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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恢复得很好,在家里打牌、打麻将度日。父亲适应了新工作,他一个人的辛苦抵得上过去两个人的收入。生活,在一场暴风雨之后,重归于平静。
我进入大三,即将毕业。初中三年、高中三年、大学三年,一年生、二年熟、三年散,三年一个阶段总是匆匆而过。大三上学期,就业的问题悄悄进入我们的生活,因为在外兼职的经历,对于社会我并不惧怕。学校兴起了职业规划的公开课,我去听了之后,对于未来依然没有规划。一切顺其自然吧,珍惜最后的校园时光。
秋天,李成杰来惠州看我,他高五毕业,在旗州的一座大专院校里当了一名大一新生。李成杰和余蘅芜已经两年不见了,我联系余蘅芜一起来玩,她说第二天会来。第一天,我和李成杰在学校里里外外走了走,然后去惠州博物馆。那天,博物馆异常安静,只有一位看馆的老人陪着我们,那位老人行为诡异,一进门就拉着我们的手,李成杰后来说那老人的一只手还有意无意地放在他的屁股上。博物馆的灯光昏暗,展览了惠州出土的各个时期的文物,其中有一艘黑不溜秋、支离破碎的古木船,据说是郑和下西洋时的沉船,当时随船挖掘出来的还有许多的明朝瓷器。博物馆、古木船、老人,产生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氛围,我和李成杰都感到异样,走马观花赶忙逃离。逃出博物馆,侧门是一大片的石雕、石碑,牛鬼蛇神、侍女将军、弥勒观音、断碑残文……我们说那个老人估计是太孤独了,一个人一座馆,活成了一只老鬼。走出石林,外面灯火璀璨,车水马龙,城市的喧嚣一下子把我们淹没了。我们在学校附近的一家小旅馆住了一夜。
第二天早晨,我们被旅馆外急促的警笛声惊醒。打开窗户,只见5部消防车呼啸而过,斜对面不远处一座厂房浓烟滚滚。那天早晨的天空无比湛蓝,空气中看不到一点尘埃,那股浓烟笔直地往上冲,冲到顶上像一朵绽放的蘑菇。我看得入迷,久久没有回过神来,李成杰接到余蘅芜的电话,说马上就来了,我赶忙去洗漱。
等我刷牙洗脸洗头冲澡出来的时候,我发现余蘅芜已经在房间里了。她看到我把头埋在被窝里,我过去拉被子,说:“这是谁啊?这是谁啊?”她把被子抓得更严实,大笑。我们闹了一会,她把头被被窝里探出来,满脸通红。我一边擦干头发,一边问她怎么来得这么快?突然我发现自己还裸着上身,难怪她羞红了脸。在扣着白衬衫的时候,李成杰说,昨天是余蘅芜的生日,要给她补过生日,余蘅芜说补过生日就不用了,今天倒是不回学校了,可以留下来陪我们好好玩一天。为了省钱,我们没有另开一间房,换了一间三人房。
白天,我们3个去逛中山街和西湖。李成杰说了自己高四高五的经历,那位德克士女孩、那次英语考试迟到、那些他和吴家双的令人啼笑皆非的过往。我和余蘅芜觉得他们又可怜又可恨又可笑。我们坐在西湖的堤岸边,欣赏着天光云影、无边落木,一个小孩子经过,指着湖面跟他的妈妈说:“哇,大海!好大的海啊!”我在笑声中,想到了第一次去旗州市响尾区买断鞋时看到的大海跟湖泊一样,想到了姚行社坐着绿皮火车来在黄金海岸看到的真正的大海。
晚上,我邀请他们去唱歌。趁着他们唱得开心的时候,我借口上厕所,飞奔到蛋糕店领了预定的蛋糕,拿回旅馆的房间后,再神不知、鬼不觉地返回ktv。我们三人从ktv回到旅馆房间的时候,我给李成杰使了一个眼神,他会意的要余蘅芜在门外等等。我抹进房间把蛋糕点上蜡烛,关灯。余蘅芜一进门,我和李成杰异口同声唱起生日快乐歌。在烛光中,余蘅芜留下激动的泪水。许多年后,我们3人见面,余蘅芜依然对那次意外的惊喜感到疑惑,她不知道我们是怎么办到的,房间里凭空多出的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