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永远和瞬间其实没什么区别我没有体会过不知是否真假,但是我知道结束和开始本是一脉所生,有开始便会预示着结束而结束总是意味着新的开始,如此生生不息方是自然发展的规律。
那么,南曲的死如果是一种结束那么它是否同样预示着一种开始?
不管南曲的死是否蹊跷我总算解开了心中几个月来的结,心态已轻松下来不少渐渐又有了些悠闲生活的阔绰,每日里便和几位大哥聚在一起商量南府出路的事,此事如今渐已有了些眉目。
夏夜的星空辉煌灿烂,偶尔会有流星拖着尾从长长的天际划过,我坐在院中椅上手中拿了把扇想着日间和大哥他们说的事。南曲这官当得糊涂心里倒是明白得紧,他居然不许大哥——,我的思维便断在这里再想不下去,我发现自己眼前突然多出个幽灵般的影,在愣了一秒确定那确是个人后,我便开始左右张望琢磨着是否应该叫个人来或者叫叫救命之类的。
“南公子,殿下有请!”那人开口说话了。
“现下可是半夜?”我微有些尴尬,“你家殿下怕是叫错人了。”这齐越有病半夜扰人,什么事不能等到明天。
“怕是错不了,殿下就是这么和我说的!”他说得真是十分的干脆弄我想反驳都不成。当下只得随了他往外走。
我本以为这半夜得走到皇宫心里暗自叫苦,还好只走到自家大门便停了下来。门依然关着想来这叫我的人又是翻墙进来的了。
“殿下好兴致半夜不睡觉跑这么远来看星星!”我打开门对着站在门外那座雕像口气不佳,虽然我并没睡觉可这大半夜的扰人也够让人不爽了更何况这人你还不能拒绝。
“你倒是火气不小,南公子——”他慢慢回头对我微微一笑被我打断了。
“这公子听起来怪得紧,你叫我名字好了。”我冲他挥挥手反正对他无礼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不差这一件。
“我没意见!”他说着看看打开的大门又看看我,“站着说话有些累。”
“这半夜我可没椅子招呼殿下。”我说完比了比门槛自顾坐了下来,“你要不怕就将就了。”
他站了一会儿微笑了笑终是走过来坐下。
“不问我找你来干什么?”他坐下来便开了口。
“难道不是看星星?”我微伸了手向天上一指跟着打了个大大的呵欠。
“云隐说话真逗,”他轻笑了两声再打量我两眼,“星星虽然好看我还没那个兴致,我——”
“殿下,”我打断他,“有些事殿下还是不要说的好,况我也没有知道的必要!”
“云隐有所不知,”我看到他的白牙便觉没有好事,果然便听他接着说,“我这人一向有两个坏习惯,第一——”他拉长了声音,“我做什么事都喜欢拉着个垫背的,所以这半夜的我不能睡觉便拉了你也不能睡,至于这第二嘛别人不想知道的事我偏喜欢告诉他,”他说到这里瞄了我两眼,“所以我告诉你——我今晚是出来拿人的!”
“这果然是两个坏习惯。”我沉吟了半晌回了他一句,“只是没人会是笨蛋还老呆在那等着你来,再说他就没有别的地方可去?”
“他自然不会只有这么个地方可去,可是目前他也就只能呆在这里了!”他冲我说得莫测高深。
这话实不好说他既说得如此有把握我便再没接话头,这些皇家的争来斗去毕竟与我没什么关系。
之后为了防止齐越再说这事我便找了些问题问他,直说得好一阵才有一个人影匆匆跑过来对着他一阵耳语然后他才站起来冲我点了个头走了,我看他走得有些急的步伐觉得这当太子的也真是不易了,你看这半夜三更的不能睡觉还得出来办事。
看他走远我于是也站起来想着终于可以回去睡觉了,可是我只转了个身脚还没跨出去便觉头部传来一阵巨痛,失去意识前我想着原来半夜不睡觉的人居然如此之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