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阿福和段小风便按照之前的约定,早早的来到了风音阁的山门外等候。他们虽然知道这风音阁里的三位师长存在着包庇或者欺压的情况。但是他也知道,若是此刻离开风音阁,改投其他的门派,结果也会差不多,无论哪里,类似的情况总是少不了。
等待了许久之后才看到白头发,长须等四人姗姗来迟,而且他们都是一脸的不乐意。显然对自己这个不速之客很不待见。
阿福对于他们的态度却是根本就是视而不见:三个阴险的小人而已,哼,还左右不了这诺大的风音阁。
四人站定后,白头发率先开口,他没有废话也没有和阿福段小风打招呼,直接了当的说道:“今天测试的是基本功和悟性,共分三项。第一项,扎马步。……众所周知,扎马步是最基础的基本功,主要看测试者的耐力。所以这场测试,达到规定时间的便算是通过了。”
白头发停顿了片刻,又换了种阴险的语气道:“但是,实力很多时候也有一部分的运气成分。所以,小罗和段小风每个人需要坚持的时间就有抓阄来决定。”
说着,白头发伸出手掌,上面有两张纸片呈现在小罗和段小风的面前。
此时,长须和短发也附和道:“白发师长真是高明,比试扎马步,抓阄定时间,实力和运气结合,这题,出得好!”
阿福叹了口气,虽然对他们的话不以为然,但也不知道他们想做什么。随口说道:“好吧,就依你。”
抓阄开始,小罗站得比较近,他率先抽取了一个纸片,打开来一看,大叫道:“哎呦,半个小时,不错,我差不多可以做到。”
段小风只得上前拾取了另一张纸片,打开一看,顿时僵住了,盯着纸片愣了半晌,才开口道:“喂,为什么我的是一个小时啊?”
段小风朝着白头发喝问道:“这怎么回事啊?你们在搞什么啊?这也太不公平了吧!”阿福也走过来看了看段小风手里的纸条,点了点头,也默认了段小风的说法。
白头发理直气壮地道:“哼,不公平?咱们刚刚可是说好了的,抓阄决定时间。这可是完全看运气的啊,换言之,你抓到了半个小时的阄,我们也会承认的。”
阿福也怒道:“你们明着是看运气,实际上就是偏袒小罗。”
白头发依然理直气壮地说道:“喂,这规则咱们刚刚可是说好的,而这抓阄的一切也都在众人的眼球下完成的。你们若是不想比试,现在就可以离去!”
“这……”
阿福与段小风对视了一眼,虽然都知道这其中可能有猫腻,但苦无证据,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段小风对阿福道:“阿福叔,一个小时我可能做不到。再者,这叫什么狗屁比试,分明就是欺负我们嘛!走,我不比了。”说着,段小风便欲离去。
“站住……”
“不比了?走?去哪儿,再回到那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嘛?咱们大老远的跑来,就为了现在来说这么一句话?”阿福对着准备离去的段小风厉声喝道。
“那怎么办?”段小风问道。
“比!无论如何都要试试!要成能完成,让他们开开眼!”阿福喝道,但其中的话有的是说给白头发听的。
“好吧。”段小风无奈地说道,因为对于阿福的话,他多半是会遵从的。
……
段小风和小罗站在一起,随着白头发的一声断喝“开始。”他们二人同时进入扎马步的状态。
起初时,段罗二人都是纹丝不动,没有任何区别。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不同渐渐显现:在接近于半个小时时,一贯娇生惯养的小罗开始摇晃不定,看样子难再坚持,显然,缺乏锻炼的他,半个小时已经超过了极限。
一旁纹丝不动的段小风看到他这个样子,嘲笑道:“就这样,也算是有基础吗?哼。”
小罗这样晃着,一旁的阿福问道白头发:“喂,这算什么,晃来晃去的?”
哪知白头发竟道:“晃了些怎么了,事先有说过不允许摇晃吗?哼,真有趣。”
在这里,扎马步的规则有松有紧,一板一眼话小罗已经犯规了,但若是不紧的话,他也勉强能算通过。
阿福听的白头发这般说,也只得作罢,小罗这般可以,那么一会儿段小风若是也如此,那定然也是可以的。
小罗最终艰难的,踉踉跄跄的撑过了半个小时的时限。其实这样的情况按照不同的标准并不都能算通过,不过,在白头发,长须和短发的偏袒下,竟也算过关了。
……
余下段小风在小罗已经支持不了之后,仍纹丝不动的保持着扎马步的姿式。由此可见,二人的差距有多大!
段小风能如此自然是因为自小锻炼的多,但即使如此,耐力终究也是有限的,三十分钟已经觉得有些乏力。只是,还不足以让他动摇。
可待到四十分钟时,这种乏力感已经非常强烈,已让的段小风满头大汗。
时间继续推移,五十分钟时,段小风也出现了之前小罗出现的摇晃的情形。
不过,按照之前白头发的话,这样是算合格的。但即使如此,他的上衣也因为汗水过多,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两只胳膊和腿都在微微颤抖,像是随时都会倒下一般……
此时的段小风似是疲惫到了极点,他看着阿福,用微不可闻的声音问道:“阿福叔,我好累啊,放弃可以吗?”
阿福看着段小风,知道此刻的他非常的痛苦,眼中有些泪花。但他依然激励道:“小风,已经快成功了,你再坚持一下,马上就好了。”
段小风闻言,打消了放弃的念头,因为自小他对于阿福的话都是很遵从的。可是,另一方面,现在对于他来说,这每一分钟都像是一年般难熬。
五十五分钟时,他已经开始呼吸急促,意识模糊,听了阿福的话,他不会放弃,只是,现在是否放弃已经不是他能决定的,他一旦支持不住,不受控制的倒地,那可就是输了!
阿福也看出了段小风现在的状况,心里正着急,一旦在这最后的几分钟输了,那可太亏了!
就在段小风摇晃不定之际,阿福忽然想到分散注意力可以缓解痛苦。他对段小风说道:“我们从破落的小镇来到这里,为的便是能进入风音阁学习,能有一技傍身,若是连山门都进不得,那不是笑话吗!人争一口气,不能就这样认输。再者,你之前不是很想知道你父母的事情吗?你过了这关我就告诉你……”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而段小风不知是被阿福分散注意力,还是因为其父母的事情他太在意,最终竟是超长发挥,撑过了一个小时。
阿福高兴的大叫:“噢耶,时间到了。”并且拍出一只手掌。因为以前遇到类似值得高兴的事情,段小风必然会和阿福对拍手掌。
只是,此刻的段小风气力全无,待到阿福说时间到时,他如释重负,瘫软倒在地上。
望着疲惫不堪的段小风,阿福恶狠狠地瞪着白头发三人,喝道:“怎么,现在我们通过了吧!”
“通过了!”白头发本来是想通过这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让段小风知难而退,可谁成想,这段小风竟能这般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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