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瘟疫的源头在哪?”
“骆日城。”
“最快到骆日城需多长时间?”
“三日。”
栾郗沉思:“你带领暗部留在帝都,密切监视栾澈······和栾怀。”她顿了顿,“不惜一切代价。”她冥冥之中总感觉这件事情的蹊跷与这些人有关。如果真是他们为了一己私欲的话,那后果不堪设想。
“属下遵命。”暗一低头,“属下还有一事相禀,进府的侍卫之中,查出齐俞乃是太子的人手,赵进身后并无势力,周伍隐藏得太深,属下无能,还未查出幕后之人。”
栾郗勾了勾唇:“看来这身后之人也不简单呐。”
暗一斟酌了一下,咬牙道:“还有简辰,属下调查过,他的身世太过平凡普通,可这种普通也正是他的奇怪之处。”
栾郗眯了眯眼,眼中有戾气聚集,转过身,猛地一巴掌朝暗一的脸上甩去:“本殿好像没有叫你去查他吧?”她捏住暗一的下巴,捏得生疼,“还是说,你想当主子?嗯?”
暗一连忙跪下不住地磕头,额上点点嫣红向外冒出鲜血:“属下知错,属下不该擅自插手主子的事。”
“记好你的本分,本殿手下不需要不服从命令的人。自己去领罚。”
“谢主子开恩。”
“看来这个府邸很是热闹呢。”栾郗伸了伸懒腰,“明日叫绯色扮成妓女随我去西北。”她又想起什么般,“对了,本殿走之后,朝中之事,事无巨细,都给我好好看着。”
“是,属下告退。”
“慢着,绯色在帝都的话叫绯色今晚就来。”演戏么?可不就要演全套。不由地嗤笑了一声,自己这个皇子当得可真够窝囊的,在自己的府邸里还要做戏给人看。
是夜。
“殿下,今儿个怎么记起奴家来了,奴家可想死您了。”绯色晃了晃手绢,一阵香风扑面而来。
“哎哟,本殿的心肝宝贝儿,本殿可是一刻都没有忘记你呢。”说着,大手一搂,搂着怀中的女人急不可耐地向屋里走去。
当然,这一幕“正好”被某些有心人看在眼里。
屋内,几尺宽的沉香木阔床边悬着暗红色流光红绡宝罗帐,帐上绣满银线牡丹,一袭一袭的流苏随风飘摇,妖娆万分。塌上设着墨玉香枕,繁复华美的云罗绸如水色荡漾地铺于床榻,旁边叠着玉带叠罗衾。
锦帐悠柔,隐暗烛火。绕屋有花笼月灿,隔空无树显星芒。银汉横天宇,白云归故乡。
栾郗察觉到屋顶隐隐有轻浅的呼吸声,心里有些好笑但更多的是谨慎,能将探子培养到如此的地步,说明此人的心思深沉,自己白天的演戏还不足以让他全然相信,所以深夜前来求证。
好,就给你你想要的,好让你回去交差,顺便让我知道幕后之人是谁。
“你在烟花楼待了这么久,该知道怎么做才能让屋顶的人放松警惕吧?”栾郗密语传音道。
于是,府中上上下下的人都知道昨晚皇子流连花丛,更甚至连妓女都要带去西北
天色还亮时,栾郗便动身前往西北。
并非不想日上三杆再去,只不过瘟疫越发严重,父皇早早地派人催促自己。