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知道应该怎样说,如果我说是,那样将一发不可收拾,说不是,我却说不出口。
“夜已经深了,欧阳先回去了,小艾你好好休息。”他转身就走了。
我愣在那,他不是在问我问题吗?怎么走了?好奇怪。
爹爹也在等我,问我这一天的事情,我如实的说了一切的事,当然梦的事没有说。
“现在你知道欧阳的心意了,你的想法该和爹爹说说了吧?”爹爹是真的不想让我错过这欧阳长明。
“爹爹,我想好的时候,自然会告诉你的。”我坚持。
“你!”爹爹生气了,立起了眉毛。
但我坦然的面对爹爹,丝毫没有退却。
“嗨!”爹爹叹了一口气。
“爹爹也是为你好,其实别的姑娘家你也看见了,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是你是父亲唯一的女儿,父亲想让你幸福,你不喜欢,爹爹绝不会逼你的,可是你现在想什么,爹爹真是弄不明白,欧阳长明不喜欢你,你自杀,喜欢你了,你又不嫁,你到底在想什么啊?”我也知道,来到这个世界,能有这样的爹爹真是幸福啊。
“我知道爹爹最疼女儿了。”我用手环住爹爹的右胳膊。
“难你真是没有办法,不要让爹爹失望啊。”就这样结束了今天的话题。
夜晚依旧是做梦,梦还是那个梦,依旧看不清楚他的样子,但是我已经不是被惊醒了,好像是自然醒,不再那样惊心动魄了,现在感觉这个梦不再那样恐怖了。
梦里的人是韩明吗难道见了他以后,我的梦就变得不那么可怕了,也可能是时间久了,有抗梦性了吧。
好不容易再次睡着,却发现有很刺眼的光,睁开眼睛一看,原来已经日上三竿了。
梳洗完,简单的吃了一些东西,听外面由远至近传来一个声音。
“艾儿啊,爹爹今天得到皇上的封赏了。”爹爹的声音,高兴至极的声音。
我起身迎上前去。
“是吗?那恭喜爹爹了,爹爹得到什么赏赐啊?”我也比较好奇,什么赏赐把我这相国爹爹高兴成这样。
我把爹爹迎进屋内。
“再过两日就是爹爹的寿辰嘛,今日皇上就赐爹爹安睡床,做我的寿辰礼物。”爹爹得意的说。
爹爹要过生日了,皇上赐安睡床?就只是一张床?一张床就把爹爹得意成这样?就从这一点就能看出爹爹是忠心的。
“是吗?皇上恩赐,真是难得?”我说话有些酸。
“艾儿,一听你说话,你就不懂,安睡床是一种叫美人睡的树木精制而成,常年睡在这张床上,有延年益寿之功效,但是这种树木极为稀少,而且还不易成活,所以十分珍贵,如今皇上得到两张床,一张尽孝道,给太后送去了,另一张就赏赐给我,你说我能不高兴吗?走,艾儿。和爹爹去看看去。”说完拉着我就往爹爹的住处走去。
这样难得,皇上居然赏赐给爹爹,自己都没有留?记得在东曲山上面看的书,上面说,皇上一直身体就不好,试问一个病人要是得到这样的宝贝,怎会拱手让人?
到了爹爹的卧房,我就看见这传说中的安睡床,暗红色的漆刷的铮亮,上面刻满了花纹,一看这就是呈给皇上的,因为上面刻得是龙凤呈祥的花纹。那龙和凤栩栩如生,可见雕刻之人功底之深,手法精细。
看着爹爹高兴的样子,我不忍心说出我心底的疑虑。
“寿辰那天我要大摆筵席,庆祝一下。”爹爹还沉浸在高兴之中。
“就算皇上不赏赐,爹爹的寿辰大摆筵席也是理所当然的啊。”在爹爹寿辰之后我再说说心里的东西吧。
转眼间爹爹的寿辰就到了,这天欧阳长明早早的就到了,说是帮爹爹迎接客人,真以女婿的身份自居呢。
我躲在大厅的屏风后面偷看,宾客送来的礼品已经堆积如山,可是所有的人我都不认识,好像有大臣携子出席的,还有大臣携夫人出席的,那些夫人盛装出席,一看就是有封号的。
“你在干什么?”欧阳长明的声音出现在我的身后。
“这都看不出来?在偷看呗。”我也没有回头,直接回答他。
“你可以到大厅去,何必在这偷看?”欧阳长明的话语中透出不理解。
“我可以到大厅去?就算那样也不好玩,还得和他们寒暄,应付他们,到那我就不能为所欲为的看他们了,自少现在不去。”
欧阳长明发出轻微的笑声便走了出去。
看了一会觉得也没有什么意思,便要回房,可是这时我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
“相国寿辰,再加上皇上赏赐,真是双喜临门啊。”
“哥哥。”我脱口而出,然后冲出屏风。
“小艾?”徐占非常惊讶。
“哥哥,你怎么来了?”我小跑上前。
“我上京有点事,正好赶上相国寿辰,所以我就前来恭贺。”徐占还是那样意气风发。
“哥哥,走我们上后面聊。”我拉着他就往后面走。
“方艾,我们又见面了。”
还有认识我?我转头一看。
“哦,是贺老将军啊。您也来了,快请坐吧。”我礼貌的问候着。
“艾儿,你怎会认识贺老将军的啊?你又怎会认识徐显王的啊?还叫他哥哥?”爹爹不解。
“爹爹,哥哥是女儿的义兄,而贺老将军是在欧阳将军家门口认识的。”我和爹爹解释。
爹爹没有说话,只是示意我,让我把拉着徐占的手手松开,看到示意,我赶快松开,真的有些不适合场合啊。
徐占也有些不好意思,脸红了红。
我整理一下情绪,抬眼正好看见欧阳长明的眼光,可他不是看着我,而是看着徐占,那眼神直直的看着他,脸上不带有任何思绪,看不出欧阳长明在想什么,他见到徐占也没有过来打招呼。
“艾儿,既然显王是你的义兄,那么你代为父的招待一下吧。”
“是爹爹。”
“哥哥,咱们去后面吧。”
徐占点头,我和徐占便来到后花园,在凉亭坐下。
我和徐占说着,方艾和相国的关系,和路上的事,编的完完整整的。
“哥哥,要不是小林子有伤在身,我早就让他回去了给你报个信了,我走的时候匆匆忙忙,也没有来得及和你说一声,哥哥不会怪我吧。”我拿出很可怜的样子,扁着嘴,等着他说话。
“恩,我确实很担心,芳儿她们只说你上京了,没有说别的。下次在出远门的时候,和哥哥说一声,哥哥派几个人保护你,这样你说多危险啊?”徐占关心的语气让我感动。
“恩,我知道了。”
和徐占又说了好长时间,直到丫鬟过来唤我们,我们才举步朝大厅走去。
来到大厅,爹爹就喊我过去。
“艾儿,快来见礼啊。”爹爹指着一个大汉说,如果这人不穿官府,说他是卖猪肉的我都相信,一看就是脑满肠肥的主。
“爹爹,女儿根本就没有见过,怎样称呼呢?”我轻轻说,变成方艾也好,最起码可以重新再来,要不然,陆翠娥认识的人,我都不认识,岂不是麻烦?
“爹爹老糊涂了,总以为是你翠娥姐姐,来,这位是李兵,李总兵。李总兵这位是我的义女,方艾。”爹爹给我介绍这个卖猪肉的。
“方艾,见过李总兵,李总兵好魁梧啊。”我微笑着,我的夸奖,卖猪肉的哈哈大笑。
“陆相国,你这义女,真是会说话啊。”他的声音很洪亮。
接着爹爹又给我介绍几个人,萧季是副将;高林是参领;乔一发是外务;欧海是通政;洪桂明是侍郎;杜春知是总督
我就记下这么多,当然还有一大半没有介绍,很显然这些是和爹爹关系普通的。
但还是走过来几个人,说:“陆相国,这位是谁,还没有给我们介绍啊?”
说话的人,我感觉他很慈爱,就像弥勒佛儿!
但是爹爹的口气,一听就是两人之间有隔膜。
“艾儿,这是罗太尉。这位是沈日青,沈少卿。这位是尤曾民,尤尚书,兵部的。赵冠明,赵道员。”语气很平淡,就没有刚才介绍那些人的口气那样和蔼。
“小女子见过罗太尉,沈少卿,尤尚书,赵道员。”我也只是礼数周全,不咸不淡。
看来这罗太尉的官是最大的,爹爹对他还有些迟疑,其余的官都没有爹爹大,爹爹都是指名道姓的,也不知道这世界是怎样排官的?好像有些乱,有些是和清朝的官名有些像,但是好像品级不一样,听着好乱啊,回去好好的问问爹爹。
那罗太尉被介绍完了之后,并没有走的意思,只是笑嘻嘻的看着我。
爹爹忍不住了,说:“老夫还要把义女介绍给他人,请各位自便吧。”说完拉着我就要走。
那罗太尉说话了。
“别急着走啊,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呢,不知相国的义女有没有许配给人家,如果没有的话,咱俩家结亲家怎样?”
“我义女虽说什么都听我的,但是我不想干涉女儿的生活,我会让他自己选择。”爹爹在这样的场合也能说出这样的话,让我很是感动。
“那我就问问方艾小姐,怎样?有意思和我罗家结缘吗?”他依旧是笑嘻嘻的。
“小女子高攀不上,请另寻高门吧,爹爹,咱们去哥哥那边好吗?”我对爹爹露出甜美的笑容。
那罗太尉虽说没有收起笑容,但是我感觉出那笑容已经变得阴冷。
走出他的范围,我对爹爹说:“爹爹,今天你向所有人宣布,我更名为:陆方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