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的小说》 15.戒指情缘

    在一个夏天的午后，金黄色的阳光顺着一扇窗口撒进布满灰尘的仓库里。

    穿着白色t恤和牛仔短裤外加一条粉色人字拖的贝蓓安在堆满杂物的仓库里打扫卫生。

    额头上布满汗水的贝蓓安在用手中的鸡毛掸子打扫着仓库里的每个角落。

    在一堆贝蓓安小时候玩的玩具旁边摆放着一个雕刻着精美花纹的木头盒子。

    贝蓓安蹲下身体，看着木头盒子心想：为生么只有这盒子上没有灰尘呢？

    因为很好奇，所以贝蓓安的手已经放在了盒子上。

    在贝蓓安打开盒子的那一瞬间，一道耀眼的金色光芒迸射而出。

    在金色的光芒中贝蓓安的脸上写满了惊讶。

    待光芒平息后，贝蓓安看向盒子里面。盒子里面空荡荡的，只在最角落里放了一枚银色的戒指。

    贝蓓安看着手中的戒指，那戒指上既没有装饰物也没有刻画图案。

    贝蓓安把那枚素到什么都没有的戒指套上了左手的食指。

    大小都很合适，可是当贝蓓安试图把银戒指摘下来的时候，她却发现戒指已经摘不下来了。

    星期一的早上，贝蓓安在厨房里做早餐。

    如果你要问为什么是贝蓓安在做饭，那是因为贝蓓安的父母的工作很特殊，能回家的时间不多。

    所以贝蓓安从十二岁起就开始自己做饭给自己吃。

    今天是要上学的日子，贝蓓安匆匆吃完早饭，然后换上自己白色短袖加黑色长裤的校服。

    椅背上的粉色双肩背包被贝蓓安一把抓起，然后她骑着一辆白色的自行车往学校的方向行驶而去。

    在文央高中的校门口，贝蓓安从自行车上下来，用手扶着自行车的把手往校园里走去。

    文央高中的校园里种植了很多绿色的香樟树，一个穿着和贝蓓安同款校服的男生骑着一辆黑色自行车从贝蓓安身边经过。

    经过的时候那个男生疑惑地盯着贝蓓安看了一会儿。

    但是，贝蓓安却全然不知刚才有人在看她。

    因为，推着自行车走在校道上的贝蓓安正在和人说话。

    只是，贝蓓安身边没有人，她的嘴巴也没有在张合。那么，跟贝蓓安说话的人是谁呢？

    事情得从贝蓓安捡到那枚银戒指的晚上说起。

    那天晚上，贝蓓安用了很多方法还是没有把左手食指上那枚素白的银戒指给弄下来。

    心里充满疑惑的贝蓓安就打电话向不知道身在何方的父母寻求解答。

    父母给出的答案很让贝蓓安感到惊奇。

    贝蓓安的父母在电话那头说：“这里面封印了一位我们的同行。这是你爷爷传下来的，说叫我们好好保管。还说里面被封印的人对他非常重要，只是我们上次搬家搬得匆忙，还以为这盒子不见了，没想到被你找到了。贝贝，这戒指对你应该不会有恶意，至于摘不下来，我们会尽快回来，看看具体情况是什么。

    贝蓓安打完这通电话，用手抚摸着光滑的戒指表面想着：这里面是一个怎样的人呢？

    就在贝蓓安准备关灯上床睡觉的时候，脑海里响起了一个少年清冷的声音，他说：“我是司空鸣。”

    “叮铃铃——”

    文央高中的课间操铃声响起，贝蓓安所在的高二五班开始向操场上走去。

    队伍里，贝蓓安在脑海里跟司空鸣用意识交流着。

    贝蓓安：“听我父母说你和他们是同行，所以你也是驱魔师？”

    司空鸣：“嗯。”

    贝蓓安：“那个……你怎么会被关到戒指里呢？”

    司空鸣：“被一个狡猾的魔物给骗了。”

    课间操还在进行，司空鸣也借着贝蓓安的眼睛打量着这个世界。

    “对了，还忘了问要怎么称呼你，你是姓司吗？以后就叫你空鸣好了。”贝蓓安的声音把神游在外的司空鸣给唤了回来。

    司空鸣回过神说：“我姓司空，叫鸣。”

    贝蓓安点点头说：“这样的话，那我叫你鸣吧。”

    司空鸣无所谓地说：“你随意。”

    贝蓓安又继续说：“那你叫我蓓安吧。”

    司空鸣：“嗯。”

    课间操完毕，贝蓓安随着人流往教室走去。

    这时候，贝蓓安的脑海里响起了司空鸣特有的清冷声音,他说：“蓓安，你身后有魔物的气味。”

    贝蓓安听到身后有魔物，脸色突然间变得很苍白。

    司空鸣感觉到了贝蓓安的异样，他问：“你怎么了？”

    贝蓓安摇头，她说：“没事，我父母说魔物都要被驱除，是吗？”

    司空鸣说：“对，魔物都是很危险的，要是放任不管的话，被它迷惑住的人就会死。”

    贝蓓安边转身边对司空鸣说：“那个······鸣，我们去看一下魔物的情况吧。”

    司空鸣：“魔物离你很近，转身就可以看到。”

    贝蓓安转身往后看去“是那个在吃薯片的女孩吗？”

    司空鸣：“说对了，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呢？”

    贝蓓安说：“因为只有那个女孩的头顶上有一点点黑烟。”

    司空鸣点点头说：“真不愧是有驱魔师血统的人，你去向她打探情况，然后我来告诉你怎么做。还有，因为我被困在戒指里什么也做不了，所以最后来驱除魔物的是你。”

    贝蓓安的脸色又忍不住一白，但是，她也只是咬了咬嘴唇说：“我会尽自己最大努力。”

    贝蓓安迈步，站在吃薯片的女孩身前问：“同学，最近有遇到什么让你困扰的事吗？”

    贝蓓安身前的女孩叫李盼盼，她身材有点微胖。

    听到有人问话，李盼盼停止了拿薯片的手。

    她看着眼前这个有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给人感觉十分可爱的女孩，她摇了摇头说：“没有啊，就是感觉比以前更容易饿。”

    听到她这样说贝蓓安只好对说：“同学，如果你身体有了不适的感觉一定要来找我。”

    李盼盼听到眼前的人问的话只是感觉有点奇怪，但她还是点了头。

    在李盼盼走后，司空鸣对贝蓓安说：“我已经知道她身体里的魔物是什么了。你要做好驱魔的准备。”

    这时候贝蓓安的脸色还是很苍白，只是司空鸣看不到。

    傍晚，文央高中的校门口有学生陆陆续续地走出来。

    这时候，橘黄色的光线从窗口撒进高二五班的教室里。

    贝蓓安在自己的座位上收拾书包。

    一个绑着写斜马尾背着蓝色书包的女孩走了过来，她说：“蓓安，我们一起回家吧。”

    贝蓓安背起她的粉色书包，她摇了摇头说：“抱歉，文静，我今天有事不能一起回去了。”

    叫文静的女孩也摇了摇头说：“没事，那我先走了。”

    贝蓓安跟文静说完明天见之后就往教室外走去。

    这时候，戒指里的司空鸣醒来，他对贝蓓安说：“我睡了多久了？”

    贝蓓安：“从早上和那位身体里有魔物的同学说完话，你就一直没跟我说过话，害得我上课的时候一直在担心你。”

    司空鸣清冷的声音响起在贝蓓安的脑海里“可能是因为我刚苏醒过来比较虚弱。”

    贝蓓安轻轻地呼出了一口气说：“还好你醒来了，你都没告诉我魔物的事呢？”

    司空鸣的语气里有点疑惑“你不是驱魔师的女儿吗？怎么会不清楚魔物的事？”

    贝蓓安有点支吾的说：“那是因为我小时候被魔物吓到过，所以我对魔物不是很了解。”

    司空鸣说：“你去找被魔物附身的人，你边找我边说。”

    司空鸣的声音听起来还是清清冷冷的，贝蓓安对司空鸣的好奇心又重了几分。

    “鸣，你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你猜。”

    “魔物的气息离你越来越近了，蓓安，等下记得放松口腔，我要借你的嘴巴说话。”

    贝蓓安有点疑惑，放松口腔？怎么放？

    贝蓓安看着自己离李盼盼越来越近了，心里不禁有些紧张。

    一边走路一边在吃饼干的李盼盼看着眼前的贝蓓安正想说话。

    忽然间，司空鸣变得凛冽的声音从贝蓓安的嘴中发出“贪吃的魔物，快快从被你干扰的身体中出来，这里不会有你的安身之处。”

    话音刚落下，李盼盼头顶的黑烟凝聚成了一只猪的模样，然后慢慢地消散在了空中。

    本来眼神有点呆滞的李盼盼，眼睛也恢复了清明。

    站在那里的贝蓓安惊讶无比的听着司空鸣的声音从自己的嘴巴里发出，她刚想问他什么，但司空鸣只是扔下了句“我累了。”就再也没了回音。

    这时候，拿着饼干袋子的李盼盼，捂着肚子，哎呦一声叫了出来“我的肚子好撑啊！怎么以前都没感觉到？”

    贝蓓安看着蹙着眉头，捂着肚子的李盼盼说：“食物都每天可以吃，但肚子只有一个哦。”

    李盼盼点头说：“原来吃撑的感觉这么难受。”

    夜晚，贝蓓安在一盏灯光下写日记，写到一半的时候司空鸣醒来了。

    “原来你还可以控制别人说话。”

    “这是身为驱魔师的我的能力。”

    “你还有别的能力吗？”

    “没有，每个驱魔师只有一种能力。”

    “你身为驱魔师的女儿连这个也不知道吗？”

    “因为我害怕魔物，所以从没有去了解过它们。”

    “今天你也在害怕吗？”

    “在害怕。”

    “以后还会遇到魔物，你得克服它。”

    “嗯，我努力。”

    昨夜，贝蓓安做了一个梦。

    她梦见一个穿着中山装的年轻男孩在说：“我是司空鸣。”

    贝蓓安靠在床头，她在想:“要是转个身多好！”

    这时司空鸣清冷的声音响起“什么转身？”

    贝蓓安听见司空鸣的话有点疑惑地想：他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不过贝蓓安没有太在乎。

    贝蓓安突然想起一件事就问司空鸣。

    “李盼盼身体里的魔物是什么？”

    司空鸣清冷的声音响起。

    “是贪食。”

    “贪食？”贝蓓安有疑问。

    “是一种让人变得只想吃东西的魔物。要是放任不管的话，被附身的人会被撑死。”

    贝蓓安听了之后心有余悸，幸好已经把李盼盼身体里的魔物消除了。

    贝蓓安问司空鸣。“这世界上是不是还有很多其他魔物？它们又为什么会存在？”

    “你这是对魔物感兴趣了吗？”

    “因为你说的这么严重，我很难不上心。”

    “噢，这世界上有很多形形色色的魔物，每个魔物会对它选中的人造成不同的作用。关于它们为什么会存在，我看了很多研究魔物的书，似乎都在说由人而生。”

    贝蓓安听完愣在那，脑海里只重复着司空鸣最后那句由人而生。

    清晨，雾气蔓延在城市的每个角落。

    贝蓓安骑着她那辆粉色的自行车去上学，戒指里的司空鸣还在沉睡。

    昨天晚上贝蓓安不止知道了很多魔物的事，也知道了戒指里的司空鸣以前是民国时期的人，而且还没成年。

    昨天晚上贝蓓安听完大吃一惊。

    “我都已经十八岁了诶。”

    “噢。”

    贝蓓安听完笑了笑，因为司空鸣的声音清清冷冷的却老是发出噢这个音，反倒觉得很可爱。

    不过当她低头的时候，看见左手食指上的戒指，心却狠狠地收紧了。

    被锁在戒指里的司空鸣……一直是怎样的？一个孤零零的灵魂吗？

    贝蓓安忍不住问：“鸣，你待在里面难受吗？”

    戒指里的司空鸣面色平静地说：“没有，我被许多驱魔师照顾的很好。我的父母生前想尽办法让我从戒指里出来，可都失败了。可他们却让我在里面过的很好，也委托了许多驱魔师照看我。戒指里面就相当于一个小房间，里面有吃的，也有许多的书，再加上每过十年就会换一个驱魔师佩戴，所以这七十几年来，我过得还好。”

    “那你现在是个老爷爷吗？”

    “没有，戒指里面的时间非常缓慢，所以我未成年。”

    “你也要吃东西吗？我还以为你只是个附在戒指上的灵魂。”

    “我的灵魂在我的肉体里。所以要吃东西，不然会饿死。”

    “那你的戒指里能送东西进去了，我也能吗？”

    “你不能，只有我的父母能。”

    “为什么？”

    “你的疑问真多。因为我的父母身体里有一种魔物，它的作用刚好如此，不过我的父母也因此丧命。”

    气氛变得沉重起来，贝蓓安说：“你父母真伟大。”

    贝蓓安问：“鸣，你想出来吗？”

    “废话，肯定。”司空鸣冷冷的声音回响在贝蓓安的脑海里，也记在了心里。

    文央高中的校园里，李盼盼叫住了往教室走的贝蓓安。

    “我昨天好像听见你的声音变成了男生的声音。”

    贝蓓安放在口袋里的手抖了抖，说：“没有吧。”

    司空鸣的声音在贝蓓安的脑海里响起“被魔物附身的人啊，忘记你听到的不合理的声音！”

    话音落下，贝蓓安问司空鸣“这样她是不是就会忘记你的声音？”

    司空鸣点头“没错，但我的能力只对被驱除魔物后三天内有效果。”

    司空鸣说：“我感觉到了魔物的气息，又要让你害怕了。”

    贝蓓安的脸色有点苍白。

    她摇摇头说：“我有看到魔物的能力，这不是我能控制的，或许这是我的责任吧。”

    司空鸣身在戒指空间里的身体贝蓓安看不到，但他笑了。

    “你很坚强，但是，还不够。”

    “成为驱魔师的条件就是拥有能力，因为你能看到魔物，所以或许你也会成为驱魔师。”

    “我也会有能力吗？”

    “只是有可能。”

    傍晚天空飘起细细的小雨，贝蓓安看了天气预报，也带了伞。

    只是拿伞骑自行车很不方便，贝蓓安就把车留在了学校，自己准备走路回家。

    不过，想到今天自己的爸妈要回来，就想早点回家。

    所以，贝蓓安上了一辆回家的公交车。

    这时候，戒指里的司空鸣睁开了眼睛。

    他独有的清冷嗓音在贝蓓安脑海里响起。

    “是中午我感觉到的那只魔物，它就在这车里。”

    贝蓓安听了，赶紧用眼睛打量着这辆公交车里的客人，就看到车厢中间站在众多人的中间那个穿着文央高中校服的小个子男学生。

    他头发很长，被头发遮住的大半张脸上的有点怯弱。

    贝蓓安也看到他头顶上那几缕淡淡的黑烟。

    司空鸣跟贝蓓安说：“他是你们学校的学生，得了解他身体里的魔物是什么。”

    贝蓓安有点紧张。

    “我会去打听他的情况。”

    司空鸣点头说：“有觉悟。”

    贝蓓安“……”

    还不是因为你。贝蓓安暗想。

    一个站点又一个站点过去了，贝蓓安到家了。可那位被魔物附身的男同学还在公交车上。

    贝蓓安回到家里，贝蔚蓝在沙发上看动画片。

    贝蔚蓝是贝蓓安的妹妹，年仅八岁，上小学二年级。

    贝蔚蓝看到自家姐姐回来了，赶紧跑上去抱大腿。那小模样简直就是贝蓓安的迷你版。

    “我亲爱的姐姐，我不在家的这几天你有想我吗？”

    “那当然，谁叫我的妹妹这么可爱。”

    被夸奖的贝蔚蓝心里美滋滋的，抱着贝蓓安连亲了好几口，才放开她。

    这一个礼拜贝蔚蓝要去参加英语夏令营，所以贝父贝母就安心地去完成他们身为驱魔师的责任。

    贝蓓安问贝蔚蓝“爸妈呢？”

    贝蔚蓝“在书房。”

    贝蓓安点头。

    贝蓓安敲了敲书房的门，然后传来贝父沉稳的声音。

    “贝贝吗？进来吧。”

    贝蓓安推开门，贝父贝母一人一张书桌，各自做着各自的事。

    贝蓓安坐在他们中间的椅子上。

    “我能和戒指里的人对话，他叫司空鸣。”

    “你爷爷也行，但在一年前戒指从你爷爷手指上脱落，就再也找不到了。”

    贝母停下手上的工作，拉过贝蓓安的手，看着戒指说。

    贝父还在埋头工作。

    “司空鸣的来历我是知道的，戒指只能等十年后自行脱落。”

    贝蓓安点点头。

    “爸妈，我就不打唠你们工作了。”

    “贝贝，有司空鸣在你身边我还比较放心。以前的事估计不会在发生了。”

    贝妈摸着贝蓓安的头说道。

    “嗯，他还告诉了我很多驱魔师的事。”

    几天过去，贝蓓安调查了那名公交车男同学的事。

    他叫刘淳，是一个极其没有存在感的人。班上同学对他大多不了解。

    贝蓓安和司空鸣也就不知道刘淳体内的魔物是什么。

    今天依旧是雨天，文央市这几天降雨就没停过。

    贝蓓安打着伞往公交车站走去，因为下雨骑车不便，所以贝蓓安这些天一直都是坐公交，再加上她觉得刘淳有可能会再次乘坐这辆公交车。

    可是一连几天过去，雨也停了，贝蓓安却并没有在公交车上碰到刘淳。

    早上空气清新，贝蓓安走在校园的过道上，司空鸣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从第一天到学校的时候我就发现有一股极不寻常的气息存在。因为他身上的魔物气息太可怕了。”

    贝蓓安蹙眉，“你有办法驱除吗？”

    司空鸣摇头，“成功的几率为零。”

    说着，上课铃声响起。

    贝蓓安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上完这一天的课，贝蓓安走到车站，准备回家。

    车窗外的景色飞一般倒退，这时车也停在一个站牌前，几个人陆陆续续走上来。

    司空鸣有些警觉的声音在贝蓓安脑海里响起，“蓓安，刘淳上车了。”

    “我看到了，这次我能看清楚他头上烟雾的形状了，是……一个身上带火的猴子。”

    “把眼睛借我用一下吧。”

    “好。”

    “真是一只带火的猴子。不过……他的手怎么伸进了别人的包里。”

    就在刘淳要把钱夹子偷出来时，却被皮包的主人发现了。

    车厢里开始出现骚动，皮包的主人怒火冲天说要把刘淳送到警察局去。

    刘淳低着头，手臂被人紧紧的拉着。

    他不停的想挣脱，却没有效果。

    有人报了警，刘淳被警车带着扬长而去。

    贝蓓安和司空鸣下了车，回到家。

    在贝蓓安的房间里，司空鸣说：“他身体里的魔物恐怕是暴怒。”

    那天之后，就再也没有遇到刘淳。

    司空鸣和贝蓓安说过，一个人身上的魔物如果被看出了具体形象，那他离暴走也就不远了。

    所以，贝蓓安这几天一直都在打听刘淳的消息。

    功夫不负有心人，贝蓓安从刘淳的小学同桌哪里知道了刘淳家的地址。

    贝蓓安和司空鸣赶到的时候，刘淳正从家里出来。

    他们两个跟了上去，拿着棒球棍的刘淳，挥起了手臂，正要往一家百货的玻璃橱窗上砸去。

    司空鸣：“慢慢的松手，平复情绪，转身。”

    被魔物附身的刘淳一一听话。

    但意想不到的是，已经失去意识的刘淳居然挥舞这棒球棍朝他们跑过来。

    一时间，贝蓓安难以做出反应，眼看棒球棍已经逼近在面前。

    下一刻，刘淳和棒球棍同时飞了出去。

    贝蓓安拍了拍胸口，转头看向了旁边一个陌生的男孩。

    “是你救了我吗？”

    “举手之劳。”男孩声音平稳。

    “倍安，他就是我说的不寻常的气息，要小心。”

    贝蓓安默默点头，是他刚刚救了我，不是坏人。

    “我叫戈燚，你们是驱魔师吧。”

    “我还不是，不过你怎么知道是我们。”

    “我是全魔物，算是半永恒的存在，有事可以找我。”

    “那你知道怎么让他从戒指里出来吗？他是被魔物关进去的，应该可以用魔物的力量让他出来。”

    “当然知道，我是所有魔物的化身。时间到了他自然会出来。”

    “谢谢你，戈燚。”

    地上的刘淳醒来，他身上的魔物已被司空鸣驱除。

    贝蓓安走向前说：“就算有些事情是困难的，也要勇敢去面对。”

    刘淳点了点头。

    回贝蓓安家的路上。

    司空鸣和贝蓓安不断的在对话。

    “今天我知道，我没办法保护你。”

    “没事，你会从戒指里出来。”

    “要多久？”

    “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