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前世,三岁时从高高的楼台上摔落地面导致脊柱受损,从此不能站立长卧于床,这一躺便躺了我那短短的一生。在我十三岁的时候进行例行检查时又发现我是个先天性脑血管发育不良的人,简单来说就是人虽然在长但是脑部血管却一直保持在十来岁的样子,由于人在长血量增加血管却不长大就会导致随着年岁的增长血压过大涨裂血管而亡。有这样不足之症的人居说若保持心性平静尚能活至二十岁,我的心性一直都很平静所以我的前世准确说死于二十岁时脑血管破裂导致的脑溢血。
不是不向往英雄,我的前世也曾对着那些厚厚的英雄史热血沸腾过只觉平生诺此也不枉一世。然而走得黄泉碧落一遭才发现生命才是最重要的,其它的无论是生前生后名死了也不过随人化了一坯黄土。
所以我不是英雄也不想当英雄,平生的愿望就只想这么看着身边最亲近的人和他们一起相伴至老已觉是最大的幸福。
然而世事却不是你我常人能测度的。我的今生,在经历了那么多身陷泥围不能自拔后回头一看才发现平生种种都不过源于那个人在那个下着细微小雨的早上。
已近深秋的早晨天气已经非常寒冷,更何况如今更是下着微微的细雨吹着冷冷的风。我站在窗前只觉窗外一派霪雨霏霏的细弥景象不由紧了紧身上的衣,起身拿了把木骨的布伞向李秋打了声招呼听她在里屋应了一声便踏出了门。
拂面的风有如实质的刃般刮得人脸面生痛,我加紧了脚步期望以自身的热量驱散这冷意,走了不多久便渐已适应这凉薄的风冷冷的雨。
打开南府的大门,门外正站了一个人他的手微抬似正要扣门的样子,出于礼节我微笑着向他点了头问他想找谁。他也没说什么只说殿下让他来请南府公子南云隐,我说我便是他将我打量一番也没想什么只让我跟他走。
于是我和他一同往外走,行至醉人的时候进去打了个招呼掌柜便同意了。行至皇宫的路我已是很熟悉,只是这带路之人想必是个少言寡言的途中我数度欲和他说话,只是看他一直不愿开口我便作罢,一路无语直到站到那两扇黑铁的大门。
门竟是开着的,守着的兵士也比我上次见着的多了些见了这人无不弯了腰,我看他也不回礼只点了个头便向着那条长长的青石板路走去,我于是向着正打量我的这些兵士微笑了笑也跟了去,走了几步身后有重重的响声我回头看见那两扇厚重的门已是关上。
毕竟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接近皇宫多少有些好奇,我不时打量周围的景致发现除了房屋多些树木景致多些人多些地面干净一些外皇宫竟也是与外边无异,只是房屋多了些雕梁画栋木色更纯景致更嘉。
绕过了很多的弯折了多次路,前行的身影终于停了下来。我打量眼前的建筑只见那两扇古朴的木门上一方精雅的匾上书太子殿字迹淋漓恢宏大气,门两边的墙很高竟没有多余的装饰很是干净,那墙遮住了里边的风景,想来里边别有一翻景致。
我静站着看一直带路的那人上了前扣了门,门便在这扣声里开了来。我一眼便看到了里边高翘典雅的廊檐回环穿插的亭台。
太子殿下正在书屋里等着呢那开门的人说,于是我便被带着穿过了那些回廊亭台似走过了无数重才重又停在了一坐小巧的木楼前。
殿下在里边你自己进去吧那带路的说说完竟是走了,留我一人站在那里思量半天才上前扣了门。
里边有淡淡的语音请我进去,我推开了门入眼的是两排正对着的书柜书柜上的书排放得很整齐。
齐越正坐在一个垫着厚厚绒毯的椅上手上拿了一本书正在翻阅,我将伞收了放在门外向他走进。向他微微行了个礼,他微点了头依旧翻着手上的书没有抬头,我便站在一边等着。
约半柱香的时间他才放了手中的书抬手端起一边的茶饮了一口放下这才抬了头将视线转向我。
“南云隐!”他叫我指了指椅子示意我过去坐下。
“多谢殿下,我还是站着的好!”我说。
他于是微笑不再多说。
“殿下不是说让我见我爹么?”我见他也不开口只管坐着便自己开了口。
“这本就是今天请你来的目的,好,我这便带你去!”他站起来将书放入书架便向外走。
我没想到他这样干脆,微愣之下见他已走了出去赶紧拿了门前的伞随了他后。我见他竟不带伞这雨虽说不大淋湿了终是不好心中过意不去便走上前请他同行,他也不推拒只微一笑,只是我比他矮撑高了总觉有些吃力走不了多久手便开始有些微的抖,他看了一眼将伞从我手上接了过去断续前行,手实在有些酸我也随了他。
走了很久,但再远的路终是有尽头,于是越走我心中的忐忑越甚,只觉与南曲的距离正在拉近,我一直想了解的真相是不是马上就能解开了?现在的南曲究竟是怎生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