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想关于你母亲的去世,我不应该再瞒你了,有些事情你你也该知道了……”拉谬公爵轻轻站起来,转身望着窗外的夜色;夜色依然那么美丽,依然是轮明亮的圆月孤单的挂在夜空……
“艾德里安,我想有些话我必须对你说。”美丽的蓝眸中透着一丝忧伤。
“珍,你想说什么?”拉谬公爵深情的望着自己心爱的女人。
“我……”话道嘴边又犹豫了。
“既然没想好那就别说了,来日方长”拉谬公爵走上前拉起爱人的手。
“不,艾德里安,我想告诉你,我爱你。”
“这我知道,我从没怀疑过。”
“你快走吧!不然你会有危险的。”珍推开了他。
“你所说的危险是……?”
“我不是莎乐美的表妹,实际上我只是主教大人派来对付你的一颗棋子。这一切从开始就是个圈套。”珍痛苦的说。
“然后呢?”拉谬公爵并不惊讶。
“我知道你的身份……”
“那你不怕死吗?”
“主教对我有恩,对我而言主教大人就像是我的父亲。况且吸血鬼族为害人类,我本来就没打算活命。”珍淡淡的说。
“那你为什么还要让我走?”
“我们相处了这么久,我知道你不是坏人。我不能伤害你!”
“珍,你这样让我走打算怎么跟你的主教大人交代。”
“我知道,我怕是活不成了……但是我不能伤害你!不能!艾德里安,我爱你。”一滴泪悄悄地滑落了珍的脸颊。
“爱我爱到可以放弃生命?”拉谬公爵看着眼前的女人,感到莫名的心痛。对她所说的话他并不惊讶,因为真相早在他们相识不久他就已经知道了。他曾经想过将自己的命交于这个女人之手,因为他也爱她,爱到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珍只是默默的流泪,没有作答。
“跟我走吧,珍。我会让你幸福的。”
“你不恨我?我一直都在骗你啊。”珍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早就知道了,就算你的身份是假的,你跟我说的话是假的,一切都是假的,但是我至少可以肯定你的心是真的!珍,跟我走吧。”拉谬公爵将爱人抱入怀中。
“不,我不能,我们不是同类……”珍痛苦的推开这个让她深爱的男人。
“只要你愿意,我可以给你永生!我们一起直到世界毁灭!”
“不,我不能做嗜血的怪物!”
“难道在你的眼中我只是个怪物……?是啊,一个怪物又怎配得到人类的爱呢?”珍的一句话像是抽走了艾德里安拉谬的所有勇气和力量,他只觉得自己仿佛摇摇欲坠。
“对不起,艾德里安,我不是这个意思……”珍连忙伸手搀扶他。
“珍!你竟然背叛我!”阴冷恼怒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艾德里安,你快走!”珍催促着他
“走?他今天怕是走不出阿尔特瑙!”随着主教的一句话,幽静的花园里瞬间冲出好多人,各个手拿装有银质矢的弩枪。
“主教大人,求你放了艾德里安。”珍见形式不秒连忙向主教求情。
“放了他?珍,你鬼迷心窍了吗?赶紧给我过来!今天这里就是他的葬身之地!”
“凭这些就想杀我?简直是痴人说梦!”拉谬公爵目泛红光,嘴角已露出两颗獠牙。
“艾德里安,求你不要伤害他们。”珍被夹在了中间。
“珍,你到底过不过来?”沃尔夫大主教阴着脸,好像再下最后通牒。
“主教大人……”珍看看主教再看看拉谬,一个是犹如自己父亲的人,一个是自己心爱的人。而她只能夹在中间不知该何去何从。
“全部杀了,放箭!”沃尔夫大主教毫不留情的下了命令!
一瞬间无数的箭矢向拉谬和珍飞去,拉谬公爵动作敏捷躲过了所有的箭矢,仿佛那些箭矢在他眼中全都是静止不动的!没有人看到他的动作他已经将人全部都打晕了。
而珍却因沃尔夫主教的无情愣住了,在箭矢飞向她的一刹那,她静静闭上眼睛,从容的拥抱死亡“结束了……”
拉谬公爵冲过去推开珍,可是自己竟被箭矢划伤了右臂。顿时灼热的疼痛传遍了他全身的神经。珍则因猛烈的撞击睁开了眼睛,而眼前的景象让她惊呆了。拉谬公爵的右臂被银质的箭矢射穿了,伤口周围已经被烧焦,还在徐徐冒着烟“艾德里安!”
疼痛扭曲了拉谬公爵的俊颜,沃尔夫大主教对珍的无情点燃了他的怒火。他的眼睛已然变成了血红色,发佛要把眼前的这个人给生吞活剥了。
“都是一群没用的废物!”沃尔夫大主教咒骂着已经昏倒在地的手下,从地上捡起了一把弩枪,瞄准了拉谬公爵的心脏!突然,拉谬公爵消失在他的眼前。
“无知的人类!你以为凭你的凡胎肉眼就能跟上我敏捷的速度吗?”拉谬公爵已经移动到了沃尔夫主教的身后,并且他的手已经扣住了主教的喉咙。他张开嘴,两颗獠牙就快要咬到主教的脖子……
“不,艾德里安,我求你……”不远处却传来了珍的哀求。
“他差点杀了你!”拉谬不能理解此时此刻珍为何还要替他求情。
“别伤害他,算是为了我!我的命是主教救的,现在就当还给他。从此我再也不欠他什么了,艾德里安,带我离开这里。求你……”珍微笑着流下了眼泪。
拉谬公爵松开手,此时他的心里再也没有了怒火,他只想带着心爱的女人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珍没有回头,她不再留恋世间的一切,她只是紧紧的抱着爱人,不管他将会带自己去哪里。就这样沉沦吧……
讲完了这些陈年的往事,拉谬公爵回过身又坐回了萨迈尔面前。脸上没有了平日的冷酷,有的全是丝丝柔情。
“后来呢?”萨迈尔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的父母还有这样传奇的故事。
“后来我带你母亲回了这里,再后来就有了你。”
“我是说后来沃尔夫主教怎样了?还有母亲她……”萨迈尔避重就轻的问。他在怀疑母亲的死是不是跟这位主教有关系。
“1612年沃尔夫大主教被免职,他被囚禁在萨尔茨堡要塞,直至1617年才去世。至于你母亲的死到现在我也不相信只是个意外,但是几百年来我都没有任何线索。”拉谬公爵淡淡的说。
“母亲是……?”
“你六岁的那年,有天天气很好,你母亲便独自一人带你去市集去玩,一辆飞奔而来,你母亲抱住了你,可是你们却来不及躲闪那辆马车……事情就是这样发生的。你们被人救回来的时候你母亲已经不行了,而你是半个吸血鬼,只要喝了血就可以复原。我本想用我的血来救她,可她始终不愿意变成吸血鬼……都是我的错,如果我可以像一个普通的丈夫一样,在天气好的时候带着你们出去走走,她就不会出事……”拉谬公爵懊恼极了。
“父亲,一切都过去了。这几百年来我也在思念母亲,可是毕竟她已经不可能回来了。您还是敞开心扉吧……”萨迈尔试着劝解父亲。
“不,萨迈尔,你母亲会回来的。我知道救她的办法!奥丁之眼!”
“父亲,那是禁忌!”萨迈尔一惊。
“我不是要将奥丁之眼占为己有,我只想用它来救你母亲。而我们跟班德尔家联姻是唯一可以悄悄拿到奥丁之眼的办法!萨迈尔,你是不是在怪父亲自私?其实父亲是不会害你的。爱丽丝是个善良的姑娘,又有显赫的家世,而且她是真心爱你的。在吸血鬼之间明争暗斗愈演愈烈的现在,她对你来说是最好的选择!”拉谬公爵抓住儿子的手。
“我明白了父亲……”萨迈尔直到才知道这一切。
“这些对你来说或许太突然了,你考虑下吧。你是我唯一的儿子,我也不愿意逼你做你不喜欢的事。回去吧!”拉谬公爵挥挥手,示意儿子他想说的已经说完了。
萨迈尔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却辗转难眠,究竟他该何去何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