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骆燕躺在床上双目紧闭心里想着事,骆莹心中也是愁心四溅,想着白天验单上的结果,真是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我不是捡来的吗?为什么我妈骗我种种疑问一股脑的涌上心头。
我也在想着心事,好人多磨难,希望她们二人能平安度过这场劫难,骆燕则不然,她的心思全不在自己,而是想着快些手术,若成功了,姐姐亦能吐了这无边的若水,若不成功,则生死由命,在天不在我,姐姐仍旧可以脱了若海。因此,她想的是尽快做完手术好结束。
第二天一早见医生推了两辆车,是往常我们看到推病人用的那种车,骆莹、骆燕依次上了车,我这心也是非常沉重,单不说作为一个旁观者见两个孤苦的姐妹双双被送进鬼门关是怎样的心情,就我与骆莹的关系来说也决不希望她们有事。
两辆车被推走后我也随着来在手术室门口,骆莹、骆燕双双朝我僵硬的笑了笑,咣的一声关闭了。我不知道做手术的人是什么样的心,总之我的心情异常沉重,时间每过一秒对我来说都是煎熬。
我实在待不下去了就回了病房,可是回病房也不行,心里总是百爪挠心,坐卧不安,倒背着手在屋中来回遛弯。
在屋中待了一会,还是待不住又到了病房外,时间慢慢过去了,约着四个时,门吱的一声开了,从内推出两个病床,一前一后,正是骆氏姐妹,骆燕在前,骆莹在后,我急忙上前,见骆燕双目紧闭不醒人事,又看了看骆莹也是一样。
“大夫,手术怎么样,她们没事了吗?”
大夫笑了笑道:“没事了,手术非常成功。”
我长出一口气,阿弥陀佛,谢天谢地。有人把她们推进病房,没有立刻转移到床上,因为她们太虚弱了,而且都开了刀,假若一动伤口非蹦开不可,一切安顿好,护士走了。
再看骆莹,原本清秀的面目也变了样子,现在脸刷白,都没了血色,骆燕也双一样,我还真有些心疼这姐妹两。
我不敢出屋,生怕她们醒了找不见人,趁着她们没醒时我打电话,定了两份米粥。
时间又似定住了一样,每一秒都是煎熬,但终不像方才那般紧张。
晚上的时候,我趴在床边打瞌睡,朦朦胧胧中但觉得有一团白雾在我上前方,白雾渐渐清晰,但见一女子身着仙裳,停在半空之中。
我仰头看时,但见女子不是别人,正是骆莹,我心下一动,看了看躺在床上的骆莹。
那“仙子”什么也不说,朝我笑了笑,而后又渐渐消失了。我惊的站了起来,别看仙裳骆莹极美,可此时我这。后背也是嗖嗖的凉风,一者,我在梦中见过真实的鬼怪,二者,这里是医院,此时脑海现出无数鬼故事的场景。现在屋里就躺了两人刚手术完的人,还处在昏迷之中,夜深人静……越想越是害怕。
正此时,骆莹床上一动,碰到了我的手,我被吓的激泠泠打一冷战,脑袋嗡了一下,急忙甩脸看去,方才安下心来,原是骆莹醒了,我忙上前附身问道:“感觉怎么样,你昏迷了一天,可是把我吓的不轻。”
骆莹无力的笑道:“我没事,只是身心无力。”
“你饿不饿,用不用吃些东西。”
骆莹无力摇着头说道:“谢谢你!”又侧头看了看骆燕。
“她的病比较重,现在还没好。”我安慰她道。
骆莹安心一笑然后闭目不言。我知道,她是太虚弱了,便也不再打扰,见她无事我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一半,心中又暗自祈祷,但愿骆燕也平安渡过生死关卡。
这一夜我也是似睡非睡,躺在另一张病床上,迷迷糊糊胡思乱想,不由得身体就僵住了,列位可能也有如此的感觉,若长时间身体或身体某一部位不动的话,就会有一种飘飘然像是往上空升在感觉,若不信,诸位可以试试,这个道理很简单,就像催眼师给你催眼是一个道理。
我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手脚久若不动,就像不曾长过手一样,想动也不愿意动,现在我就是这种感觉。手、脚、胳膊、脑袋,最后感觉腿脚往上飘,像大头朝了下,但惟独一个地方没有这种感觉,那就是上半身。因为我胸脯一起一浮还有些知觉。
这一夜就这么飘飘然,然飘飘的过了,次日天刚有些亮时,骆莹再次醒了,接着,骆燕床上一动,也苏醒了过来。
骆燕咬着牙,很明显是比较痛苦的,我急忙趴在她的床前问道:“燕妹妹,你醒了,感觉怎么样,哪里不舒服。”
骆燕摇头声音很弱,但能听清楚,道:“我姐怎么样了。”
“她比你情况好些,她昨天就醒过了。”
骆燕面露喜色道:“感谢上天。”说完又晕了过去。
忙完这头我又来在骆莹床前轻声问道:“你怎么样了。”
骆莹的气色状态要好于昨天:“我想吃点东西。”
我急忙回身去取昨天的粥,可都过了一夜了,早就凉了,我与骆莹道:“你先稍等我几分钟。”说完我拿起电话要定点粥,但打了多次那头无人答言。没奈何,我只得我去了,与骆莹招乎过后,来定早餐。
到外边一看可不是没人接嘛,天还似亮非亮呢,估计那人还没起来呢,我管不得这许多,四下寻着早餐馆,医院四周能没有饭馆嘛,只不过这么早,开的比较少而已。
我来在一家唤做如意早餐的店,点了两碗粥,我没要菜,一者早餐店早上不卖菜,二者,这种做了大手术的人开始时不能吃得太重(盐重,油重。)所以一切都免了。
又去超市买些必须的东西,盆,卫生纸,还有点其他的。全都完事了,往回走,刚到病房门口的时,但听病房中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声,我被吓得双手哆嗦,盆,粥落地,我一个箭步推开门冲进了屋子。
见骆莹在床上扭动身子,五官都变了样了,双眼紧闭,牙咬的咯嘣嘣直响。再看床上血流了一大片,床单都染红了,吓得我魂飞九宵。
我也是撕心裂肺的喊了一声,护士,不好了出事了。你想想,天似亮非亮的时候,大家都在睡觉,冷不丁这声喊叫,差不多整个楼都能听见,过了能有片刻功夫,医生护士一路跑,来了一大群。
原来,就在骆莹那声喊叫时大夫就已经听见了,正好有个值班的护士寻夜听见了,那护士撒脚如飞就已经找人去了,我回来时,已经是骆莹喊的第二声了。所以他们才来的这么快。
大夫急匆匆进了屋子,见状喊道:“快点按住别让她把骨头刺伤其他的地方。”
几个大夫上前就把骆莹按住了,然后几个人把她推进急诊室。我追上最后一名大夫想问个缘由,大夫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在急诊室外来回直遛,总有些护士进进出出,忙个不停。
其中一个护士对我说,你在这待着也没用,还不快点回屋看顾着剩下的那个。
我听后猛醒悟,急忙赶回病房。好嘛我一回病房更热闹了,见几个护士正按着骆燕,骆燕连哭再叫,全没了刚才虚弱的劲头。
“骆燕你干什么?”
骆燕见是我,收敛了些,哭述道:“哥我姐怎么样了,我姐咋的了。刚才我好像是在做梦一样,听见我姐撕心裂肺一声喊叫,我姐是不是出事了,我梦见我姐出事了,我要见我姐。”
“你姐刚才伤口疼痛所以才喊叫了一声,你这是做什么。你姐要是没事看见你这个样子该是什么样的心情。”
骆燕听后躺在床上呜呜直哭,再看床上,一大片血已经染红了床单。她这么一闹,伤口蹦裂,血流不止。没过一会,骆燕流血过多休克了。
护士又是一阵忙活,但这回有点麻烦,血库没有血了,现下急需血源,大夫找到我,问我是什么血型,我也不知道啊,从来没验过。
又给我抽血验血,就是拿我的血滴在一张测纸上然后比什么东西,我也说不准,反正就是这么弄的,很快结果出来了,说我的是型血,适合与骆燕相配。
没时间再等了,多等一秒也许就没救了,我连病服都没来得急换,躺车上被推进手术室。手术室光听过,我可没进过,这次可是开了眼了。我与骆燕的病床紧挨着,方便取血,一方面,几个大夫忙前忙后,又打麻药,又打镇痛药,折腾了好半天。只一个护士在拿了一个输液管给我血。
经过两个来时的他救,骆燕这条命终于救回来了。因为我刚抽过血,身体是有些虚弱,但也不你她们似的,必竟我没开过刀。
抽过血之后我也没用她们扶,自己下了地,回了病房,奇怪的是我一点没觉得有任何不适的感觉。
且说我到骆莹的急诊室外,里边仍然还在抢救。我的心一下子悬在半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