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萨迈尔出现在拉缪公爵的书房。
“恩,你回来了?”拉缪公爵手起了刚才忧伤的神情,淡淡的道
“是的,父亲。”
“回来了就好,回房休息吧。”拉缪公爵扬扬手,示意儿子回房。
“可是父亲……”
“什么都不要说了,明天我会给你一个解释,你先回去吧。”他无意对儿子多说。
“是,父亲。”虽然很不甘心,萨迈尔还是离开了父亲的书房。
“少爷您回来了,太好了。”老管家目露关心之情。
“你好,杰夫。我只是出去走走,你不用担心我的。”虽然杰夫只是下人,但是从小到大萨迈尔在他那里得到了最多的关怀,他早就当杰夫是亲人,是朋友。
“少爷,您吃过晚饭了吗?需要我叫人准备吗?”
“不用麻烦了杰夫,我没什么胃口。你去忙吧,我先回房了。”
“是。”杰夫毕躬毕敬的退下。
“对了,杰夫,刚刚爱丽丝来过?”萨迈尔转身问道。
老管家并没有开口回答,他只是低着头。萨迈尔不语,他明白做下人的第一条守着就是不能乱说话,所以他不难为杰夫,只是静静的看着他的心。
“没事了,你去忙吧杰夫。”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萨迈尔轻轻的对杰夫说。
“少爷……”杰夫并没有马上离开,可是他开口却不知道该怎样说。
“放心吧杰夫,我不再是小孩子了,我不会对爱丽丝怎样的。去忙吧。”萨迈尔走到杰夫什么轻轻得拍拍他得肩。
“是。”杰夫轻轻的欠身离去。
萨迈尔并没有回自己的房间,他一个人去了花园的紫藤长廊。这里布满了他儿时的记忆,记忆中的母亲会经常带他坐在这里的长椅上看月亮,每当夜深的时候父亲就会拿着斗篷出来为母亲披上。一切美好都随着母亲的离去消失在这个原本幸福的家庭……
“又是一个月圆夜……”萨迈尔喃喃道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你在做什么?”萨迈尔的眼睛被从身后伸出的手遮住了。
“詹妮,你来了。”萨迈尔轻轻拉下了她的手,淡淡的微笑
“是啊,我来看看是什么样可怕的男人把我表姐吓得门都不敢出了。”一双碧绿色的眼睛忽闪忽闪的眨着。
“是爱丽丝让你来的?”萨迈尔的脸僵了下来,好像刚才不曾微笑过。
“不是!我母亲带我去茉莉姨妈家里,我们在喝茶的时候爱丽丝表姐突然急匆匆的回来,而且还跟下人交代,如果你去找她,就说她不在……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吓坏了!我是好奇才来找你的!喂,你把她怎么了?”詹妮调皮得把脸凑到萨迈尔面前。
“她做了一件让我很生气的事!不过我也不会把她怎么样的,毕竟她是我的未婚妻,又是班德尔公爵的女儿。不如这样吧,你去跟她谈谈,如果她意识到自己错了,那你就告诉她,我已经原谅她了;如果她还是执迷不悟的话我准备一百年内不理她!”萨迈尔知道詹妮没骗他,所以宠爱的将她抱坐在自己的腿上。
“爱丽丝做了什么啊?告诉人家嘛……人家是好奇宝宝。”詹妮双手环住萨迈尔的脖子撒娇,样子看起来就像是一对情侣。
“真拿你没办法,什么都想知道!”萨迈尔用自己的手轻轻点了一下詹妮的鼻子。
“好嘛,告诉我嘛。”
“爱丽丝谋杀了一个人。”
“嗨!我还以为什么事呢!虽然爱丽丝亲手杀人还是头一回,但是我们跟你可不一样,你可以吃人类的美食充饥,对我们来说人类就是食物!不杀人难道叫我们喝西北风啊?大惊小怪!”詹妮白眼一翻,衣服受不了萨迈尔的没样。
“可是爱丽丝杀的人救过我。”
“这样啊……那确实有点不近人情……算啦,你也别生气啦,我去跟她谈谈!”詹妮从萨迈尔腿上跳下来,转身要走。
“去吧。”萨迈尔确实没打算原谅爱丽丝只是鉴于詹妮来求情而他又不能对爱丽丝怎样,只好买詹妮一个面子。
“哥,爱丽丝对你是真心的……希望你以后对她好一点。”詹妮回过头很严肃的说,说完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詹妮是拉谬公爵的亲侄女,恰好詹妮的母亲跟爱丽丝的母亲班德尔公爵夫人是孪生姐妹。詹妮跟爱丽丝的外公便是曾经掌管吸血鬼族律法和生杀的吸血鬼大法官,也是长老会的七位长老之一。如今他已功成身退,沉睡在圣殿里,由他的儿子继承了大法官一职。
萨迈尔因詹妮的话陷入沉思。他迷茫了,几百年来他没对爱丽丝笑过,只因为儿时她曾用幻象塑造了自己朝思暮想的母亲。其实他心中明白,爱丽丝并无恶意。他自己也搞不懂为什么在得知爱丽丝成为了自己的未婚妻之后会越发的排斥她,或许是接受不了自己的人生要接受他人的安排吧。他没对她好过,可她却始终痴心一片。现在就连天真的詹妮都这样说了,难道自己真的做错了?难道该认命接受爱丽丝?
“妈妈,我该怎么办?”萨迈尔望着月亮轻轻的问。
“少爷,公爵大人请您去书房。”杰夫出现在萨迈尔身后。
“父亲?”萨迈尔眼中有疑惑,可是杰夫并没有作答。
“知道了,我这就去。”萨迈尔起身走向父亲的书房。
咚咚咚
“进来吧。”
“父亲。”
“萨迈尔,有些事我想告诉你。”拉谬公爵示意儿子坐下
“您说吧,父亲。”萨迈尔拉开父亲对面的椅子坐了下来。
“我想说的是关于你母亲的事。”拉谬公爵面露忧伤。
“母亲的事?”萨迈尔有些疑惑,因为母亲去世的原因,以及母亲安葬于何处,这些话题一直是拉谬家的禁忌,没人敢去触碰公爵的伤痛。包括萨迈尔,虽然他也极度思念母亲,但是每次他提及母亲时,父亲的反映总是异常惊人。久而久之他已学会不在父亲面前提及母亲,而如今父亲却要敞开心扉的来告诉他这些他早就想知道的事,着实让他有些惊讶。
“是的,我想关于你母亲的去世,我不应该再瞒你了,有些事情你你也该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