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2018年1月20日下午二点多钟,外面天空阴沉沉的,往年这个时候,雪花飘扬了,而今年的枞阳县,到现在还没下一场雪,气候也是奇怪,是不是今年天气转暖啦?
不管今年暖冬也吧,三九严寒不冷也寒呐,微弱的风吹得人,都感觉寒冷的,我一人坐在,宽敞的湖东商贸公司仓库里,心里想着年青二十岁时候,在云水局知青旅社待业,那快乐的时光,人全身反而暖洋洋的。
1982年6月的一天上午,我到云水局知青旅社去上班,我一进旅社登记室,我的天,登记室办公桌上,堆着的油条似小山,少说也有七,八十根油条,像赵愈,蒋宴朋,王三妹,许琴琴,汪琳和李秀英等知青,全都高兴地吃着油条,蒋宴朋见我进值班室,客气地对我说:“**,吃油条,就热的吃,不花钱的油条,我昨天晚上,在马路边捡到五十块钱,这捡到的钱,要买吃的!我运气不错吧?”
同伙知青手上都拿着油条,边吃边点头,都附和着蒋宴朋,我拿起桌上一根油条,笑着说:“蒋老弟这大财喜,怕是要走桃花运吧?今年谈三位漂亮姑娘,不成问题!”大家都哈哈大笑。
正在这时,叶经理走进旅社大厅,许琴琴对叶经理笑着说:“叶经理,油条买得多,快来吃油条。”我站到一旁,让叶经理进值班室拿油条吃,叶经理高兴地走进值班室,拿起桌上油条边吃边说:“谁发了财?大舍得,花许多钱请大家客的?”汪琳随口笑着说:“蒋宴朋昨晚上,在路上捡到伍拾块钱,请大家客的。”汪琳刚刚讲完,只见叶经理给口中油条,吐在值班室地上,手中大半根油条就手,砸到办公桌油条堆上,板着面孔走出登记室,到后面客房去了。
大家都一头雾水,莫名其妙,的,人人双眼齐聚焦蒋宴朋脸上,蒋宴朋暗沉着脸,阴笑着说:“拿我的钱,不给我办事,我叫他吃进去的,全给我吐出来!”我同大家一样,十分好奇,都在追问蒋宴朋前因后果,蒋宴朋给手上小半节油条,送到嘴里咀嚼着,吃到肚子里才慢悠悠地说:“既然丑事已经揭开神秘面纱,我就不隐瞒了,上个月旅社知青,不是评一名模范知青吗?我是不想得什么优秀知青的,姓叶的,在我面前打包票说:'非你蒋宴朋莫属!不会给第二人的!'我年轻幼稚,信以为真,我狠狠心,花两个月工资,求人办事一步到位!当天我就买四,五十元钱的酒和食品,送到叶经理家,可选举结果不是我,而是知青赵愈,这大家全都知道的,我花两个月工资款,姓叶的竟然没给我事办成,他像没什么事发生似的,我能容忍吗?我找他归还我送的东西,他居然不给,我昨天下午,直接到云水局,找一把手赵愈父亲赵局长,赵局长非常生气,拍桌子,说姓叶的是贪官污吏,令他折起现金五十块钱,立马还给我的,你们想一想,我这五十块钱,是不是捡来的嘛?!”
瞬间,旅社值班室悄无声息,大家脸上笑云,刹那之间不在绽放,我手中拿着油条,是吃好呢?还是不吃好呢?此时此刻,还是美女许琴琴是快乐之人,她打破僵局笑着说:“油条喷喷香,送到嘴边,本姑娘不吃白不吃。”加上汪琳又是蒋宴朋女朋友,也在一旁嗲声嗲气地说:“这就叫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我们大家油了嘴巴嘛!”此话一出,大家笑喷了,我以为蒋宴朋真的捡到钱呢,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那年那月,这件事发生后,又过六,七天的时间,知青旅社扫帚用完了,许琴琴叫我和蒋宴朋买把扫帚来,我和蒋宴朋买来2把扫帚,总共花费4元钱,钱是蒋宴朋经手的,这私人百货店没有收据,蒋宴朋叫百货店私人老板,开了一张手写的证明条,条上写有4块钱金额的。
我和蒋宴朋给扫帚拿到旅社后,是蒋宴朋找旅社叶经理批的证明条的,这件事我也没放在心间,约过三,四天的样子,有天上午,叶经理单独在旅社四号客房,找我谈话。
我刚走进四号客房,叶经理一脸严肃地问我:“小张,我问你一件事,你必须如实回答我,你和蒋宴朋那天买扫帚,你分了多少钱?”叶经理这一问,我犯糊涂了,我一脸茫然地对叶经理说:“我分什么钱?谁给我钱?”叶经理见我真的不知道,遂开口说:“这么看来,是蒋宴朋一人所为,人品十分恶劣!蒋宴朋那天跟你一起买的扫帚,是4块钱,他居然给我批报的条子上,给4字小数前面加1字,给4字大写数字前面加壹拾两字,4块钱的条子变成14块钱条子,纯贪污公款拾块钱呐,这还得了,像蒋宴朋这种人,应立即开除,我念他父亲是我老领导,这次非罚他贰拾块钱不可!”叶经理此话一出,惊得我立在原地动都不敢动!我的天,这蒋宴朋胆大包天,竟然买两把扫帚,贪污拾块钱人民币,是我半个月工资款呐!
更为好笑的是,蒋宴朋偷改条子的事,叶经理决定罚蒋宴朋貮拾块钱工资款后,那天中午,蒋宴朋直接到叶经理家,叶经理家在云水局职工宿舍三层楼住,那天中午,叶经理正在家里,炒两碗菜喝酒呢,蒋宴朋的到来,叶经理照样喝他的酒,理都不理蒋宴朋,蒋宴朋对叶经理说:“我是初犯,给我改过自新的机会,下次决不重犯,如果有第二次犯规,罚我钱,我绝无半声怨言!这次就免罚我钱吧。”叶经理一边咪口酒,一边说:“你小小年龄,居然干偷鸡摸狗的事?虽然是小数目,我罚你钱是给你一次教训!以后不会干这种愚蠢的事!这次非罚不可的……。”叶经理话还没讲完,蒋宴朋给叶经理两碟菜,从三楼扔到楼下去了……。
哗啦啦,天下大雨了,惊得我从回忆中,回过神来,冷冷的风,冷冷的雨,我不愿意写下去,虽然这件事过去三十多年了,诉不完的红尘恩怨,我不好评说,我心里仍然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