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
话说吕布大发神威,根本就没有给凶恶的鲜卑人惊心丧胆的时间,把他们整个的犁地一样的犁了一遍。
然后吕布在阵前立马横戟,大吼一声:“杀!”
吕良的士兵们愣了一瞬间,就跟打了兴奋剂似的,挥舞着刀枪冲了上去,鲜卑人这回缓过神来了,他们屁滚尿流的转身就跑,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把眼前的匈奴人赶散了之后,各部的校尉和什长伍长们开始大声喊着各自的士兵们归队,整队。
远处响起了沉闷苍凉的号角声,鲜卑人又来了,而且这回来的人更加的多,如果说第一次的鲜卑人像一盘不值一提的小菜,第二次的鲜卑人像是一个妆点的异常华丽的冷盘,这一次,就是一个宴会中最重要的豪华的大菜主菜了。
将近两万人的队伍,一员大将浑身铁甲骑着一匹巨大的青鬃马跑在最前面,他并没有等身后的部下,而是直直的冲着这边就来了。
这个时候,好汉下意识的看看主神腕表,下午三点十三分整。
这边的吕布和吕良没有迟疑,打马迎了上去,在阵前他们突然就突破了白色的气墙,战在一处,这回可能是对手不一样,气浪四溢,草叶子和大量的尘土遮天蔽日的就平地而起,甚至还慢慢的形成了龙卷风的样子。完全看不见里面的三个人的情况。
昏暗的龙卷风内部还时不时地闪现出红色的,青色的和暗红色的光斑,打雷一般的沉闷巨响不停地响起,震的好汉耳朵疼。
鲜卑人化作双龙出海势,绕过了激战的三人,盯着震天的巨响和强大的风压开始冲阵。
这个时候,汉军内部突然响起了呼喊声:“死战!死战!”
开头还只有一两个将军和校尉在喊,然后是什长,再然后是伍长,最后,整个汉军的阵地上,人人都在大吼着死战两个字。
被战前气氛刺激的两眼通红的好汉也不断地挥舞着自己的双手,不停地呼喊着,这一刻他真的很想策马冲阵,旁边的魅影赶紧一把抓住马缰绳:“主人,冷静一点,放出自己的眼光,开动脑筋,做出自己的判断!冷静一点!”
好汉气哼哼的收回了不断挥舞着的双臂,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看着已经厮杀在一起的人们,他还是想冲上去,但是他知道魅影说的对,要冷静,歪着脑袋想了想“你”好汉指着队伍正中间的一个老兵“过来。”
老兵跑过来之后,好汉翻身下马把马缰绳塞到他手里“看好我的马。回到你的位置。”
旁边的魅影也赶紧把自己的马缰绳塞到他手里面,老兵惊讶的牵着两匹马回到了小小的军阵中间。
好汉看看差不多了,就拔出背后的压光和腰间的虎咬剑,尼妹得的这回回去之后,一定要兑换出十八般武艺来,要不然碰上这种场景太吃亏了。
汉军拼死杀敌,他们知道自己已经跑不掉了,凶恶的鲜卑人不会放过一个活人,但是鲜卑人实在是太多了,他们凭借着人数的优势已经挤压到了中军的位置,步兵校尉和将军们已经全部赤膊上阵,顶了上去,杀的跟血葫芦一样。
该死的,好汉两手不停地耍着剑花,活动着双手,调动着情绪,还有三步····,还有三步····,好汉已经闻到了眼前鲜卑人身上的恶臭,他挥舞着一根巨大的木棒,打烂了挡路的最后一个士兵的脑袋,冲着好汉搂头盖顶的的就打了下来。
好汉面露不屑之色,双剑十字交叉当了上去,噌的一下,粗大的木头棒子断了,就势双手一剪,双剑轻松地剪断了他的脖子,好汉接着一脚就把无头的尸首踢回了鲜卑人的阵线中。
抡圆了手中的两把宝剑就冲了过去,也不管什么招式了,什么击、刺、格、洗啊,完全抛诸脑后,两把宝剑直上直下的砍了过去,完全放弃了防御,就是拿着两把削铁如泥的宝剑欺负人,就是凭借着防护衣和强化的身体素质欺负人。
拦不住,真的拦不住,一照面手里的兵刃就断了,怎么拦?再一照面,身上就少个零件,非死即伤,怎么拦?
眼前凶悍的鲜卑人不是不想杀死好汉,甚至有些鲜卑人在临死前嚎叫着抓住剑刃,要给身边的同伴创造出机会,结果锋利的剑刃反而轻松地拉掉了他们的手掌,没有产生任何的阻碍。反而挡住了身后的同伴。
好汉就这么砍瓜切菜一般的杀了出去,跟在他侧面的魅影赶紧拉住他,打疯了的好汉正在集中精力的劈砍,感觉到有人拿住了自己的肩膀,就势一个旋身,肘部击打了出去,下面一个提膝同时顶了过去,魅影早有防范,赶紧近身一把抱住了好汉:“主人,冷静!我们已经冲出了队列了。回去!”
满身鲜血的好汉木呆呆的被魅影硬是拉回了自己小小的阵列中,看着眼前面露惧色,踌躇不前的鲜卑人,好汉这才听到了身边一个穿着盔甲的将军的大骂声,他是在骂着好汉不该冲出去,打乱了阵型。
好汉恼怒的瞪了他一眼,没有说什么。那个将军冷冷的瞪回来,没有搭理好汉,只是指挥着自己的兵丁们拍好了阵型,然后大吼:“陷阵营,杀!”
“这个煞笔,”好汉甩甩长剑上的鲜血“对方有两万多人,你就是排成军阵,又能起什么作用?”幸好剑柄上都缠上了麻绳,不会手滑“还得看高端战力的,要是吕良和吕布打输了,那就没什么说的,老子骑着马跑就是了,要是他们打赢了,你这就是贻误战机。”
看着臭烘烘毛茸茸的鲜卑人又冲了上来,好汉这回没有动,只是看着眼前的兵丁们喊着号子举着长戟迎了上去。
看了两眼舍生忘死战斗者的兵丁们,好汉就看向了战场中央的位置,····嗯,还是什么也看不见,灰尘和草沫子挡住了视线,只能看见一道低矮的龙卷风,听到轰隆隆的打雷声。
这尼玛真有劲儿啊,打到现在,好汉看看主神腕表,下午三点二十八分,哦,已经二十九分了,肉身破音速,打了十六分钟了,这得多有劲。
全力冲刺跑百米的速度,老子也就坚持不到一分钟,你们踏马的肉身破音速就能打这么长时间,这什么身体素质啊。
这个时候,一阵瘆人的大叫惊动了好汉,吸引了他的注意力,旁边陷阵营的兵丁们,举着几把长戟,挑起来一个鲜卑人,他的身体就像是个破掉的水袋子,鲜血毫不停留的洒了出来,看着他光溜溜的下巴,应该还是个少年人。
旁边的一个大胡子鲜卑人疯狂的叫了出来,在战场上,好汉已经听过不少的嚎叫声了,有的雄壮,有的浑厚,有的凄厉,有的····就像是吕良的破锣嗓子,听着很烦人!
但是眼前这个大胡子的叫声跟其他的人不一样,他的嚎叫声中充满了不死不休的味道,听了这瘆人的叫声之后,身上就起了鸡皮疙瘩。给人的感觉就是这个人要死了,但是自己也要死了。
几个兵丁们把挑在长戟上的少年一甩,就冲着大胡子刺了过去,结果那家伙身上一闪,冒出一股子暗红色的气,浑身冒着红光完全无视了锋利的长戟,硬是用自己的身体撞开了戟尖,用手里豁豁牙牙的烂铁刀一刀一个的把眼前的这些兵丁剁成了两半,然后就直接冲破了厚实的队列,冲了过来。
那个将军身上土黄色的光芒一闪,策马上去接住了他。先是一枪刺向他的肩膀,阻断了他的前冲势头,大枪一拿挡下他的刀,右手一晃再一拦,在他的胸口上划开了几道血口子,最后调转枪头,枪攥啪的一声响打在他的肩膀上,把他给打飞了出去。
对上那个浑身壁挂的将军,直到被他打飞出去,那个先前不可阻挡的鲜卑人,从头到尾只出了一刀!
那家伙好死不死的正好落在好汉身后的兵丁们中间,那家伙一遍吐着血,一边迅速的跳起来,右手已经断了,晃晃荡荡的耷拉在身边,他就左手一拳打在好汉的大黑马的脖子上,大黑马惨嘶一声,马头都给打飞了。
我曹,我的马!
好汉大叫一声,我草泥马了隔壁的马鞍子还没有坐热呢就被打死了!
恨恨的顶了一眼那个将军,好汉举起了双剑,那个鲜卑人浑身淌着血,已经打飞了好几个人了,要杀了他,不然等他瞄上自己的话,会受伤的。
好汉跑过去,一剑就斩向了他的脖子,结果虎咬剑的剑刃还没有碰到人家的脖子呢,一道黑影从好汉身后冲过去,就见一只大手抓住鲜卑人的头发,很轻松的就把他的脑袋给拽了下来。
好汉的剑刃走空,跟在他身后的魅影矮着身子一剑把失去了脑袋的鲜卑人腰斩,可是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好汉看看直立不倒的鲜卑人冒着血的脖颈,扭头看看后面,正是那个将军,他已经骑着马冲了回来,在好汉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枪平拍在好汉的头盔上,邦,嗡嗡嗡嗡瓮。好汉一阵头晕目眩,好险没有一屁股坐到草地上。
魅影赶紧过来搀扶住,好汉晃了两下,看着那个将军嘴角露出了嘲讽的微笑,骑马远去,用枪尖跳着那颗脏兮兮的脑袋大喝一声:“万胜!”
周围的兵丁们跟着大吼三声万胜,士气大涨,硬是顶住了鲜卑人的进攻。
“主人,你没事吧?”魅影扶着好汉关心的问着。
歪歪斜斜的站在那里,好汉心中满是愤怒!
“该死的这回打完了一定要宰了他!”好汉摇摇头,那里说得出话来,那家伙下手不重,要不然好汉的脑袋就碎了;但是他下手也不轻,好汉的脑袋现在还是嗡嗡作响,头晕恶心。
旁边没死完的兵丁们赶紧过来围住好汉,那个小校低低的声音说道:“校尉大人,那个是高顺,营中的一员虎将!四岁习武,十七岁就当了偏将,号称陷阵第一,····抢功第一的大人物。”
“什,什么?他,他再牛,不还是,不还是我姐夫的手下?”好汉到现在还是头晕,说话也结结巴巴的。
小校不说话了,转开了目光。
魅影到是恨恨的看了一眼高顺,没有说什么,只是扶着好汉的手紧了紧:“回去再说。”
这个时候,战场的中心又传来了一声巨响。
这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