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印信这时候来到了披霞府。
“三师叔,既然的钟已经加入您的门下,那就是我们牧山派的弟子,就应该按照我们牧山派的规律来,弟子不出早课算怎么回事。”印信过来仿佛是转达信息,还带有点兴师问罪的意思,但是其实是想关心的钟到底是不是身体不适,还是出了什么事。
“你的意思是她今早没有去出早课?”
人莫名其妙的失踪,想到前一次隗山谷也是这样,后来回来就是一身伤,幕阎被吓得整个身子往后一仰。这么难得的一个苗子,要是被打伤打坏,幕阎得心疼死。
“这么说幕师父您不知道?”
看到幕阎的反应,印信大概也猜到事情不妙,紧接着又问:“幕师父,的钟她到底出了什么事?”
“她失踪了!”
幕阎语气沉重。
“幕师父,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说不好跟上一次山谷的事有关,是同一伙人干的,阴风教的事让我忽略了这事。事情不妙,我们赶紧到紫云阁。”
说着幕阎就迈开脚步极速离开披霞府,印信紧跟其后,轻功和急步交替行驶,很快他们就来到了紫云阁。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整个紫云阁异常的安静,房门紧闭着,他们站在院子里喊了很久才有人出来开门,是曹紫云身边的贴身随从,其他下人丫鬟一律都不见。
“你们阁主呢?”幕阎压根顾不得其他,一来就直奔主题。
“幕师姐,你急色匆匆闯入我紫云阁是做什么?”曹紫云姗姗来迟。
“这大白天的,你关门闭户干什么?”
“这门是我紫云阁的,我爱什么时候关就什么时候关。”
“行了,我懒得跟你争辩。山谷呢?把他唤出来,我有事情问他,你也赶紧说说,你知不知道山谷上一次到底是被谁给绑走的。”
“现在我还不能跟你说,但是很快就会见分晓。”
“别跟我兜兜转转,的钟失踪了,我得从这里找点线索,你赶紧把知道的都一五一十跟我说清楚。”
紫云阁大堂屋内师姐妹争执不下。
地牢中,一男子拿着一根绳索一步步靠近被绑了双手双脚瑟瑟发抖的女孩。
“我的好师妹,你最好自己交代清楚,免得受皮肉之苦。”
“哼!你们敢这样把我绑进来,要是我师父知道了,非扒了你们的皮不可。”虽然害怕,但嘴却很硬。
的钟抵死不认,隗山谷手里的绳索就要挥落在她细皮嫩肉的身子上。
这时候突然从旮旯里冲出来一个人,他冲到的钟前面,转身就是一脚踹在隗山谷的肚子上,他身子往后倒过去,绳索是打不到了的钟,但是绳索的尖部还是在男人的胸口留下一道刮痕,血紧接着就渗透出来。
男子根本顾不得这许多,他反手就是一剑把绑住的钟的绳索给割断。
开始的钟手脚发麻,她压根没有办法施展武功,紫云阁的护卫朝着她冲过来,她只能靠闪躲跟避让,以此避免受伤,而一旁的章楚尘跟隗山谷打得非常激烈。
章楚尘从就是力培养做军中大将,紧拣的也不是剑法,武功又在隗山谷之下,打起来尤其被动。
终于的钟缓和了过来,她从一个护卫手里夺得一把剑,旋转身一剑挥过去,数名护卫陆续倒地,趁其他护卫还没有冲上来之际,她赶紧冲过去协助章楚尘,二人合力将隗山谷给拿下。
“住手!”
众护卫看到他们家少主被俘获,也都不敢轻举妄动。
的钟吼道:“都给我退下,把路给我让开,否则上一个杀一个,我说到做到。”
看到的钟稍稍按压剑柄,隗山谷脖子上细窄伤口又渗了些血,众护卫无奈束手让道,的钟压着隗山谷走在前头,章楚尘与她背对背慢慢走出了地牢。
地牢的出口处被一块青石板给堵住,的钟一怒之下一掌给劈碎,片粒四处飞溅,他们也从地牢里面迅速冲出来,倒是隗山谷之前被抓住,没法第一时间作反应动作,石子碎片和沙砾落得他灰头土脸。
出了地面以后还在打,三个人都是怒气冲冲,根本不是靠喊可以拦停下来,无奈幕阎跟曹紫云一起出手,硬把他们给逼停手。
“够了!这到底怎么回事?”幕阎怒斥道。
“师父,紫云阁莫名其妙就把徒儿给绑到这地牢来,要不是有人出手相救,徒儿恐怕就已经皮开肉绽,隗山谷要用绳索打徒儿,凶器现在都还在他手里。”
隗山谷手里果然紧握着一根绳索,幕阎怒问:“曹紫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是不是应该先问问你这好徒弟,为什么我会这样对她,另外朝廷大将章楚尘为何又要出现在这里。”
“好,我先把她身上的疑点搞清楚,不过你们紫云阁今天也必须把话说清楚。”幕阎转身问的钟:“的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师父,你们可能也听说过当初皇太女就是带着这位章将军来我们府里抄的家,要不是有章将军在,恐怕徒儿也不能跟婢女兑换身份,得死里逃生。”
“你们?”说的钟跟章楚尘的有奸情的意思再明显不过,的钟的慌言张口就来,章楚尘站在旁边脸都绿了,可他又不能澄清,憋得他脸色极为难看。
“钟儿的事情已经问清楚,现在该轮到你们了,最好给我一个无懈可击的逻辑,让我无从反驳,否则今天的事情没有那么容易了结。”
“师姐,你为什么这么护着这个满口谎言的丫头也不愿意相信我,你知不知道上一次谷儿就是被她劫走的,也是她把谷儿打伤。”
“钟儿,是这样吗?”幕阎语气十分凌厉,不过的钟也不怕她,“这是从何说起啊?”
无辜情绪一览无遗。
“你别企图矢口否认,谷儿来到我们牧山派多年,也跟在我身边很多年,为人品行我了解,他是绝对不可能会对我撒谎。他说你把他打伤,还把他藏在你床底下的暗阁中好几天,直到阴风教攻上山那天晚上才把他给放回来。”
“那只能说明师叔您不够了解你的这位爱徒,阴风教攻上山那天晚上我也第一时间赶赴山门外,几乎跟你们说同一时间。你们说我打伤隗师兄,然后又把他给藏起来,别说我们武功不相上下,我根本打不败他,就算是打得过,说话也得凭点证据,红口白牙你们就污蔑我,就因为我是个无家可归的孩子好欺负。就算你们看不起我,我现在已经是师父的徒弟,师父也是牧山派的长老之一,多少给她点颜面,不要随意污蔑她的徒弟。”
把的钟给委屈的,说话就要流眼泪,可是她就是流不出来,只好做出一副憋眼泪憋得很辛苦的模样。
幕阎又站起来说:“钟儿打伤山谷,把他给藏起来等等一系列的事情我一样没看到,倒是你们今天把她绑到地牢里,如果不是有人出手相救,她恐怕已经被你们折磨得不成样子,这我倒是亲眼得见。别说我幕阎不给你们机会,现在你们马上拿出证据还倒罢了,要是拿不出证据证明你们所说的钟所作所为,就别怪我不给你们留有颜面。”
所有迹象都在推着的钟往有理的一方靠,反而是紫云阁的师徒二人好像已经找不到为自己辩驳的有力素材。曹紫云站在那里显得非常尴尬,而隗山谷明明受了一定的冤枉,却苦于拿不出证据来。
“既然你们说不话,也拿不出证据,那此事最后就由我来提议到底应该怎么处置。你们师徒二人平白无故把我的徒弟抓过来,还莫名其妙要对她动粗,此事你们必须要给她一个说法。曹紫云作为长辈,为顾全你的颜面,你就罢了,但是你的徒弟隗山谷必须向的钟道歉。”
“师姐,你爱才心切,心气比我们任何一个人都高,一遇到真正有才能的人你就会失去理性的判断,我希望此事你要再三考虑。”
“休要多言,我幕阎还没有到老眼昏花的时候,事情我看得清楚明朗。就拿这回我们赴阴风谷之事来说,那可是我们在给你们擦屁股,到最后来我们不图回报,你们反而恩将仇报。如果你们拒不道歉,作为同门同胞,我们不能再三强求,但是以后要是有什么事,可别再找我们披霞府。”
幕阎提到了阴风谷一案,尽管曹紫云对隗山谷的人品很自信,但始终人家阴风教认定是隗山谷所为,紫云阁没有自己解困,最后披霞府出面把事情摆平是事实。
怎么说披霞府都有恩于紫云阁,可紫云阁却想到用这样残忍的手段来对付的钟,逼她身后的暗兵暗将现身,最后出来一个人,还让他们给若合符节地给圆了回去。
思量许久,曹紫云也只好让隗山谷出来道歉。
隗山谷十分不情愿,别人都不知道的钟真实做了的事情,他再清楚不过,而且还是受害者,不过曹紫云那么相信他,对他也好得没的说,他也不好得太让自己师父为难。
最后隗山谷走到的钟旁边,应付了一下,随便说了声对不起,的钟没有理会。
都是一个门派的,事情差不多也就算了,幕阎也没有真追究,“今天的事到此为止,以后这样的事情我不希望再有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