抗力,拓跋燕儿也不禁觉得有些情动。
崔云只觉得身体里有火不断的在燃烧,想要解脱,却不能够。她努力的睁开眼,拓跋燕儿正看着她似笑非笑,暧昧至极的咬了一下她的耳珠,含糊不清的问,“崔云,这滋味如何?”
那一咬,浑身上下麻酥酥,崔云生生的打了一个颤,手脚被绑,动不了,这种感觉很难受。
拓跋燕儿继续挑弄,“是不是很舒爽?崔云,你此刻什么感觉?”
崔云自然答不上她的话,拓跋燕儿狠狠的在她身上捏了两把,脚步虚浮的下床,放荡至极的笑,“是不是很想要男人?哈哈,崔云,等着,本宫现在就去给你找!”
崔云喘着气,眼神有些模糊不清,余光中,拓跋燕儿摇摇晃晃的披着薄纱走出了偏殿。
关门声,让崔云有短暂的清醒。
她深深的呼吸,想要赶走身上的感觉,却觉得越来越难受,身子莫名的觉得空虚,想要什么来填充。
得不到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终于,崔云忍受不得,她开始低声的抽泣,直至最后催情香效用完全发挥,她竟觉得麻绳绑着她的地方,也能解缓她内心的渴望。
用力的扭动着自己的身体,手腕脚腕上皆都勒出了血痕。
偏殿之中本就有些光线昏暗,崔云躺在床上衣衫不整,画面便更加的香艳。她在娇喘,这般时候,她不得不承认,她真的好渴望有一个男人来狠狠的让她发泄。
拓跋燕儿一去不复返,崔云起先还在挣扎着,叫着,到了最后却终是没了力气,只若有似无的呼吸。她全身都已经被汗浸湿,整个人都湿的像是刚从水中捞出来。
力气耗尽,陷入昏睡。
拓跋燕儿在寝殿与人欢好一番后,才想起崔云还在偏殿受着苦。天色已黑,她屏退了左右侍女,身子懒懒的打开了偏殿的门。
扑面而来的依旧是催情暖香,那味道竟还未散去。
点燃了明烛,拓跋燕儿抬眸便看见床上那个小小身影。她就算是这般的昏睡了过去,梦境中却依旧动着情。
整张脸红润至极,唇角处隐有口水流出。薄薄的肚兜因为她的扭动,斜斜的歪在一片,露出平坦的小腹,以及雪白的皮肤。
不愿见她睡得如此香甜,拓跋燕儿冷笑一声,手中拿着明烛便走了过去,不发一言的,手一歪,明烛烛泪便落到了崔云的皮肤上。瞬时,崔云腹上的皮肤发了红,那鲜红的烛泪尤其的刺眼。
接二连三的用蜡烛烫她,崔云被疼醒,小声的抽气。
拓跋燕儿见她醒了,阴阴一笑,“阿云,本宫适才想,男女之事本就是世间最美妙的事,若让你轻易得到,你岂不是便感受不到其中的美好?不如——等到你自己忍不住,求本宫的时候,本宫再赏给你一个男人,如何?”
她说完,疯狂大笑。
崔云缓了缓,动了动自己酸软的身子,有气无力的开口,“拓跋燕儿,我不会放过你。”
她不知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出去,却只知一件事,若是出去,定要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拓跋燕儿收起笑,对崔云的威胁全然不当一回事,扶了扶自己的发髻,转身将偏殿中的烛灯全部点亮,稍顿,她又一次的燃了催情香。
香炉就放在崔云的旁边,让她避无可避。
崔云眸中的怒火已经不可抑制,拓跋燕儿俯身极其轻佻的亲了她的脸,临了,拍拍她的头,“阿云乖,我给你的,你就好好受着!”
她说完轻笑一声,转身离去。
满室明亮中,崔云痛苦的闭了闭眼,先前的药性未完全退去,轻易的,这催情香勾起了她体内的欲火。
她身子又一次开始发烫,微微的喘息,她知,新一轮的折磨才刚开始!
作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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